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午差点没给崔李气晕过去，真就除了特招没一个看得过眼的。当然，季婷潇没测试。相反她因为无所事事，被阑雨直接丢到专门给球队训练用的室内球馆去了。至于印宁，她本来就是自己一个人练，靠着那点还算多的天赋勉勉强强进队。

    眼下所有人都在球馆里。

    阑雨给了那些新人两个空场让他们先玩两天，好好珍惜这已经为数不多的好日子。

    又给不怎么高兴的崔李递过去瓶水，附带一句：“没准今年能打进省赛。”

    能个鬼。

    每年都是差一点，差一点，还差一点。

    一提到省赛，崔李就想撂挑子不干。

    不过阑雨可不管比赛，她又不打。平日里也就偶尔找人碰碰。她跟着崔李看球队，完全是因为崔李的邀请。

    “行了别气了，好歹还有前两届的老人，慢慢练嘛。”

    崔李完全没了中午阑雨刚到时的喜悦，一个劲赶人：“得得得得，你让我静静。”

    阑雨十分善解人意地走开。神经教练不是白叫的，阑雨一走，崔李又打了鸡血。就是老队员们遭了殃，全出去跑五公里了。

    印宁一直没敢去打扰阑雨，一个劲逮着季婷潇对练。也不知道哪来的精力，场场输也不停。

    有其他人想找季婷潇对练，压根等不到机会。

    “打住！”季婷潇终于受不住叫停。

    “你要拼命能不能先研究研究技术再拼？”

    “啊？”刚丢球的印宁站在原地不知所措。是不是惹人生气了？怎么办？她很懵。懵到完全没发现身后只相距半步的阑雨。

    但是季婷潇看到了，二人对视。阑雨没说话，那意思就是继续。

    季婷潇认命般冲印宁招招手。

    “继续，换你发。”

    “嗷，好的。”

    阑雨眯着眼退到一边，她将目光从一贯注视的篮球移到了印宁身上。并不标准，或者说攻击性不大的动作拓入阑雨脑中保存下来，用以逐帧分析。

    印宁在尝试了强突背打一系列办法后还是没能甩开季婷潇，无奈干拔。

    球在空中划过，弧线完美到对战二人都以为好球的时候。砰得一声，球撞上后框又弹出。

    嗯，是比三不沾更烦人的打铁没错了。

    太阳光线渐渐爬到墙上，连崔李都开始赶人回去了。阑雨叫停二人，和季婷潇道了声谢后拉走了印宁。

    长影拖曳，渐渐交汇，操场上“跟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