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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其一生命数定

    他出生在麟隋最落败的时期,皇上昏庸,朝臣无能,百姓民不聊生。而此时又有北夷外患,朝廷强征男丁,充军打仗。他呢?是这京城中最纨绔的子弟,正人君子干的,他一样不干。

    孟竹是孟老将军第三子,孟老将军死了,孟大公子承过披风上战场。孟大公子死了,便是孟二公子。后来,这披风就到了他手里。这是规矩,子承父披,同承风骨。

    所有人都觉得,孟家军到了孟竹手里,麟隋三月之内必亡,这孟竹便撑了三月。他们又觉得是一年,这孟竹便撑了一年,带着五万孟家军和北夷人死磕。

    最后……却没有功成名就,功满回城。皇上听信宦官谗言,认为孟竹很快便会功高盖主,危及皇位,决定趁这颗萌芽还为生长时便除根。于是,断了粮草。

    军营无粮草,将军无壮士,孟家军很快被打的节节败退。据史书言传,孟竹在最后时刻,忘恩负义,亲手杀死了孟家军最后的五个死士,良心发现在自己的营帐里挑灯自焚。

    说来也奇怪,在他死后,北夷人立刻退了兵。这给了麟隋喘息的时间,竟然也莫名其妙的又好了起来,那孟竹就被冠以灾星的称号,认为是他的缘故,麟隋才会那般。没有人记得,北夷人未退兵的前四年,有近两年都是他孟竹在守,在撑。更没有人提起,麟隋曾有那样一位废物的帝王,和那样一群忘了本的大臣。

    谈来可笑,说来不信。孟竹被当做例子,教育着麟隋后面一代又一代的学子,告诉他们什么是能做的,什么是不能做的。

    傅屹诗也当然知道,方才他只顾着那张与楚江南相似的脸,没想起——孟竹。

    傅屹诗捂着胸膛上的伤口,血不流了,可能这样的伤好的比较快一些吧。他不是很确定的道:“他们……想让我们看到背后的真相?是嘛?”

    苏辞道:“我觉得他们的目的应该在这儿。”

    傅屹诗笑的勉强,道:“你看来习惯的很快啊。”

    “这世上什么事儿没有呢?”

    “也对,那我们现在还得回军营?”

    “是。”

    两人又回到军营附近,孟竹果然在派人寻找傅屹诗。合理,与我非亲非故的人替我挡剑,救我性命,我也要找。

    苏辞为了不碰到傅屹诗的伤口,仍是双手托抱着傅屹诗,这时傅屹诗才发现这小孩竟然比他还高些,不多,也就半个头。

    傅屹诗意识不是很清醒,半开玩笑的问道:“苏辞,你吃什么长这么高的?”

    苏辞歪头去看怀里的傅屹诗,真的认真想了片刻。

    “也没吃什么,吃的,书院食堂?”

    好了,长这么高跟吃什么并没有关系。

    傅屹诗犹豫了片刻,还是道:“你将我腰上的剑拔出来,再捅我几剑。你也知道,我的伤好的太快了,必定会被怀疑不是常人。那孟竹是习武之人,看得出来。”

    苏辞倒没犹豫,只是低头轻声说道叫傅屹诗忍着点,拔剑就捅。

    傅屹诗稍微有点好面子,几剑入体,也一声没吭。

    苏辞低声道:“对不起,公子。为了回去,你忍一会儿。”

    傅屹诗想抬手擦汗,手抬不起来,半天憋出一个笑算是安慰。苏辞注意到,用手给他随意擦了擦。

    苏辞处理的差不多后,高声喊道:“我们在这儿!”

    很快便有人赶过来,顺理成章,傅屹诗同苏辞回到了军营。

    刚安顿下来,军营外便响起齐溜的问好声,一个高大修长的身影映在营帐上,再到门口——孟将军来了。

    “嘶……你?为什么要救本将军?”

    苏辞似乎对这孟竹十分不满,可能是通过孟竹在表达对别的什么人的不满,这里暂且不论。他冷冷的道:“将军,你不如看看家兄是否还说的出来话?”

    孟竹像是才反应过来,转向苏辞问道:“他是谁?为什么要救本将军?”

    苏辞道:“杨笠城,江州海陵人。”

    傅屹诗眉心一跳,这小孩儿反应快啊。

    “那你?”

    “杨笠萧,江州海陵人。”

    孟竹直接从苏辞身边挤过,坐到了榻边的椅子上。

    孟竹问道:“令尊能否告知?”

    苏辞撒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保命而已,没有什么道不道德的。

    “家父杨文君。”

    孟竹皱眉道:“你们是杨丞相家的公子?”

    傅屹诗在看苏辞,苏辞在看傅屹诗,不用说也知道,这扯不下去了。这怎么还能遇到同名的呢?但傅屹诗好像记得与这孟将军同朝的丞相大概姓何,好久没背史书了,现在竟然也不是很确定。那丞相真姓杨啊?还同名。算他俩倒霉,现在就看苏辞怎么圆过去了。说只是同名?那江州哪位?两人身上的穿着就不像百姓家的小孩儿,还不如认了这位,大概是个胡子邋遢的老头。

    苏辞还是道:“是,将军认识家父?”认个爹而已,大丈夫能屈能伸。

    孟竹不像在吐槽,脸上的神情十分认真,道:“那个病弱玩意儿,看着岁数不大,儿子都这么大了?不曾听他提起。令堂哪位?”

    苏辞道:“不知。”

    孟竹没怀疑,这一茬竟就这么过去了,对两人的身份算是默认为那杨丞相不知道在哪儿留的种,听到苏辞的话不知道在脑补什么故事,看俩人的眼神都多了几分可怜。

    孟竹大概还有要事在身,没问几句就走了。傅屹诗一直盯着孟竹远去的背影,直到人走后,傅屹诗感叹道:“你这胡扯的能力与常安不相上下。”

    自己该记得,那不是楚江南,收收心,别再给苏辞添麻烦了。

    苏辞点头,道:“没有没有,杨公子第一。”

    傅屹诗颇为感怀的道:“说实话,我之前还挺怕你的,怕你要我狗命。”

    苏辞被这句话逗笑,道:“有吗?我看起来那么危险?”

    傅屹诗道:“有,不过,后来也知道了是因为言明。”

    苏辞坐到榻沿,没好气的踹翻那个椅子,道:“我看公子常提到这人,他到底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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