第 50 章

    有近半年没来路家,向菀有点迷路。

    隐形的房门很多,又很类似,走楼梯来到五楼,向菀凭借印象,推开一扇门。

    没推动。

    刚要从兜里拿出手机,旁边的一扇门被打开,路延希轻佻眉梢,很快拉过向菀的手腕,把她带进自己的卧室。

    合上门,向菀就被按在门板上,熟悉的吻倾轧过来,混合着勃艮第红酒味道。

    路家今晚接待的是生意上的朋友,路延希跟着父母应酬,难免喝了很多。

    路延希原本对准的是她的唇,在酒精的作用下,头脑有点发晕,于是,吻就落在女孩子的侧颈上,他感受到薄薄肌肤下跳动的脉搏,用唇和牙齿不轻不重地啃噬。

    有点痛。向菀在门板和眼前男生坚硬的身体之间推搡,路延希的唇齿往上寻觅,流连到脸颊,鬓角,最后才是嘴巴。口腔内的温度更烫,这个温度通过唇舌传递过来,向菀的大脑也被酒精浸泡了似的。

    除了酒味,他还临时吃了冰淇淋,混有覆盆子的奶油味儿。是向菀喜欢的味道。

    “你喝多了?”

    好不容易结束一个漫长的吻,向菀看着他比平时更加缓慢的目光。

    路延希平时不喜欢喝酒,最多偶尔品一口,所以酒量约等于无,喝下几杯酒就醉了。但在面上还完全看不出来,除了眨眼的速度变缓,以及施加的力气不再受控。

    “没醉啊,我这不是还能抱你么。”

    路延希把向菀往上掂了掂。

    向菀立刻咬紧嘴巴,不能让自己叫出声。

    这家伙绝对是醉了。但她也没想到,他是醉了之后不承认的类型!

    “我得回去睡了。”

    “不行,你今晚得陪我。”

    他的气息喷洒在耳朵上,痒得她缩起肩膀。

    “我妈妈还没回来,她回来一定得看到我。”

    这是宋惠的习惯。虽然向菀也不知道宋惠今天会不会回来,但是,以防万一。

    “就说你在我这里,要帮我做事。”

    “做什么事需要一整晚。”

    “做什么……”

    路延希喝醉,脑子转得没平时快,过了会儿,他想到什么,慢悠悠地说,“就说,你担心我喝醉了,身体不舒服,必须要一整晚都陪着我。不陪着我,你就担心得睡不着觉,流一整晚的泪。”

    “……”

    看来喝醉只是影响他的反应速度,还没影响他的脑袋。

    她小声反驳,“我才不会担心得睡不着觉,也不会哭。”

    “真的吗?那我很伤心啊。”

    路延希托起她的臀部,把她放在自己的床上。向菀还穿着路家的工作服,几颗扣子被解开,原本正正板板的衬衫被挤压出褶皱,松松垮垮地挂在肩膀上。

    向菀不确定地阻止,“你房间没有套吧?”

    路延希翻身下床,拿过来一件他回家时穿的外套,他从外面的口袋里拿出几枚安全套,扔在床上,再从内袋里取出几枚,再扔在床上。所有口袋里都塞满了安全套。

    向菀头皮发麻,这个人今早在书房鬼鬼祟祟,就是在做藏安全套这种事吗!

    “……你拿的也太多了。”

    男装口袋大且深。路延希又从裤子口袋里逃出来几枚。

    “不多啊。”

    路亚希躺回床上,随手拿过一只,拽过向菀亲了会儿,但最后,他因为实在太醉,就睡着了。

    向菀把安全套都收好,放在床头柜上,思考要不要回去睡时,也懒得下楼,干脆把衣服脱了,钻进被子里,给路延希也盖上。

    她真不知道两个人会这样厮混到什么时候。

    有一天算一天吧。

    ***

    因为作息的不同,向菀和路延希分房睡,今晚睡在一起,中途没有被吵醒。

    但向菀定了七点的铃声。

    路延希宿醉后醒来,脾气差到爆炸,抓起床头的手机,刚想扔到地板上,察觉到这不是自己的手机,只能按灭闹铃,把手机放回原处。

    他揉了揉太阳穴,看到身边的向菀揉着眼睛,朦朦胧胧地看着他。

    “还能睡一会儿。”

    路延希捏捏她的脸,走向浴室。

    路家的工作不太需要她,向菀只是来探望,不是真的员工。

    手机上,宋惠昨晚没回来,直到现在也没找她,向菀正在犹豫是早点走,还是晚点走。

    睡意飘荡之时,被人从身后紧紧抱住,耳边有窸窸窣窣的塑料摩擦声,然后,身体率先苏醒。

    路延希刚洗完澡,周身是带着熟悉香味的水汽。向菀费力地转过身,他也俯下来,固定住她的手腕,由浅到深地索吻。

    到底还是在别人家,向菀不敢发出一丁点声音,整张脸憋得通红,死死咬住下唇。路延希像是故意的,拇指和中指撑开她牙关,把食指按进她的口腔里。她的洁白牙齿在指关节上留下深深的牙印。

    路家今天仍然有客人要来,向菀可以不出现,但路延希是一定会被家长叫出去招待客人的。向菀看向卧室门,留神有谁会突然敲门。

    路延希看出她分神,手指反而搅动她柔软的舌头,向菀呜咽着推开他,刚喘几口气,他低头吻进来。

    接下来,她也就完全忘了该注意到门口是否来人,眼泪一颗颗顶下来,又被他的掌心抹掉。

    又去浴室洗了澡,再回到床上,那里已经湿漉漉一片,向菀坚持要把床单换了,路延希看她软绵绵的样子,只有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闪闪烁烁。

    他只好说:“我去换,你在房间里带着。”

    向菀再要拒绝,路延希已经出门了。

    向菀在路家,总是感觉在工作场合,此时社畜魂觉醒,她换上自己的工作服,开始收拾垃圾,清理浴室。

    路延希的卧室里,是不能放任何拖布抹布的,她就用路延希西装里配的手帕,把巨大洗手台上的水冲了一遍再擦干。

    冷不丁地照到镜子,里面的女孩子面若桃花,带着点忧郁的羞赧。

    简直像发烧,这状态绝不能见人,必须等体内和皮肤的温度降下来才能出去。

    向菀这么想着,门口突然响起两下敲门声。

    ***

    尽管从小生活在这个家里,路延希并不清楚床单放在哪里,还是问过孙管家,她才派潘玲给他送过去。

    路延希站在楼梯前,靠着雕有繁复花纹的栏杆等人。

    潘玲见到他等在外面,先是一愣。

    路延希看到她,伸出手:“直接给我就行。”

    潘玲满腹疑思,但也不敢多问。

    在路家,只有孙管家是有一定话语权的,她们这些佣人,都跟这家男女主人以及他们的孩子有很大距离感。

    相比苛刻的男女主人,路延希不算是个为难人的少爷,但他们也不敢叫他名字。

    迟疑着下了楼,路延希拎着沉甸甸的床单和被套,返回自己的卧室。

    转了个弯,刚抬眼,就看见父亲站在他的卧室前,正要推门进去。

    “找我有事?”

    路延希克制住想要大步走过去的冲动,慢悠悠地来到门前,与父亲对视。

    他的身高是比父亲高一点点的,但由于气势的不同,路延希从来没有俯视父亲错觉。

    对面的中年男人,是许多在职场摸爬滚打数十年的精英高管都要敬畏的人物。路延希的母亲也是大家族里长大的孩子,如今在自家企业就职董事,气场也不容小觑。

    两个人是价值观非常相同的一对夫妻。

    在私生活混乱的所谓上流社会,算是金婚了。

    路总扫了眼儿子,再看他手里的东西,语气平平地点评一句,“最近很勤快。”

    “还好。”

    房门已经被开了一条缝隙,路延希按住门把手,先把门推开一半,瞥了眼床上和房间内没有向菀在,他才松口气,彻底把门打开,但,他也不敢让父亲进门,另一只手虚虚实实地撑在门框上。

    路总看了眼儿子,忽地笑了下。

    “你在紧张什么。”

    停顿一秒,路延希也笑了,“怕你发现我房间里藏了小黄书。”

    儿子这些年的嘴一向没正行,路总只是一挑眉:“不管你藏了什么,赶紧换好衣服下楼。还有,你送的那幅画不错。是不是贷款买的。”

    路延希把手里提着的床单袋子扔到床上,随口应付道:“裸贷买的。满意吗?”

    路总拿食指隔空点了点他,不再多言,转身走了。

    过了会儿,浴室的房门开了,里面探出一颗脑袋。

    向菀推了推眼镜,往四周转一眼,轻手轻脚地出来。

    总有种做贼的心虚感。

    她刚才,真以为差点被撞见了。

    两个人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对视了会儿,路延希拍拍床边,“过来,帮我去衣帽间选套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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