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念?

    在那个审神者像逃一样的离开髭切身边后,几乎是她前脚刚走,下一秒狐之助就到了。

    因为身上的伤口已经被完全治愈,除了已经是暗堕的状态外并无大碍,狐之助坐到刚才那个审神者所坐的位置,“髭切殿,我就是您当任审神者后来帮助您的狐之助。”

    “啊~”髭切笑着摸了摸它的头,“原来如此,是狐狸助呢。”

    “…髭切殿…!虽然我的物种确实是狐狸没错,但我叫狐之助啊!”

    “那又有什么关系嘛,不都差不多?”

    小狐狸一边因为髭切的话炸毛,一边享受着髭切当顺毛服务。狐之助黑色的眼悄悄看着这个髭切,从他身上感受不到暗堕的气息,人也十分平和…但时政的消息是绝不可能有错的。

    “髭切殿,您打算现在就跟我去本丸,亦或是明天?毕竟现在时间不早了,在这里休息一晚也是可以的。”小狐狸被摸出了静电,几根毛发顺着髭切手的方向飘了过去。

    狐之助终于发现眼前的髭切哪里不对:暗红色的眼微眯,说的话更像蛇吐信子般威胁着,“诶呀。不知道狐狸助和它原本的主给我们安排的本丸怎样呢。如果太差的话,不喜欢就糟糕了啊。”

    “…应该是、不会让髭切殿失望的!不过髭切殿,初始刀的选择…?”狐之助被髭切掐着后脖颈,该说不说不愧是用机器做的量产机型,哪怕被这么掐着也可以顺利的说出话来。

    “初始刀…吗?”髭切又捏了捏狐之助的后颈,虽说他来审神者身边的时间不近,但还是记得那几把刀的。

    …只不过,名字是?

    诶呀,好像忘却的更多了么。

    “那几把刀都是…谁来着?”他一边走在医院的走廊上一边问,白蓝的墙壁亮得映出他的身形,小高跟踏在地板上发出哒哒的声响。暗红色的眼环视着四周,似乎想把这里的路线记在脑中。

    狐之助的声音有些尖锐,刺耳到髭切皱了皱眉:“髭切殿,选初始刀之前,您就要戴上覆面等——”

    “诶呀,”他笑着捏了两把小狐狸的耳朵,疑惑道:“这种事我还是记得的哦。不过我的气息…?是很明显的吧。”暗堕的味道。和鬼一样散发着恶臭,和那些溯行军一模一样。隐藏身份对髭切来讲是个难题,但对于时政不是。

    狐之助从髭切的手下钻出,“髭切殿,您只要戴上覆面就可以掩盖气息,时政为您准备的覆面可以为您掩盖气息和灵力。在其他刀剑男士眼里,您和普通人是没有任何区别的,顶多就是灵力比寻常人多些。”

    “我明白了。”髭切向外走的脚步停下:他突然看见——膝丸。不是他的那振,他已经有了和自己一样的兄长。

    髭切不动声色的眯着眼走过,回到时政之前为自己准备的单人病房。

    他向床头看去,时政一早就为他准备好了这些…吗。

    啊啊,真是的…如果见不到膝丸,干脆把时政都毁掉算了…真是麻烦啊。

    暗堕刀的气息他不做控制的释放出来,情绪也随之变动。一旁的狐之助他根本不放在眼里,要不是要选初始刀,哪怕这种量产型号报废了他也毫不在乎——政府该死的眼线罢了。

    髭切定定的看着窗户外面,对他哪怕全是迷雾的窗外。

    ……算了。

    他转过头,面对狐之助时脸上又再次带着温和的笑。狐之助什么也没说,生怕自己说句话就被眼前的付丧神送去垃圾场,这么早的报废也太可怜了。

    他将之前的衣物脱下,穿上和服,覆面也由狐之助从旁侧运给他。

    灰黑色的和服里是紧身黑衣,淡金色的发被遮住些许,红色的眼也被覆面盖住。仅剩的口鼻用作沟通和呼吸。

    “感觉怎么样?…算了,作为刀我也当了千年之久,这种事情我也不是很在乎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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