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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奢蛮横的贵妃(十五)

    虽说让人去给薛承报信了,但他仍旧一直未归,秦秦等他等的眼皮子打架,耐不住困意沉沉睡去,直到鸡鸣声响起,天边微微泛白,一缕晨曦自窗边钻进来,秦秦迷迷瞪瞪动了动身子,忽然感觉一只温热的手臂横在腰间。

    秦秦顿时清醒几分,薛承回来了!他几时回来的?

    她艰难的转过身朝向薛承,动作小心翼翼,生怕将人吵醒了。

    “嗯……别动了,再睡会儿……”薛承还是醒了,带着浓浓的鼻音出声道。

    说话间又将秦秦搂的更紧,把头埋她脖颈间,温热气流让秦秦感觉到一丝痒痒的。

    秦秦不再动,往他怀里钻了钻,轻声撒娇道:“一会儿不准自己偷偷离开,我有事情和你说。”

    薛承低低的嗯了声,搂着人睡了过去。

    *

    等秦秦再醒来时,床上分明只有她一个人,若不是旁边有躺过人的痕迹,她几乎要以为刚才只是她做的一场梦。

    秦秦气的嘟起嘴,心里暗骂薛承,薛承怎么回事啊!都说不准他偷偷离开了,怎么还是自己走了!太过分了!

    秦秦气的把薛承睡过的枕头扔在了地上,坐在床上生着闷气。

    “魏秦秦,你这是做什么?我怎么惹你生气了?”一道男声传来。

    薛承从屋子另一侧走过来,还穿着寝服,头发披散,带着一丝水汽。

    秦秦:“你没走?”秦秦很震惊,还带着些许心虚。

    薛承弯腰把枕头从地上捡起来,三两步坐在床沿,眼睛很是委屈的看着秦秦道:“你不是说不许我走吗?我当然不会走啊,但不知娘子为何还是生气了,还要拿我的枕头撒气……”

    秦秦看不惯这个大尾巴狼装可怜,呛声回去:“可是我以为你走了啊!我昨天等了你好久!我又没办法朝你撒气,只能拿枕头撒气啊!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我讨厌死你了!”

    薛承见人真生气了,忙把枕头扔一边,将秦秦搂住安抚道:“我错了,你拿我撒气也可以啊,打我好不好?”

    说着就握起秦秦的手往自己身上打,秦秦嫌弃的把手抽回来,将人推开说正事:

    “你昨晚几时回来的?审出结果了吗?”

    薛承正色起来:“快天亮了才回来,那两个刺客嘴很硬,上刑也不说,估计是专门养的死侍,想从这方面下手查恐怕有点困难。”

    秦秦犹豫着说道:“你还记不记得我听力很好?连山崖下的潭水声都能听见。”

    薛承有些疑惑她怎么突然说这个,但还是老实点头:“记得。”

    秦秦松了口气,开始胡诌道:“其实之前和刺客打斗时,我隐约好像听见了几句小声交谈,没听懂,但那口音我总觉得耳熟,好像在哪听过,我昨日忽然想起,我之前去买鹦鹉的时候听到过。”

    薛承愣了几秒,随即激动起来:“细说。”

    “前段日子京城不是流行养鹦鹉吗?我当时想去给兄长买一只,便跑去花鸟集市买鹦鹉,集市里只一家卖鹦鹉的店,那老板是从岭南来的鹦鹉商,口音好像与刺客口音有几分相似。而且他训鸟还有一套复杂手势,我隐约看见有个刺客好像也打了手势,当然肯定不是训鸟手势……我就是觉得有些巧合,想说给你听听。”

    薛承神色凝重起来,问道:“你确定听见刺客交谈声了?”

    秦秦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嗯,当时有风,我幻听了也说不定,但我还是建议你去查查。”

    薛承本来没往这方面想,但听秦秦提起岭南,心下倒真有了几分猜测。

    若真是岭南来的刺客,想必也只有一个可能。

    薛承冷哼一声,眼神狠厉,沉浸在思绪中。

    “薛承,你在想什么?你有听到我的话吗?”秦秦颦眉喊他。

    薛承被拉出沉思,捧着秦秦脸颊亲了一口,愉悦道:“秦秦,你真是帮了我大忙了,我现在就让人去查,今日恐怕还要回来晚些,别等我了,早点睡。”

    他说完就起身换衣服,一副着急走的架势。

    秦秦忍不住出声:“你用过早膳再走啊。”

    “不了,此事紧急,没时间浪费了,好好用膳,我走了。”

    薛承换好衣服就大步离开了。

    *

    剩下的几天里,薛承总是白天不见人影,大半夜的回来,忙的脚不沾地。

    秦秦却是格外的悠闲,除了不能出宅子之外,其他的倒也没什么好抱怨的,她每日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和江凝闲聊。

    一晃过去一周,这日,薛承竟然破天荒的白天回来了。

    彼时秦秦正在喝茶,突然听见翠玉说陛下回来了,吓得她险些一口茶喷出来。

    薛承怎么这个点回来了?难不成是出什么事了?

    她也顾不上喝茶了,快步迎出去,刚走到门口,薛承就走过来了,一把将人揽了回去,调转方向又往屋里走来。

    秦秦着急问:“你怎么这个点回来了?出什么事了?”

    薛承纳闷的看她:“没什么事儿啊,之前顺着你给的线索往下查,查的很顺利,基本确定主谋了,现在不用一直待在外边了,我回来陪你。”

    秦秦呆呆的“啊?”了一声,逗的薛承发笑。

    “怎么?看我回来不高兴啊?”薛承存心逗她,捏了捏她鼻子。

    秦秦把头偏到一边,不想同他说笑,又问:“那我们何时能离开这里啊?我天天待在宅子里都快发霉了。这里一点都不好玩。”

    薛承琢磨了下说道:“顺利的话,再有五六天就能走了,只是我们来这里还没带你玩过,你要想的话,我们再多留几日也一样。”

    秦秦眼睛一亮,兴奋道:“不是说直接回京城吗?可以留下来玩吗?”

    薛承有些好笑道:“南下是不可能了,只能另寻日子了,但我们既然已经到淮阳了,再多留几日也无妨。”

    秦秦高兴起来,搂住他腰撒娇:“那我们在这儿多玩几日再回去吧!”

    薛承勾勾唇,点头答应了。

    *

    事实上,调查进程比想象的更为顺利,岭南的惠王余党本就不成气候了,只是神奇的出了个人才,这才组织了死侍想报仇。

    本来要查到他们身上也比较困难,因为此事隐蔽,按理说他们也实在没有这般能力。

    但有了秦秦这个意外变故,原文里调查了两三个月的事情,现在只用了半个月就查明白了,薛承直接雷霆手段把主谋给处决了,甚至为以绝后患,把相关亲属也给处决了。

    此事引起轩然大波,许多不知情的人纷纷指责当今太过残忍,将已经流放的臣子又给赶尽杀绝。

    但薛承恍若未闻,处理完事情后就带着秦秦在淮阳城游玩。

    淮阳城郊,傍晚。

    秦秦正和薛承躺在一辆牛车上,前面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慢悠悠赶着牛车,嘴里哼着不知多少年前的小调儿。

    秦秦和薛承穿的较为简单,虽不至于俭朴,但也不会让百姓诚惶诚恐。

    赶车的老大爷是个耳背,跟他说话得大声喊。

    这边喊:“城西往哪边去啊?”

    那边回:“西?什么西?”

    这边更大声:“城西——城西啊!”

    那边挠挠头:“西?你们要去西花村吗?”

    秦秦本来是想和薛承去城西市集逛逛的,据说那儿有不少当地特色美食。

    两人本想只当对平凡小夫妻,没让下人跟着,只远远跟了些暗卫,但没成想,逛着逛着就不知逛到哪里去了,好不容易遇到过赶牛的大爷,还是个耳背!

    秦秦跟人沟通不了,急的团团转,薛承拽住她,冲着老人家点了点头。

    老人家登时热情起来,大嗓门道:“西花村啊!我家就是西花村的”你们上来吧!我带你们去!”

    秦秦不解的看薛承,薛承眼神安抚她,转头朝老人家作了个揖,口型道谢,领着秦秦上了牛车。

    牛车上铺满稻草,秦秦起初有些嫌弃,但坐下之后发现意外的暄软,还带着一丝阳光的味道,她干脆直接躺下去了。

    “不是去城西吗?你怎么就改主意了?”秦秦想起这茬。

    “索性我们也找不着路,干脆跟着老人家去看看西花村好了,我还没见过乡村,如果能了解一番,此次微服私访就不算一无所获。”薛承两手交叠枕在脑下,漫不经心道。

    秦秦来了兴致:“那你想了解什么呢?看看农民过的如何?还是农民对你的评价如何?”

    薛承扫她一眼道:“淮阳算是富庶之地了,若此处百姓过的不好的话,别的地方更不用想,反之,也能起个借鉴作用。”

    秦秦见他答非所问,也不强逼他,岔开话题:“这是你第一次做牛车吧?”

    薛承嗯了声,眼睛盯着天空泛起的金色光芒,突然起了点倾诉的欲望,他缓缓开口:

    “我这二十多年都长在宫墙里勾心斗角,时刻不能放松,这也是我第一次这么放松的看夕阳。”

    秦秦没想到他突然说这个,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薛承勾了勾唇,侧过身,伸出手和秦秦十指相扣,深深的望着她,像是要把人溺死在那双深情的眸子里。

    “我没跟你说过我以前的事,你想不想听?”

    秦秦犹豫着点了点头。

    “我是先皇最小的儿子,我出生时,先皇已经四十岁了。”

    薛承顿了几秒又继续说。

    “我的母亲是一位宫女,宫里皇子一大堆,大多都已经成年了,没有人在意我的出生,也没人因为我的存在就善待我的母亲。”

    “我长到四五岁时,才第一次见到父皇,他坐在至高无上的地方,弹指间就决定一个人的生死,我记得我当时死死的望着那个位置,发誓自己以后也要坐上这个位置。”

    “从那之后,我想方设法让先皇看到自己,拼命的表现自己,终于成了他最喜爱的儿子。”

    “可这份喜爱也只是他随手的赏赐,我私底下被针对、打压、暗杀,他都装作看不见。”

    “我十九岁那年,就已经笼络了朝廷大部分势力,其他皇子一派被打压的不成气候,可那个庸君甚至一无所知,整日只知道寻欢作乐、吹箫奏琴,他已经烂了,这个国家不需要这种废物来做统治者,所以我把他杀了。”

    薛承说到此处,看向秦秦,问道:“你会不会觉得我冷血?毕竟先皇也确实明面上宠爱了我很多年。”

    秦秦想了想,说:“是有点狠。”

    薛承眼神暗了暗,刚想开口就听秦秦继续道:

    “但是你没错,你从这种环境长大,没有报复苍生就不错了,反倒成为了一位心系天下的好君主,你和先皇不一样,也永远不会成为先皇。”

    薛承怔楞的看着她,半晌忍不住眼眶发酸,转过身去背对着秦秦,不想她看到自己的狼狈一面。

    秦秦支起身子,凑着脑袋往他那边看,薛承就捂住她眼睛,声音沙哑:“不准看。”

    秦秦:“我偏要看!”

    薛承懊恼,一把按住人吻了上去。

    赶牛的老人家感觉到动静,忽然往后瞅了一眼,自以为小声的说:“哎呦,现在的小年轻的,真是血气方刚啊……”

    秦秦羞的满脸通红,用力的推开他:“都怪你!你干嘛!”

    “嗯,怪我。”薛承任由她打了几下,一点不躲。

    *

    西花村离这不远,没用小半个时辰就到了。

    老人家缓缓停下牛车,大声道:“西花村就是这儿了!你们来找谁的?我跟你说哈,这村里没有我不认识的,我帮你找……”

    嗓门之大,引的几个过路人频频看过来。

    秦秦莫名的羞耻心被勾起,打着手势跟老人家道了谢,又从钱袋子里掏出个银锭子塞他手里,没管老人家在后面招呼,拽着薛承就跑了。

    两人沿着邦邦硬的泥巴路往前跑,沿途路过几片稻田,田里有许多打扮利落收割水稻的庄稼人。

    两人动作慢下来,在田埂间慢悠悠走着。

    有好奇的庄稼人走过来询问:“你们是来做什么的?”

    薛承笑笑:“我们途径此处,觉得新奇,特意过来看看。”

    那人了然道:“奥奥奥,两位是富贵人家吧,难怪难怪。”

    那人走后,又有几个小孩跑过来,跟群小炮仗似的在田埂上奔跑,跑动间翻带起泥土。

    秦秦看着觉得有趣,把几个跑过去的小孩儿喊回来:“那几个小孩,过来过来——对,就是你们几个,给你们糖吃!”

    几个小孩又小炮仗似的冲回来。

    四五个小孩,有男有女,有大有小,小的也就四五岁的样子,各个手里都拿着竹蜻蜓。

    秦秦掏出一把铜板,放在手里颠了颠,逗着几个小孩:“你们几个,姐姐问你们几个问题,要是说的好了,就给你们钱去买好吃的,好不好?”

    年岁大些的小男孩盯着铜板,兴奋道:“好!姐姐你问吧!我们什么都知道!”

    秦秦噗嗤一笑,说:“好啊,那你们就说说,你们每天都做什么啊?上不上学堂啊?”

    一个小女孩率先答:“我们村子里有个学堂,村里小孩都去读书。”

    又有个小孩也道:“我们除了上学堂还要去打鸟,追蜻蜓,抓兔子!”

    秦秦眨眨眼,歪头看了眼薛承,薛承无奈的笑笑。

    性子急的小孩跳起来:“姐姐,我们说的好不好?你说话算不算话?”

    几个小孩都叽叽喳喳说起来。

    秦秦吵的头疼,忙将一把铜板都给分了,几个小孩便兴高采烈的跑走了。

    秦秦背着手倒退着走了两步,眉眼含笑道:“你觉得这是不是你想看到的?”

    薛承也勾唇:“嗯,蛮好的。”

    秦秦切了一声道:“装什么矜持啊?你来不就是想看看你治理的好不好吗?”

    薛承低头笑出声,又拉着秦秦继续往前走。

    远处传来那几个小孩唱打油诗的声音:

    “东家种稻西家养蚕,阿娘织衣阿爹砍柴,哥哥骑着高头马,姊姊绣着红嫁衣,我把蜻蜓放飞了,好让蜻蜓捉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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