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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自流鱼自游

    离开秦府后二人到山上放归噬尸兽,噬尸兽一触地便劲箭离弦般飞速逃进黑暗,与此同时,一道与迅疾黑影截然不同的白光直奔花令,花令翻手一挥,用灵力截停信鸟,朝廷的金喙雪鸽,急讯。

    花令取下信件过目之后,缄默良久,窄溪边清夜如水,月光更是照得花令的玉面温润无暇,微泛荧光,鱼溪玉不禁看的入神。

    花令指尖在清尘剑上动作几下,摊开手掌,只见一块白玉虚映着姣照躺在掌间。

    鱼溪玉疑惑问道:“花侯这是何意”鱼溪玉可是记得这玉自认识他以来就一直佩在剑上

    花令睫羽微垂,眸底映着窄溪的粼粼波光:“桓君急召,今夜我便要离去,此玉名为白水,可储蓄灵力随意调动,你若是不嫌弃,就收下”说着将手递向鱼溪玉

    鱼溪玉被他眸中的波荡得心慌意乱的,快速地拿起玉并顺手系在腰上,白配蓝,还挺搭。

    鱼溪玉抱拳道:“大恩不言谢,他日花侯有我所能及的事尽管相告,上刀山下火海,概不推辞。”

    花令莞尔:“不报也无妨 ”顿了顿继续说“如今妖兽横行,时局动荡,你孤身一人在外非必要之时不要冒然涉险。”鱼溪玉点头称是。

    清尘横悬,花令负手而上,欲行不行,鱼溪玉疑惑花令还有什么顾忌,可储蓄灵力的玉本就是难得之物,更何况从未见过剑玉相离,清尘剑更是刻不离身,莫非后悔了?

    只听花令问:“鱼卿,你可要随我回帝京?”声音轻飘飘的,像一股暖烟绕着鱼溪玉的耳廓,丝丝缕缕,缠绵不休。

    自然是不行的,虽可避一时,但不可躲一世。况且帝京内认识她的人只多不少,当初跟何羡之把帝京逛了个遍,凡是人流汹涌之地都一一到访,惹得连串冤家公案。

    鱼溪玉回:“多谢花侯好意,赠玉之恩已是难消,怎敢如此劳烦。”

    花令也不强求,微微点头“保重”

    鱼溪玉拱手拜别,飞剑离去带起的风波带起微微衣浪。白水玉可供一时之需,却不是长久之计,鱼溪玉决定另辟蹊径,取厌胜之道。

    帝京内,龙椅上,一人着玄色赤纹龙袍,单手撑着额头,颜色不明,不光是因为堂内光线昏暗,还因为他脸上占去半张脸的金龙面具,使真颜看不真切,阶级之上睥睨众人,阶下朝臣垂首噤默,无人敢睹真龙颜。

    “退朝”

    高位者一声令下,百官躬身行礼。

    龙御宇满脸阴郁地回到宁清殿,花令早已在殿门伫候良久,龙御宇抬手免了花令的礼,二人随即入门,朱门外良兵静守。

    一门之隔,天下沉浮。

    花令受命领军与妖族开战,刻不容缓,即日整军出发。

    与此同时,魔族内魔晶失窃,魔尊下令,任何魔族不得随意出入魔界,凡在魔界外的魔族需速回接受调查,魔族结界三日后关闭,未归者皆视为叛族。

    花令与龙御宇既为君臣,又是兄弟。花令是淑妃亲侄,姐姐去世后,刚得帝宠的淑妃便将侄子接入宫中,人妖之子一跃成为了皇亲国戚,惹不少人艳羡。

    花令也争气,夙慧过人,一点可起千层浪,深得皇帝喜爱,也乐意栽培。龙御宇是早年宫斗牵连流落在外的皇子,寻回后养在膝下无子的淑妃名下,他的生母是谁至今成谜。

    二人虽无血脉关系,但同在屋檐下也衍生出别于旁人情谊,龙御宇能登上皇位,花令谈不上功不可没,但也锦上添花,旺炉送薪,在外人道来是一段兄友弟恭的佳话。

    魔尊的退出让龙御宇的计划少了一大助力,但无伤大雅,如若魔尊是想要隔岸观火坐收渔翁之利的话,事情就不好办了。龙御宇登上帝位完成奕世积愿一统五国后,眼光自然不满足止步于区区人族。

    魔族竞争残酷,历代魔尊无不制霸众魔,虽生性邪戾但天生慕强恶弱,强尊一言无魔不从,族内核心稳定,非强攻可破心计可取,反观妖族,外强中干之辈,千千妖拥万万技,修炼天赋之强乃三族之首,却在上一任妖王陨落后三百年间都未出新主,势力多杂且肆意妄为,不同妖族势力之间争斗不断,为祸四方者层出不穷,平民百姓怨声载道,魔族也不胜其扰,百年间名声烂了个彻底,如今举兵伐恶妖,趁天下人怨气弥满,攻下妖界之良时。

    龙御宇静静地坐着,安排完一切的难得空闲他习惯性地看向挂在墙上的剑,兽炉沉香,透过似有若无的烟雾看过去时,顿时心中惊雷闪过,却依旧面如平川,不过内里的波涛却汹涌异常。

    花令佩剑的玉不见了,外人不知,可他是知道的,当初花令的清尘剑炼了好几次都未成功,就有铁匠建议放块玉一起炼,结果真的成功了,从此剑不离玉,经年历月,此玉的意义对花令也变得非同一般,什么人会让花令将玉赠送出去?

    答案昭然若揭

    龙御宇冷笑一声,眸中寒光闪过:我就知道哪有那么容易死的。

    掌中凝出一滴水状的灵力,缓缓漂浮在空中,柔软地涌动到唇边,龙御宇嘴唇翕动,随后水球化作箭状飞出窗去。

    鱼溪玉又坐进了茶馆,一身麻布素衣,草笠压眉,随意邋遢的模样任谁也联想不到风光霁月的修士身上。

    被跟踪了

    凝视着悬浮在绿汤上的茶叶,鱼溪玉摩挲杯沿的小豁口,思忖着,江师兄被吊尸城楼已被证为虚言,但伐妖热情高涨没人关心真假,江师兄的下落至今不明,就算有白水玉,也没法使出法器,弄走江师兄的人一开始的目标应该是他们两个,不能随便暴露。

    可江师兄一日不见,鱼溪玉的心就往上提一寸,所以这群人的到来既让鱼溪玉心慌,又让鱼溪玉欣喜。

    背名弃姓求取厌胜术三月有余,初见成效,时间不长,可这期间发生的事却是不少。

    追前忙后回魔界的魔族,打得热火朝天的人妖两族,关键时刻内斗的妖族也不消停,外敌内患,仅仅三个月就失去近一半领地。

    此时身旁正有茶客议论:“诶,听说了么,妖界又传来消息。”

    另一人顺着问:“花侯又胜了?”

    那人拍板道:“胜得前无古人啊!”

    边说着用手指比出个数:“三日,豺狼勾结的芜山派,直捣其坚心,取狼天青项上狼头!”

    其余人吁声,那人晃了晃手指继续说:“你们猜此次剿芜山派花侯带了多少人。”

    “多少?”

    “三百!神踪鬼迹,悄无声息!芜山派还在严防战界时,花侯早已带人绕后突袭狼天青的主营,没人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绕过战界的精兵良卒,一柄清尘剑先斩后快,等到敌军反应过来时,狼天青早已身首异位!”

    听到这里鱼溪玉不禁侧目,那位茶客身旁的人听到这里都纷纷咋舌。

    话题继续,另一人说道:“花侯真乃我桓国第一人,还未及冠就随兵出征,一柄陌刀千杀出神入化,上马定乾坤……”

    有人肘击他“不要命啦!还第一人。”

    这个“第一人”相较前一个人说得格外小声,说着边瞟周围的人。

    没看见异样,才继续说:“当今皇帝是谁认不得了?征伐五国当今皇上也亲自出征了的。”

    那人会意低声说:“不论皇上,我是打心眼里敬佩花侯,少担大任却气沉不嚣,快马杀刀削敌如泥……”

    声音越来越低,鱼溪玉也无心去听了。

    他们已经进入茶馆了,隐匿在茶客中

    渐渐以鱼溪玉为中心包围起来,不过多时就会群起而上

    不行,得把人引出去。

    鱼溪玉起身朝外走,还未形成的包围圈被迫散了,循着鱼溪玉的走向又重新汇拢,如影随形。

    熙熙攘攘的街道,鱼溪玉步履不停,踏步扬尘,突然腿上受到一股阻力,低头一看是个小娃娃,虎头虎脑的,鱼溪玉揉了揉他的脑袋,侧过身继续走

    身后的人追得愈发不耐,一阵呼声,有人踩上摊位越上瓦脊要加速截下鱼溪玉。

    鱼溪玉见状,御剑升空朝市集外疾速驶去,身后飞镖飞刀飞箭齐上阵,将市人吓得如鼠四窜。

    疾风刮耳,直到进入无人之地,绿林扰目,鱼溪玉才降下速度,转身轻捻弓弦,凝出根根似冰棱的箭,信手拨丝,如击佩环的弦音伴随着破风声,入体如寒铁侵骨,一箭穿身,一命呜呼,林中千叶被风吹得簌簌作响,陆续倒下几个人后又重归寂静,林杂荫浓,仰不见天,阴森不堪视物。

    鱼溪玉屏息凝神用灵力搜查,一手悄然抚上剑柄。

    倏地,一道剑光从天而降。

    电光火石之间鱼溪玉撤步接招,两剑相搏,龙光射目,敌面一现。

    对方脸上的银面却遮去大半张脸,兽纹骇人。

    劲力虽强,但技不胜人,四五招就被鱼溪玉逼得有退意。

    本想乘胜追击,但移用的灵力还是比不过自产的得心应手,能将他逼退就逼退吧。

    那人仿佛也自知胜数无果,鬼影一般遁逃了。

    好快!

    连鱼溪玉都不得不感叹他的速度,对战时亦是如此,要不是鱼溪玉经验相对老道,也难称胜局定然。

    见人影消去,鱼溪玉也并未全然放松警惕。

    又一道剑光!

    鱼溪玉稳稳接下,那人霎时又退去。

    眨眼间身后又攻了上来,好可怖的速度!接下来的攻击仿佛狂浪,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位置瞬息万变,根本无法预测!

    不对!根本不是一个人!

    鱼溪玉借机跳出包围圈,二人才显出真面目。

    一男一女分别带有兽纹面具,气势汹汹地持剑向鱼溪玉攻来,双拳敌四手。

    暴露了的两人没有了之前观敌后动的揣度,配合默契,招法诡异。

    鱼溪玉来者不惧,从容接招,暗地里的老鼠只要出来了就好解决。

    一剑破身法,直刺女人心门,男人见状立马替了上来,硬生生挡下。

    女人慌张地提起男人后领闪退,鱼溪玉知道这剑够男人躺上十天半个月了,要是识相的话就跑,她也没心思去追,但如果不识相的话,就别怪她让他们到九泉下相亲相爱了。

    鱼溪玉不动,他们也不动,冷目相对,杀机暗藏,杀讯不露,唯有一道清光从树隙洒下,天然若屏。

    突然,鱼溪玉先前布下的灵力搜索传来异动,援兵么,鱼溪玉握剑的手紧了紧。

    脑海中突然想起花令的话,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而此时准备殊死一搏的两人,却见鱼溪玉将剑一横,跳上去,走了。

    女人惊异:“哥,她走了。”

    男人同样疑惑,但仍然压眉厉声道::“追!”

    不巧的是,鱼溪玉一路乱窜冲出乱绿丛后,豁然开朗,一片茫茫山色。

    悬崖啊,习惯了,终极路痴的无解谜题,以前有小酒在还好,现在……

    身后的杀意让鱼溪玉肃然转身,还未做出攻姿。

    白光一现,却突然感觉胸口一热,湿漉漉的。

    低头一看,柔亮的箭羽正赫赫然插在胸口,鱼溪玉不自控地往下栽去。

    眼看着绿林越来越小,天空越来越大。

    而林中兽面男女正恭恭敬敬地站在始作俑者身侧唯唯噤声,他们身后此时又有一群人到达。

    这片绿林好久都没这么热闹过了,连路过的风都在为他们逗留,卷起枯叶如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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