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不多时,李潇闲便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许栋才满意地笑了笑:“许久没见到这么标致的美人儿了。”说罢,他便拿手开始抚摸起李潇闲的脸颊,还一边啧啧啧称奇。
“可惜了,今晚你还是得死。”许栋才突然一狠,将手掐在李潇闲的脖颈上,死死的用力。
就当李肆年和少典君卿要出手时,许栋才却突然像是抽搐般倒在地上。
这把李潇闲都惊得睁开了眼,还顺带摸摸已经被掐红的脖子。
李肆年和少典君卿见状从窗户边跳了进来。
李肆年首先说道:“你内功何时这么好了?我都没看出你动手。”
李潇闲眨了眨眼:“有没有可能我确实没动手。”
李肆年惊讶地问道:“那这?”
李潇闲蹲下看着还在睁着眼的人。那眼神中莫名出现一股狠色,像是想把李潇闲给生吞活剥一样。
李潇闲说道:“嗯,还有神智,说明是清醒的。但许大人你别这么望着我,真不是我搞的。”
许栋才现在浑身僵硬,可奇怪的是他嘴巴张着直径流着口水,而手指等部位也僵硬蜷缩着。
虽然有点不礼貌,忽略那狠毒的眼神,他现在真得看来像个痴傻儿一样。
李肆年发出疑问道:“会不会是他仇家干的?”
少典君卿回道:“可他在外面的声誉非常好。”
李潇闲说道:“有知道内情的人?”
众人没答,但李肆年突然狡黠道:“他现在能听懂我们说话是吧?”
李潇闲道:“要是眼神能杀人,我们早就被他千刀万剐了。兴许他现在心里有一万腾马飞奔而过。”
李肆年搓了搓手掌:“那就好办了。”
他戏谑地蹲在许栋才旁边,不怀好意地问道:“我等会问你一句话,如果是对的你眨一下眼睛,如果是错的你眨五十下眼睛,可否?”
如果许栋才能动,就算先被少典君卿制服,那他也要吐口水到李肆年身上。
“你是男的?”李肆年忽然问道。
许栋才大为所惊,瞪大了眼睛。
但李肆年一偏头示意,少典君卿的剑就抵在了许栋才的脖子上。
于是许栋才眨了一下眼睛。
“你本名叫许栋才?”
他又眨一下眼睛。
“你儿子叫许知秋?”
“你是青州知府?”
“你每天都要吃饭?”
“你成过亲?”
“你有父母?”
……
许栋才都听话的眨了一下眼睛。
“那栋楼的人都是你杀的?”
许栋才眨了一下眼睛。
顿时,气氛剑拔弩张。
许栋才也反应过来,立马开始疯狂眨眼睛。
李肆年笑了起来:“你怎么知道我指的是哪件事情?”随后他又自答道,“也是,毕竟那老虎是你圈养的,那人是你丢进去的,你当然知道了。”
李肆年面色严肃起来,仿佛有股帝王威严,不容质疑:“你为何要加害那些无辜的少女!”
许栋才大惊失色,眼神里透露出无助。
随后李肆年又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开怀一笑:“抱歉,忘了你不能说话,别介意。”
李潇闲道:“恐怕是被人下了无柳散。”
李肆年问道:“下场是什么?”
李潇闲眼神躲闪了番,随后摸了摸鼻头,正经道:“亏虚而死。”
李肆年天真道:“这算毒?不是补补就好了。”
李潇闲像是忍无可忍,于是一鼓作气道:“就是你想干那啥事,但发现自己没能力干那啥事,于是天天茶不思饭不想,只得让那气血上身却无处发泄,于是久而久之堆积也成了心病,也会人中毒的人空虚寂寞冷且难奈,然后精神萎靡,就会慢慢亏虚致死!”
说了一大堆,李肆年的眼神清澈见底:“到底是做啥事?”
李潇闲吼了声:“你在元都白去花楼混了!”
李肆年摸不住头脑:“花楼是情报最容易接收的地方,我去那听消息,顺便也看看美人跳舞啊。”
李潇闲已经脸不红心不跳了,反问道:“你不去做点那里男人都做的事吗?”
李肆年道:“不就是她们跳舞我观赏且给银子。”说罢,他反应过来了,顿时打了一个冷颤:“好狠……”
但兴许想到被下毒的人是许栋才,于是道“好手笔!”
而那一番对话也让少典君卿浮现淡淡笑意,他说道:“可是他为何不能动?”
李潇闲冷笑声:“自己不行还得强硬上,把自己搞废了呗。”
李肆年面漏愁色:“可有能让他说话的法子?”
李潇闲道:“积甘草,但生长环境严苛很难寻到。”
“那我们让许知秋知道这个消息,让他替他爹找药。”李肆年道。
少典君卿存疑:“若是许栋才好了,赶在我们之前恶人先告状呢?”
李肆年笑了笑:“那就先别让他好!”
说完,李潇闲就要在让他喝一副迷药下去。
但少典君卿拦住了她,他还有一个问题,于是问许栋才道:“十多年前万洞窟人的尸体是你取走喂老虎了吗?”
许栋才端详着他,少典君卿就已经明白那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