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疗翼的月光淌过塞拉菲娜的指尖,她斜倚在窗台边,傀儡丝在掌心凝成渡鸦形状。小天狼星的体温还残留在后背——五分钟前他刚把她抵在魔药柜门上偷喝补血剂,薄荷与龙血的味道在唇齿间炸成烟花。菲戈教授的机械义眼在暗处闪烁,欲言又止的目光扫过她后颈蔓延的金纹,最终化作一声叹息消散在魔药蒸腾的雾气里。
城堡的阴影成了他们游戏的画布。每当宵禁钟声敲响,塞拉菲娜的傀儡丝便如蛛网铺开,石像鬼殷勤地垂下翅膀,旋转楼梯自动调转方向。小天狼星踩着月光掠过管理员办公室时,皮皮鬼正对着空气抛粪蛋——金丝雀的幻象将费尔奇耍得团团转。
"和詹姆夜游得随时准备粪蛋洗头。"少年扯开被藤蔓缠住的领口,疤痕在锁骨处若隐若现,"你这作弊级的天赋真该分点给掠夺者。"
塞拉菲娜笑着将傀儡丝缠上他手腕,突然嗅到黑湖方向飘来的魔药苦味。斯内普黑袍翻卷如蝙蝠掠过转角,阴鸷目光钉在卢平佝偻的背影上。"这么关注斯内普?"她指尖划过小天狼星绷紧的下颌,"该不会当年抢过人家初恋?"
灰眸闪过狼群撕咬般的暗光。"他盯着莱姆斯的样子像嗅到血腥味的..."吻截断了未尽的危险词句,少年将她压进挂毯后的密道,黑暗中唇齿厮磨比语言更坦诚。两个月的默契足够他们读懂彼此的底线——她放任他策划"小小恶作剧",他假装没发现她袖中藏着的伦敦地铁图。
伦敦地铁隧道的霉味与霍格莫德村的风雪在同一轮满月下共振。
塞拉菲娜的龙皮靴碾过铁轨,蓝宝石耳钉映出追踪者机械义眼的冷光。傀儡丝如银蛇缠上对方脖颈,却在触及皮肤的瞬间迸出火星——反魔法涂层的金属外壳发出讥笑般的嗡鸣。"主人说您太依赖这些小把戏了。"追踪者嘴角撕裂至耳根,隧道深处传来齿轮咬合的轰鸣。
五英里外,小天狼星倚在尖叫棚屋腐朽的门框上,指尖转着詹姆的隐形衣纽扣。斯内普黑袍翻飞的身影正逼近打人柳密道,莱姆斯压抑的咳嗽从地窖传来。"三、二..."他默数着心跳,灰眸倒映着雪地上蜿蜒的血迹——那是他故意洒下的狼毒药剂。
地铁车厢突然直立如活物,车窗獠牙般咬向塞拉菲娜。三十七根傀儡丝刺入天花板,她在钢梁崩裂声中翻身跃起,耳畔响起兰洛克的机械合成音:"试试麻瓜的物理法则?"整节车厢如炮弹轰来,震波将她撞向隧道墙壁。
"现在!"小天狼星魔杖尖炸出红光。打人柳的枝条猛然抽向斯内普,却在同一瞬间——他胸口的双面镜迸出灼热金芒,塞拉菲娜的蓝宝石项链碎片在镜中映出她踉跄的身影。
"莱姆斯!拦住他!"詹姆的吼声与狼嚎同时撕裂雪夜。小天狼星却像被抽离灵魂般僵立,镜中画面定格在塞拉菲娜苍白的脸贴上冰冷铁轨。活点地图从掌心滑落,代表她的金点在伦敦地铁站疯狂闪烁。
隧道顶部的管道轰然炸裂。塞拉菲娜咳出血沫,傀儡丝在指尖凝成重剑劈开车厢。反震力让虎口崩裂,金纹却贪婪地吮吸着飞溅的鲜血。"真狼狈啊..."她苦笑着捏碎最后一枚记忆瓶,菲戈教授的警告随蒸汽消散:"过度使用血脉之力会侵蚀灵魂。"
小天狼星的扫帚撞破棚屋顶棚,积雪灌进领口也浑然不觉。他甩出三个连续幻影移形,伦敦的雨幕中浮现圣芒戈的尖顶——却在此刻听见双面镜里传来钢铁扭曲的尖叫。
"西里斯!回来!"詹姆的咆哮混着狼人利爪撕扯空气的声响,"斯内普要掉进地窖了!"
但扫帚早已化作黑点消失在天际。小天狼星的指甲掐进掌心,幻影移形的挤压感让胃部翻腾。当他踹开地铁站碎裂的闸机时,正看见塞拉菲娜徒手撕开最后一层机械装甲,翡翠色毒液如情人的吻攀上她脖颈。
"Expulso!(爆炸咒)"
气浪掀翻追踪者的残躯,小天狼星接住她下坠的身体。怀中的重量比掠夺者地图还轻,后颈金纹却滚烫如烙铁。"不是说好...等我回来再疯..."他颤抖的唇贴上她冰凉的额角,傀儡丝自发缠上他手腕,牵引着他奔向圣芒戈的绿色霓虹。
而在尖叫棚屋,詹姆的镜片碎在狼人利爪下。斯内普的尖叫戛然而止——莱姆斯残存的理智将他甩向安全角落。风雪灌进破窗,活点地图上属于小天狼星的黑点正与塞拉菲娜的金点重合,将霍格沃茨的混乱远远抛在身后。
月光穿透病房窗帘,照亮墙角《预言家日报》的头条——霍格沃茨学生夜游遇险,神秘人现身相救?无人知晓的真相在雪夜沉淀:当塞拉菲娜的傀儡丝刺入地铁核心时,千里外挪威雪山上的兰洛克突然捂住机械心脏,电子眼中流过一行乱码:错误:目标不可摧毁。
"你输了。"塞拉菲娜在病床上睁眼时,指尖正揪着小天狼星被毒液腐蚀的衣领。治疗师惊恐地看着她锁骨处的伤口蠕动着愈合,金纹吞噬掉最后一丝黑魔法残渣。"下次再丢下掠夺者..."她拽过他浸透雨水的领带,将未尽的警告化作血腥味的吻,"我就把你缝在校长室当挂毯。"
小天狼星抱臂倚在门边,看着治疗师战战兢兢为塞拉菲娜包扎——那些浅到可以忽略的擦伤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逞英雄上瘾了?"他弹了弹她锁骨处新生的金纹,那里连一丝淤青都未留下。
"死不了。"塞拉菲娜漫不经心地将吐真剂浇进盆栽,目睹兰洛克的记忆在百合花瓣上显形,"在我斩断所有傀儡丝前,没人能真正伤到我。"窗外打人柳突然剧烈摇晃,家养小精灵送来邓布利多被皮皮鬼粪蛋击中的加急函——第十三次尝试接近她宣告失败。
雷古勒斯苏醒那天,古灵阁地下金库正淌出妖精的蓝血。他倚在病床上翻阅《预言家日报》,沃尔布加夫人的吼叫信在银蛇怀表里嘶吼。照片上塞拉菲娜在地铁站睥睨废墟的身影刺痛视网膜,他忽然轻笑出声:"原来我们都在你的笼子里跳舞啊,金丝雀小姐。"
当最后一个追踪者在贝克街221B化为齿轮残骸,塞拉菲娜的傀儡丝终于缠上兰洛克的机械心脏。黑魔王在挪威发出的猎杀令被猫头鹰莫名投进黑湖,食死徒们集体遗忘任务目标。月光浸透梅林祭坛的裂缝时,她后颈的金纹已蔓延成锁链,却比任何铠甲更不可摧。
"要疯就一起疯,"小天狼星将时间转换器塞进她掌心,渡鸦羽毛与傀儡丝在暴雨中纠缠,"反正你这辈子别想甩开我看门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