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给张喜一次可以改变过去的机会,她会选择大学读机电一体化而不是自媒体。
如果你问她为什么,她会说:那样起码毕业以后不用看恶心的老板下流的目光。
肥腻的胖子挤到张喜面前,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反光的镜片折射出面前皮肤白皙女子的脸。
“小喜啊,老太太既然愿意开口了,这份记录你就不用跟下去了,你去和费听换一下。”
张喜扭头看向员工办公室,正好和鬼鬼祟祟探头偷窥的费听撞了个对眼。
费听尴尬的朝她笑了笑,又低下头假装工作。
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但张喜知道如果现在答应还有工作交接,要是反驳的话估计又要坐冷板凳了。
或许是看出来张喜眼底的一丝不情愿,顾白亿又笑了一下,脸上松弛的肥肉跟着颤动。
“小喜,还有什么想说的就来我办公室再聊聊嘛,只要你愿意,什么都好解决的不是?”
肥腻的胖子又一步三喘的走回了副总办公室。
狭小的出租屋里,张喜躺在一米二宽的折叠床,看着快掉墙皮的墙,听着隔壁夫妻对他们已经三十五却还是没有工作的儿子的破口大骂,感觉这辈子完了。
一个月3581,因为上个月跟了老太太一个月却没有半分进展还倒扣了81,现在只有3500。
还要还妈妈欠的债,一个月800,房租水电费1100。
“什么嘛,长大一点都不好玩。”把头埋进被窝里,感觉自己要掉小珍珠了。
好想妈妈做的西红柿炒鸡蛋啊…
人总不能坐以待毙,这是张喜的人生格言。
现在是上午十点,费听的工作是去勇敢孤儿院采访院长。离她家有50公里,得抓紧时间赶地铁了。
地理位置有点偏,不过不荒凉。这是张喜的第一感想。不过想想也是,毕竟开孤儿院很费钱,一般位置上也就不怎么挑了。
孤儿院院长是个很慈祥的老太太,尽管年纪大了,依旧能够看出来年轻时是个美人。
李柒芳看见张喜的时候愣了一下,这是她八十年来第二次愣神。
从前忙,忙着逃命,后来也忙,忙着打理姐姐留下的孤儿院,她从来不敢愣神,也不能愣神。
“李院长?”
不会吧?我刚来院长就反应迟钝了?最近是不是得拜拜佛了…张喜苦哈哈的笑了一下。
“您好,不是说是费小姐来的吗?”李柒芳笑道。
“我和费小姐换了一下工作,希望李院长能够理解。我姓张,叫张喜。”
采访的内容其实千篇一律,并且以张喜的目光来看,这不是一个能大火的专题。现在下火的都是流量明星的花边新闻或者某某公司的黑色新闻。
现在社会对人太狠,温情已经不大能打动人了。
公司没给配摄影师,不懂是忘了还是故意的,张喜只得自己带摄像机。
“季小姐,这是我们孤儿院的食堂。”
入目的是规格不大却很温馨的空间,桌椅的尖锐角都用软胶扒起来了,让人看了就知道是对孩子们上心了。
不过,张喜还是得说一下。“李院长,我不姓季,我姓张,之前和您交谈的时候就已经说过了。”
“哈…哈,好的,张小姐。”李院长有些尴尬的笑了。
食堂前面是孩子们的游乐场,说是游乐场,其实就是一些简陋的游戏设备,荡秋千之类的。
去的时候很巧,有的孩子睡完午觉正在玩。
大部分都在荡秋千。还有几个没抢到秋千的小家伙眼巴巴的看着小伙伴在玩,嘴里还咕囔着让他玩完了赶紧下来。
看见了一个漂亮的陌生大姐姐来到他们的“领域”,小孩子们都有点好奇。
有一个看起来软软糯糯的女孩子从秋千上下来走到她面前,用胖嘟嘟的小手拉着她的衣角,大眼睛扑闪扑闪,看的张喜的心都软软的。
啊,好萌,感觉自己不是毒妇了。
“大姐姐,泥嚎漂亮呀。”
小孩子清脆又甜腻的声音让张喜不自觉的笑了起来,她蹲在地上和小姑娘齐视。
“你也很可爱呀。”
张喜笑起来很漂亮,像缓缓绽放的莲花,清丽动人。
小女孩有点看呆了,她说:“大姐姐,泥笑起来和院长奶奶屋子里相片上的大姐姐一样漂亮。”
张喜rua了rua小女孩毛茸茸的头发,手感不错…我再ruarua。
看到小女孩圆圆的大眼睛有星星点点的湿润,又若无其事的把手放下去了。
她给了小女孩一块大白兔,看着小女孩收下并甜甜的道了谢后又趁机rua了一把毛茸茸的头。
她这次来只是按合同内容来定期采访孤儿院的日常生活,至于院长屋子里的相片,那是别人的私事,不在她的工作范围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