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餐后,他们一行人就前往祭祀的场所了。
在祭祀正式开始之前,榕和陈中佳分开了,榕和老师,校长他们一道,他们是去准备祭司的衣服那些了。而陈中佳则是和望和流一道去往了一旁等待。
分别前,两人还热情的告了别,面带微笑,就像分别的老友一样。
来到更衣室,榕需要在祭祀之前进行沐浴,更衣。换上的衣服就是之前的成衣,在经历了冷热交替形成的衣服,那是祭祀时唯一可以穿的衣服。所以那是祭司真正的认可仪式,毕竟没有成衣,不会被认为是真正的祭司。
而在另一旁。
“陈小姐,请你沐浴更衣一下。在榕神的面前,需要洁净的身体。”榕他们来到了同样的一间更衣室。
“你的衣服我们也已经准备好了。”榕拿出了一套衣服,是白色的,那种洁白的,没有一丝纤尘的。看着这件洁白的衣服,陈中佳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那件裙子,曾经是很洁白美丽的,但现在上面已经覆盖了一层灰尘,还有一些泥土。现在,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太脏乱了。
她接过了那些衣服,自己走进了房间内。毕竟是他们信仰的祭祀,她确实要尊重一下。
而在另一边,在秘密基地中。
旭知道今天娟和团长要出去,因为是榕神的祭祀,他们决定去榕城大剧院看看,也就是曾经的白鸽剧院。而旭则是留在了家中,经历过了昨晚的事前,她决定这里肯定有一些她不知道的秘密,还是不合法的那种秘密。
坐在训练房中,她快要感受到自己正在被那个监控监视,旭一拍一拍的跺脚,鞋子与地面发出了有规律的声响,她看着是在专心的看书,但其实是在专心的听脚下传来的声音,
旭慢慢的放下了书,装作累了的神情,开始在四处走来走去,之前她没有特别关注这些吗,但现在不一样了,她知道这下面是一个地下室,那么这声音应该是不一样。
终于,在走到了监控的范围之外,但那种声音还没有消失,旭继续走着,一步一步,规律的声响在房子中不时响起。
停!
旭急忙向后走了一步之后又向前走了一步。
“碰——”“碰!”
是不同的声音,旭心里想,她缓慢的抬头,发现自己竟然已经来到了厨房,这几乎是训练房的另一边了。
这间地下室是有多大啊,旭心里想到。
她四处张望,企图发现另外的一个通道可以下去,毕竟在训练室中的监控可不是吃素的。旭发挥了自己在学校中学习到的所有知识,当然,其中包括建筑学,她要分析一下这里的建筑是什么结构,为了再找到一个可能可以前往地下室的通道。
终于,在激烈的脑中高潮后,她想到了,可能厨房的的壁炉会是一个开口。
没有犹豫,她也顾不上里面的多年生灰尘,直接扑到了里面。在一顿的烟尘四飞之后她终于来到了地下室。
四周是漆黑的墙壁,是水泥,旭认的。这是一种已经被淘汰很久的建筑材料,现在一般都是用一些榕树叶混合一些材料来充当建材,水泥已经被out了几十年了。
旭继续向四周观望,这里很大,在旭的初步估计中这里只是比上面少了大概二十都平方米,也没有很小,大约有三到四米的高度,还么有计算壁炉的高度。
但是没有走一会,马上,旭就看见了这样一生中最恐怖的事情。
几位榕城居民正被吊在墙上,旭认识他们,在秘密基地的一间房间中,墙上挂满了照片,娟老师说这是之前白鸽剧院的最初成员。但现在他们正被挂在墙上,没有呼吸,没有心跳,就像是挂着的野猪头一样。在他们的脚下是一个个木桶,里面装满了红色的液体,已经变得暗淡了,现在还散发着一股恶臭的味道。
旭当然知道这是什么,但还有另外的东西夺走了她的目光。红色的,一整片都是红色的,它们堆积成山,它们形成海洋,它们就是旭在上面捡到的晶体——红文,成山成海的红文!
旭被吓到了,这一瞬间她就像被批评的学生一样。
“上报…这必须上报司物部。”没有犹豫,旭立马按照原路放回,爬过壁炉,重新回到那个光鲜亮丽的世界。
但当她爬出了壁炉的时候却发现了一个人正在厨房盯着刚刚出来的自己。
“真是爱跑的小老鼠啊。”那个男人说出这样的话。
“啊——”这一刻,旭因为受到了惊吓,竟然直接松开了爬这壁炉的手。旭重壁炉上坠落,那时候她才发现原来啊这里是这么的高啊。
“啊,这就死掉了。真是没有意思啊。”男人看着壁炉下已经血迹四散额旭摇了摇头,之后就去到了训练室,他准备从那边下去,去处理一下旭的尸体。
而在榕树那边,榕也已经换完了衣服,正准备前往榕树的脚下进行榕神祭祀。
“老师,望他们呢?”榕试着向老师们询问望的行踪,当然,注意还是因为陈中佳,那个地球的女生。
“他们应该比我们早,等到我们达到那里的时候你就会见到了。”全不急不慢的对他说,而群则是对此不屑一顾。
“我们到了,看,他们两不就在那里吗?”全指着前方的两人,正是望和流。
榕定眼看了许久,他一开始就看到了路旁的两人,但没有陈中佳。
榕的心里感到不理解,但他没有问出来,依旧还是很之前一样在车上等待着。
“看,大祭司。真的是漂亮啊,望,你可真是福艳不浅啊。”流也看到了过来的榕一行人。“不过,你应该很快就要麻烦起来了吧,想想就真是开心期待啊。”
流这一通话也没有激怒望,他只是看了一眼流,也没有在说什么。毕竟,他说的都是对的,他已经请好了一个季度的假期,当然,这恐怕还是不够,他连秋天的假期都请了一半。
就这样,一行人来到了榕树的背面,这次榕看到很清楚,地上到处是爬行的枝干,狰狞,恐怖。和另一边带给他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尽管都是枝干,但是另一边就是更加的和谐,更加的温驯。
“好了祭司大人,我们现在就开始正式的祭祀吧。”校长来到了榕的身旁,同时向身后的流和望递了个眼神。
“校长爷爷,陈中佳呢?她不是要回家吗?”榕终于还是没有忍住,问了出来。
“快了,都快了,她很快就会回到家乡温暖的怀抱了。”老校长摸了摸榕的头,但眼神却十分的执着。神情狂热。
榕有一种感觉,就是老校长不对劲,四周的人都不对劲,这里好像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发生了什么,这种发生好像会摧毁他的所有,他的生活,他的情感,他的存在。
“好了,榕,拿好你祭祀的权杖。”老校长善意的提醒了一下榕,但榕还是感觉到了那股感觉越来越近,就快要把他淹没了。榕急忙把手中的榕树枝握的更紧了,这把枝干十分的锋利,特别是末端,就像是一把尖刀一样。
终于,望他们回来了,他们的手上还提着什么东西。
越来越近了,榕终于看清了,他们手上的是人,就是陈中佳。她此时正被绑在一块木板上,双手和双脚都被绑住,就连嘴巴里面也被塞满了榕树叶,她发不出一点声音,但她在奋力的挣扎,睁着那双眼睛,嘴巴中一向一向。
“这是?”榕立马转过头,看着校长和老师们。
“去吧,榕,你是个好孩子。去吧,有你的权杖杀死她,她会回归榕神的怀抱的,不要害怕,这就是一场祭祀而已。”老校长温柔的说,但每个字都是那么的寒心。他轻轻的推了一把榕,榕就这样来到了陈中佳的身旁。
她还是躺着的,现在正睁着双眼盯着榕的面容,那双眼睛里有什么啊?是不甘,是害怕,是厌恶,是可伶,是她的一生,是榕没有见过的外面世界。榕的身躯在发抖,他无法提起自己的权杖,尽管那只是一根木头,但他知道,这不可以。
“榕,你是榕城的大祭司,榕神需要养分,你需要为榕城的人民负责啊。”老校长的声音又在身后传来,榕害怕了,害怕自己的职责,害怕整个榕城,他渐渐的拿起了木棍,尽管是在颤抖中,但他没有办法就这样直直的刺下去。
他看到了陈中佳的眼睛,里面有变了,怜悯的感觉再次出现,原本还有一丝光亮的双眼彻底暗下,她不再挣扎了,
突然,一股力量覆盖在了他的手上,手中的“利剑”直直刺下。
——————————————————————————————————————————————————————夜晚,一架纸飞机就这样飞进了北荣的家,不知道是从何处来的,也不知道有没有人看见。
北荣接过了那架飞机,打开,慢慢的读完了里面的全部内容,之后他拿出了打火机,那张纸就这样在火焰中化为了飞灰,而北荣看着那团火焰,却仿佛看到了另一个事物。
他的墓园又多了一座墓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