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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可能，我的母亲只有玛利卡一个人。”

    “是吗？那你还有父亲？”梅拉循循善诱，“你母亲是不是从未和你说过你另一半亲缘的事情？”

    梅琳娜张口想要为母亲开脱什么，却沉默了。

    母亲确实从未提过……可她心中的好奇和揣测却从未消退过。哥哥梅瑟莫高大消瘦的身材，蛇之本质，和缠绕着他的红蛇，若再算上他燃烧的火焰……

    “像这样呢？”

    宵色眼女王站起身，梅琳娜这才意识到这位女战士是多么的高挑，她双手中燃烧起的黑白色的冰冷火焰，似乎每一簇都以螺旋的结构纠缠上升……再加上她的蛇尾……

    梅琳娜不敢多想了，她觉得自己探究到了母亲始终缄守的秘密。

    倒映在宵色眼女王的眼底，梅琳娜清楚地看见了自己的面容，和面前的女人简直一模一样。

    母亲……为什么隐瞒？

    梅拉随手灭去手中的黑焰。

    失去死亡卢恩后的黑焰祷告，也不过如此罢了，再也没有了厮杀神人的力量。她想，紧要关头还是取回命定之死。

    “我见过这种力量。”梅琳娜打断梅拉的思绪，“风车村多明努拉，就在亚坛高原。”

    “他们自称神皮使徒，忠心追随女王的信徒。”

    梅琳娜忽然想起神皮使徒有一种蛇的力量，他们的身体可以像蛇一样任意拉长伸缩，出其不意地袭击敌人，柔软地像鞭子，锋利地像刀子。

    亚坛高原？宵色眼女王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里是青蓝海岸的彼岸，玛利卡曾说想要争夺的土地交界之地。

    她在神之门前被杀死，复活后竟然来到了交界地。有点想笑，向来没什么好运的她，这也算命运的眷顾吗？

    “你能载我一程吗？我想去风车村。”梅拉提议，她在赌梅琳娜不会拒绝。

    “这样，我们能有很多相处的时间。路上，你可以给我讲讲你母亲玛利卡的事。”

    “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她了。”

    女孩儿对自己实在是太好奇了，好奇到眼中有着不加掩饰的好感。这与她坦白自己可能的身份有关。

    血缘的另一半，一位母亲从不谈及的故人。

    试问，谁会不想知道其中原委呢？

    他们踏上了北行之路，骑着一匹叫托雷特的长角马。

    “你母亲，很久以前也有过一匹马。和托雷特一样，长到打绺，隔三岔五就要打理。”

    她们在一处湖边歇息过夜，梅琳娜带她在黄金树赐福旁坐下，又在壶中烧起水。托雷特在不远处的草丛里觅食。

    这里盛产罗亚果实，是托雷特的最爱。

    “但是她又没时间梳，只能我抽空打理。”

    “还有她自己的金发也一样。头发太长，有时候便显得蓬乱。”

    “有一天我从战场上回到家，盔甲上满身是敌人的血，看到她干干净净地忙着公务，头发被抓得一团糟的时候，我就问她，为什么不把头发扎起来？要么像我一样把头发剪掉。”

    “她说：你带着你那群使徒一走走了两周，没有人帮我扎头发。”

    “我顿时气笑了。她并不是不会扎，只是想等着我回来多陪陪她。”

    梅琳娜望着梅拉的脸出神，黄金树赐福的金色光影，影影绰绰地照映在她的脸上，温柔的回忆总是带有爱意的回响。

    她们以前是认识的，熟悉的，亲密的。

    或者说，一对恋人。

    但是不为人知的，尤其是瞒着双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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