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喝到半夜,李月言装出不胜酒力的样子,半真半假,倒把席上众人给骗了过去。
太女大手一挥,让人扶了她到客房中休息。
李月言躺倒在舒适松软的大床上,感觉全身都松懈下来。
出来玩自然是开心的,但是陪着太女玩,却不免要提心吊胆、小心谨慎,很是累人。
侍人扶她进房的时,见她已是烂醉如泥,便给她脱了外衣,熄了灯就出去了。
李月言睁眼看着伸手不见五指的暗夜,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只手哆哆嗦嗦的从床的另一旁伸过来,要解李月言的里衣。
李月言不知道床上还有人,因此不由得一惊。
她穿上鞋,点上灯,只见床上之人便是云筝。
李月言问道:“你怎么在这里?还不作声。”
云筝垂首,他身上只穿了一件轻薄的纱衣,白皙的肌肤若隐若现,他便拿着被子挡在胸前。
“阁主命云筝来伺候小姐。”他嗫嚅道。
李月言故意戏弄他:“你不是说不肯卖身吗?怎么伺候我你就愿意了。”
云筝红着脸,颤着手放下了被子,解开了衣带。
李月言坐过去,伸手抚上了他的身体。
云筝闭着眼,也不是是紧张还是期待,默默的等待着她接下来的动作。
他的身体,是他唯一值钱的东西了。
也许就是这一夜,他就可以逃出这个牢笼。
他以为接下来她就会压下他,占有他,像所有来到这里的女人一样,豪掷千金,只为鱼水之欢。
可她站了起来,吩咐外面的小侍道:“把我的侍卫叫上来。”
李一匆匆上楼,不知道三小姐找他何事。
李月言说道:“我记得你会随身带着金疮药把,拿一瓶过来给我。”
李一慌忙道:“小姐是哪里受伤了?需不需属下去请大夫?”
李月言笑着说:“我不是好好的站在这嘛,哪里会受伤。是我和个美人玩得过头了些,弄伤了他,你把药给我就是了。”
李一把药递给了她,低头下楼,觉得自己真是可笑。
这边云筝在房中低头一看,发现今日被太女踹的那处已是青紫,难怪李月言一见便失了兴致,转身便走。
他暗自垂泪,他也知道自己容貌不算绝美,现在身体又有损,李月言看不上他,也是情理之中。
李月言拿着药推门进来,见他低头垂泪,便问道:“怎么了,是伤口疼吗?”
云筝没想到她还会回来,他自己都没察觉,他的脸上竟带了几分喜色。
李月言坐过来,指腹蘸着药,轻轻划过他的伤处。
他这才如梦初醒般,握住李月言的手,说道:“怎么敢劳动小姐为我擦药。”
李月言取过手帕擦干净手,笑道:“能给美人做点事,我求之不得。”
喝了口茶,李月言便觉得有些困倦,便对云筝说道:“今日在太女面前,我说你是我的人,不过是权宜之计。我也无意占你的便宜,你今夜就到外间榻上去睡吧,我可是要睡床的。”
说着,翻身便睡。
云筝看着她,欲言又止,良久,还是挪到了外间榻上,一直坐到天明。
第二日睡醒,李月言睁开眼,只见云筝跪在她的床边。
“求小姐救云筝一命!昨日云筝冒犯了太女,阁主说了,若是小姐不愿意要云筝,就把云筝活活打死。云筝愿意做牛做马报答小姐,求小姐相救。”
李月言皱了眉,但想着救人救到底,也不得不揽起这个麻烦了。
她许诺了阁主八百两银子,半逼半哄,把云筝的卖身契拿到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