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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心意的生日礼物

    冬去春来,夏逝秋临,新的一年差不多又要过去了。

    临近结束,却没有什么实感。可以预想到,解散的那一天将与过去的大多数日子一样平凡,没有仪式,没有告别。

    余幸之回想出道的那一日,觉得自己肯定是想破脑袋,也不会预料到现在这种状况,一个选秀出道团在近一年没有团活的某个日子无声无息地解散了。他是个重视仪式感的人,总觉得就这样过去了很奇怪,所以,他打算请队友吃一顿饭。

    有的人不同城,跑这一趟,既来不及,又很费劲;有的人有工作,没有时间;有的人没有理由,但拒绝并不需要理由。最后,这顿饭还是没吃成,余幸之只能在宿舍,给直播间粉丝播放自己写的解散告别曲半成品的同时,隐晦地向粉丝宣布团队的解散,为什么只是隐晦,因为还轮不到他说解散,而大家都知道的事,没有正式的场合却正式宣布只是徒增烦恼。

    直播间有粉丝问,这半成品解散告别曲的花絮和细节。余幸之仔细想了想,一边想着,一边把能想到的部分对着镜头娓娓道来。

    他一点点往更久之前的时候回忆,忽然便想起灵感来源。

    其实这歌的主题本来不是“解散”,而是写的对演艺前途的担忧的,但是写着写着,他发现这种心情实在复杂,无论是通过自述日志,还是通过影视剧参考了其他人的担忧,他都觉得自己无法很好地表达这种心情,探索到后来只剩下对粉丝离开的担忧和对粉丝支持的怀念,他想到或许解散对于粉丝们来说,也是一次冲击,就把歌曲的主题变成了解散告别曲,把不可阻止的与队友的分离、与团名和其中内含的过去的切割,以及期望粉丝留下的心情写进去,尽管他也不清楚之后还能不能把真正好的东西呈现给粉丝。

    “原来,这曲子写了很久,怎么写都不满意,有天给溢彩听的时候,他给我提了一个方向,后来我顺着这个方向……慢慢就找到感觉了。”余幸之睁着眼睛,看着手机镜头,把灵感来源告诉粉丝,说的时候,他还隐藏了一些部分,因为有些事说出来会有争议,他现在可不是能承受争议的身份,公司必定不会为他出公关费,他自己也付不起。

    直播间评论区有些粉丝在磕cp,很激动的样子,评论一直向上跑,有点近视的余幸之眯着眼,想真的看清楚一句半句,他对粉丝磕cp这件事,没有不舒适的心情,糊豆应该有这种觉悟,他这么认为,并觉得自己觉悟很高,如果不谈当初他上赶着蹭人家热度而被人家粉丝唾骂的话。所以,他想看清楚评论,是为了有个话口添油加醋,但也不能太过分,以避免江溢彩不爽,虽然江溢彩从来没说过这件事,但余幸之觉得大概率会不爽,因为江溢彩从来不在社交平台发跟别人的合照,而且他们团队从来不谈炒cp这件事,他只知道常徉总是对施礼行和蔡琑起哄,他有时候会偷偷跟着起哄,因为他纯爱犯贱又怂,一个团队这样,总跟队长这个一队之主有关系,当然,这不是问题也不能说是什么坏事,更何况在余幸之心里,江溢彩无论从什么角度来说,都是百分之百的好人,帮他很多,却很少提什么要求,甚至还在他生日的那天送他一百多块钱的贵重首饰,而他只是前几个月在人家生日当天发了一条祝生日快乐的文案加遮脸的合照,他自己是舍不得买这么贵的,为了省下这笔钱用来做医美,他偶尔才戴首饰,除非工作的时候妆造老师借他,他觉得自己得记一辈子这事,因为太愧疚了,丢脸的那种愧疚。

    余幸之生日是在冬季,是在冬天会下雪的日子前后,偶尔当天也会下雪,那种时候,余幸之会觉得很幸运,后来因为工作定居北方城市,尽管他能感受到与家乡的冬季不太一样,但是生日是在下雪前后这事没变。

    余幸之去年生日的时候下了雪。

    白天,他带着帽子打卡了粉丝的应援,又在各个平台感谢粉丝的生日祝福,晚上,他进行了出道以来一年一度的生日直播。

    直播结束后,他收到了江溢彩的消息。

    江溢彩在对话框里说,“有空吗?带你去吃夜宵。”第二条是,“热的,随便吃点,不多。”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算是刚到?总之很饿,想吃点,看你刚下播,应该可以吧。”

    时间还早,他确实无事可做,他给江溢彩回消息,“好。”

    “去哪里,我现在出发吗?”余幸之问江溢彩。

    “我回宿舍拿点东西,回去后再说。”

    “行。”

    江溢彩回到宿舍的时候,看见余幸之全副武装的样子瘫在沙发上。

    他笑着问余幸之:“你准备这么快干嘛?”

    余幸之脖子都陷在羊羔毛高领子里,嗓子因为不自然的躺姿被压迫着,发出的声音显得闷闷的:“没,只是没卸妆而已。”

    “鞋都穿上了。”江溢彩放下背包,脱鞋子。

    “脚冷。”

    听到这的江溢彩把准备脱下来的的外套穿回去:“干嘛不开暖气?”

    “一个人,好浪费。”余幸之专心地回复粉丝的评论。

    “病了就知道错了。”江溢彩拿出鞋柜子里自己的棉拖鞋,穿上,然后转身上楼了。

    余幸之没有反驳他,不是因为觉得江溢彩说得对,而是因为心思全在手机里的粉丝发的帖子上。

    江溢彩下来的时候,看起来没什么变化,手上也没有任何东西。

    刚放下手机的余幸之看了看江溢彩的左右手,问:“你拿了什么?”

    “等会儿。”江溢彩说,“走不走?要不要换衣服,补妆,还是卸妆什么的?”

    余幸之拉开自己的羊羔毛外套的领子,看了眼里面,起身,转头问江溢彩:“外面比里面冷吗?”

    “冷,多穿点。”江溢彩说。

    “那我去换件吧。”说着,余幸之脱了鞋子,快步上楼了。

    余幸之给自己加了毛衣,把羊羔毛换成了加绒的大衣,然后从楼上下来。

    他刚在门口鞋穿好,还没站直呢,江溢彩忽然在他头顶说:“我想了想,还是现在送你吧,快到下一天了。”

    “送我礼物?”余幸之半仰着头,兴奋地看他,鞋柜边的圆灯落在他眼里显得他眼睛亮亮的。

    江溢彩挑眉,微弯嘴角,指了指鞋柜上的礼品袋子:“嗯,拆一下。”

    余幸之打开礼品袋,拿出里面的小盒子,打开后,里面是一只耳钉,很简单的款式,回形针形状的窄圈上缠着一条反射着灯光的细链子。余幸之眼前一亮,确实好看,同时他也感到惊讶,没想到江溢彩会送他这个,他很少戴这些,少到一边耳洞都闭合了,他都没想着再去给自己耳朵“补刀”。

    余幸之惊喜地笑着对江溢彩说:“好看啊,谢谢队长。”

    江溢彩点头:“喜欢就好。”

    余幸之想把耳钉收起来,在要盖上的时候,江溢彩从侧面捏住了他的手,说:“今天生日就戴上了呗,而且妆造齐全的,待会儿还可以拍照,别浪费。”

    “说的没错。”余幸之把盒盖子放到一边,拿起耳钉,走到一旁的全身镜前。

    江溢彩给他让位置,站到一边,稍稍弯腰看余幸之的动作。

    余幸之小心翼翼地扭开球形螺丝,倾身贴近全身镜,把一边伸进自己的那边还在的耳洞,然后拿着球形螺丝的手绕到耳后准备扭上。

    在余幸之颤颤巍巍第六次滑手的时候,球形螺丝从他手指上跑掉了,他吓了一跳,并在心里抱怨自己手残。

    江溢彩在一旁看着,眼疾手快地接住了那粒球形螺丝。嗯,没错,在江溢彩小心翼翼地打开手心,并看见球形螺丝就在他手心里的那一刻,才能确认他接住了。

    “吓死了。”余幸之仍然抖着手,从江溢彩手里把螺丝拿回来,“还好有你。”

    江溢彩看余幸之实在手抖,说:“还是我帮你。”他从余幸之手里拿回螺丝,“你到底多久没戴了,你不也好几款这种的?”

    “麻烦,很久不戴这种了。”余幸之全神贯注盯着镜子里江溢彩的手。

    江溢彩很灵活,捏着耳钉和余幸之的耳垂,仔细对准,只几秒就把耳钉给余幸之戴好了。戴好后,他还给余幸之稍微调整了一下,看着镜子里的余幸之,对他说:“嗯,好看,哎呀,我眼光可以。”他笑得狐狸眼眯起来,拍拍还在对镜整理衣服的余幸之,说:“走了。”

    两个人关灯,出了门。

    二十多分钟后,搭载两人的出租车到达目的地附近停下。

    然后,江溢彩就把余幸之带进了路口拐角的烤肉店。

    烤肉店不是那种新兴流行、装修很好的那种,而是像开了很多年的小店,店铺内还算干净,桌上升起的热气让余幸之很喜欢,江溢彩是真的饿了,蹬着两步子,赶紧找到位置坐下。

    开餐前,江溢彩配合余幸之坐在桌子同一侧拍了几张照,把这个晚上记录了下来。

    余幸之看了眼架子上装着那只耳钉的盒子,突然意识到,那日之后他们再也没见过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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