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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守则第二条同学之间相亲相爱

    末世考编人在线做八爪鱼(2)

    学生守则第二条:同学之间要相亲相爱

    一出门,巨大腐臭冲过口罩透进鼻腔,这都不是重点,堵在后门的几只丧尸转眼就蹒跚跑来,喉咙里低吼,墨绿蜕皮的手长出长指甲,就要抓过来。

    目测有四五只,心里忐忑,甚至有害怕到跪下的想法,可还是选择高举手里的三角板,我可是先锋!抬手用力朝丧尸脖子砍去,一刹那,丧尸脖子砍掉一半,可他的长指甲仍旧向我袭来!

    千钧一发之际,一把扫把横空劈过去,挡住了丧尸的长指甲手,见状,我连忙再砍一次,终于将头颅砍下!可那一刻丧尸脖子里的粘液哗哗飞溅,说时迟那时快,又一把拖把劈来,替我挡住了大半部分粘液,闭上的眼得以重新睁开,只见汪晨与柏松像门神一样站在我身边,坚毅不容置喙。

    “老师,团队合作!”

    留下这句简短的话,汪晨与柏松作为先锋冲出去,扫把拖把轮番上阵,虽不能书剑致死,但也给剩下的人留下机会,喻渔阳等三个女生高举铁簸箕就朝他们脖子砍去!女生力气小,两男生便用尽全力将丧尸击退,留出充足空间给女生发挥。

    后门处丧尸暂时被控制的情况下,我也必须寻找退路,转身与梁梓含对上眼,他他指向阳台侧边临时办公室的小门,瘦小身躯操起大垃圾桶撞开挡门的一只小丧尸,我明白大喊:“孩子们,不要恋战!往临时办公室集聚,注意安静!”

    几个人见状开始往后退,柏松长手握拖把扇去最后一只丧尸,拉开了丧尸与冲锋在前喻渔阳的距离,以免被抓伤,郝灿灿与阮知佩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喊“让开”,喻渔阳一低头,郝灿灿簸箕砸身,阮知佩簸箕砍头,丧尸倒下到一半时,头颅刚好飞出去,汁液才险险擦过喻渔阳身前。一时喜悦来不及感谢,我挥手喊他们进临时办公室,他们也尽量蹑脚越过地上脏污,跑向我。

    郝灿灿瘦小,一时被落在后面,待殿后的汪晨准备跑入临时办公室里时,阮知佩眼尖看见靠近临时办公室的左侧楼梯冒出角暗绿,又冲出去,一手拉一个,用力往办公室一拽!可地板因粘液血迹湿滑,三人一同歪七八扭地欲摔倒,我只好拽着阮知佩手臂向后一倒,借惯性往办公室方向倒,正准备闭上眼等待坚硬的撞击,祈祷着风衣垫垫我。

    突然感受到柔软,是我的挎包和风衣垫在下方,不仅如此,身后还有双温暖的手,睁开眼看,是柏松,同时,汪晨、喻渔阳也拖住了另外三人,梁梓含趁机灵活绕去把门锁上,世界暂时安静了。

    办公室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一张长木桌,几张塑料椅子,一台饮水机,一个洗手台,延展出去一个小阳台,不过和阳台连接处没有门。

    我们几个人找到椅子坐下,柏松走去小阳台,被喻渔阳嘱托别被看见。短暂的安静在我们心中放大,延长,是一阵死样的寂静,刚才作战是如此热血,可这感觉不断反扑着自己,那只是绝境中燃烧的肾上腺素而已,一瞬之间,我们从纸上谈兵的天真幼稚转变到为自己的生命铤而走险,这个年纪是孩子们花的年纪。十几分钟之前,我们还在为那些世俗的事情发愁,考编、高考,现在却要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了。环绕一圈,其他孩子也是若有所思地沉默,而且,他们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居然能那么冷静地反击着,要是换成某些大人,或许表现得还没有他们冷静呢。

    梁梓含最先回神提醒道:“老师,现在还不能停下,我们需要上网看看相关信息。”

    是啊,我们七人都拿起手机浏览,一条信息公然弹出。

    “由于意外事故,离海省全省将在24小时后停电,请居民做好准备。”

    先看班级群,家长们急切的消息早已冲破99+,有几十条都在@自己,不看也知道,是在问六个孩子的事。不,不对,是五个孩子,我去群成员里寻找郝灿灿家长的信息,结果一无所获,他们也并没有加我好友。我知道郝灿灿家里穷没有手机,便决定把这秘密藏好。告知他们,他们的父母都在等他们的信息,五个小孩都去打几乎是最后一通电话,空气里摇滚着悲伤的因子,他们面容冷静中悲拗。

    此时郝灿灿小碎步过来,低头问我:“老师,我可以借你的手机给妈妈打个电话吗?”她枯黄的手杆搅在衣服前,黢黑的面容躲在背向西南方夕阳的阴影中。

    告诉她还是隐瞒?我选了个折中的办法,告诉她:“你的父母因为还在逃亡,所以没办法接电话,但他们都急切地表达,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后摸了摸她分叉的薄发,她太易碎了,不是瓷娃娃的易碎,而是泥碗的易碎。

    她怔忪一下,说了句谢谢老师,便走回自己位置上。

    我心里打鼓,浏览着网上求生的有关信息,准备着待会对大家的话。

    天愈来愈黑,他们一个接一个地挂下电话,除了刚刚回来的柏松,其他人或多或少都流下眼泪,转身用手背轻轻拭眼角。我心里不是滋味,便走到梁梓含身边,轻拍他的肩。

    “很抱歉那时做出了这样的决定,我向你道歉。”

    他一转身,我便吓一跳,他泪连珠连串地流下来,染红了鼻尖与眼睛,刚才却一点声音没发出,可怜的孩子。

    现在还安全,于是我蹲下来,握住他的手,抬眸望着他。

    “我不想绑架你,说是为了你才不让她进来的,只是我们很多时候连保全自己都做不到,更不能去当救世主,”继续握紧他柔软的手,这双手都没有茧子,“但是我和你保证,你绝对不在这列,我会尽我全力保护你的,好吗?”

    随着他点头,又一滴泪珠坠下,盈满泪的眼里全无责备:“老师,我不怪你,我知道那是一个愚蠢的选择。”

    “好,那我们开一个小班会吧。”

    我拍拍他的肩,挥手招去大家的注意力。

    “大家看过来,我知道今天的情况太超乎想象了,但作为你们的班主任,我会对你们负责。

    “我刚刚在网上看到,京北区是我国唯一维持着正常秩序的地区,其外,在全国省份内都设有两三个方舟基地,用以收存难民,能维持一段时间的物资供应,不会受到停电的影响,我们现在的短期任务,就是去离本市最近的九州市方舟基地。

    “其他,我想和大家说,在接下来的危机中,我们会遇到无数无能为力的时刻,如果能帮就帮一下,不要使出全力,不要把自己栽进去,我们都是脆弱的人,要先以保护自己为主。

    “但是,这条规矩只对于外人,如果我们之间有人陷入危险,务必在保护好自己的情况下帮助同学。”

    我顿一下,这条是不是太道德绑架了?但看四周静静投来的目光里,都没有一点异议,才放下心来。

    阮知佩难得露出发自内心的赞赏,她说:“老师,我们知道,同学之间要相亲相爱。”

    那天真的语气蓦然让我意识到,他们都是一群小孩,根本不是那么镇定的大人。

    “知佩真是把学生守则都背下来啦,”梁梓含打趣道,“一直以来知佩都非常守纪律,现在也不例外。

    ”

    大家都破涕为笑,小声,暂时驱散了忧郁的阴霾。

    柏松这时却开口,没有感情的声音使气氛又沉下去:“老师,我们教室在五楼,我刚看见,以下四层楼,每层都至少有六七个丧尸徘徊,包括操场,各条道路,食堂和宿舍。现在我们被困住了。”

    教学楼没有电梯,唯一下楼手段就是楼梯,此时接近七点,冬日的太阳早已落下,学校供电系统早已崩溃,黑暗丝丝缕缕填进来,将办公室填满,今晚不适合继续往下逃了。

    所有人都很默契地没开灯,虽说丧尸视力一般,可夜晚开灯还是太冒险,只能开着手机手电筒光,小小地照亮一片区域。

    “所以目前最重要的问题是?”我问他们。

    喻渔阳:“水和食物。”

    梁梓含:“上厕所。”

    汪晨:“睡觉。”

    柏松:“睡觉时轮班。”

    阮知佩:“太冷了。”

    我望向郝灿灿:“你有问题吗?”

    郝灿灿往单薄的鸭绒服里缩了缩:“我觉得我们需要清除一下身上的黏液与血迹,不知道丧尸能不能闻得到。”

    劫后余生的感觉冲淡了各种感觉,经她提醒我们才恍然惊醒,于是一个接一个去洗手台准备洗净。

    这时候又犯难,如果用纸巾湿水擦衣服鞋子,一会儿便没纸了,要是要上厕所怎么办?郝灿灿毫不在意地用手舀水,用手狠狠擦起鞋子衣服起来,饶是大冬天的冰水,她也不在乎。其他人相视一眼,加入到手舀水的行列里。

    要是到以后,是不是要被迫到要用叶子上厕所?我倏然想到,卫生巾!赶紧问三个女生,身上都只有半包,自己身上也只有一包。

    “看来下一个任务就是去对面的天河商场拿些卫生巾,消毒液。”

    众人点头,默契地让出位置给我清洗身上的黏液血迹,然后便各干各的去了。

    大冬天的水真冷,又一阵风从门口吹来,忍不住打个喷嚏,赶紧窝在自己的袖子里打,五楼的回响大,既不能发出太大声音,也不能感染给别人。

    身侧突然感到一阵温暖,转头一看,在房屋中央竟升起一堆小火苗。

    我惊讶走过去,是汪晨,他手里拿着一对电池,身下一堆小火苗在瓷砖地上燃烧。

    “老师!这是我从网上学来的,只要两节电池口香糖的锡纸包装,把一半的锡纸撕到中央只有一小段锡纸相连,然后下面垫上另一半锡纸,将两节电池以正负相反的方式对准两段锡纸的两边,一连接,就好啦!”

    “你懂好多啊。”我毫不吝啬地夸奖。

    “嘿嘿,”汪晨挠挠头,“幸好今天杨嘉初叫我藏好他的电动奥特曼,现在才能把里面的电池取出来用。”

    一边的柏松用身上的美工刀一点点割着木桌桌角,切下一些碎木段,撒进去,让火势保持。仔细看,火堆下有三根被绑成三角形的粗糙木棍,中间还撒上足量的碎木段。这时我才发现,两个女孩的发都散下来,不难猜发圈是拿去去绑木棍了。

    而一边除了郝灿灿之外的其他人悄声移动着塑料椅子,将椅子向前放下,让座位处对准火堆。虽不知道有没有用,还是相信它能阻挡一点风。

    火堆被围在墙壁与椅子之间,除了郝灿灿,其他人都靠着墙壁,烤着火,火势小,在这样的日子里也尤为温暖。

    我走出阳台,见她正对地面上一班养的一盆绿萝发呆,刚想说绿萝有什么好看的,就见绿萝肉眼可见的粗壮起来,根茎形成一道门槛,叶子肥大像芭蕉叶。

    “怎么会这样?”我伸手要去捻,被郝灿灿的手挡下。

    “老师,不要随便碰,这个绿萝叶子也会爆绿色黏液,”郝灿灿指指地板上的绿色痕迹,“很多传染病都是通过伤口感染,但人身上经常会有意外伤口,所以还是不要碰好。”

    我拍拍胸口:“看来植物也会受感染,幸好你提醒我们洗干净了,你真细心。”

    “诶?”郝灿灿怔忪,就算黑着灯,我也知道她脸红了。

    于是我借势摸了摸她的头:“我们回去休息吧。”

    郝灿灿点头,我们小心翼翼迈过根茎,将植物感染的信息告诉大家。

    洗过手,大家开始吃晚饭,所有人把自己储存的食物拿出来。

    “三根火腿肠,五碗方便面,加上我有八个面包,一条巧克力,一包糖果,”我点点头,“感谢大家的慷慨,大家每个人保留一样吃的,剩下的大家分一下。火腿肠和方便面的调料包要收好,以后不知道还有没有盐分补充。我们这次就每人一小截火腿肠,加四分之一个面包,剩下的只能喝矿泉水了。”

    “老师,这里有十瓶矿泉水。”柏松从大背包里刷刷掏出矿泉水,紧接着阮知佩与梁梓含也拿出来五瓶,剩下人只有一瓶。

    “妈呀,你们是矿泉水批发商吗?”我将矿泉水按一人一瓶分发下去,剩下的让柏松与汪晨收好,等不时之需。

    大家倒是咳咳地轻笑,连柏松都轻笑一下。

    “我讲几句不好听的啰,好了,因为一个人去外面卫生间上厕所不安全,只好委屈你们去阳台那里上厕所了,那里有导雨水出阳台的通路…所以大家都明白了…吧?”

    我朝大家眨眨眼,无奈地说,大家面上尴尬,也没有异议。

    说是晚饭,几个人匆匆几口就解决了,女生们还好,三个男孩就有些不满足,但他们都选择了强制睡去做对抗,像《铜猪》的主角一样。

    睡觉时间是10点,但大家9点便在火堆边躺好。喻渔阳接替柏松的工作,切了一堆足够烧到下半夜的碎木段。因为穿着羽绒服不好取暖,大家纷纷把羽绒服脱下,像小被子一样盖在身前,挤在墙角里睡,一朵一朵棉花糖似的。

    10点到12点,我与梁梓含守夜。

    0点到2点,喻渔阳与汪晨守夜。

    2点到4点,阮知佩与柏松守夜。

    4点到六点,我与郝灿灿守夜。

    守着他们醒来,虽然困倦,但对我这熬夜惯了的人是小菜一碟。

    只是——

    显然,一起守夜的人之间更亲近了。

    ——这一夜都发生了什么故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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