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箱子里没有,那卷宗会在哪里?”虞期黎努力的静下心来深思,她的双手靠在书案上,身子斜着,手不小心碰到了一个烛台,可是烛台却未倒,她立即转过身子来使劲扭着烛台,随着烛台的转动,墙上悬挂的那副青竹后面出现一扇暗门。
“师兄,走,我找到暗门了,”虞期黎迫不及待的走上前去:“卷宗有可能就在里面。”
二人走进暗门里,映入眼帘的是一排接一排的的架子整齐排列在这间小小的暗室之中,使得暗室之中的空间变得拥挤。他们分头行动,想要在一大堆卷宗中找到那三个人的,可是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虞期黎快速的扫视着卷宗上面那一行小字,这个不是,这个不是,这个也不是……就这样持续了不知多久,眼睛也变得酸痛,回过头,她已经看了一个架子了,在看三个架子就一定能找到。
忽然,她听见暗门启动的声音,紧接着一阵脚步声传来,如同催命符一般,她环视着整个暗室,没有任何适合躲避的地方,她的额头冒出了冷汗,盛随云拉着她不得不藏到最后一排书架。
不多时,沈夫子进来了,他警示的盯着周围。
他之前进书房的时候发现箱子的摆放位置有了细微的变动,他将书房检查了一个遍却并未发现有东西丢失,使他不得不担心暗室里的卷宗被人拿走了,于是拿起一把匕首,转动烛台,往暗室走去。
他察觉到了两股气息,怒喝一声:“哪的贼人敢进我渊博书院偷东西?还不快给老夫我滚出来?”虞期黎听到后脸色白了白,拿出手中的匕首,攥紧着。盛随云的手就放在酻竹剑上,他们在等,等他离开。
“还不出来吗?那就休怪老夫我手下不留情了。”沈夫子疾步到最后一个架子,虞期黎和盛随云拿着武器与沈夫子搏斗起来。沈夫子虽已年老,但武功还是在的,再加上空间太小,三人施展不开,所以与二人纠缠了好长一段时间,虞期黎的胳膊上已经被沈夫子的匕首划了好几道伤口。
“你这样的好功夫不是个好学生却是个贼人,倒是可惜了。”沈夫子将匕首横刀盛随云的脖子上。
“我倒未觉得可惜。”盛随云肆意的笑了笑,虞期黎和盛随云二人的匕首和剑分别横在沈夫子的脖子上。
“袁安,袁生是你们的假身份吧。”沈夫子收起匕首,爆了个大雷,在虞期黎的脑中炸开,但还是不承认。
“你认错了。”
“我的学生,老夫我可不会认错。”沈夫子哼了一声,“你的骨相和袁安一模一样,而且身形虽接近男子却还是个女子,老夫我阅人无数,绝对不会认错,你这个女娃娃就别在狡辩了。”
虞期黎听到这儿,干脆把脸上的面纱拉了下来,将匕首收了回来,盛随云也将酻竹剑收了回来。
“你们是为何要来偷卷宗?”
“无可奉告。”
“不用说老夫我也知道,你们昨天一来就去了藏书阁,快讲学了才到勉竹室,第二天袁安没来,你来了,现在你们又来暗室偷卷宗,卷宗上只有学生的名字住址,对于普通人根本无益,杀手组织自己就可以查到。当老夫我的脑袋是摆设?近来藏书阁有关的案子就只有张益一案。”沈夫子笑了一声,摸了摸胡子。
虞期黎做好了恶战一场的准备。
沈夫子却眼含深意的盯着二人,想说出什么,却顿了顿才开口道:“张益……我见过他,知道他的为人,我信他没有杀人,卷宗你们拿去吧。很多事情以我的身份不能干,但你们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