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潇闲如愿以偿的入了许栋才的眼,于是在当天夜里就被邀进了那内院。
李肆年和少典君卿自然是一路跟随,却在进入内院的时候,被许知秋所说的江湖高手给拦了下来。
“兄台别动手,自己人!”李肆年在他从背后出招之前就转身说道。
而那人也惊讶与他竟然发现了自己的行踪,而且旁边站着的那人在他靠近之时便散发出肃杀之前,于是一番思量便停下手来。
李肆年笑道:“我们也是许大人邀过来的。”
江湖之人不受官府之气,无拘无束,不多时便会股傲气。此时说邀过来的反而让那人放松警惕。
果不其然,那人昂首询问道:“我怎么没听说?”
李肆年道:“许大人行事谨慎,兴许还会有人在暗处守着。”
那人面色稍稍不快起来:“怎么?他还看不起我等实力么?”
李肆年心里松一大口气,还好不是拥护许栋才的人。且此人心高气傲,应该不动武就能解决。
李肆年也装作不快起来,言语意有所指:“不知这许大人大费周章地请我们来这守这干什么?”
那人不屑起来:“做些腌臜之事,但又怕自己清官名誉不保。”
李肆年和少典君卿对视了眼,有收获!
于是问道:“什么腌臜之事啊,许大人都没告诉我们。”
那人说道:“现在深更半夜邀女子进院还能是干什么?”
李肆年原以为能等来有关于那栋楼的事,没想到只是他一面之词的无端猜测。
突然,他和少典君卿好像想起了什么!
李潇闲已经跟那厮进院里了!
于是李肆年佯装没见过世面道:“这许大人府中还是气派!一个内院都如此之大,在下先告辞到处看看了。”
那人眼里满是李肆年贪慕的鄙夷,于是点了点头也消失不见。
而稍后李肆年他们立马飞到许栋才的房屋楼上偷偷查看。
当时许知秋说自己刚入院就被人抓到了,且时间正好是这个时辰。而且刚才那人也是立马消失了,所以李肆年他们赌那些江湖之人不会怎么认真的守着,反而会偷懒耍滑,离开此地。
如果没有的话,反正已经打过照面了,不会起疑。
在此房屋的后面便是那栋楼,而书房则在前面不远处。
屋内,许栋才正端一杯茶给李潇闲喝。
“你尝尝这毛山春雨。”许栋才亲切的说。
他现在正值壮年,面目一片祥和硬朗。
但李潇闲却因为他的近距离靠近而发现他脸上涂了粉,但不厚重,应该就是遮掩气色的。
许栋才又问道:“姑娘你师承何人?舞姿当真是曼妙。”
李潇闲回忆起小时候他爹就想把他打造成琴棋书画的才女,而李潇闲也愿意学且有天赋,不多时元都小才女的名号就出来了。
可是当李明舍掉职位接那时候的元启回来时却推掉了那一切课程,并且专心带着他们两开始学武。
也是这个原因,到后面李潇闲坚持不了,便以学医为借口来逃过学武,可李明还是会揪着她来学,可至少不是一整天都在那站着了。
李潇闲道:“自小被拐卖进窑子,跟里面的舞女学的。”
许栋才亲切一笑:“原来是这样。”
李潇闲没答话,而他又接着说:“我认识的一个人她也是窑子出生,舞姿也很好。”
李潇闲顺着话道:“那她后面如何?”
许栋才颇为可惜地摇了摇头:“为了逃出那青楼,因此说怀了顾客的孩子,让顾客带她走。可是等离开后那女人便杀了那位顾客。”
李潇闲疑惑道:“为何?”
许栋才道:“拿钱跑路,而后她生下了女婴,过了几年长得也是貌美如花,后面有一位人看中了那女孩,却没曾想那女人为了能进高门大户中,连她的孩子都献给了高门大户。”
李潇闲知道献给高门大户是什么意思,于是怀疑道:“她那孩子也没几岁吧?”
许栋才回答:“那年似乎才八岁吧。”
李潇闲心中一寒,但面对许栋才的话语还是持有一定的怀疑态度。
而在屋顶偷听的李肆年也不敢确信他话语中是否颠倒了黑白,但他还是说道:“八岁孩儿何其无辜!”
李潇闲又敲打道:“没想到大人也关注这些。”
许栋才似乎很享受这吹捧的语气:“毕竟那女人是在我的地方发生这事的。”
李潇闲还想说些什么,但许栋才却道:“姑娘你怎么称呼?”问得非常礼貌。
李潇闲道:“李闲。”
许栋才又道:“看年岁不大,你真得确定好要去元都了吗?”
李潇闲期待道:“大人会举荐我吗?”
许栋才说道:“那是当然。”
李潇闲毫不犹豫说:“那我愿意!”
许栋才应着笑了笑:“李姑娘先喝茶吃些东西休整休整如何,我稍后和你说具体事宜。”
李潇闲欢喜起来,拿起许栋才刚才端过来的茶杯就准备喝,幸好跳舞时的衣服足够宽大,李潇闲用袖子捂住半张脸,拿着茶杯在鼻尖闻了闻,随后将贴着袖子把水倒了下去,放下杯装作一切都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