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身契

    谢娴边摘菜,边琢磨卖身契这回事,没有卖身契和有卖身契可是意义不一样。

    “秋草,签了卖身契吗,你是他们买来的,还是雇来的?”秋草一听这话,紧张地四处张望,小声的说:“你可别害我了,这种事情谈不得的。”

    “怕啥,这只有你我,你知我知就行了”,谢娴起身往门外探了探,回头说道:“如果我真的出去了,以后你有啥事,我都会帮你一回,而且你不说谁知道我们谈论过这个话题。”

    秋草看了一眼谢娴,说:“你要是逃出去,我和春儿免不了一顿打。”

    “那你腿是怎么断的?难道不是老爷给打的。”秋草听到这话苦笑道:“我当初和你一样想着逃出去,等真的逃出去后,无处可去,只能回到娘家去,这条腿是被我爹打断的。”

    谢娴听到这话不由得深吸一口气,转过头叹息一回。

    “你告诉我吧,李霸王和周氏不是个好相与的,你娘家也不是可以依靠的,多交个朋友多条路,万一我哪天有出息了,还可以救你呢”,谢娴哄道。

    “我是签了卖身契的,除非家里人拿钱来赎。”秋草说道。

    “你自己签的?还是你爹娘给你签的?需要你按手印吗?”谢娴急着问到。

    “我不知道,爹娘告诉我,我被卖给老爷。”谢娴听到这话,突然想到在何家被抓过来,是李霸王临时起意,被带走的时候没看见签过什么文书,而且自己作为继女,签了这份卖身契估计对何家名声不好,对于古代人来说,因为家庭贫困卖掉自家儿女旁人无法指责,而何家做这种事情分明是有内情的,做的这种事自然不是正大光明。

    世情如此,应该还有回旋的余地,卖身契有可能是要安氏和何耀签,安氏签不签就得看她为母之心如何了。

    哎,怎么就这么难呢。

    难过了好一会,忽然想到刘寡妇,那周氏怎会将细妹赶出门去,而不是卖出去?李霸王欺侮了这么多的女子,难道不是有意为之吗?

    “李家做的什么营生,能建这么大一座房子?”谢娴好奇地问。

    “不知道。”

    “李家带回来这么多女子,最后都去哪了?”谢娴问。

    “在这里呆了没几天,就会被老爷的朋友给带走了。”

    “这些女子的爹娘不来找吗?他们不来李霸王家闹事?”谢娴问。

    “估计是怕老爷吧,而且太太的亲戚在县里面可有势力呢。”谢娴听到这,心说这可不一定。

    “那这些女子长的什么模样?”谢娴问。

    “容貌清秀,”,秋草仔细看了谢娴,说:“有些比你好要好看些。”

    谢娴在这呆了两天,周氏她安排和春儿一起睡,春儿房间规整,虽然比不了周氏的屋子,但是比秋草房间里打了补丁的被子,有些瘸腿的凳子,坑坑洼洼的地面要好的多。春儿待遇这般好,肯定有猫腻,瞬间她的八卦之心燃起,一时头脑风暴思绪万千。

    “小花,太太叫你把这些衣裳和被子洗了”,春儿指着那堆细布说:“里面有件稠的衣裳,是太太的最爱,你可千万别洗坏了”。

    “春儿姐,你日子咋能过地这么好呢,你是不是和老爷关系了不得呀?”,春儿听到这话,眼神犀利仔细扫描着谢娴的表情,气氛异常尴尬。

    谢娴心说,死道友不死贫道,问一句怎么滴。

    “我是看你和秋草住的地方真是大不一样 ,可以说是王母娘娘和落地村女的差别了。”,谢娴补充道。春儿听到这话厉声呵斥到:“你说呢这话把太太放到哪里。”言此谢娴只得点头哈腰,傻笑应对。

    李宅屋后有一口井,是专门用来洗衣做饭的,村里的妇人时常羡慕李家屋里的井,谢娴艰难的抱着这一大堆衣裳往午后去。

    “小花,抱这堆东西这么重,要不要我来帮你吧。”说这话的是门房乔狗,乔狗这人是李霸王的好狗,平时做事忠心无二,素来喜欢沾花惹草,听闻李霸王帮他找回了被他打跑的老婆,自己主动投上门来为李霸王守门。

    乔狗趁机摸了谢娴的小手,被谢娴重重地反击了回去,乔狗一怒扯上了谢娴的头发,谢娴不由得好声求饶,好话说了一箩筐,才让乔狗松了手。

    “小花,在这个院里除了老爷太太,最大的就是我,你可得好生伺候你乔大爷,不然有你好果子吃,知道了吗?”乔狗威胁道。

    原本想从乔狗嘴里套出点有用的信息,结果吃鸡不成蚀把米,哎,她果然是急得头发昏,乔狗这人挨不得。

    谢娴只得去井边洗衣,这两日周氏一直在找茬,天天少不了挨顿罚,周氏这人就是心理有病,见不得别人比她过的好。

    谢娴把衣服敲的梆梆响,来发泄心中郁气,一时撑到了背上的棍伤,心中愈发气闷。这几日李霸王神龙见首不见尾,不知道又去搞什么下作生意去了,自己在这院子里困着出不去,谁知道有没有把自己卖身契交到县衙去备案。去周氏屋里找卖身契危险性太大,不一小心被发现不死也少了半条命。这上不上下不下的处境真是令人着急。

    只得出去找找人了,不知道那个便宜娘会不会来救自己,呸,还指望她。

    不到半个时辰,只见周氏遣人来问。

    “小花,衣裳你洗好了没,这些衣裳你怎么没分开洗,互相染色了怎么办,要是染色了,太太会打死我们的。”听到这话,谢娴反问到:“原来这衣裳是分给你来洗的,好呀,怪就怪到你头上,我才不会洗这样精贵的衣裳。”

    小春气急:“你不要强词夺理,我早就太太面前报备,你要是洗不好,一顿棍子是少不了的”,“你看你这稠衣洗的,这稠衣金贵的很,要用温水好好浸泡,用手轻轻搓洗,你都要把衣服给泡坏了。”

    “我要求告诉太太去,你看吧,你少不了一顿打。”听到这话,谢娴心中憋闷,自己咋知道怎么洗金贵的稠衣,分明是春儿自己想偷懒,出现问题了就把锅全部摔在自己头上,好一个职场甩锅人。

    咸鱼在哪里都憋气,不论是古代还是现代。

    只听到周氏大喝一声:“快把她拉进来”。春儿一路扯着谢娴来到周氏面前,谢娴抬头一看,好一张怒目金刚菩萨像,不由得憋笑,就在周氏准备再一次发威时,李霸王进来了,谢娴不由得哀叹一声,惨了惨了,看来今日是没有好日子过了。

    “下面的人不听话,打她一顿就是了,再不行,就像衙门一样,罚她去舂米,何必生气把自己给伤着了。”李霸王端来一杯茶继续安慰周氏道:“我来帮你教训她。”说完拿出桌旁的棍子,用力的甩在谢娴身上,一棍一棍打着,谢娴都快喘不过气,那痛苦痛的人不停歇,感觉今日这条命就要交代在这里,不由得大声哭了出来。

    李霸王打完人心情甚好,调笑道:“这小丫头,脾气硬的很,打了这么久还不知道求饶。”

    “今日敢上爷心情好,就放过你了”,转过头对着周氏说道,完全不顾堂下躺着的谢娴:“今日又进账三十两,宝爷说最近这货品相不错,脾气格外对贵族老爷们的口味。”

    “以后就别打这小丫鬟了,好好养养,啧,这脾气格外得劲,以后大有用处。”,李霸王说完这话,就出去潇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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