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京

    (建议:本文听书的效果会好一些)

    太康元年正月初八新帝登基,半个时辰怀庆府便收到新帝旨意,于今年选各家贵女入宫,并于两年开春后科考。

    “爱卿,如今么娘已及笈,大朗的才学也数一数二,想必殿试定是前二甲,让孩子俩个做个伴儿,一起上京。”王祖盛道。

    大娘子的娘家虽无人在京中为官,但沈家在江南一带也算是名门望族,自然知晓其中的利弊,可难免怜爱女儿。

    王氏一族自是庞大,族中最能说的上话的便是五娘的曾祖父,在朝中任职太保,虽是虚职那也是正一品大员,嫡出的四子及其嫡孙只担任部分虚职或经商。

    王家自是要出一个秀女的。在王幺娘上头有四个嫡亲堂姐,除大姐姐已经婚嫁外,剩下的三个姐姐也早已定亲了,而她下头的嫡亲妹妹不在适龄范围内,就只能让她这个四房嫡长女去才合适。

    “这事让谁去看的是老太爷的意思,谨老爷那边不也有几个女儿孙女还未定亲吗,不一定是幺娘。”随是这样说,可那王谨是老太爷的庶子,其母是胡姬,又怎会让胡姬之后成为后妃。

    “我儿要比那些按规矩养出的大家闺秀难上许多,本来我儿也不用遭这些罪的。”大娘子不禁红了眼眶。

    “爱卿,慎言,进宫可是莫大的福气,么娘进宫不论是否选上,都是顶好的机遇。也不用老夫去相人家了。”

    新帝登基不足三年,根基尚浅,王氏女儿无论如何都要有一位后妃。

    “在家就算了,可是幺娘从未裹脚,有家里撑腰自是不怕幺娘受什么委屈,就是怕陛下厌恶,他人挤兑,使得幺娘难为情。”王夫人说着就流下泪水。

    “爱卿别乱想,官家定会善待幺娘。”

    王太保三朝元老,朝堂大半官员都算的上太保门生。新帝怎舍得让王家秀女受苦。

    大娘子派身边的春湘去告知姑娘准备进宫选秀。

    春湘到五娘闺房时,五娘正和大郎对弈,看似和睦,实则双方都在偷棋,棋盒里、棋盘上的棋子所剩无几。

    见大娘子身边的陪嫁丫鬟来了,小厮丫鬟们顾不得嘲笑大郎和娘子,连忙行礼。

    原是不要紧的,可是大郎的小厮和五娘的丫头袖子里满是作弊的痕迹,一抖一抖的,棋子都掉出来了。

    五娘忙指责大郎道:“兄长怎毫无君子风范,竟然偷棋,这也太……哼,我是君子不和你计较了。”

    “好好好,妹妹是君子,我是小人,那景染脚下的黑点是什么。兄长我啊,眼睛不好,幺娘可要仔细看看啊。”大郎不甘示弱的回呛过去。

    幺娘看着兄长不依不饶的样子,便知在说下去又是一场恶战,便转移话题,看着春湘问道:“母亲有何吩咐?,可是有什么好玩的好吃的?”

    “没什么好玩好吃的,但是有好事。大娘子传话给姑娘,让您准备准备,明年就要进宫了。恭喜姑娘了。”春湘满脸喜色。

    王景禾脸色一禀,看了几眼妹妹,说:“我还有书没有温习,就先走一步了。”

    大郎总是这样,别别扭扭的,不善表达。

    只是挑了个机灵的丫鬟准备带入宫。

    相反王大郎那边却乱了阵脚,虽然还有两年,但状元,所有学子都梦寐以求,他总要搏一搏。

    瑞雪迎丰年。

    “阿爷,我和兄长将拜年贴誊写好了,您瞧瞧谁写的好。”景禾带着华君进来书房。

    王老爷将书放置在案牍上,接过一份,且看这字刚劲有力却略显娟秀,便笑道:“小崽子,连你妹妹的字都不识得,竟敢忽悠我。”

    王景禾不解道:“阿爷如何知晓?”

    “大郎所拿飞帖上的字如同冬日劲松,是正义之士。么娘手中的字比状元郎写出来的多了几分娇气可爱。”王老爷笑着摇摇头。

    “我就知兄长是骗不过阿爷的火眼精金。”幺娘得意极了,挑眉看着大郎。

    王老爷询问华君的生辰是否准备妥当。

    得了准信便夸赞华君心思细腻,比大郎要聪慧许多。

    正月十二这天。真是热闹极了,就连京城里都送来了王华君的生辰礼。

    东宫太后是歆洲章氏,章尚书之女,年少时就是名满京城的大家闺秀;与楚王相敬如宾也是一段佳话;楚王登基后,国母时常劝诫,也是一代贤后。

    送来一串菩提根手串,是她为皇后时先帝所赐,东太后爱不释手,如今已被把玩成了红色,如今却将此物送给王华君,着实令人艳羨。

    西宫太后开国功臣之女,老将军老来得女,尽管是庶出也是格外疼爱。

    而独爱骑射的西太后却送了幅宋远的赏菊图,估摸着是听闻王家五娘爱菊的传闻,投其所好而已。

    院子外的人艳羡着,院子内的笑着。

    唯有自家人满是担忧,西宫太后是新帝生母,京城皆知其不喜文墨。

    想来那赏菊图是官家借西太后之手赏的,可这赏菊图上提的字是白居易的“耐寒唯有东篱菊,金粟初开晓更清。”是夸菊的淡泊名利,也是对王家的赞赏与警告。

    欢声笑语的背后是幸灾乐祸。

    悲伤、担忧又能怎样?

    王夫人送别儿女时,脸上满是笑容,谁又能看出来这位尊贵的夫人在昨晚上背着丫鬟小厮泪流满面呢?

    女儿的马车渐行渐远,打发完围观的人,和几个贵妇人聊完天,回到自己的屋子却发现她不会不笑了。

    怀庆府到开封府快马加鞭只学半个时辰,对于金贵的舍人和小娘子来说这个半个时辰堪称折磨。

    王五娘与进京赶考的兄弟们在正厅分别,五娘跨过垂花门去了内院,哥儿们则呆在前院正厅。

    王太保看着朝气蓬勃的曾孙们欣慰后继有人,激励几句便吩咐他们去歇息了。

    王五娘则被曾祖母叫去说了会儿话,便被安排暂居榕姑奶奶的旧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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