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后,老者捆好兽皮满满当当一整拖车,牵着驴车就出发去往集镇了。
男孩姓落,名安平。由于出生时母亲难产撒手人寰,父亲悲痛伤心两年后就随母而去,一直以来都是祖孙两人相依为命。因此小安平对父母的记忆几乎没有,和祖父的关系胜是亲昵。
在青安镇上,小安平还是很出名的。一是嘴很甜,二是看不得有同伴被欺负,经常打抱不平、出手相助。只可惜人小心却大,难免吃些小亏。由于小安平人小鬼大,能够随时随地审时度势,人前一副人畜无害的可爱形象,所以镇上乡亲都很喜爱小安平。
直到夕阳西下,晚霞映红了整个青安镇,小安平的爷爷才赶着驴车出现在了小镇的街道口。
小安平踱步飞奔而去,来到爷爷的车架前:“今天怎么去了这么久?集镇不是就10几里路吗?你是不是去偷吃了?有没有给我带好吃的?”
老者下车,将驴车纤绳丢给男孩:“走咯,回家去!今天可有烧鸡吃,我老头子心心念念的酒今天也打了两壶,有口福了啊!”
小安平一手拉着纤绳,一手上下挥舞欢喜雀跃道:“老爷子,今天孙儿可要给您捶捶腿,好好尽尽孝道。”
老爷子一只手赋于身后,一只手抓着酒壶猛灌一口烈酒,随即打了一个酒嗝:“舒坦!我说小子,别无事献殷勤,你爷爷我受不起。”
祖孙俩回到屋中,好好的饱餐了一顿。老头带回来两只烧鸡,一人一只,那吃的满嘴流油,无比满足。吃完饭后爷孙俩相续趟在前院两把躺椅之上,眯着眼享受着夏日夜幕初临时微风拂面带来的清凉快感。
老者似睡非睡:“小子,别睡着了,别忘了子时到地下室去泡澡。这可是一天都不能断,要不就前功尽弃了。”
小安平双目有些疑惑:“老头子,我快满五周岁了,你告诉孙儿泡这药浴也已经五年,除了气力比镇上小伙伴大些,不容易生病外,似乎也没多大用处?”
老着愤愤道:“小崽子,你懂什么。这是你出生后你父亲亲手调制的药浴配方,他临终前嘱咐老头我,一定要你泡满5年。孙子,你还有三个月就期满了吧?”
小安平神情有些恍惚:“爷爷,我爹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两岁他就走了,我都记不得爹爹样貌了,你给我说道说道,好吗?”
老者睁开双目,仰望着星空:“小子,不是爷爷我不告诉你,而是时候未到。”
小安平侧脸看向老者:“老头子,哪那么多的理由,爱说不说,小爷还不稀罕了。”
老者又缓缓闭上双眼:“等你泡满药浴之期,我会告诉你父亲的事情。”随后不再言语,似有微微鼾声响起。
时间到达子时后,小男孩起身来到屋内,拿过一张薄薄兽皮毯子给爷爷盖上,随后向着里屋快步走去。
里屋床榻之下有着一间密室,打开机关后床板会收起靠向墙边,地板会向着两边伸缩打开,漏出一人可以向下行走的楼梯。约莫向下三十级台阶后,便是一间五十平方的密室房间。
地下室的四周墙壁上,整齐摆放着两排点亮的蜡烛,因此内部空间非常明亮。密室的通风做的极其隐秘,看不到通风口,空气却并不浑浊。
密室中间有块石台,高度约有一尺,大小也就十来个平方。石台正中躺着一张长方形状的玉石浴缸。浴缸通体晶莹透亮,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给人感觉肯定不是凡物,必定价值不菲,也不知道爷爷是怎么搞来的。
小安平知道方才老头肯定进来过,将浴缸里放满了兽血,并且还是热气腾腾。兽血里不知道添加了多少种药材,香气扑鼻,使得药血并没有血腥的味道。心中感叹着爷爷对自己的疼爱,小安平不由鼻子一酸。
甩了甩头整理好自己的思绪,小安平起身越进药浴池中,双腿盘坐于池底,只留鼻子在药液之上。随即开始闭眼打坐,心中涌念着爷爷交给自己的心法,吸收药浴赋予的灵力。
小安平每天夜间都是这般度过着。不论刮风下雨,老爷子都睡于大门口,其实这是在为孙儿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