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李肆年和少典君卿都懒洋洋的站在那观看其他舞女的表演。
而等到李潇闲一上场,李肆年便立马站直起来。
少典君卿问道:“你被蚂蚁咬了?”
李肆年无语道:“朋友的场子必须给撑起来啊!”
少典君卿嗤笑一声,但目光却也放在了上面。
李潇闲穿着一身霓裳羽衣,在碧空绿叶的衬托下,明眸皓齿,宛如神女。
奏乐一响,李潇闲的舞姿游走在那条没有扶栏的游廊上,此时风未动,湖面平静。
李潇闲的舞姿倒映在湖面上,仿佛她此时倒置在天空之中。
稍时,风起,湖面的涟漪慢慢散开,连带李潇闲的身姿模糊不堪,一同随风化去。
令人惊叹的是,湖边栽种的几颗海棠花树迎着风声慢慢散落下来,花瓣落在湖面上,轻盈灵动,决不会沉入深沉的水中。
李肆年夸耀道:“挺好看的。”
他少年意气随风拂过,扬首昂然,脸上的笑意始终是那么晃得让人移不开眼,能与阳光比肩,能与不公对抗。
少典君卿附和道:“确实挺好看的。”
话落,李肆年震惊地望着他,随后难以置信又激动道:“我可没见你夸过一个人。”
少典君卿不语,于是李肆年说道:“你不也一样好看。”
少典君卿这时笑道:“都好看。”
不知道是因为春风吹进了眼睛里还是因为其他,少典君卿的眼眸里不像是以前波澜不惊的秋水,反而是有着一阵阵涟漪,荡漾人心。
这时候的少典君卿就像被阳光灼烧过一整天的湖面,而此时皎洁的月光照射在湖面上,夜里清风一吹,月光随着水波引着风,泛起阵阵涟漪。
李肆年话语间轻松快感的微风吹拂过少典君卿心间,李潇闲在上面曼妙的舞姿永刻在他心底。
这一幕他永远也忘不了。
阳光,微风,还有你们。
李肆年这时候问道:“此事完了之后你要回武夷吗?”
少典君卿道:“不知。”
李肆年这时背靠在柳树上,望着天空:“也是,反正你也是一位闲散皇子,来去如风。”
李潇闲早就下场了,但她却始终没来,因为她被许栋才的侍从告知留在里屋等候。
少典君卿自嘲道:“呵,还不是在帝王之家。”
李肆年双手背在脑后,感叹一声:“这人生啊,反正就是能过一天是一天。”
少典君卿没理会他,而是说道:“就等潇闲结果了。”
李肆年这时自信地说:“放宽心,她跳那么好还没让许栋才满意的话,那我直接跳进这湖!”
少典君卿打趣道:“我以为你会说,是许栋才眼光不好,然后应该把他丢进湖中。”
李肆年突然一脸戏谑地望着他:“你话怎么变多了?”
然而在意料之中的是,少典君卿并没有理他,而是离开说道:“找李潇闲去。”
李肆年跟在后面,作死一样在他身边晃悠来晃悠去:“你就是话变多了。”
少典君卿忽然站定,盯着他道:“你伤好了的话,咱俩比一场。”
立马,李肆年双手作揖:“是在下唐突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