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威街头,寒风裹挟着细碎的雪花,在石板路上打着旋儿。
街边的橱窗里透出橘黄色的灯光,将积雪映得晶莹发亮。
唐栗缩了缩脖子,热气从咖啡杯口氤氲而上,模糊了她的视线,却掩不住嘴角的笑意。
宁斯的手掌宽厚而温暖,牢牢包裹住她微凉的指尖。
他侧过头,呼出的白雾在冷空气中散开:“冷不冷?”
唐栗摇摇头,发梢沾着的雪花随着动作轻轻抖落。
“不冷。”她抿了一口咖啡,浓郁的苦涩里泛着焦糖的甜,像极了此刻的心情——寒风刺骨,却因交握的双手而生出熨帖的暖意。
宁斯轻笑一声,手指收紧,将她往自己身边带了带。
唐栗和宁斯正漫步着,忽然,一道身影挡在了他们面前。
那是个蓄着短须的年轻男人,裹着厚实的格子围巾,鼻尖被冻得微微发红。
他手里托着一块木质画板,炭笔夹在指间,笑容腼腆却明亮。
"Excuse me," 他开口,嗓音带着北欧人特有的柔和腔调,"I'm a street artist. You two look perfect together—may I draw you?"
寒风裹挟着细雪在街灯下打着旋儿,画师期待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移。
宁斯偏过头,低声问唐栗:"画吗?"
唐栗望着画板上那些鲜活的情侣素描,心跳忽然漏了一拍。
她垂下眼睫,沉默了三秒,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咖啡杯壁,终于轻轻点头:"画吧。"
宁斯嘴角扬起一抹笑意,转头对画师流利地说道:"Thank you. Just one request—" 他忽然揽住唐栗的腰,嗓音里带着明目张胆的骄傲,"Make sure my wife looks extra beautiful."
"宁斯!"唐栗耳尖瞬间烧了起来,手中的咖啡险些晃出杯沿。
她羞恼地去掐他的手臂,却被他顺势扣住。
画师的炭笔刚在纸上落下第一道线条,宁斯突然抬手示意暂停:"Wait a second."
他嘴角噙着狡黠的笑,流利的英文里带着不容拒绝的温柔,"Let me adjust our pose—for better composition."
还没等唐栗反应过来,宁斯已经松开她的手,修长的手指轻轻托起她的下巴。
他俯身下来的瞬间,唐栗闻到他大衣领口淡淡的雪松气息,睫毛因突如其来的靠近而慌乱颤动。
"你干什......" 抗议声被淹没在温热的触感里——宁斯在漫天飞雪中吻住了她。
"Ah!Perfect!" 画师双眼放光,炭笔在纸上疯狂游走。
唐栗感觉到画师的目光和笔尖的沙沙声,整个人都绷紧了。
她怕自己乱动会影响画作,干脆紧紧闭上眼睛,睫毛在雪光中微微颤动,像是被惊扰的蝶。
宁斯低笑一声,呼吸的热气拂过她的唇边。
他看着她这副强装镇定的模样,眼底的笑意更深,故意用指腹蹭了蹭她的下巴,声音压得极低:“这么紧张?”
唐栗闭着眼,耳尖红得几乎透明,小声嘟囔:“……你别闹。”
可她越是这样,宁斯越不肯放过她。
他稍稍偏头,让自己的侧脸在画师的视角里更加清晰,同时拇指轻轻摩挲她的脸颊,像是无声的安抚,又像是故意的撩拨。
唐栗被他弄得心跳加速,却又不敢乱动,只能任由他掌控着这个吻的节奏。
画师的笔尖在粗粝的纸面上飞舞,炭条摩擦的沙沙声像一场细密的雪。
画师终于停下笔,后退两步满意地端详片刻,随后将画纸小心地从画板上取下,朝他们走来。
“Finished,” 他微笑着递过画作,眼中带着几分自豪,“For you two.”
唐栗立刻从宁斯怀里挣脱出来,脸颊还泛着未散的红晕,低头整理被揉皱的围巾,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宁斯则低笑一声,伸手接过画,目光在纸上停留几秒,眼底闪过一丝温柔。
“Thank you,” 他抬眸看向画师,声音低沉而真诚,“It’s beautiful.”
画师爽朗地笑了,摆了摆手:“Wish you happiness.”
唐栗被宁斯牵着走出几步,突然停下脚步。
她微微侧过身,发梢上的雪花随着动作簌簌飘落。
"Thank you..."她轻声说道,声音轻得几乎融进飘雪里,却带着真诚的暖意。
画师正低头整理画具,闻声抬头,先是一愣,随即露出灿烂的笑容。
他摘下帽子按在胸前,做了个夸张的鞠躬动作:"My pleasure, madam!"
宁斯推开餐厅厚重的橡木门,暖意混着肉桂与烤苹果的甜香扑面而来。
唐栗的发梢还沾着未化的雪粒,在温暖的室内渐渐融成细小的水珠。
"Reservation under Ning,"宁斯对迎上来的侍者说道,手指自然地拂去唐栗肩头的雪花。
身着黑色马甲的服务生眼睛一亮:"Ah, the private igloo booth!"他做了个优雅的邀请手势,"This way, please."
穿过挂满槲寄生花环的走廊,尽头竟真有个透明穹顶的玻璃包厢。
唐栗惊讶地停下脚步——整个街头雪夜灯火都倒映在弧形玻璃上,而天花板上垂落的冰晶吊灯正将细碎的光斑洒满餐桌。
宁斯刚在丝绒座椅上落座,余光忽然瞥见楼下的街景——正对他们的玻璃幕墙外,一家 boutique 的橱窗里,模特身上穿着件酒红色的蕾丝睡裙,在暖黄的射灯下泛着丝绸的光泽。
他的目光在那片红色上停留了一秒,唇角微不可察地扬起。
手指无意识地摩挲了下水晶杯沿,脑海里已经浮现出唐栗穿上时,蕾丝边缘会如何贴着她腰间那对可爱的腰窝。
"Your aperitif, sir."侍者的声音让他回神。
宁斯面不改色地接过酒杯,余光扫了眼正低头研究菜单的唐栗——她完全没察觉,浓密的睫毛在脸颊投下扇形阴影,发间融化的雪水正顺着颈线滑入毛衣领口。
"你继续看。"他突然伸手拂开唐栗耳边一缕碎发,指腹若有似无擦过她发烫的耳垂,"我去趟洗手间。"
唐栗不疑有他地点点头,殊不知宁斯转身时,手机已经拨打了一个电话。
宁斯回到座位时,唐栗正用银匙搅动着餐前汤,瓷勺碰触碗沿发出细碎的声响。
她抬眼看他,睫毛在烛光中投下一片小小的阴影:"你干什么去了?这么久。"
"去了趟洗手间。"宁斯从容地整理袖口。
唐栗不疑有他,继续说:"也不知道你想吃什么,我就随便点了。"
"嗯,你点的我都爱吃。"宁斯接过侍者新斟的葡萄酒。
……
最后一道甜品的银匙落下时,唐栗才发现玻璃穹顶外的雪已经积了厚厚一层。
人造极光不知何时切换成了星空的模式,细碎的光点在她喝剩半杯的白葡萄酒里摇晃。
"吃饱了?"宁斯问。
"嗯。"唐栗应答。
他结账的动作很利落,黑卡迅速塞回皮夹。
宁斯的声音裹着白雾散在寒夜里:"我们回去了?"
唐栗轻轻点头,发丝蹭过他的大衣领口:"嗯。"
这个简单的音节像一片雪花落在宁斯心上。
他抬手招来等候多时的礼宾车,车门打开的瞬间,暖风裹着皮革香涌出来。
唐栗弯腰钻进后座时,宁斯的手掌虚护在她头顶——这个动作让司机在后视镜里露出微笑。
车窗外,街头的灯火渐次后退。
唐栗困倦地靠向窗玻璃,却在下一秒被宁斯拉进怀里。
他解开大衣将她裹住。
"睡吧。"他吻她发顶,"到家叫你。"
礼宾车碾过积雪的街道,留下两道并行的胎痕。
宁斯将唐栗轻轻放在酒店大床上,玻璃穹顶外的极光恰好漫上一层暧昧的紫红。
他单膝跪在床沿,从购物袋里拎出那件酒红色蕾丝睡裙。
唐栗在睡梦中翻身,毛衣领口歪斜着露出半边锁骨。
宁斯以很快的速度帮唐栗换上这件蕾丝睡裙。
"……宁斯?"唐栗迷迷糊糊去抓枕头,指尖却碰到冰凉的蕾丝花边。
唐栗彻底惊醒的瞬间,酒红色蕾丝正随着她的轻颤微微晃动——丝滑的布料下空无一物,凉意从腿间蔓延到脊背。
她猛地扯过羽绒被裹住自己。
"宁斯!"她咬牙切齿地直呼其名,耳尖红得快要滴血,"你...你什么时候..."
话到一半突然噎住,因为男人正单膝跪在床尾,慢条斯理地解着腕表。
"流...流氓!"唐栗慌乱地抓起枕头挡在身前,蕾丝睡裙的肩带滑落。
宁斯单膝压上床垫,床单立刻陷下去一块。
他抓住她的脚踝把人拖到身下,炽热的掌心顺着小腿往上摩挲:"老婆,你真美。"
宁斯俯下身亲吻她。
他的吻很轻,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占有欲,从锁骨一路蜿蜒至颈侧,最后在脉搏跳动处重重吮吸。
"嘶……"唐栗敏感地缩了缩脖子,手指无意识地揪紧了床单,可宁斯却扣住她的手腕,按在枕边,继续他的攻城略地。
他的舌尖舔过她耳后的敏感带,感受到她瞬间的颤栗,低笑一声:"这里也会抖?"
唐栗羞得说不出话,只能偏过头,却正好给了他更多肆虐的空间。
宁斯的唇齿在她颈间流连,每一次吮吸都像在宣告主权,直到雪白的肌肤上绽开一朵又一朵嫣红的痕迹。
"宁斯……"她的声音带着轻喘,指尖深深陷入他绷紧的背肌,"你……你是属——"
宁斯用鼻尖蹭开她汗湿的额发,低笑时胸腔震动传进她耳朵里:"属什么?嗯?说完整,老婆。"
"属……狗的。"唐栗喘着气骂他,声音里还带着未散的颤意,指尖无力地抓挠他汗湿的后背。
宁斯低笑一声,俯身将她整个人笼罩在身下。
他蹭着她的鼻尖,炽热的呼吸交织,眼底暗潮汹涌,却又带着几分罕见的柔软。
"那也是你的狗,只咬你一个人的那种。"他嗓音沙哑,犬齿轻轻磨蹭她锁骨上未消的咬痕,像是在盖章认证。
唐栗呼吸一滞,心跳漏了半拍。
"叫一声老公。"他喘着粗气啃咬她颈侧。
唐栗的指尖深深陷入他的后背,在那片紧绷的肌肉上留下几道红痕。
她的声音已经哑了,带着哭腔的尾音:"老…公…"
宁斯含糊地命令:"真好听。"
"老公…老公…"唐栗带着哭腔的呼唤像蜜糖般黏连在空气里,每一声都让宁斯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猛地掐住她腰窝,力道大得几乎要留下指痕。
"叫一声哥哥。"他嗓音哑得不像话,犬齿磨蹭她耳后那片薄得透明的皮肤。
唐栗无意识顺从:"哥…哥…"
这一声"哥哥"比方才所有"老公"的呼唤都更致命。
宁斯瞳孔骤然收缩,喉结狠狠滚动,像是被这个禁忌的称呼刺中了最敏感的神经。
"再叫。"他犬齿磨着她耳后的嫩肉,声音哑得不像话,"用刚才那个语气。"
唐栗颤抖着开口:"…哥哥…"
宁斯彻底发了狠。
许久后,唐栗早已在极致的疲惫中昏睡过去,睫毛上还沾着未干的泪珠,随着轻浅的呼吸微微颤动。
宁斯抱着唐栗走进浴室里帮她洗澡,他看着唐栗身上的痕迹很是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