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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簪为礼,表心中意。

    东方破晓,感受到有光,魏静姝睫毛一颤,缓慢的睁开了眼睛。她征征的望着眼前的白色纱帐,透过它,看着模糊的看着屋梁,感觉一切都那么真实,魏静姝吃力的伸出手,想要去扯下那不真实的纱布,可是不管她怎么做,都摸不着,一切尽是可望而不可及。

    感受到有动静,沈竞洲蒙得睁开了眼睛。他立刻起身查看状况,看着她伸着手,似要去够什么东西。

    沈竞洲慌忙得查问着。

    “可是有什么不适?我立刻去请大夫来!”

    眼见着沈竞洲准备出门,魏静姝立刻抓住他的手。

    “我……我没事,扶我起来吧。”

    看着沈竞洲眼下的黑青,魏静姝皱着眉,伤心的望着他。

    将魏静姝扶起身后,沈竞洲立即转身去为她倒水,刚刚拿起水壶,准备倒水。

    “你父亲他们什么时候回来?”魏静姝面无表情的问着。

    沈竞洲手中一顿,然后将水端在魏静姝眼前,然后用汤匙一勺一勺的喂给她喝,看着眼前人久久不接话,魏静姝也不再追问。

    喉咙不再干涩,干裂的嘴唇也变得水润。

    喂完水后,沈竞洲转过身去,起身准备出去,在脚准备踏出门时停顿。

    半张脸沉溺在阳光中,魏静姝看不清他的神情。

    “很快,他们就回来了,他们就可以休息了,我去给您煎药。”

    看着沈竞洲走出了门,魏静姝微微蹙眉,脸色变得十分难堪,她立即拿出帕子捂住嘴,压住声音不停的咳嗽。

    她手抖地捧着帕子,缓缓的将帕子打开,看着深黑色的血,然后快速将嘴角的血迹抹去,把帕子收好。

    厨房内,沈竞洲朝着炉火扇着风,渐渐的,手中的扇扇子的速度变慢,思绪被拉向远方。

    记忆里的沈行文摸着沈竞洲的头,望着远方,他感慨道“若以后父亲得到了最好的结局,父亲希望竞洲要照顾好自己和娘亲。”昔日沈行文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但沈竞洲的记忆却越来越清晰。

    火炉中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火光印在沈竞洲的眼里,忽明忽暗,最后似火珠的东西从沈竞洲的下巴滴落。

    沈竞洲推开房门,看着魏静姝在铜镜面前梳妆,他直接将药放在了离梳妆台不远的木柜上,他慢慢的用汤勺搅拌着浓稠的药。

    “阿娘,该喝药了。”

    魏静姝慢慢拿起梳妆台柜子里一支干净,白若凝脂的玉簪,定定的望着簪子。

    “这支簪子是当年你父亲向我求亲时所用的,当时我还不愿意嫁给你父亲,骗他说如果要娶我,必须要用最贵重的东西,最尊贵的体面。我以为这样他就会知难而退,但是没有想到,在皇家围猎时,你父亲拼命的拔得头筹,最后什么奖赏也没有要,只对皇后和陛下说他了我对他所说的话,最后,皇后从发髻中取下这支她当年被册封时所带的簪子,赐给了你父亲。那天正好是乞巧节,晚上灯火通明,千灯似星,你父亲就在从那灯火阑珊处走出来,然后拿出簪子,向我求亲。”

    “阿娘还从来没有跟我讲过与父亲之间的故事。”

    听着魏静姝慢慢的讲述着他们之间的故事,沈竞洲似笑的看着她。

    “我现在都还记得你父亲求亲所说的话。”

    “父亲说的是什么?”

    “以簪为礼,表心中意。”

    看着簪子,魏静姝用手轻轻的抚摸着,然后转过身去,将簪子递到沈竞洲的眼前。

    看着阿娘的做法,沈竞洲疑惑的看着她。

    “阿娘……这是什么意思?”

    “阿娘将它送给你,希望你以后也能将它送给你的心上人。”

    沈竞洲小心的接过簪子,低着头,半晌不说话,但耳根已经红晕。

    魏静姝看在眼里,她打趣的看向沈竞洲。

    ”你这性子,太过于静,以后啊,要还是这样,我怕儿媳都逮不着。”

    次日,沈竞洲迎来了沈行文等沈家人的棺材,勇毅侯府来吊唁的宾客络绎不绝。

    半年后

    “害,还真是可悲可叹啊!”

    看着面前的阳春面还没有动,对面的人疑惑的看着,不解的问道。

    “哥,你说的话是啥意思?”

    看着对面的人狼吞虎咽的吃着面,茶商撇了一眼。

    “勇毅侯前在战场上牺牲,后勇毅侯夫人就随他而去,只留着这小世子一人独活于世。”茶商从容的慢慢挑起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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