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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

    江白英眼前出现一片蜜色胸肌,面积还在增大延伸,生猛的男人味扑面而来直冲灵魂,她反应过来,磕磕巴巴地大叫:“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

    都惊出西游记片头曲了。

    江白英慌忙紧闭双眼,一副非礼勿视样子:“你突然解衣服扣子干什么?”

    “你不是要,”宋峙通过她的反应意识到自己想错,他抿几下唇,“没事。”

    江白英“啪”地拍着桌子站起来,激动得眼睛瞪圆:“什么没事,这还没事?你是在耍流氓知道吗,你这种行为——”

    宋峙仰视灯下虚张声势的小姑娘:“英英,我是你男人。”

    “啊……对……”

    江白英默默坐回去,她支支吾吾:“那你也不能一声不响就在我眼前解扣子。”

    还有那没说完的话是什么意思?搞得就跟她要他解衣服一样,到底谁是变态啊?

    咳,好吧,护肤保养不分男女,给胸擦油算不上变态行为。

    不过当事人成她对象了,她很难不纠结,不问明白就永远会让她胡思乱想。

    江白英收拾收拾混乱的内心,她扭身面向宋峙:“虽然我不记得从前了,可我感觉我是个有什么说什么,心里不藏事的人。”

    她把心一横,说:“我看到了。”

    宋峙眼神茫然。

    江白英又是调整摆好的热水瓶跟水杯,又是拉扯平整的桌布,手上乱忙一通:“就你那个胸部保养油。”

    宋峙沉默了。

    江白英组织着语言:“现在是新世纪,我也不是那种思想封建保守……我尊重每个人的癖,喜好,我就是想不通你保养它做什么,它在衣服里面又不……”

    “你喜欢。”

    江白英呆滞好久,一口咬定:“我没有!你胡说!”

    宋峙看着她脸上那片绯红扩散到脖子:“你睡觉要揪着抓着。”

    “不……”江白英忽然想起什么,她猛地闭上嘴巴,心里头惊疑起来,不可能吧?

    宋峙去她床上的第一晚,她有偷瞥他轻微起伏的胸膛,当时她好像觉得手感一定是紧实Q弹的,还怀疑自己失忆前有打交道。

    妈呀,就那样水灵灵的让她猜中了?

    江白英不敢看宋峙的眼睛,她睫毛扑闪,再说话时已经没了半点儿自信笃定:“我俩中间隔着枕头呢。”

    宋峙说:“你睡着就把枕头踢了,趴我身上,脸贴着我左胸,手抓着我右胸,一晚上都那样。”

    江白英不敢脑补那要命的画面,她垂死挣扎,头摇成拨浪鼓:“我不信,打死我都不信。”

    宋峙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宠溺:“你没失忆前开心了,不开心了,都喜欢在我胸肌上埋一埋。”

    江白英感觉别看她人还坐在客厅椅子上,实际已经走了有一会了:“你就让啊?”

    “为什么我不让?”宋峙直白的道,“我是你的人。”

    江白英双手捂脸,他这话说的,她怎么接嘛。

    “所以你失忆了也改不掉习惯。”

    宋峙的声音在她耳边响着,他讲,“英英,这不丢人,你也不要难为情,我们是一对情侣,是正在准备结婚事情的两口子,你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江白英还把脸藏在手心里不露出来:“可,可是……”

    这两个字在她嘴里翻炒半天,她才炒出后半句,“今晚你睡另一头吧。”

    宋峙凝视没有把他赶回客厅叫他打地铺的人:“那你会睡不好。”

    江白英想反驳的,嘴却像是黏胶水了张不开,宋峙陪她睡觉,确实能提升她的睡眠质量。他说他是她的人,这也没错。

    他一直都尊重她,把她的感受放在首位。

    她早晚会重新爱上他的,早晚的事。

    江白英没花多少时间就说服自己:“行吧,还是之前那样睡。”

    宋峙似乎知道她的决定,他的情绪没有多大的波澜。

    “就你那保养做法……”江白英拿过杯子喝水,语气装作随意,“我叫的啊?”

    宋峙轻描淡写:“油是你给我买的。”

    噗——

    江白英一口水喷了出去,她怀疑人生,乖乖,以前的她牛逼死了。

    **

    睡前,宋峙照常下楼把店外的卷帘门拉下来,他在店里走走,随手将放乱的零件归位,就要转身时,余光掠过那扇被砌起来的窗户,他抹把脸,关灯上楼。

    二楼楼梯口的水泥圆球上贴满了哆啦A梦,有横着贴的,竖着贴的,还有斜着贴的,贴法包裹一股子随性烂漫。

    宋峙在那里站了很久,不知道在想什么,或者什么都没想,他按掉楼梯灯,背靠墙壁在黑暗中沉沉吐息。

    房里动静牵动到他神经,他面无表情地走进二楼客厅,反手把对着楼梯口的木门关上:“英英,你睡了?”

    睡了睡了。江白英缩假装打呼,今晚要如何面对宋峙的胸肌一事让她发愁。

    脸颊被摸了摸,她的呼吸最先露馅,耳边擦过热烘烘的气息,她怕痒地把脸往被子里躲,一只大掌握住她后颈阻止她动作,粗糙干燥的触感瞬间就流遍她全身,叫她骨头都酥软。

    太可怕了,这男人有两下子!

    宋峙摩挲她后颈皮肤,低慢地叫她:“英英,我们还没有亲。”

    江白英一怔,有这事儿吗?哎呀妈呀,好像有。

    当时是在市区那边的房子里,她给宋峙回了句“晚上再说,看他表现”。

    不是,今天都没过去,她就抛到脑后了?

    宋峙不提,她真就想不起来,脑子里起大雾了似的。

    当他提了,大雾就散了。

    江白英记得她出院回来至今,宋峙亲过她的脸,头发,耳朵,手指,别的就没了。

    “你想亲哪儿?”江白英故作淡定地从侧躺变成平躺,她看着俯在她上方的男人,大大方方地问。

    宋峙没有回答,而是直接行动,男人凑上来,他们鼻息纠缠,他在那份缱绻燥热里亲上她的嘴,她成了木头。

    陌生又熟悉的触碰带来的悸动,从她唇上蔓延到口腔,再到五脏六腑四肢百骸,最后在她心脏汇聚,融进每一声心跳。

    宋峙没伸舌头。

    这是一个不带任何欲望的亲吻。

    江白英的心跳好快,真的好快,咚咚咚的,肋骨都感觉发疼。

    但她的记忆世界还是寸草不生。

    宋峙退开,又亲上来,依然没撬开她唇齿进去吃她软/舌,他抚着她后脑勺把她托起来些,指腹轻柔地摸到她脑后疤痕,在那地方停留了一两分钟,之后就把她放到身上抱住,让她枕着自己胸膛,她紧张地躺着,他迟迟没下一步。

    等她悄咪咪看他的时候,当场傻掉。

    睡了?

    这就睡了?

    看来他是真的虚,老中医靠谱。

    江白英的心跳丝毫没有往回落的迹象,今晚的月亮挺大个,托月光的福,宋峙的胸肌轮廓在她眼里相当清晰,先不想她睡着以后抓不抓,现在她脸贴上面蛮舒服。

    是硬的,却不硌人。

    江白英嘀嘀咕咕,声音小到近乎气音:“听说男人的胸不用力是软的,所以……”

    宋峙说:“别的地方也是。”

    江白英正要根据脸碰着的那块胸肌触感分析宋峙没睡,冷不丁地听见他出声,她的思路被打乱,身子抖了下:“你不要脸。”

    宋峙好像是短促地笑了下:“我说的是腹肌。”

    江白英:“……”

    她羞恼地就要从他身上下去,腰部传来不容她那样做的力度,她脖子上的平安符从她睡衣领子里晃出来,掉在宋峙脸上,他蓦然开口:“英英,我爱你。”

    江白英瞬间就不动了。

    不晓得过去多久,抱着她的男人睡去,她咬咬嘴,在他怀里调整几下姿势,人迷糊的时候,手不自觉地放在他另一边的胸肌上,很快就陷入沉睡。

    **

    江白英补了几天气血,虽然晚上还多梦,不过她的姨妈哗啦啦来了,她肚子不痛,就是腰酸腿软,整个人没精神。

    宋峙在她屁股底下铺了一张垫子,他是从衣柜上面那层拿的,她之前都没注意到。

    垫子是棉花料,兔子图案,童真可爱,软软的。

    江白英下床换了个姨妈巾回床,汤子妈来找她了,中年女人手上拎着个帆布袋,一见她就把袋子里的东西倒在她床上。

    她一脸惊讶混着不解:“秀姨,你怎么拿了这么多毛线?”

    “你忘了啊?你让我教你打毛衣,上个月初我们说好了一起上县里买毛线跟往事,书,你后来没问,我也没想起来。”王秀把空了的袋子折两下放一边,“昨儿我在县里才想起这茬。”

    “我寻思赶巧了,就干脆把东西买了。”她笑得眼角堆起细纹,“毛线是你要的颜色,没错的吧。”

    江白英目瞪口呆,打毛衣?她还有兴致?

    秀姨不会拿这事造假,她坐起来,枕头塞腰后面,瞅瞅毛线,怎么是灰的?倒是耐脏。

    王秀把她床边拖鞋放整齐:“你男人穿xl码的,一捆是……我看看。”她拿过毛线翻面看标签,手指一个字,眼睛看一个字,“100克。”

    “你要给他打套头的,简单好上手的平针,不搞花样,12捆足够了,多出来了就打手套,我是想着把毛线一次买上,因为后面补不一定是一个批次,颜色不一样穿着丑。”

    江白英抓头发的动作一停,敢情她是给宋峙打毛衣,不是给自己打啊?她问毛线多少钱,要给秀姨。

    “没两个钱。”王秀说。

    江白英洋装严肃:“秀姨,你就说了吧,不然下回你帮我买东西,我就不要了。”

    ”你看你这孩子!”王秀急了,“真没几个钱,我还能骗你不成。”

    江白英眯眼打量毛线包装上的标签,羊毛的,这不便宜,她眼珠一转:“好几百是不是?”

    王秀脱口而出:“没,165。”

    江白英对着反应过来的秀姨笑弯眼睛:“好啦,秀姨,别怪自己,你把床头钱包拿给我。”

    王秀没办法,只好把那钱包给她,收了她递过来的钱,其实店老板要180多,她还了价的。

    “白英,这是你要用到的针。”王秀指了指毛线旁边的一套短直针,以及一根长环形针,“那咱明儿就开始。”

    江白英愕然:“明儿?”

    王秀打趣:“你想今年过年就让你男人穿上,可不得抓紧。”

    江白英痴呆状,没摔伤失忆前的她爱宋峙,爱到为他打毛衣做手工活。

    “好吧。”江白英撇嘴,不知是回应秀姨,还是回应那个自己对宋峙的感情。

    “那我明儿过来。”王秀拍拍她手背,“我不待了,你躺着。”

    **

    王秀走出五金店没多远就碰上了儿子:“汤子,你干什么去?”

    汤子停下摩托回老妈:“我到藤市给人要债。”

    王秀快步过去,逮着他细问。

    “就是要钱。”汤子咧嘴,“要到了,我拿百分之十,妈,这账你算得明白不,打比方就是一万块的债,进我衣服兜的能有……”

    “别打比方了,你妈又不是弱智。”王秀担心,“什么债要请人帮忙要,会不会动刀子?”

    汤子笑趴在摩托上:“妈,你当是古惑仔?不过是熟人不好要耍赖皮,只能让外人出面。”

    江白英拧紧眉心:“我感觉不是轻松活。”

    汤子耸耸肩:“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碰碰运气呗。”他扣上头盔,“走了啊妈,回来给你带啤酒跟辣鸡架子。”

    王秀叹气,家里又不缺钱买米,儿子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位,想挣钱了。她回过神,追在摩托车后面跑几步:“藤县哪儿?”

    “一个夜总会!”

    王秀望着儿子骑摩托消失在街角,怎么是夜总会,那种地儿她没好评价,王秀想着等儿子回来和他说说,别有下回了。

    *

    王秀一天下来总是心神不宁,到了晚上,儿子没见人影,手机也打不通,她就慌了,第一时间跑到五金店,找最信得过的人。

    宋峙听过王秀所说,拿了车钥匙就告诉江白英,他到外地一趟,叫她待在家里,还让王秀陪着。

    两道大门都被宋峙关严锁好,他开货车前往藤市。

    江白英在楼上安抚秀姨,浑身也顾不上得不得劲,酸不酸了。

    王秀懊悔地来回走动:“我就不该让他去,我拦着他就好了,你说我怎么没拦呢。”

    江白英拉着她去沙发那里:“秀姨,汤子毕业后一直没工作,这会儿要争口气,你没拦他,是怕打击到他的上进心。”

    王秀跌坐在沙发上:“是啊……”

    她六神无主地握紧小姑娘双手:“白英,我家汤子会回来的吧,好手好脚的回来。”

    江白英秒答:“会的。”

    这两个字不仅是为了安抚秀姨,更是出于对宋峙的信心,高到离谱。

    **

    快十点,婆媳大战三百回合的两集连续剧放完了,江白英发愁还怎么让秀姨转移注意力的时候,茶几上的手机响了,她连忙接听。

    宋峙站在藤市一家名叫“辉煌夜总会”门口,盯着汤子的摩托车:“英英,你和汤子妈说一声,我找到他了。”

    “好的好的。”江白英试探地问,“没事儿吧?”

    “嗯,等会儿说。”宋峙挂掉电话去夜总会,门童把他拦下来,打量他的眼神轻蔑,说是他没穿正装,不让进。

    他调头回车上,拿出烟盒跟打火机,点根香烟吸了一口,咬着香烟下车,又从车里找到两个扳手放进口袋。

    车门“砰”一下带上的声响淹没在大城市夜色下的车水马龙里,没人留意一道身影去了夜总会后门。

    这会儿,一伙混混聚集在后门那里,围着个什么人拳打脚踢,被打的人发出阵阵求饶掺杂惨叫。

    “救命……救……我日你们大爷……啊!打死人了!打死人了!”

    汤子抱头挨揍,他已经被揍好一会了,这群人一开始让他钻□□,说的只要他钻了就放他走,士可杀不可辱,他不钻,要跑,他们就打他,无怨无仇的,就因为他长得胖,他们骂他死肥猪,恶心到他们了。

    妈的,他做过校草好些年,他们算个屁。

    汤子租来的西装混上了血水唾沫跟汗液灰土,满脑子都是西装退不掉了砸手里了,有个人解了裤子准备对着他撒尿,突然就跪倒在他旁边,一条腿抽搐痉挛,嘴里发出阵阵杀猪般的痛叫。

    落在他身上的拳脚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定住。

    混混们发现了地上的的扳手,他们回头看见巷口的人影。

    “哪来的,他妈的,操,干他!”

    汤子抓到边上的扳手攥紧,抬头就见到峙哥后背遭人敲了一棍子,没等他喘气,峙哥就捏着扳手磕在对方头上,掐着那人脖子朝石墙上砸。

    隔着距离,汤子辩不清峙哥的表情,只觉得他的状态不对,说不上来,很诡异。

    汤子鼻血都忘了擦,他手脚并用地爬起来,踉踉跄跄地过去:“峙,峙哥!”

    宋峙眼底猩红,被他掐脖的人瘫在地上奄奄一息,其他人也让他拿扳手一个个敲躺下,谁也没逃掉,他满身血腥,理智全无,瞳孔里不见丁点作为活人该我的温度,黑洞洞的,像一只正在替天行道的恶鬼。

    汤子见峙哥没有要收手,奔着全都弄死去的,他恐慌地撕扯喉咙,音量却不大:“别打了,峙哥,再打就出人命了,你进去了,嫂子怎么办?”

    背对他施暴的身影猝然停滞,一动不动。

    他大气不敢出:“峙哥?”

    宋峙将扳手上的血擦在脚边人衣服上,叼在嘴上的香烟始终燃着,猩红火光忽明忽暗。

    汤子感觉到了压抑还有悲苦,这是峙哥身上散发出来的,他此刻没多想,只是在峙哥要走时说:“他们抢了我的钱,两万八。”

    宋峙在他的指示下走到一人面前,踹麻袋似的踹了几脚,拿回钱。

    汤子让人踩脏了的手接过皮包:“还有手机,我手机也被……”

    话没说完,抢他手机的混混就已经主动交出手机。

    这群狗娘养的没一个叫嚣,他们欺软怕硬,现在全是怂逼。

    汤子狠狠对他们淬了一口,小心翼翼地跟在峙哥后面,一路跟着他走出巷子,直到他停住脚步。

    宋峙把黏在嘴皮的烟蒂拿下来,弹弹烟灰,站在路灯下面对汤子说:“看看我衣服上有没有溅到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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