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人扰乱讲学后,沈夫子讲的声情并茂,全神贯注,下面坐着的学生也听得享受,连什么时候跑进来一只白猫也不知道。
不知不觉,日已西沉,三个时辰过去了,随着沈夫子的一声放堂响起,今天的讲学也结束了。
一般这个时间,膳堂的人会为夫子提供晚膳,虞期黎盯准了这个时间,所以收拾的极其缓慢。其他人都早已收拾好了书,连吕英凡都收拾好了,她还没收拾完。
“袁安兄,你今天怎么收拾的这样慢?”吕英凡盯着虞期黎的动作,有些疑惑。
“今日病的有些严重,浑身无力,所以收拾的也就十分缓慢。”虞期黎勉强撑起了一个苦涩的笑容。
“抱歉啊,袁安兄,我的错我的错,我来帮你收拾。”吕英凡满心歉意,想到虞期黎即使生病浑身无力,喝许多苦唧唧的药,也还来书院就有些佩服她,他是最讨厌生病的,一生病就不想再来书院。于是他伸手准备替她收拾。
“不必,我帮她收拾即可。”盛随云拦住了他的动作,帮她收拾了起来。
吕英凡的手在空中悬浮了一瞬,反应过后便讪讪的收了回去,摸摸头不好意思的说:“那就劳烦袁生兄了,我就先走了。”他起身转过身背朝袁安袁生时,脸上终于忍不住惊讶:原来袁生兄不是哑巴啊,他来书院的这几天没见过他说一句话,我还以为他是,没想到只是单纯的高冷。他啧啧了几声,脑中不知又脑补了什么,摇了摇头。
“你打算趁这段时间找卷宗?”盛随云替她收拾好书后抬头问她,她点了点头,随后就拿起书,让盛随云同她一起去。
二人戴上面纱避开守卫,小心翼翼的来到沈夫子的书房,趴在窗户边偷偷看了一眼,屋内没人,小心的推开门在屋内寻找,按理说那么多学生的入学信息,怎么都应该占好大一块地方,可是屋内除了有一个大箱子以外,再无任何大的东西,所以虞期黎就准备打开箱子,走到箱子跟前念了两声抱歉后,便准备蹲下来打开箱子,却意外发现箱子上挂着一把锁。怎么办,她不会开锁,也不会撬锁,她没学过。
“师兄,你会开锁吗?”虞期黎满怀希望的看着盛随云,盛随云不知她为什么问这个问题,但还是点了点头。
“那就好,交给你了。”虞期黎嫣然一笑,拉着他的衣袖将他拽到了箱子面前,盛随云盯着这个锁的的孔,心里暗自笑了笑,有了把握,扭头问和自己一样半蹲着的虞期黎:“你身上有带比较细的簪子吗?”
“没有,”虞期黎摇了摇头,但又指了指头上插着的簪子:“你看我头上这个行吗?”
“嗯……”盛随云看着略微粗了一点点的簪子,犹豫了一会还是说了可以,毕竟这里没别的可以开锁的东西了,总要试一试,没准就行呢。虞期黎听到他的话,立即毫不犹豫的拔下头上的簪子,递给他,看着他一双白皙修长的手拿着簪子开锁,没几下,箱子就打开了,但是簪子却废了,虞期黎没有在意,毕竟一根簪子而已,她不缺。她迫不及待的打开箱子,结果却发现里面都是沈夫子的衣裳,失望的又重新拿锁锁上了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