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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郊访农 粮价背后的血泪

    经世社第三次聚会时,一位家住京郊的寒门社员赵禾带来一个令人揪心的消息:“最近京郊的粮价涨得厉害,去年一石米卖五百文,现在涨到了八百文,好多农户都买不起粮,只能靠挖野菜、啃树皮度日——我家邻居张老伯,因为交不起租粮,被地主逼着卖了女儿。”

    这话像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凉亭里瞬间炸开了锅。

    “怎么会涨这么多?”林泽宇皱紧眉头,“去年江南虽有涝灾,但朝廷不是免了部分赋税吗?”

    赵禾叹了口气:“说是漕运出了问题,江南的粮运不过来,京城的粮商就趁机抬价——可我听跑漕运的亲戚说,漕船明明到了不少,就是粮商不肯卖,等着涨价赚大钱。”

    谢淮安心里一动——粮价上涨,表面是粮商抬价,背后恐怕和漕运贪墨脱不了干系。柳成等人贪墨了大量漕粮,导致市场上的粮食供不应求,粮商才有了抬价的底气,最终受苦的还是普通百姓。

    “我们不能坐视不管。”谢淮安站起身,“明日休沐,我们一起去京郊实地调查——看看粮价上涨的真相,收集证据,将来写进策论,或许能引起朝堂的重视。”

    “我去!”林泽宇第一个响应,“我倒要看看,是谁在背后囤积居奇,害苦了百姓!”

    李秀才、王景明等人也纷纷点头,二十多位社员中有十几人愿意一同前往。

    第二日一早,谢淮安带着社员们,扮成普通农户的样子,前往京郊的十里坡村。十里坡村是京郊最大的村落,村里大多是靠种地、打渔为生的农户,也是粮价上涨的重灾区。

    刚进村口,就看到几个衣衫褴褛的孩子在路边挖野菜,他们的脸上满是菜色,眼神里透着与年龄不符的愁苦。不远处,一位老妇人坐在门槛上哭泣,旁边的汉子低着头,手里攥着一张地契,满脸绝望。

    “张老伯,您这是怎么了?”赵禾认出了那位汉子,连忙上前询问。

    张老伯抬起头,看见赵禾,眼泪掉得更凶:“赵小哥,我实在没办法了——家里断粮三天了,地主又催着交租,我只能把家里的三亩地卖了,换点粮活命。”

    谢淮安走上前,轻声问:“张老伯,去年的粮价明明很平稳,为什么今年涨得这么厉害?”

    “还不是因为漕运!”张老伯咬牙切齿,“粮商说江南的粮运不过来,所以涨价——可我前几天去河边挑水,明明看到漕船在码头卸粮,那些粮都被粮商拉走囤起来了!”

    他指向村外的方向:“村东头有个大粮仓,是京城最大的粮商柳三的——柳三是户部尚书柳成的远房侄子,他囤了好多粮,就是不肯卖,等着涨到一石一两银子才肯出手!”

    谢淮安心里一沉——果然和柳成有关!柳成不仅自己贪墨漕粮,还纵容亲戚囤积居奇,抬高粮价,简直是祸国殃民。

    “我们去粮仓看看。”谢淮安对社员们说。

    众人悄悄来到村东头的粮仓,远远就看到粮仓外有不少护卫把守,粮仓里堆着满满的粮袋,上面印着“江南漕粮”的字样。不远处的空地上,还有几艘漕船正在卸粮,粮袋被源源不断地运进粮仓。

    “这些粮都是漕运过来的,却被柳三囤起来了!”林泽宇气得浑身发抖,“他这是在发国难财!”

    李秀才拿出随身携带的笔墨(这次是特意申请带的),悄悄记下粮仓的位置、漕船的数量、粮袋的标识,这些都是柳三囤积居奇的证据。

    谢淮安则走到一位正在卸粮的漕丁身边,递给他一块碎银子:“这位大哥,我想问一下,这些粮运到京城,本该交给官府,怎么都运到柳三的粮仓了?”

    漕丁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说:“小兄弟,这话可不能乱说!这些粮是漕运司张郎中特意批给柳三的——张郎中是柳尚书的女婿,柳三是柳尚书的侄子,这都是一家人,官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敢管?”

    “那你们的损耗率那么高,是不是也是假的?”谢淮安追问。

    漕丁苦笑一声:“损耗?都是编的!十石粮里,三石给张郎中,两石给柳三,剩下的五石才交给官府——我们这些漕丁,只能喝点汤,还得冒着被水匪劫掠的风险,苦啊!”

    谢淮安心中了然——柳成、张承业、柳三,形成了一条完整的贪墨链条:张承业虚报损耗,贪墨漕粮,一部分交给柳成,一部分交给柳三囤积居奇,抬高粮价,最终把负担转嫁给了百姓。

    调查完粮仓,众人又走访了村里的其他农户,收集到了更多证据:有农户拿出了粮商抬价的账本,有农户记下了漕船卸粮的时间和数量,还有农户愿意出面作证,指证柳三囤积居奇。

    夕阳西下时,谢淮安带着社员们离开十里坡村,每个人的心情都格外沉重。他们手里拿着厚厚的证据,这些证据的背后,是农户们的血泪与绝望。

    “这些证据,足够告倒柳三了吧?”林泽宇问道。

    谢淮安摇了摇头:“柳三只是小角色,背后是柳成和张承业。我们告倒柳三,只会打草惊蛇,柳成很快就会找人顶罪,自己却安然无恙。”

    “那我们该怎么办?”王景明着急地问。

    “把证据整理好,妥善保管。”谢淮安语气坚定,“现在还不是时候,等我们考中科举,进入朝堂,有了话语权,再把这些证据公之于众,一次性扳倒柳成一党!”

    他看着手里的证据,眼神里充满了怒火与决心:“柳成一党贪墨漕粮、囤积居奇,害苦了百姓,这笔账,我们迟早要算!”

    回到县学,谢淮安带领社员们将收集到的证据整理成册,取名《京郊粮价上涨真相与漕运贪墨实录》,一式三份,分别由谢淮安、李秀才、王景明保管,以防丢失或被人篡改。

    当晚,谢淮安在日记中写道:“京郊一行,见农户之苦,闻贪墨之恶,心中愤慨难平。百姓是天下之本,若本不稳,天下必乱。柳成一党,鱼肉百姓,罪不容诛。吾必勤学苦读,早日入仕,为百姓讨回公道,还天下一个清明!”

    窗外的夜色深沉,谢淮安却毫无睡意。他知道,这次京郊调查,让他与柳成一党的矛盾彻底激化——虽然现在还不能公开对抗,但他已经把柳成一党列为必须扳倒的目标。

    他的科举路,从此又多了一份沉重的责任——不仅要摆脱炮灰命运,要实现自己的理想,还要为天下百姓,铲除这些蛀虫,守护这大靖朝的根基。

    前路漫漫,荆棘丛生,但谢淮安并不孤单。他身后有经世社的兄弟们,有手中的证据,有心中的理想与责任。这些力量,将支撑着他,在科举路上勇往直前,在朝堂的风雨中,杀出一条清明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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