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拥而醒

    清晨的微风吹动了窗帘,缝隙中若隐若现的阳光洒在床畔。

    晃动的晨光扫到了降谷零的眼尾,收到打扰后的睫毛轻颤,缓缓睁开了双眼。

    还没完全清醒的降谷零没敢动,因为他感觉到了全身发麻。

    他视线中的南野真白的侧颜让他意识完全回笼了,肩膀被她的脸压着,整条手臂在她的怀里,手的位置有些不妙。

    昨晚他拍打着南野真白的手也从肩膀滑落到了她的腰间,他的指腹直接触碰着温热的肌肤,手不知怎么钻进了衣摆。

    再往下看去,境况更加糟糕,两人的双腿纠缠在一起,南野真白的一只手贴着他的大腿。

    降谷零的呼吸发紧放慢,臀部发力,想要轻轻地往后挪动一些。

    这时南野真白动了,脸蹭着他的肩膀,睡着的唇微微嘟起,脸颊被压得到变形,比平时害羞时故作冷静更加可爱。

    但降谷零无法忽视另一处的动静,南野真白的手指一抬一抬地敲打着他的腿边。

    手指自然的反射,心脏不自然的跳动,每敲一下都是心跳的漏拍。

    降谷零只好先恋恋不舍地收回环在南野真白腰间的手,另一只位置尴尬的手也缓缓地握成拳头,悄然挡住南野真白动作的手指。

    他松了口气,呼出气声难免重了些。

    下一秒,本来就临近床边的降谷零的腰腹一痛,整个人腾空又降落。

    降谷零“嘭”得一声摔砸了地毯上,有些懵。

    南野真白听见声音后猛然惊醒并坐了起来,眼珠寻求清醒地转动,最终向下看发出声响的地方。

    “我……踹的?”南野真白心虚地说,其实很确定。

    “嗯……”降谷零狼狈地也坐起,捂着腰侧,“按照刚才咱俩的姿势,应该是用的拳头吧。”

    “抱歉。”南野真白难为情地捂住了整张脸,从指间往外看,“很痛吗?”

    “还好。”降谷零忍痛微笑,安慰她。

    “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喊出来的。”南野真白更加忸怩,“早年迪诺有项训练叫醒昏睡的我,然后被我无意识地揍进了医院。虽然那次的前一天我师傅给我灌了大量的安眠药。我很久没有像今天似的睡过这么沉的觉了。”

    “那怎么能一样呢。”降谷零趴在床边,仰头对南野真白笑着说,“你能睡我怀里说明你已经对我的气味很习惯,不设防了。所以刚刚那不是警惕防备,是我吵醒你的起床气。”

    南野真白犹豫地点点头,有点被说服了。

    降谷零起来坐在了床边,对着南野真白张开手臂:“看,完全没有问题。”

    接着收起双臂,把南野真白笼罩在怀中。

    南野真白捂着脸的双手下意识想要直接推开,被她狠狠地扼制住了,慢慢放下虚放在降谷零的腰间,轻轻地贴着他的衣衫。

    她见降谷零没有躲避,放松了下来,侧头靠在了他的颈窝里。

    “我也很久没有过持续这么长时间的睡眠了。”降谷零轻抚着南野真白的后背,“这是多年来的第一次,超过十小时了。”

    南野真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沉默了一会儿之后,闷声闷气地说:“那么——该去工作了。”

    降谷零松开了她,忍不住笑意地说:“虽然是这样没错,但是也有点太煞风景了吧。”

    两个人面对面,南野真白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不解。

    “我们现在应该……”降谷零深深地一笑,目光下移,慢慢地靠近。

    南野真白顺着他的视线,意识到了什么,抿起嘴唇,表情突变惊恐,抬手捂住了降谷零的嘴往后推。

    只不过用力过猛,降谷零差点没稳住身子再倒下去,眼神也露出了惊慌。

    幸好南野真白及时卸力,并且捂住了自己的嘴,非常迅速地从床上跳了下去,直奔卫生间,并狠狠地关上了门。

    降谷零望着卫生间的方向,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低头嗅了嗅。

    虽然没有难闻的异味,但是还有些未散尽的酒气,而且衣服也凌乱褶皱了,显得很是邋遢。

    更重要的是,其实昨晚根本没打算留宿的,没有换洗的衣物,也没有带牙具。

    降谷零羞赧地捂住了额头,然后起身走到了卫生间门口。

    卫生间倏地打开了门,南野真白已经洗漱完毕,鬓角的发丝洇湿着,下颚还有没擦干的水渍。

    南野真白低着头,小声地说:“里面有备用的新牙具,漱口水也有未开封的。”

    “好的,谢谢。”降谷零垂眸看着南野真白的耳尖红色要滴血一样,心中释怀了不少,揉乱了她的发顶,接着就钻进了卫生间里。

    南野真白站在原地没动,用手背试图降温发烫的双颊,自己呼出的气息都是滚烫的,根本无法降温。

    害羞又尴尬。

    在深呼吸调整之后,她的大脑冷却了一些,开始转动。

    她打算先换身衣服,然后做早餐。

    在要换上干净的衣服之时,降谷零的声音从背后幽幽响起。

    “你的后背……好多伤痕啊。”

    南野真白动作一顿,然后非常快速地把衣服套在身上。

    她尽可能地无视已经在喉咙的心跳,故作平静地说:“啊……小时候受师傅的教育,他尽量都打在后背上了,应该挺淡的了。”

    “但还是很明显呢。”降谷零已经走到了她的身后,语气中明显的揪心。

    “小时候挨打,长大了就几乎没人打得过我了,所以很少受伤,也算是好事啦。”南野真白轻松地说,“而且我小时候很不听话,没有一顿打是白挨的。”

    降谷零双手从她的背后环住了她的肩膀,把她抱在怀里。

    “你不觉得做我们这行的不受伤已经非常厉害了的吗?”南野真白问。

    “你很厉害。”降谷零哼笑一声,“你也很不解风情。”

    “啊……也许吧。”南野真白侧头靠在他的手臂上,“我忍住给你一个过肩摔很不容易了。”

    降谷零也歪着头,脸贴着她的头发问:“那如果我亲吻你呢?”

    南野真白一动不动,非常沉默。

    “可以吗?口腔已经完完全全刷得干干静静了。”

    降谷零的笑意更加浓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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