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你哪来的钱买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你不会是去偷去抢了吧？”
“也不对……你抢不过别人……你难道去赌了？！”
“不苦！我们家虽然会过一段苦日子。但有娘在，娘不会让不苦吃不饱穿不暖的。你怎么可以去赌呢？！”
“赌博这种东西是让人万劫不复的东西啊———！”说着说着，不苦她娘就忍不住地哭腔。
“……”不苦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说什么。
感觉她娘的逻辑更合理。把不苦都给干懵了。
好像自己打猎老虎就更离谱了。不苦这会真是有苦说不出……
“不是、娘、我只是去山上采摘了些草药。正好卖了还钱。就是爹说的那些东西。”
“正好有一株比较大的人参。所以卖的钱比较多。娘不用担心。我不会做赌博的那些事的。”
“还有那只小猫也是我在山里捡的。”
“……”
“不苦……那不是小猫、、那是老虎崽子。是你爹说的。”
“……哦。好吧。大猫。”
不苦她娘：“……”
“你跟你爹自己商量怎么处理吧。娘有点害怕它长大以后的模样。”
“毕竟是猛兽。即使现在很可爱……”
“好，娘不担心。我跟爹会讨论一下的。娘你快试试这个簪子。这个簪子可好看了。”
“确实很漂亮很精致。”不苦她娘忍不住喜上眉梢。
但没一会又愁眉苦脸地开始担忧：“但是这精致的簪子应该要四五十两。不苦、我们还是不要乱花钱的好。以后……”
不苦：“……”
不苦在想所有当娘的都是这么操心的。也是难弄。不苦又是不喜欢解释的人。但是她娘的话、她也只能耐心地哄着。
“娘~以后啊~日子还长着呢~”
“你这丫头，学你娘讲话！”不苦又被她娘嗔怪地拍了几下。
不苦想躲还是没躲过。
“所以娘、以后我也在、爹也在。所以你不用想着把全部事情扛在肩上。我也只剩一两个月就快成年了。我就是个大人。”
“会帮助爹和娘的。”
“可是不苦明明是小孩子。不应该吃那么多苦的……”
“娘、不苦，不苦的。”不苦眼里染上了温柔的光。
心里暖暖的感觉可以支撑她走完很多很多很长很长的路。
这是她心灵毕生温暖与充能的地方。
“不说这些了。我还买了点其他的东西，给你和爹。还有这是镇上的地契。等爹好一点我们就去镇上。镇上方便。”
“还有这是时兴的糕点。还有爹娘喜欢的品类。我都买了点。还有还有。还有新衣裳。据说很舒适。”
“还有这里有五十两。给娘四十五两。我三两。爹二两，还有……”
“不苦！！！你如实告诉我你到底去干什么了！！！你是不是坑蒙拐骗了啊？爹娘什么时候教过你这些啊？！你的丫头！一遇到事情就走邪门歪道！娘非打死你不可！”不苦的耳朵突然就被她暴起的娘亲给揪住了。
“嗷！娘！痛痛痛！我没有！我没有！ 你听我解释！”不苦她看着她娘准备扯着她去门后拿扫帚更慌了。
“我说我说！娘你等等！我说！你听我解释！”
“你说！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解释！”不苦看着她娘拿着扫帚叉着腰气势汹汹的样子。感觉更不会信自己去打老虎了。
“……唔……就是……那个……那个……这个、”
“这个、这个？！快点给我说清楚！”不苦她娘拿着扫帚立刻就挥了过来。
“哎哎哎、我说我说！娘！等等、等等、疼的哇！”
“知道疼你还不说！”不苦她娘忍不住红了眼眶，泪水控制不住地滴落。
“哎哎哎、娘、娘你别哭。我就是就是怕你担心。我说了你不能生气。”
“好。你说。”不苦算是第一次吃到到她爹是如何手足无措地哄她娘的苦了。
不苦长的好看也是遗传自她娘。所以她娘一哭。不苦也感觉头皮发麻……
“就是就是、我做了陷阱。买了大量的肉。用酒泡好想办法哄骗一对老虎吃了进去……趁他们昏睡还有被陷阱绊住的时候……一刀毙了它们的命……”虽然过程是编的。但是没关系。结果都一样。
不苦心虚的看了看她娘……
应该是一样的吧、……不苦心虚地给自己打气，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理直气壮。
然后她再抬眼一看、
“…………”
不苦她娘哭的更凶了……
眼泪大颗大颗，不要钱似地滴落在地。
从无声的哭泣。到最后抱住不苦嚎啕大哭。不能自已。
不苦更慌了。
她还想她娘会暴怒气晕。都没想过是这样的……
怎么哭的那么厉害。爹也没告诉我这是什么情况啊！！救命！！
怎么办！怎么办！爹！你快醒醒啊！快醒醒啊！！我快要完犊子了。我怎么解释娘都不信啊呜呜、
不苦也欲哭无泪。
“呜呜呜、我的孩子、呜呜我的孩子、你怎么会这么苦哇。呜呜”原来不苦她娘是在心疼她。
抱住她，止不住的哭。甚至哭累了昏睡过去了。估计这两天起起落落弄得崩溃了。哭出来也好、哭出来也好、不苦想。
在这之前，还不停念叨‘娘不问了’、‘娘不问了、’‘我们不苦好好的在就行、在就行。好好的就行、好好的就行、’
让不苦忍不住一阵心酸。
明明自己赚了很多钱、她也不觉累和危险、甚至很开心很肆意、也能帮到爹娘、让爹娘过上好生活。
就是娘的担心让她觉得……
觉得……觉得是什么呢……
她也不知道是什么、所以也无声地哭了起来。
是苦吗？她不知道。但是她知道她想哭。哭的很……很开心。
她感觉好久好久好久没有哭过了、
几百年？还是上千年？亦或是更久、她不会哭很久了。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