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浊清抬头看了一眼眼前这个没有什么表情的人,显然觉得很是尴尬,刚刚自己的样子不知道有没有全部被他看见。
他咳了咳,清了清嗓子问:“呃,你来干嘛。”
“怕你等会哭得不知道家往哪走。”谨樱洁饶有趣味地盯着温浊清看。
“有病,只是风大。你走吧,我叫的车….要,要到了。”
“那我等到车来再走。”谨樱洁也坐在板凳上。
“不是,我哭没哭和你有什么关系。”
“哦。”谨樱洁把声音拉得长长的,“对不起,我其实只是想找你喝酒。”说完他提了提旁边的黑色塑料袋,晃了晃,只听见瓶子因震动而摩擦的声音。
“怎么,同情我吗?”温浊清冷笑一声,“借酒不能消愁,反而会放大痛苦。”
谨樱洁拿着起瓶器“哧啦”一声打开,一口闷进嘴里,“就是要把痛苦放大,正面痛苦。”
“我不怎么喜欢安慰别人,根本原因是我觉得安慰了带来的痛苦还是存在。但是你的经历……和我挺像的。”
说完他又一口闷了半瓶,脸上浮现了一抹淡淡的红晕:“我们家有钱,父母特别望子成龙,我还是独生子,从小就是各种兴趣班,你说好笑不,话是这么说叫做兴趣班但是钢琴,素描,游泳,高尔夫根本就不是我的兴趣,每天一睁开眼就是口语课,奥数课,等着我的永远是做不完的课外练习。他们特别恶心,不给我喘息的机会。如果我向他们顶嘴了,他们就一套不孝顺,翅膀硬了,没有家教,都是为我好的说词蹦出来。我根本不知道说什么。”
“我还记得有一次特别搞笑,我发烧了但是那天是期末考试。我爸没有听我说完不舒服,就拖着我去考试,还说我是个爱撒谎的小孩。那天我还真就不舒服,考砸了。最后我爸给我排满了课,还指责我是故意的。”
温浊清感觉身边的谨樱洁的鼻梁也
泛起了一点红,他正扬起头吹风,温浊清没有说什么只是抓起一瓶啤酒“咕咚”喝了下去,一股清爽感正在他的胃里翻腾,随后一阵清香带着苦回荡在温浊清肚子里。天边漆黑一片,令人捉摸不透,只有频频吹来的秋风在抚弄着温浊清的发丝。
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拍了拍谨樱洁的头发。他自己也被这一举动吓了一跳。自己到底在干嘛。
好在谨樱洁喝醉了,此时他满脸通红,正往自己身上靠。
温浊清轻轻叹了口气,随后他才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
我靠,谨樱洁就这么喝醉了,所以说现在的情况是本来要安慰别人的人喝醉了现在需要被安慰的人带回家。
……温浊清彻彻底底无语了。他拍了拍谨樱洁的脸:“不是,你起来啊。喂,谨樱洁不要靠在我身上赶紧起来。
可眼前这个喝得烂醉的人却紧紧地搂着温浊清的腰,搂得紧紧的。还没有喝完的酒被洒了一地。嘴里还嘟囔着:“我不去补习班。不去……。”
“不是,喝不了你别喝啊,现在要我收烂摊,你是喝醉了在这里发酒疯。不是你松开,你是打算在这里过夜吗?”
对方还是紧紧抱着。
最后,温浊清叫了车,联合司机一起把这个谨樱洁抬进车子。
他盯着谨樱洁看了看,无奈地骂道:“我他妈上辈子真是欠你钱了。”
下车后,谨樱洁就好像失去走路的能力一样,一直贴在温浊清的身上。
这个人一身的酒味,如果不是自己的沙发容纳不下他,温浊清是真的想直接把他扔到沙发上,自己回房间睡觉。可眼下,这个人却一直靠着自己。
“妈的,这么能喝还以为酒量很好。”温浊清一手搂住他的腰,一手挽着他的手,吃力地把他放在了床上。”
“不是,怎么一股酒味啊。”温浊清最讨厌的就是麻烦了。
温浊清坐在床头给谨樱洁脱去黑色外套,然后一点点地解开白色衬衫的扣子。他可不想自己的床上有臭酒味。快解完时,谨樱洁突然一把起身,猛得一下把温浊清拉了过来,此时温浊清正对着谨樱洁那张漂亮的脸蛋,谨樱洁醉醺醺地说道:“这么迫不及待了吗?”他顺势捏了捏温浊清的下巴,又浅浅地在他耳朵说道:“那劳烦哥,再帮我我把裤子给脱了吧,难受。 ”
温浊清起身想要挣脱出来,却见谨樱洁的手牢牢抓着自己的腰,正慢慢地往下滑。
“你有病吗?”温浊清眉头紧蹙
谨樱洁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然后笑着向温浊清靠近,他竟然将自己的舌头伸进了自己的嘴巴里。温浊清的嘴巴被谨樱洁强行扒开,一股麻麻的感觉正在自己的口腔里蔓延开来。谨樱洁用力一转身便把温浊清压在了自己的身下,趁温浊清不注意又急躁地解开了他的上衣。
“我靠,你他妈的是gay?”温浊清有些崩溃。
谨樱洁又把头埋在了温浊清的胸前,死死抱着温浊清,因为酒精的麻痹他的意识有些不清,含糊地说了句:“好香……。”然后他又侧过身子亲了亲温浊清锁骨间的一颗痣便晕乎乎地睡了过去。
就这样,温浊清被抱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