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言情 > 嫡长孙的科举路[穿书] > 藏书楼秘档 漕运贪墨踪

藏书楼秘档 漕运贪墨踪

    月考结束后,京城县学为嘉奖名列前茅的学子,特批谢淮安、李秀才与林泽宇进入府学藏书楼查阅孤本——那是大靖朝文人趋之若鹜的地方,藏有不少前朝孤本、名家手札,甚至还有部分未刊印的官府卷宗。

    获准进入的那日,天刚蒙蒙亮,三人便踏着晨露赶往府学。藏书楼建在府学后院的竹林深处,三层楼阁飞檐翘角,朱漆大门上挂着“文宗阁”的匾额,门旁立着两位须发皆白的老吏,负责登记查阅者的姓名与所查书目。

    “三位小公子,藏书楼内禁止喧哗、禁止私带纸笔,查阅孤本需戴手套,损坏一页,按律治罪。”老吏神情严肃地叮嘱,随后递来三副细棉手套。

    谢淮安三人恭敬应下,戴上手套,跟着老吏走进藏书楼。一楼是经史子集的普通刊本,二楼是名家注疏与手札,三楼则是孤本与官府卷宗,需单独登记才能进入。

    “我想去三楼看看前朝的漕运卷宗。”谢淮安对老吏说——他始终惦记着漕运的问题,想从孤本中找找更多线索。

    老吏愣了一下:“小公子年纪轻轻,怎么对漕运感兴趣?三楼的官府卷宗多是枯燥的账目,怕是没什么意思。”

    “学生想研究历代漕运的利弊,为日后策论积累素材。”谢淮安拱手答道。

    老吏点了点头,登记后领着三人上了三楼。三楼的光线较暗,书架高耸入顶,空气中弥漫着纸张发霉的味道。老吏指着西侧的书架:“那里是漕运相关的卷宗,你们自行查阅,切莫乱翻其他书架。”

    待老吏离开,林泽宇看着密密麻麻的卷宗,忍不住咋舌:“这么多书,得查到什么时候?”

    “我们分工合作。”谢淮安提议,“我查永安朝以来的漕运账目,李兄查前朝漕运改革的案例,泽宇你帮我们留意有没有提到‘柳成’或‘漕运司贪墨’的记载。”

    三人立刻行动起来。谢淮安从书架上取下《永安朝漕运总录》,一页页仔细翻阅,里面详细记载了每年的漕运数量、损耗情况、清淤记录。翻到永安二十年的账目时,他发现一条异常记录:“江南漕粮起运十五万石,到港八万石,损耗七万石——备注:邗沟段遇暴雨,沉船十艘。”

    旁边还有一行小字批注:“沉船数量与损耗不符,疑有贪墨。”

    谢淮安心里一动,继续往下翻,发现自永安二十一年柳成的女婿出任漕运司郎中后,漕运损耗率逐年攀升,从原来的三成涨到了四成以上,且每次损耗都以“沉船”“暴雨”为借口,却没有详细的沉船清单与受灾记录。

    与此同时,李秀才在《前朝漕运考》中发现了一段关于“漕运贪墨”的记载:“宋真宗时,漕运司官员与地方乡绅勾结,虚报损耗,将贪墨的漕粮转卖至黑市,后因账目不符被揭发,涉案官员二十余人,皆被处斩。”

    “淮安,你看这个!”林泽宇忽然压低声音喊道,手里拿着一本泛黄的《漕运司密记》,“这里面提到了柳成的女婿!”

    谢淮安连忙凑过去,只见书页上写着:“永安二十二年,漕运司郎中张承业(柳成女婿),令下属虚报沉船数量,贪墨漕粮三万石,转卖至京城黑市,获利白银五万两,分与柳成两万两。”

    下面还有一行模糊的字迹:“密报御史台,未获批复——御史台御史李大人,为柳成门生。”

    三人面面相觑,林泽宇忍不住怒道:“原来损耗都是假的,都是他们贪墨了!”

    李秀才眉头紧锁:“御史台被柳成掌控,密报都石沉大海,这可如何是好?”

    谢淮安指尖划过书页上的字迹,眼神沉了下来——他终于明白,柳成的势力比他想象的更庞大,不仅掌控漕运司,还渗透到了御史台,难怪祖父当年的奏折石沉大海。

    “现在还不是揭发他们的时候。”谢淮安低声说,“我们手里只有这一本密记,证据不足,而且柳成权势滔天,贸然揭发,只会打草惊蛇,甚至引来杀身之祸。”

    林泽宇急道:“那难道就眼睁睁看着他们贪墨漕粮,让百姓挨饿?”

    “当然不是。”谢淮安把《漕运司密记》放回书架,“我们现在要做的,是收集更多证据,同时努力读书,尽快考中科举,进入朝堂——只有拥有了话语权,我们才能将这些贪墨之事公之于众,推动漕运改革。”

    李秀才点头附和:“谢兄说得对,我们现在人微言轻,就算拿着这本密记去告状,也没人会信。只有等我们金榜题名,进入仕途,才能真正做些实事。”

    林泽宇虽仍有不甘,但也知道谢淮安说得有理,只能重重点头:“好!我们就先忍着,等考中进士,一定要让这些贪官污吏付出代价!”

    三人继续在藏书楼查阅,谢淮安又找到了几本《永安朝漕运账目》,将其中异常的损耗记录、虚增的水脚银条目都记在心里——他没有纸笔,只能靠超强的记忆力,将关键信息一一烙印在脑海中。

    临近午时,老吏前来催促,三人不得不离开藏书楼。走出竹林时,林泽宇回头看了眼文宗阁,感慨道:“没想到藏书楼里还藏着这么多秘密。”

    “藏在书里的,不仅是知识,还有真相。”谢淮安语气坚定,“我们今日所见,只是冰山一角——大靖朝的朝堂,还有很多这样的黑暗,等着我们去照亮。”

    李秀才看着谢淮安的背影,心中愈发敬佩——这个年仅六岁的少年,不仅学识渊博,还有着超越年龄的沉稳与远见。他相信,跟着谢淮安,总有一天,他们能实现“澄清玉宇”的抱负。

    回到县学,谢淮安把今日在藏书楼发现的信息,在脑海中整理成一份“漕运贪墨证据链”:

    1. 柳成女婿张承业出任漕运司郎中后,漕运损耗率大幅攀升;

    2. 《漕运司密记》记载张承业虚报沉船数量,贪墨漕粮三万石,分与柳成;

    3. 御史台被柳成渗透,密报未获批复;

    4. 漕运账目与实际损耗不符,虚增水脚银。

    他知道,这份证据链还不够完整,缺少具体的沉船清单、黑市交易记录等关键证据。但他并不着急——他还有时间,还有科举这条路可以走。

    当晚,谢淮安在日记中写道:“藏书楼一行,知漕运之弊,源于贪墨;贪墨之根,在于权势。欲除弊,先掌权;欲掌权,先科举。前路漫漫,吾将上下而求索。”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照亮了日记本上的字迹,也照亮了少年心中的理想与抱负。谢淮安知道,他的科举路,早已不仅仅是为了摆脱炮灰命运,更是为了守护身边的人,为了澄清这乱世的黑暗,为了给大靖朝的百姓,开辟一条真正的康庄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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