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可以控制住他吗?”恋雪故作严肃地问。
狛治有些不好意思地撩了下额前的碎发:“我跟他商量好了,出门的时候他不出现,不过作为回报......”
恋雪眨眨眼睛,显然没太听明白:“什么回报?”
狛治说:“明天一天都要留给他。”
恋雪:“......”
这两人竟然真的背着她开始偷偷搞各种不平等条约了啊!有没有问过当事人的感受?
狛治看她一脸石化的表情,连忙补充道:“恋雪不愿意的话也没关系!我能控制住的!明天还是我来陪恋雪比较好!”
“倒也不是这个原因......”
又是新年伊始,恋雪和狛治已经在父亲庆藏的素流道场定居有一段时间了。
当时那群西装革履的男人们想要拆除这片道场,拆了一半最终还是放弃了,听闻里面属实闹鬼,把项目的负责人吓得不轻。
不过即便没有人来拆除,素流道场的房屋也已经在岁月中被摧毁的差不多了。还好有狛治在,恋雪不知他和猗窝座又商量了什么,总之花了将近一年的时间,在狛治和猗窝座两人夜以继日地劳作之下,素流道场终于按照他们印象中的样子被修缮好了。
这是他们搬回这里后,过的第一个新年。
更更重要的是,在新年的夜晚会有久违的烟花。
恋雪不放心的原因实在很简单,因为烟花是在深夜零点绽放的,而那时,按照狛治他们两人的“协议”,正是猗窝座陪伴恋雪的时候。
狛治显然不肯放弃这个机会,毕竟当初答应恋雪要看一辈子烟花的是自己。
“我已经跟他交流过了,他同意今天让我陪你去看。”狛治眨着那双冰蓝色的透亮的眼睛,“小雪应该也想和我一起去看吧?我们已经好多好多年没有一起去看烟花了。”
恋雪心里自然是愿意的,但还是对猗窝座的状态不太放心:“他真的不会突然跑出来吗?新年的时候街上会有很多很多人的,吓到人就不好了。”
不仅仅是担心他吓到人,恋雪更担心的是碰到那个叫无惨的家伙——不过那个橘色头发的小男孩回去后不知和家里人说了什么,听说那个叫鬼杀队的神秘组织已经在追杀无惨的路上了。
近些日子无惨应该不会出现打扰他们了。而且猗窝座在上次的“意外”之后,似乎已经能够脱离那个恶鬼的掌控。
“我会努力控制住他的,小雪放心。”狛治眼睛亮晶晶的,平日里不常有表情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憧憬的微笑:“我有礼物送给小雪。”
他从身后拿出一个小盒子,极其郑重地塞到恋雪手中。
“诶?你特意给我准备的吗?”恋雪问道。
“嗯,打开看看。”狛治说。
恋雪于是很珍重地轻轻打开了木盒,借着烛光,能看到里面散发着淡蓝色的光彩,漂亮的像是狛治的眼眸——那是一颗精美的蓝宝石。
不知狛治从哪里买来的这东西,恋雪看着它,忽然想起那日挂在猗窝座胸前的那块玻璃,眼眶有些湿润。
狛治有些手忙脚乱:“小雪不喜欢吗?”
“不,我很喜欢。”恋雪擦擦眼角,露出一个幸福的笑容,“谢谢你,狛治。”
她只是觉着太幸福了。
曾经的镜中花水中月,在无数次濒临被打碎破坏的边缘之后,竟然真的牢牢被她把握在了手中,一如这颗精美透亮的宝石。
这一次,她与狛治不再是一前一后地走在山脊上,而是并肩而立,双手十指相交。
其他人看不到恋雪的身影,只觉着有个似乎很孤僻的漂亮少年远远站在人群之后,他抬起眼睛看着天空上绚烂的烟火,眼中似乎还在噙着泪。
他双臂上还有着不属于这个年代的三圈刺青,但已经没有人会因为这异样的颜色而对他抱有敌意,甚至还有几个害羞的女孩成群结队地从他身边走过,然后假装不经意地抬头看到他的脸,被发现后便朝他微笑。
恋雪有些意外地笑起来:“看来狛治很受欢迎呢。”
“什么?”狛治显然无法把“微笑”和“喜欢”这两个词联系起来,只能无辜地看着身边那个穿着粉色和服,颈上戴着蓝宝石项链的女孩。
“没什么。”恋雪朝他吐吐舌头,“我意思是,还好我认识你比较早,这样才能先下手为强。”
一朵巨大的湛蓝色烟花在她身后炸开。
后半句说的什么,狛治并没有听太清楚。
他现在只想在这样的场景之下紧紧拥抱住眼前的少女,然后细密的亲吻她。
他想了近三百年了,想到那个青灰色皮肤的恶鬼竟然在这段时间里和他的恋雪朝夕相处、甚至肆无忌惮的接吻,他就会从内心深处泛起一层酸意。
分明是他的恋雪。
狛治思考了一下,便干脆打横抱起恋雪,朝着山坡上跑去。
在山坡上一样可以看到绚烂的烟火,只是这里不会有人来打扰了,小小的天地之中似乎只剩下了他们两人。
幽灵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等到恋雪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被狛治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地上,少年还轻微地喘着气,额头上有一点细密的汗珠,但眼睛里满是怜爱与兴奋。
像是夜空中的群星,亮晶晶的,他就用这样湿漉漉亮晶晶的眼睛看着恋雪。
两个人的心跳在此时完全同频,似乎都在等待着对方诉说什么,狛治将恋雪的手抓在自己手心。
“小雪,我知道我亏欠你很多,之前那么长时间,我都不在你身边。”他有些伤感地说道,“不过,以后我一定不会让你收到一点伤害了,我会拼劲全力守护你,保护你,直到我死的那一天......”
恋雪忽然心头一热,时光随着她的回忆飘荡、飘荡——
“不可以说这种不吉利的话。”她轻声道。
她的呼吸弥漫在狛治唇齿之间,分明是个幽灵,可她却与过去并没有什么差别,只是她变成了独属于自己的幽灵,除了自己,没人能够看到她、触碰到她。
狛治闭上眼睛,轻柔地吻在她唇上。
他还是很温柔。
恋雪想。
这些日子来,她与狛治的亲密接触并不算很多,狛治在这种事上向来没有那么主动,他还是那么克制、自律、严谨,如果恋雪不主动提出的话,他绝不愈矩。
这是他第一次冲动。
仿佛压抑了三百年的爱意在这瞬间爆发而出,狛治的力道逐渐加重,但他也仅仅是用唇触碰恋雪而已。
那个他珍视了一辈子,小心着、宝贝着,怕弄脏弄坏一点点的女孩,还是那么干净、圣洁,哪怕不再拥有人类的身体,她还是那么柔软,小小的一只,只要用一只手就能圈进怀里,然后便能随意蹂躏,她绝对没有反抗的余地。
但他没有那么做,他只是一只手搂着她的腰,抬起湿漉漉的眼睛。
“可以吗?”
恋雪被他亲的有些迷糊,红着脸抬起头:“可以什么?”
她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但一向清心寡欲的狛治突然有了把花摘下的念头。
他想把花束之高阁,摆放在只有自己能看到的地方,然后将其他人全部请出去——他想吮吸花瓣,将花蕊置于掌心,然后用舌尖舔遍花的全身,看她颤抖尖叫;他想弄脏她、玷污她,想看她在自己身下逃无可逃避无可避,只能红着脸接受一波又一波的情|潮。
这才是他,他根本没有恋雪想象中那么干净。
而在这种时候,他又会产生一种奇妙的念头,仿佛那个令人厌恶的、可恨的丑陋的猗窝座,才是他的本体。
猗窝座完完全全原原本本地了解自己内心的肮脏。
狛治停下来,看着恋雪有些慌乱不知所措的眼神。
“小雪喜欢吗?”他轻声问。
那个柔弱的女孩脸颊红的像在滴血,她咬着下唇不语,过了片刻,才轻轻点了点头。
“那我可以继续吗?”
少女有片刻的失神,她向来在他们两人的关系中占据主导地位——狛治尊重她、怜惜她,从未向她提出过什么要求。
他一直把自己当作主人脚边的一只乖犬,完全听从主人的呼来喝去,从未有过什么反抗的念头。
他很纯良。
但今天,乖犬第一次抬起头,用迫切又热情的眼睛看着她,然后动人的咽喉中发出尚且带着少年感的嗓音,她看到他喉结滚动,她听到他问:
“可以吗?”
恋雪觉得自己大概有些昏了头了,不知怎么的就答应了。
大概是乖顺小狗的眼神太过可怜无辜,让人根本无法把任何邪恶的念头与他联想起来,又或者是他的吻很轻柔、他又从未做过忤逆主人的事,所以恋雪早就对他放下了戒备之心。
乖犬得到了准允,很是开心地蹭着主人光洁的颈窝,他不满足于每天在主人脚下逡巡了,他想要更多。
他想爬上主人的床榻,想解开主人的衣衫,想占据她。
想占据她。
狛治眼中燃起一层欲|火,是恋雪不曾见过的模样,但他又藏得很深,只是在她颈间喘息嗅闻,并不让她看到自己的眼睛。
他在主人白皙漂亮的颈边细细嗅了一遍,微小的气流将恋雪激得身上一阵战栗,他很满意,于是将他的主人轻轻放倒在草坪上,俯下身看着她。
这次恋雪是真真切切地瞧见狛治的眼睛了,那双眼睛分明是冰蓝色的,但她脑海中却无端想起那个有着金色瞳孔的恶鬼,他经常用这种神情看着她。
根据恶鬼的说法,那是他肚子饿,想吃人了。
可是现在不是猗窝座,是狛治呀。
恋雪往下缩了缩,却被狛治用健壮的手臂箍住了。
恋雪没办法,只能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你肚子饿吗?”
狛治又在她颈边蹭了蹭,闷闷道:“嗯,好饿。”
恋雪又是一个激灵。
他的声音清透,很有少年人的感觉,但是当他用这种闷闷的带着点鼻音的声音说话时,又会变得十分“欲”,像是撒娇,又像是讨怜。
他的鼻尖沿着恋雪的脖颈一路向下,很快便滑到她胸口,她的衣服尚且穿戴整齐,但狛治显然不会满足于隔着衣衫亲热,于是他又抬起头,看着恋雪:
“可以吗?”
恋雪推他:“不要在这里,还是等回家......”
狛治固执地:“可以吗?”
恋雪于是不说话了。狛治觉着得到了恋雪的默许,于是凑到她唇边轻吻了一下:
“小雪害羞的话就不用回答我了,如果哪里不舒服的话,再让我停下来。”
恋雪咬着下唇没说话。
狛治单手解开她的领口,然后低下头轻轻吻在她胸口处。
少年的吻是轻柔却又霸道的,柔和的触感袭过,像是在那里点燃了一团火,恋雪双手插进他发间,下颌微微扬起。
她的眼睛微眯起来,天上的烟花全部映进她的眼睛,她低促地喘了一声。
得到了奖励,乖犬很是兴奋,于是沿着胸口一路向下,火苗顺着他的吻将两人彻底点燃,在他的鼻尖触碰到某个隐secret秘的位置时,恋雪像是被激到了,条件反射地夹tighten紧了双腿。
“......不要。”
狛治停下动作,鼻尖在她腿侧轻柔地摩挲着:
“可以吗?”
恋雪还想拒绝,但是他的气息已经顺着她的腿喷洒到了她的花园,她感觉自己小腹一阵收缩,手指蜷起,喘的更加急促。
拒绝的话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见她没有反对,乖犬沿着腿侧循序渐进,他细密亲吻着她敏sensitive感的腿侧,时不时伸出舌安抚她——说是安抚,其实更像是点火,他能感觉到恋雪抓着他的手指都紧绷起来。
于是他含住了那个含苞待放的花朵。
战栗与快感将恋雪送上了高climax潮,她感觉自己的大脑轻飘飘的,只能看到天空中那色彩各异的烟花。
再然后,她看到狛治的身影覆了上来,他还是在她耳边低声问:
“可以吗?”
恋雪环住他的腰。
少年腰身还是一如既往的劲瘦挺拔,他身上有些年少时受刑留下的伤疤,落在他身上却并不让人觉得狰狞。
只让人觉得好漂亮。
他的胸膛很结实,小臂也是训练有素的模样,每一条肌肉、每一寸皮肤都很完美,在律动中会张弛有度地收缩。
由于体温升高,他的皮肤有些泛红,像是害羞时的模样。
“......小雪。”
喘息间,他拥着恋雪,眼睛定定地瞧着她,冰蓝色的眸子里只剩下恋雪的倒影。
“......嗯?”
他俯身将她牢牢抱在怀中:“......我爱你。”
这似乎是狛治第一次这样直白的剖表心意。
他们两人完全融合了。
他倒在恋雪胸口喘息着,沉沉地闭上双眼。
乖小狗终于占据了他的主人,他唯一的主人。
当然,自己也是主人唯一的小狗。
狛治轻轻皱了皱眉。
除了那个家伙......
恋雪轻柔地抚摸着他的发顶,她的狛治哪怕在最后也很温柔,他明显收着力气,生怕让恋雪受到一点不适,在过程中也会不断地询问。
他表现得很好。
她主动去亲吻少年的额头。
但是骤然冰冷的触感让她一愣。
然后她便看着那个乖巧的少年透着粉色的皮肤在瞬间变得青灰,刺青从肤下逐渐显露,头发像是点燃了火,变成了浓艳俏丽的粉。
然后他支起上身,睁开了眼睛。
金黄色的,充满蛊惑与妖媚气质的瞳孔。
他挑起眉:“我不在的时候你们就做这个?”
恋雪匆忙放开他,抓住一旁的衣服去遮盖身上的吻痕。
奇怪,他们明明是同一个人而已,自己怎么有种被捉奸的错觉?
想到这里,恋雪停下慌乱的手,有些小脾气地抬起下颌:“怎么啦?我跟狛治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呀。”
“明正言顺?”猗窝座冷笑。
“夫妻?”
他显然被触怒了。
嫉妒与愤怒在他脑海中燃烧,他不过是看在那个废物可怜的份上,答应了让他和恋雪看一场烟花而已——他当然不是没想过他们会接吻,但是恋雪的初吻是自己的,那个废物会什么?他那么懦弱、愚钝,只会像条狗一样跪坐在旁边等着主人的施舍,他会什么?!
恋雪喜欢的根本不是这些!
只要他和恋雪接吻一次,恋雪就会想明白,就会知道只有自己才能吻到她意乱情迷,那是带着死亡气息的吻,是能让她记一辈子的吻!
他原本是抱着这样的念头的。
可是这个该死的废物,该死的废物!他竟然!
猗窝座的双目因为充血而变得狰狞,他紧紧咬着牙,双臂因为用力而爆出青筋。
最可气的是,那废物与他用的是同一具身体!他甚至无法与他当面对峙,不然自己一定会打爆他的脑袋,把他的手脚全部折断,然后喝干他的血!
但他现在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做不了!
他双手紧攥成拳。
忽然,他的目光落在身下因为紧张而轻轻颤抖的恋雪身上。
他很想说那件欲盖弥彰的和服其实什么也遮不住,她的躯干肢体早就在自己眼睛里被看透了,但看到恋雪眼中欲|火方消的样子,他忽然什么也说不出。
其实他不是什么也做不了,对吗?
他比那个废物差在哪里?他扪心自问,明明是一样的!他们从身体到样貌,甚至到声音都是一样的!凭什么那个废物能得到恋雪的偏爱?
唯一的区别也许在于他是鬼,而那个废物是人类。
但是是鬼的话,其实可以做到很多人类做不到的事情的,不是吗?
想到这里,猗窝座眯起眼睛,盯着那个瘦弱娇小的幽灵,然后一只手伸到她腰后,猛地将她翻了个身!
恋雪猝不及防,顿时“啊”了一声。
她的衣衫已经在刚才的激烈中散乱了,猗窝座出现后,她便慌乱地从身旁捞来衣服遮盖,但她万万没想到猗窝座竟然会直接把她翻过去。
她细白娇嫩的脊背在他眼下一览无余,发髻摇摇欲坠,几缕头发垂下,将她的视线模糊。她只能仓皇抬起头:
“你......你做什么?”
“......他能做,我就不行?”
恋雪噤了声。
她意识到与这恶鬼是完全不能讲道理的,她与狛治......她与狛治早有婚约,两人是在大家的见证下成了婚的!
他的目光顺着她的头发飘移不定,最后落在她颈间一个闪亮的东西上。
他掰过她后脑,露出那块晶莹剔透的蓝宝石。
难道就因为这个?就因为那个废物送了这样一个不值钱的、哄女人玩的小物件儿,所以恋雪就答应他了吗?恋雪就愿意把自己完整地交付给他了吗?
他怒火中烧,那个卑鄙小人,只是一个拙劣的模仿者,对,他一定是看到了恋雪送给自己的那块玻璃碎片,所以才找来这样一个仿制品,他也配?!
那是恋雪送给他的!
他伸手就要把那项链夺下来。
“你做什么!”恋雪这次是真的有些着急了,语调上扬,带上了明显的训斥语气,双手牢牢护住那颗宝石。
他的恋雪什么时候这样和他说过话?
他愣住了。
全部都是因为那个男人!全部都是因为他!
猗窝座竟然觉得委屈——他完全没闹明白自己的心意,这种名为嫉妒的情感灼烧着他的理智,他松开手,然后将恋雪按下去。
她的发髻这下彻底凌乱了,猗窝座贴心地把她头上那些复杂的发饰摘下放到一边。
他看到她身上还残留着一些痕迹——是那个废物留下的。这让他出离愤怒,但是恋雪的后背还是一张白纸。
那个废物,说白了,也不过如此。猗窝座心想。
他懂什么?他以为恋雪会喜欢他的吻吗?
最了解恋雪的是自己,因为自己和恋雪在一起呆了将近三百年!他算什么?!
可是恋雪偏偏就放不下那个叫狛治的男人,他一想到两人趁着夜色,在烟花的掩盖下肌肤相亲的样子,他就嫉妒的发狂!嫉妒的发疯!
猗窝座一边想着,一边低下头俯身在恋雪耳边轻声说道:“他有什么好?他能给你的,我都能做到,甚至可以比他做得更好。”
恋雪显然没明白他在说什么,但是被按在地上她也挣脱不开,于是软了语调道:“我知道,你先放开我......”
她声音软糯,带着刚刚结束亢奋过后的喑哑,猗窝座的眸子瞬间变得幽深起来。
他心说,你不知道。
你不知道我一直在克制、在隐忍,你根本不知道我为了你能做到什么地步。
他低下头,在恋雪白皙的肩颈处印下一吻。
那个白痴以为恋雪的point在胸口?在脖颈?在腿侧?
他冷笑着,恐怕就连恋雪自己都不知道。在亲吻她的耳廓时,她会不由自主地闪躲,在触碰她的背脊时,她会无意识地颤抖,她的腰线是那么柔软又优美,在他身上扭shake动的时候有种不属于少女的诱惑,他要带着她堕落,带着她沉沦。
他沿着她白皙的背一路吻过,恋雪刚开始还会挣扎,但他惯会用犬齿惩罚她。
如果不听话的话,就在你身上印满我的印记。
他自负地笑。
狛治是很温柔的,但显然猗窝座并不是。
恋雪倒在地上,喘息里都带上了哭腔。
她的后背不知为何在一次次刺激下变得敏sensitive感又脆弱,甚至一阵冷风吹过,也能扰得她娇|喘连连。她彻底失去了反抗的力气。
对了,就是这样,恋雪。
恶鬼在她耳边低语,他能让你这样吗?能让你大脑一片混乱,能让你刺激到迷失自我吗?
他的犬齿在她肌肤上一寸寸磨过,最后咬在她的咽喉。
恋雪已经噙着泪,眼神涣散了。
她任人摆布,腰腹弓起,浑身的血液像是沸腾了一样,但恶鬼冰冷的体温又会将她短暂拉回现实,她彻底沉沦了,放纵了。
恶魔唯一的优点是准允她趴着,用凌乱的发丝掩盖她的不堪。
直至最后一刻。
猗窝座固执地将她的脸颊扳过来,让她用那双迷离混乱的眼睛对上他的金色眼瞳。
温热的唇齿交缠,他将撕咬与破坏的欲望都咽回腹中。
“我爱你,恋雪。”
我们一起到达顶峰,在烟花盛开的帷幕中向前走。
向前走,永不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