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太脏,脱下来。”
男人赤着强壮的身躯依靠沙发椅,两指夹着烟,吞吐云烟,薄雾散散,模糊了男人硬朗分菱的下颚。
如墨般的长发倾垂散落,左眉骨一道陈年悠刻结痂的疤痕,直直横穿整个眼眶。睁开时,血红眼珠如宝石,右眼黑曜般的瞳孔藏着锋利的刀。眸里满是淡薄冷情,如狼般贪婪又极力克制冲动。
余惟觐胆怯的垂头,怯生生的眼神满是恐慌,紧紧咬住下唇,哪怕被咬的发白也浑然不觉疼痛半分。
男人神色不悦,低沉沙哑的声音隐隐含了怒气:“余惟觐,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余惟觐身躯一震,如蝶翼轻颤,被人生生折断了羽翅,恐惧如潮水般汹涌,将他吞没溺毙。
他轻轻抬眸愀了眼前的男人,又迅速掩盖了慌乱错怕的眼睫。
傅崇亦显然是没了耐心与他磨蹭,将猩红的烟黯灭。
站起身,一米九五的身高宛若一座山,迈着长腿,步步走向了还在一脸呆滞的余惟觐。
眼睛被额前碎发覆盖,看不清男人的长相,只听见脚步声慢慢朝自己逼近。
心跳如雷鼓,头恨不得埋进胸口。
心生畏惧,余惟觐攥紧衣领,抖着唇:“我,我自己来!”
傅崇亦啧了声,如不可撼动的王者,冷傲抱臂。
余惟觐怕惹怒了他,颤抖着手,一颗一颗解开纽扣。
皱巴脱线的衬衫从他滑腻的手臂滑落,余惟觐很瘦,一米六七的身高,只有八十九斤的体重。
肋骨凸出。只有一层皮包裹,青红紫血管清晰可见,细长脖颈如天鹅,仿佛只要轻轻一握,便可轻而易举折断。
余惟觐一手挡在胸前,第一次在陌生人面前赤裸,有点羞赧,头埋的更低了。
傅崇亦挑眉,眼里是嫌恶。
其实他对男人的裸体并不感兴趣,不过是女人玩腻了,又听闻身边的狐朋狗友说上男人和上女人不一样。男人紧致摄魂,滋味如同升仙,灵魂得到极大满足。
所以他打算尝试一番男人的特殊之处,亲眼所见,也不过如此。且与正常男人无任何之异,干巴巴的,全身都是骨头,哪里比得上女人娇软甜香的身体。
但既然都这样了,只能捏着鼻子,忍着恶心,傅崇亦打算试一把,看男人和女人在床的反应有什么不同。
“裤子也脱了。”
余惟觐猛然抬头!惊恐的瞪大了眼睛,感觉尊严受了极大的羞辱,水雾弥漫了眼眶,虽受了侮辱,却迫使自己不流一滴泪。
声音粗哑刺耳:“能,能不能不脱?”
傅崇亦眼神不悦:“你喜欢穿裤子做?也不是不行,在裤子后面剪个洞,正好可以试试解锁新姿势。”
做?做什么?余惟觐不懂他在说什么,有些踌躇不安。低头分析他话里的含义,过于投入而忽视了傅崇亦。
傅崇亦被忽视,微微恼怒,厉茬声色命令:“给我去床上趴好,把屁股翘高。”
余惟觐嘴唇蠕动,想要讨价还价,但对上了傅崇亦杀人的眼睛,吓得如惊弓之鸟,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身临狼窝,脑回路清奇的想,这人是有什么奇特的癖好嘛?竟然要看我得腚。不会是想对自己的屁股做什么吧?
随即又想到,都是男人,他要看就看呗,又不会发生什么,就算发生了什么,又不会怀孕。
况且如果他满意了,说不定可以趁机提要求,求他给养父母欠的债打折。
这么一想着能少还部分债务,咬紧牙关,眼一闭,心一横。
依言照话,趴上了床,可怎么就是做不出羞耻的动作来。
傅崇亦俯视,瞳眸如蛇,自上而下扫视,眉皱成川字,没有一处是让自己满意的。
扶额:“把屁股抬起来。”
余惟觐脸埋枕头,羞耻的趾头卷缩,脸色炸红,蔓延后颈至全身。
全身像蒸熟的龙虾,想死的心都有,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
经过心里斗争了几番,余惟觐舍弃了尊严,耻辱的,缓慢的抬起了臀部。
此番场景,傅崇亦生理,心理都在抗议叫嚣着排斥,他凝眉定定的看着余惟觐用屁股对自己,眼睛被辣椒水浇灌,很恶心。
就在傅崇亦要伸手去脱余惟觐裤子时,茶几上的手机响动。
按下接听键,手机内边炸雷般响起。
“喂!崇亦,听说你找了个小鸭子,我怎么不知道你开始对小鸭子感兴趣了?”
傅崇亦端起酒杯,轻抿一口,淡淡到:“偶尔换换口味。”
“嘿嘿,要不要哥们教你?”
傅崇亦眼神略带疲倦,捏了捏眉心:“我还是接受不了男人,如果你感兴趣就来,我把他初夜送你。”
电话那头明显很兴奋:“好好,我马上就来,那小鸭子长的怎么样?难看的我可不要。”
傅崇亦:“我不至于那么饥渴的找丑男人,他脸算看得过去,就是脸上雀斑有点多,算清秀可爱。”
“这有啥的,酒店在哪里?门牌号是多少?我立马飞奔过去。”
傅崇亦:“御龙酒店,583号,挂了。”
一直在竖耳偷听的余惟觐,听到傅崇亦要叫另外陌生男人过来,脸瞬间煞白。
挺直的细腰塌软,侧目而视。
傅崇亦慢条斯理的穿上了高领打底衫,套了件道袍外衫,点了根烟。
道:“老实呆在房间,如果敢乱跑,被我手下的人抓到,直接送监狱。”
原本空洞无神的双眸,慢慢恢复了希翼光芒,木纳的点头,只要不是三个人就行,不然真的会精神崩溃。
刚出门的傅崇亦,就看到一脸焦急,脸上带着狡猾的笑的男人走了过来。
一拳砸在傅崇亦胸口:“崇亦,你可真是我的好哥们,有好货第一个让我上。”
傅崇亦:“人在里面,我先走了。”
厉艇觉疑惑:“不一起?”
傅崇亦:“不了,还是女人好。”
厉艇觉:“行吧,您慢走,我不送~”
傅崇亦摆手。
厉艇觉急不可耐,猴急猴了的钻进了房内。
不过片刻
“啊啊啊!!!”房内爆发一声比一声更高的惨叫声。
傅崇亦不关心余惟觐的求饶声,乘了电梯,来到一楼门外。
门外早已有三辆劳斯莱斯银魂,以及五名保镖在等候。
“老板,沈小姐已经等候您多时了。”
傅崇亦点头,秘书给他开车门。
三辆车扬长而去。
天空开始下起了大雨,洗刷夜晚肮脏的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