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栋才在青州百姓心中的形象可谓是是奉公守法,关爱百姓。所以在生日宴这天许多百姓在街上游动祝贺,场面十分热闹。
但是也就仅仅是在许府门口祝贺罢了,毕竟能进去的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
李潇闲道:“他们不明白吗?这许栋才一看就是不想让他们进来啊。”
李肆年却说:“等会你就知道了。”
果不其然,许府里的侍从拿出一篮一篮的铜币走了出来。
“各位百姓,咱们许大人明白大家的心意,也体谅你们的不易,所以让小的们趁今天给大家讨个彩头!”那侍从说道。
底下一片喝彩,就这样聚在门口的百姓随着侍从去了城门口领银子,顿时府外就清净了许多,只剩下那些自视门庭高的人交谈的声音。
这时,李肆年问道:“你该去准备了吧?”
李潇闲这时候才反应过来,马上宴席就要开始了,于是摆手离开。
马上李肆年和少典君卿也随着人流入主场,大家都围绕着一个湖面入座。而湖面的中心则是一个圆形场地,在两旁都有水廊连接。
而圆形台的一侧水廊连接着往上走的台阶,在那最上面坐着的就是许栋才。
这时,宴席还未开始,所以周围的人便开始了互相交谈攀关系。
少典君卿是懒得和他说话,可是许知秋也坐在前面挺远处,无法找到他说话。
于是李肆年便把注意力放在了旁边人的身上,谁知竟然听到了个熟悉的名字。
“听说那王二又冲撞了一个老人?”一位留着山羊胡子的人说道。没想到他一大把年纪了还如此八卦。
“哪里是冲撞了老人,是冲撞了张家公子。”一个年轻人道。
那山羊胡子又道:“王二可得倒霉了。”
年轻人表示赞同:“谁让他姐姐不做张家公子的小妾,而且天天漏胳膊漏腿,没有女子之耻。我看张家公子让她做小妾都是有辱门风。”
这时,李肆年表现兴趣盎然的样子加入对话中:“兄台,你见过王二他姐姐漏胳膊漏腿了?”
年轻人摇了摇头,于是李肆年一脸瞧不起:“切,我以为你在那说是见过了呢?”
年轻人急了:“那么多人都说看见过了,我自然不会去看一位下流女子。”
李肆年没理他,转而望去那山羊胡子:“你看过?”
山羊胡子当然也没看过,但他神情傲然说道:“看过啊。”
李肆年问:“哪看的?”
山羊胡子不说话了。
李肆年又说:“二位说得那么起劲我以为都看过呢,原来是道听途说的啊。”
山羊胡子这时反问道:“你见过?”
李肆年满眼鄙视:“我没见过你们口中所说的那人,但我却见过一位女子在勤奋耕种,却被人言议论。坦荡自从却被人侮辱。”
年轻人不屑道:“要是一个守风节的女子,就不会穿成那样子。”
李肆年听后,语言上戏谑起来:“去王清清家时得经过那村里的田地,可那些荷花田里照样有男人赤膊漏腿的在耕种,我怎么不见你们把注意放在那些男人身上?”
年轻人反驳道:“男子外出劳作本就是正常的事情,可女子应该是在家里相夫教子,哪里会抛头露面的出去。”
李肆年不急不缓地说道:“既然兄台这么义正言辞,那么你去帮一位家里只有一个男人,但那男人还是痴傻儿的姑娘家种田啊。”
年轻人怒拍桌而起:“你什么意思啊。”
李肆年整理整理了衣襟,微扬眉不屑道:“帮一些自诩正流的人重新认识自己咯。”
说完,他就转了回去,端坐在自己位置上。而那年轻人还想说些什么。
少典君卿淡淡把剑拍在桌子上:“吵什么吵。”
年轻人立马闭嘴坐好。
而李肆年却抬眼便望见前面许知秋旁边坐着个眉心有红痣的人。
马上,李肆年低下头拉着少典君卿离开。
“你干什么?”少典君卿没有挣脱,却是疑问道。
李肆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等到人少的柳树底下时,他才说道:“遇见仇家了。”
少典君卿就这么目光深深地看着他。
李肆年心虚道:“反正在这也能看啊。”
于是两人便依倚在柳树旁等待宴席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