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在学院吗?怎么来了?”虞期黎避开盛随云的调侃。
“现在是中午学院用膳的时间,这段时间很长,我担心会有什么变故,毕竟我不能得了承诺不干事吧,所以我就去余廿家了,有个大娘跟我说余廿在春水亭,我就来的,谁知正赶上这一幕。”盛随云吊儿郎当的笑着。
“好吧。”她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余廿家在哪儿的,但是他一个年少成名的将军,总会有自己查消息的渠道,也就没有再问,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现在,该干正事了。”
她在林子里找着余廿,一片绿色中的灰色格外显眼,她在一块大石头后找到了余廿,她喊了几声他的名字,他却仿佛并未听到,仍在原地愣神,手环抱着膝盖,紧紧的缩成一团。
虞期黎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才从惊吓中回过了神,露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容,起身拱手向虞期黎和盛随云道谢:“谢谢姑娘,也谢谢那位公子。”
“你不必道谢,我与他都是有目的的。”虞期黎侧过身子,避开了他的礼。
“什么?”余廿迷茫的看着她,他不知道自己一个孤家寡人,年过中旬,又家底不丰的人,能让他们对自己有什么目的。
“张益杀人当天,你可知有谁和他一同进入藏书阁?”
“我……我不知道。”余廿听完神色一变,强撑着硬挤出一个笑容说道。
“你真的不知道吗?”虞期黎带着些探究的目光直直盯着余廿,余廿被她看的心里慌张,却还是强撑着说不知道。
虞期黎见他不说,也拐了个弯,说起今天的事情:“今天你那个所谓的友人肖治刺杀你,你应该看的出来,受人指使,你若将那几个人说出来,我便可保你平安,反之,你若不说,明天、后天……这样的事会出现更多,你又不会武功,说不定就在哪次刺杀中一命呜呼了。”虞期黎说完后看了一眼盛随云,又看了一眼肖治的脸。
盛随云却意外明白了她眼神中包含的意思,走到肖治尸体前摸他的脸廓,手感有些不对劲,一用力,人皮面具便被揭了下来,人皮面具下的脸是一张余廿陌生的脸。
虞期黎收回目光,接着劝道:“即使你在明目张胆的刺杀中脱身了,那这伪装的刺客你敢保证你一定能脱身吗?”余廿眼中有些动容。
虞期黎看见他眼中的动容,乘胜追击,接着说道:“无论威胁你的那个人是谁,我都可以护你安全,再说,你真的想要让一个清白的人蒙受冤屈去死吗?”
“不,我不想,我告诉你,我都告诉你。”余年被说动了,缓缓吐出消息:“那天进来的人有叶望,徐英,赵诠,孙昭元还有张益。”
“叶望!松放传来的消息中就说叶望最有疑。”虞期黎心中暗想,接着问道:“你还知道什么?”
“别的我什么也不知道了,当时我用完膳,其他三个柜台的人就去用膳了,只剩我一人,在登记好那五人后,肚子不舒服,便去了茅房。后来的事情就是你们知道的那样,有一个不认识的人把刀架在我脖子上威胁我把登记册撕了,再烧了,在之后,藏书阁的护卫不知为何又换了一批人,我也被院长辞退了。”余廿生怕虞期黎觉得自己是在骗她,立即发誓道:“若我今天有半点欺骗姑娘,我便……”话还没说完,便被虞期黎打断了,她急忙又问:“那天那五人可有什么可疑之处?”
“张益的脸上有一些伤,手上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