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既然他说的差不多了,你就先回学院吧,免得令人起疑。”虞期黎看向盛随云,柔柔的开口道。
“我不放心,师妹,你武功不强,不如我们一起进城,等进城后再分开,可好?”盛随云看了看虞期黎那副灰头土脸的模样,有点不放心。
“不用了……”虞期黎推脱的话还没说出口,便被盛随云捂住了嘴:“师妹,你不必推脱,你越说我就会越坚持。”
虞期黎心里想,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说好,他是不是就不会坚持了?但是脑子一转,又想到如果说好的话,那岂不是应承了他的要求?不可取不可取。
那照现在的情况来看,只能答应了。于是点点头,就向城门的方向走去。在路上,虞期黎无心去欣赏春天属于植物的那份勃勃生机,反而是在问余廿那三个人的住址。
“余廿,徐英,赵诠,孙昭元这三人,你知道谁的住址?”
“我谁的住址都不知道,我只是一个书卷登记者,不会知道那么多。”余廿摇了摇头。虞期黎犯了难,这是第二天了,再派人查的话下午的时间就该浪费了。盛随云看出了她的为难,适时出声提示道:“进入书院学习时,学生们的信息都会在卷宗里记载。”
“对。”虞期黎眼睛亮了一下,随后紧接着问道:“你知道卷宗在哪放着吗?”盛随云摇了摇头,他没注意过,只是今天恰好想起来了这条信息罢了。
“我知道,一般都是在书院沈夫子的书房内,这是我在帮沈夫子拿膳食的过程中偶然听到他与陈夫子的谈话得知的。”余廿开了口。
“多谢。”虞期黎对余廿扬起了一个微笑,扭头问盛随云:“师兄,我今天下午要回书院,你帮我向夫子请假用的是什么理由。”
“高烧不退。”
“好。”
不过片刻,就到了城门口,她与他分手告别,一人走向客栈,一人走向书院。
走了约一柱香的时间,虞期黎和余廿到了客栈,她将银子了老板,要了一间上房,上楼梯时,低声和余廿说道:“你最近就先别回家了,你就先安心在客栈住着,我会派人保护你,等事了之后,你再回家。”余廿服从的点了点头。
虞期黎随后便快步走进自己的房间,翻出了那件学生服,像上次一样,用胭脂水粉在自己脸上涂涂抹抹,还特地把脸扑的苍白,正好与高烧不退相符,又挽了一个男子发髻,便将装着书的小布包拿起挎在肩膀上,用银子向客栈租了一匹马,往渊博书院赶去,正巧赶上了夫子上课。
“报告。”虞期黎清脆的声音在挽竹室内回荡。
“你病好了?”沈夫子有些不确信的问。
“是。”虞期黎乖巧的点点头,沈夫子听后便让她入座了。
“袁安兄,你好的这么快呀。”吕英凡趁夫子讲得起劲的时候时候偷偷扭过来小声问道。
虞期黎顾及着是在上课,便没开口,给他使眼色让他先扭过去。他不知道,他自以为的小声,在沈夫子眼里却是很大声的在扰乱课堂秩序。
当他扭过去的时候,沈夫子就在他眼前一脸笑眯眯的说:“说的开心吗?吕英凡!”后面的三个字特地拔高了声调。吕英凡迟钝的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沈夫子见他这样,也来气了:“你是认为说的不尽兴吗?”
“夫子,我……”吕英凡想开口解释些什么,却被沈夫子打断了。
“去,站在勉竹室后面听课。”
“夫子……”吕英凡一脸可怜巴巴的看着夫子,企图能让这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起了怜悯之心,却不料沈夫子一个眼神看过来,他就被吓得灰溜溜的站在勉竹室后面听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