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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郎首领与女军师

    两人申时赶路,到都城的时间已然入夜,都城一如既往的荒凉破败。

    两人协商过后决心明天再前往皇宫,一阵恶寒席过,寒风轻拂枝桠,树影调皮摇曳,昏暗的街道央只露一丝暖光。

    屋内李观棋坐在床榻边,风筱知则坐在圆椅上,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风筱知骤然想起两人所在的酒楼还是李观棋分身所经营的。

    “你为什么要引我们去灵琼派?”

    他们路途几小时,到那甚至没超过半天,风筱知必定要逮住机会骂他一顿。

    “因为你,在灵琼派外我只有一个死人分身威胁不到你们,但在灵琼派里有你这圣母,只要我对我的分身干点事情,依你现在来看,一定会救我,我便可以对你产生威胁,你认为萧慕雨会坐视不管?”

    风筱知鄙夷地望了他一眼,李观棋仿若胜者随意摆动床边的流苏,几许流苏相碰清脆的响声充斥房间。

    “自以为是。”风筱知对此嗤之以鼻,他故意挑起眉毛嘴角微微上扬着,李观棋皱眉对他的表现感到不解。

    风筱知眼神划过眼前桌凳转而落到窗外寂静的夜色,半晌他才开口:“无论何样,你都无路胜吾。”他挑衅的语言这同为男生的李观棋耳中活像是一个宣战!

    “你哪来的胆子!”李观棋怒不可遏,憔悴的面庞逐渐扭曲,他狠狠地甩下双手,熟悉的蓝色数据枪出现在他的手上,三个手指死抓枪把手,食指紧按手枪的扳机,风筱知注意到他的大拇指按在把手后的一抹深蓝色前。

    “这是什么?”他木讷地伸手指了指蓝色的物什,李观棋明显一愣,整个人呆滞在原地,他反应半晌,紧蹙的眉头骤然放松,他大笑出声,眼底的阴冷转瞬即逝。

    “能杀死你的东西。”李观棋调侃,他边说边躺到了床上,床榻上的被子动了动,风筱知看出他睡着了便不作回应出了屋子前往另一间屋舍。

    屋外秋风瑟瑟,落叶在舞台中翩翩起舞,李观棋打开木制的窗,窗户嘎吱作响的声音吵醒了枝桠,一节枝木朝他伸出手,秋风狠吃了把醋拍开了它,李观棋受寒的刹那间猛烈咳嗽起来。

    一声接一声的干呕吐出他脑子的昏沉,不知何时他才渐渐缓过来,冰冷的地板抚慰着他,许久也许更久,他才全身回力从地板上站起。

    床身是那么冰冷,隔着一层毯子,李观棋却仍觉自己的血肉被针刺着。

    “真疼啊。”他低叹一声,对于□□,他能感受到的只有疼痛,一如既往,反反复复。

    彻夜难眠。

    改日一早,李观棋起得较晚,可当他醒来时自己已被粗绳捆住四肢丢在一辆马车帐篷里,他被车地板颠的一上一下,整个人左碰碰右撞撞,僵硬的躯体可不允许他这样造化,疼的他鬼哭狼嚎。

    他不带思考下意识认为是风筱知的报复,于是他怒吼:“好你个风筱知,心怎能如此狠辣!”

    “你污蔑人不打草稿啊!”风筱知恨铁不成钢地猛踹了他一脚,这脚他充足了劲,没有友谊纯恨。

    李观棋疼的嘶声一声接一声此起彼伏,风筱知听得头疼又踹了他一脚,李观棋终于奋起反抗踹了他一脚。

    “你怎敢踢你家父!”

    “你再说!从一开始我就想问你怎么会骂这么多不属于你这个时代的语言!”李观棋不服气又用脚蹬了他一下。

    “天生嘴顺你读不来!”风筱知回踹了他一脚。

    李观棋充满嫌弃地瞥了他一眼,眼神中的怀疑就差吞噬风筱知,风筱知心虚地移开了眼睛,头脑中不禁浮现萧慕雨的模样。

    月黑风高,风拍打着月前的窗,好几次风筱知伸手去拽都被一人强行十指相扣带回床。

    凌乱的床被,他曾被泪水洗涤过的脸庞被那人温柔细吻,他顺着眼角吻边自己的半边脸,时不时嘴里蹦出几句风筱知听不懂的话语。

    “草他妈的。”

    “该死的。”

    “傻子。”

    “神经病。”

    “疯狗。”

    ……

    他声音磁性,沙哑中带有一丝情/趣,听得风筱知几次脸红欲罢不能,事后他每次都会拽着萧慕雨强行探讨那些词汇的意思,每次萧慕雨都会同他讲说。

    后来风筱知实在受不了用双手堵住了他的嘴,他道,他不想让萧慕雨骂他,他会伤心。

    萧慕雨却是突然笑出声一脸宠溺地低头仔细亲了亲他的手背。

    我怎么敢骂如此易碎的玻璃,他道。

    “你……在想什么。”李观棋明知故问

    一脸一言难尽地拍了拍耳根泛红的风筱知,风筱知骤然回神被吓得不行,他匆忙扯出几句话回归主轨远离非分之想。

    “我们现在怎么办?”他问。

    “等死。”李观棋一本正经地回答。

    风筱知扭头盯着他看了许久,李观棋被看得寒毛竖起,他欲哭无泪疯狂摇头,生怕惹祖宗一个不高兴。

    “聪明。”风筱知用被绳子捆着的双手朝他比了个佩服的手势。

    依现在来看,等死也确实是一种较好的选择。

    李观棋:“……”

    竟然夸他了,那他可就要索要点利息了啊。

    “客官啊,您看昨个儿我睡的是客官你之前买的屋子,客官您新睡了间屋子,您看这银子……。”李观棋客客气气地凑上前背对着风筱知,他被禁锢着的双手在此时仿佛挣脱了绳索,一双手鬼鬼祟祟地食指摩挲着大拇指。

    “萧慕雨给你的那那两小袋碎银还不够!两小袋银两都够凑起三两银子了!”风筱知震惊怒吼,他双唇紧抿,血液在身体里奔腾汹涌,一双眼睛仿佛要瞪出来。

    “诶呀呀,客官您不会是没钱吧?”李观棋意味不明地上下打量着风筱知,风筱知面色不善朝他翻了个白眼。

    “敢问姻缘神要钱,您红线真是硬。”说罢风筱知这才想起他忘了查看李观棋那方的红线,他一笑微微施了点灵力在对方身上。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待到两人身前的帆雨布被掀开,风筱知也未能从李观棋身侧看见一道人影,难道这人修的无情道吗……

    李观棋面无表情,清冷的眼神从风筱知身上移回,他紧盯着帆雨布前的人,那人身穿破烂衣裳,头顶的发绳散落两侧,她面容蜡黄憔悴,看得风筱知心里一揪。

    待三人都下了马车,两人才发现眼前这位女子的纤瘦,她的肩薄的撑不起衣服,整个人完完全全就是一种皮包骨的状态,更令人心疼的是她脖颈右侧的乌青。

    “娘子,您可还好?”风筱知心疼地问道,意外的他的圣母心没有被李观棋攻击,那娘子一听到风筱知的男音整个人顿时哆嗦起来连带着声音抖上几分。

    “我……我我们,是在救,救你们。”

    风筱知默默扭动了一下手腕,嘶……绳子扯得他生疼。

    女人拉着他们来到了一处村庄前,一处处用棚子搭起的“房屋”下,一堆面庞稚嫩的女人们聚在一起手拿针线,嘻嘻笑笑地纺织着衣裳,见到两人,她们脸色霎时冰冷褪去了原先脸上的血色。

    风筱知默默地朝后挪动一步,李观棋反倒在原地没有任何惊讶的表现。

    “两位大人是咱的恩人,就是他在咱困难时捐钱为咱修建屋。”说罢,女人伸手指着风筱知左手旁的李观棋。

    风筱知一脸茫然地望向身侧李观棋,那眼神仿佛在无声说,你的身份为何如此繁多。

    “恩人!请受女子一拜!”

    “大郎!若没有你,我们都得饿死啊!那群男人中你最争气!”

    李观棋不作声,从他的眼眸中风筱知看不出情绪,整个人看着意外有种清冷感,风筱知吞咽了口口水,多么违和的气氛啊……

    “夸大夸大,我可担不起美人们的谬赞啊。”李观棋骤然变了脸色,他迎合着笑道。

    众人忙拉着两位进到村庄中唯一一间完整的屋内喝茶,风筱知突然想起刚才拉马车那女子说的那句话,不平的京城中到底又发生了什么才能让一女子前去早早营救两人?

    风筱知端起茶杯脸上含笑:“敢问女郎京中发生了何事惹得另一位女郎早早便拉我们出了京城来到这桃花源?”

    端坐在茶桌另一侧的女郎明显被他的称呼叫的一愣,反应过来后她清咳几声,语言简洁而又眀炼:“一介书生掀起反抗,新皇下令凡是京中活口统一迁移南方,我们经过商量揣测新皇是要弃城而逃。”

    她笑着举起怀前茶杯与风筱知相碰,李观棋则也举起茶杯三人茶杯相碰宛有种古代将士们饮酒的阔达。

    “向景舟胆子挺大,竟敢用京城去赌。”李观棋饶有兴致的评价,他左手撑头说罢他便垂下眼眸细细思考着什么。

    风筱知也跟着垂下了眼眸。

    京城位于南北交界点,按理来讲向景舟这种做法可谓是蠢到无可救药,可他是萧慕雨的友人,萧慕雨如此聪慧,他的友人又能笨到何种程度,风筱知不知但他敢保证,此番做法定别有用意。

    “他真的清城了吗?”风筱知骤然出声打破了三人气氛的尴尬,其余两人两种不同的眼神落到自己身上,风筱知不知从哪里来了自信,他坐得愈发端庄。

    “恩人请细讲,小女子从小被习俗所困,无法读书,如今只能凭恩人几个为整个部落的女子出谋划策,保我们……一时安宁,对不起,部落女子们都别无他法只能求救。”

    “这才是你的真目的。”李观棋终于喝下了刚才碰撞的被子,他一口闷下一杯完完全全地丧失了品茶的优美。

    女郎未细讲,眼底的心虚却已替她回答了问题。

    风筱知与李观棋对视一眼,李观棋看出他眼底的询问,轻点了下头,风筱知便出口回归了原先的话题。

    “从你们此村庄的人数不难推测出京城附近只剩寥寥几人,为了寥寥几人说要迁徙南方,未免太不可能了,没有上百个人谁敢如此莽撞,可北方那群人不知京城人数寥寥无几啊,他们只当皇帝弃城而逃,所以吾就在怀疑醉翁之意不在酒,新皇真正想做的是让他们忽略京城。”

    “为什么?”女首领不解,她将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打转,真切实意地发问。

    “不知,我猜测是在拖延时间。

    迁徙南方一方面说明起义是在北方盛行,另一方面暗示新皇已弃城南逃,这何尝不是在明牌——新皇也昏庸无能。

    由此会有更多的人参与起义。新皇下令只针对京城又会引起南北方众人的不满,北方人认为新皇抛弃了他们,南方人怕迁移的北方人抢他们物资所以憎恨安排这一切的新皇,参加起义的人数会更多。

    起义人数繁多,其中不乏有知晓真相之人,但这只能在他们攻到南方时才会知晓这一切,完美地为新皇他自己提供了起义军从北方攻到南方的时间。”

    李观棋十分赞赏地鼓起了掌,女首领也笑着拍起了手,三人之间的气氛终于没了之前的陌生,风筱知在内心为自己松了一口气。

    “听你话中讲你确定新皇并不昏庸,你又怎知新皇不昏庸?”始终战在女首领身侧一声不吭的女郎出了声,风筱知早就注意到了这位女郎,她与茶桌对面应付两人的女将军气质浑然不同,她给人更多的是富家千金的感觉,从那周身自带的富贵气质便不难看出。

    “这位是?”风筱知将目光落到坐着的女人身上,那女人笑而不语,富家千金此时成了她的嘴替。

    “我是军师,叫她首领,叫我军师就行。”说着她伸出手指用食指的指关节指着坐在位上的女人。

    风筱知笑笑站起身伸出了自己的右手,他半弓着身子占取了两人距离的一半,富家千金挑衅地瞅了眼他纤细的手指,她朝女首领那迈了一步无视了风筱知伸过来的手。

    “抱歉,她讨厌男生。”女首领这时才出声提醒,风筱知强压心底的情绪继续温润的笑着,他收回了手继续端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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