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江序礼帮常以念把行李拎上楼。

    两人各自回了自己房间,肉肉蹲坐在楼下,看着两人消失的身影,幽怨地叫一声,有没有人管管它?

    明明已经分开了,常以念依旧心跳如雷,她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试着做了好几个深呼吸。

    她暗示自己,这是个美好的夜晚,她要用最好的状态去迎接它。

    她从行李箱里翻出睡裙,去卫浴。

    江序礼这边,从头到脚干干净净洗了遍,吹完头发,他又对着镜子刷了遍牙,呼了口气兀自闻了闻,没有问题。

    他简单穿了套好脱的居家服出来,敲了敲她的房门,喊了声:“好了吗?”

    “我还没好,你再等……啊……”她话未说完,只听得一声惨叫。

    江序礼第一反应就是破门而入,冲到卫浴门前,手触碰到门把手上:“怎么了?”

    “我摔倒了,好疼。”

    “能起来吗?”

    “起不来。”

    “我进来。”

    “别!”她羞怯道:“我没穿衣服。”

    “你今晚本来就是要给我看的。”江序礼顾不得其他,兀自推门进去。

    “别……”常以念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狼狈地躺在湿滑的地面上,身上□□,手脚发麻无法动弹。

    在他冲进来那一刻,她紧紧闭上眼睛。

    不一会,一条浴巾盖在了她身上,将她身体紧紧包裹住,隔着浴巾,她能感觉到那只手的动作和温度,心惊肉跳的。

    被抱起的那一刻,常以念倒抽了口气,一边是因为身体的疼痛,一边是因为身上那松松垮垮的浴巾,形同虚设,她大部分的皮肤是裸露在空气中,皮肤上有水蒸气带来的湿润感,在灯光的映照下白得发光。

    她始终闭着眼睛,屏住呼吸,脖子以上皮肤红透了。

    她依稀听到了男人异常的心跳声和时不时咽唾液的声音,他也在紧张吗?

    江序礼抱着她走出浴室,将人放到床上坐下。

    她紧紧提着胸口处的浴巾,生怕掉下来。

    男人开腔,嗓音喑哑:“哪里疼?”

    她掀了掀眼皮:“脚扭到了,屁股也……”

    她连忙咬住下唇,住了嘴。

    屁股疼,后背疼,头疼,那一跤摔得她浑身疼。

    江序礼眯了眯眼,眉头皱着,检查她的脚,男人指腹捏在她的右脚脚踝处,随之带来的疼痛感令她倒吸了口冷气,她拧紧眉头。

    右脚脚踝有明显的肿胀。

    江序礼皱眉:“换衣服,去医院。”

    她洗澡前打开行李箱就这样随意敞开躺在地上。

    他从中挑出几件厚实的衣物。

    “自己可以穿吗?”

    “我可以。”

    “不行别逞强。”

    不然咋地,你帮我穿?

    常以念涨红脸,欲言又止。

    接过他递来的衣服,长长的睫毛掩着眼眸,始终不敢直视他:“你出去。”

    江序礼只是转过身去,嘀咕了声:“又不是没看过。”

    常以念胸口被扎了一刀。

    她知道今晚要发生什么,可不想以这种窘迫狼狈的方式!

    她又恼又羞地穿好衣服。

    “好了?”

    “嗯。”

    他转过身来,抱起她往外走,常以念将脸埋进他的胸膛,嘟囔了声:“我不想活了。”

    他低低睨着她:“被我看到就不想活了,我有这么差劲吗?”

    女孩两颊绯红,窘迫又难堪的:“丢人。”

    看到她这副模样,他忍俊不禁,到了玄关,她放下她坐在换鞋凳上,俯身贴近她耳畔,气息诱人:“你很美,如果不是现在要送你去医院,真想就地办了你。”

    鬼知道,他冲进浴室看到她那一幕,他极力忍住自己的欲望那种感受有多难受。

    常以念心头咯噔一下,耳朵红得似滴血。

    他从鞋柜拿出鞋,半蹲下来为她穿上。

    常以念望着他,细致入微,动作小心,生怕弄到她的伤口。

    心想他应该也挺无语的吧,明明都去洗完澡做好准备了,本以为是个浪漫心动的夜晚,不成出了这档子事。

    从家里出发去医院,常以念就像江序礼身上的挂件一样,挂在他身上下楼,下车后依然挂在他身上。

    苏言澈提前接到她摔倒扭伤的电话,早早和骨科医生约好了面诊时间,她刚到医院,就坐在轮椅上被推着去拍片子。

    江序礼临时接了个电话,是花岚岚打来的。

    “我听说小仙女搬你那去住了,我还想去找她玩呢,那我去你家好咯。”

    “你消息还挺灵通,找人监视我了是吧?”

    “我有朋友也住玺园,这不正在停车场看见你了。”

    “呵呵,你不用来了,她扭伤了在医院拍片子。”

    电话里花岚岚语气急了:“哪家医院啊,你怎么看的人,会不会照顾人啊真是。”

    “……”

    骨科医生看着拍好的片子,如实转告:“脚踝有明显扭伤,每天要定时擦药,虽然没有骨折,但这大半个月都需要注意一下,不要做剧烈运动。”

    医生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江序礼:“男女之事也需要注意。”

    明明被提醒的是江序礼,脸红的却是常以念。

    江序礼也略微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嘀咕了句:“老子倒是想。”

    苏言澈推着常以念从门诊出来,终于忍无可忍,收起温和的态度,质问江序礼:“你怎么照顾人的?才搬到你家第一天,就搞到医院来了。”

    从在医院碰头的第一刻,常以念就感觉到苏言澈气压很低,他不是个擅长发脾气的人,这次愠怒只是因为担心和心疼她。

    “哥哥,不关序礼哥哥的事,是我不小心……”

    苏言澈置若罔闻,继续盯着江序礼:“如果你照顾不好她,我就把她接回来,这种事情,我希望不要有下次。”

    常以念忐忑地看着江序礼,他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明明被冤枉却没有半句辩解,被质问,就静静听着闷不吭声的。

    前方传来熟悉的高跟鞋声音,常以念下意识看过去,只见花岚岚全副武装从走廊的另一头走了过来。

    她身上穿着貂皮大衣,胳膊上挎着包,气场十足。

    走过来后,她上下打量起常以念:“小仙女没事吧?”

    “我没事,小姨,你怎么来了?”

    “这都缠上绷带了还没事啊,医生……”花岚岚抬眸扫向推着轮椅的苏言澈,下一秒,一双媚眼亮了亮。

    苏言澈点了点头:“小姨。”

    “你也叫我小姨?”

    江序礼闷哼了声:“他是苏言澈。”

    “苏言澈。”花岚岚打量着他:“几年没见都差点认不出来了,上次见你,还是你们上高中的时候。”

    花岚岚眼神勾人,似会放电一般,苏言澈不敢直视她目光。

    “你们留在这叙旧吧,”江序礼接过轮椅:“我们走。”

    他推着常以念往外走。

    苏言澈后知后觉,他莫名感觉到一股危险的气息,他朝花岚岚点了点头,就要从她身侧和墙面之间的空间离开,下一秒,花岚岚挂着包的胳膊一挥,漂亮的手掌撑在墙上,挡住他的去路。

    女人胸脯挺直,抬着精致的下颌看着他:“你跑什么?你也走了,留我一个人在这?”

    不满的语气。

    苏言澈咽了口唾液:“您是来看念念的吧?他们已经走了。”

    “哦。”花岚岚扫了眼江序礼推着轮椅消失的方向,无动于衷。

    “小姨,您还什么事吗?”

    “我也就比你大五岁,不用叫我小姨。”

    “……”苏言澈一头雾水,他记得以前见到她的时候,也是这么叫的啊。

    她的包挂在撑着墙面的那条胳膊上,她抬起另一只手从包里摸出手机,抬起卷翘的睫毛扫他一眼,命令的语气:“手机拿出来。”

    “怎么了?”苏言澈从白大褂兜里摸出手机。

    “加个微信。”

    花岚岚说的话有一种令人无法抗拒的吸引力,苏言澈照做。

    扫到微信后,花岚岚勾着红艳唇角邪魅地盯着他:“以后我有事找你,不会故意不理我吧?”

    “不会,小姨有需要帮忙的地方,我全力以赴。”

    到了医院门口,江序礼撇下推车抱起常以念往停车场走,常以念勾着他的脖子:“小姨还在里面,我们这样走会不会不好?”

    留在那等着继续挨训?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前后被花岚岚和苏言澈训了一顿。

    “没事。”

    常以念感觉到他心情沉闷,想到他被苏言澈质问却默默承受的情形:“序礼哥哥,我哥哥说你的时候,你怎么不解释啊?”

    “他说的也没错,的确是我没照顾好你。”

    “可是,是我不小心摔倒的。”

    “那也是我的责任,明天我就叫人把那间卫浴拆了。”

    “……”常以念:“那我房间不就没有卫生间了。”

    江序礼低低睨着她,目光灼热:“去我房间。”

    果然,兜兜转转又睡在一起了,江序礼给出的理由是晚上方便照顾她。

    到了家,她被放到了床上。

    江序礼的房间属于主卧,户型和空间以及设计都是最好的,两米的大床,床垫柔软舒适。

    他抬起她受伤的腿放到床上:“饿不饿?”

    常以念摇了摇头,今天来来回回地折腾,只觉得疲乏。

    “那关灯睡觉?”

    “嗯。”

    他先是小心扶着她躺了下来,自己掀起另一边的被子躺进去,房间的灯是智能声控的,一声“关灯”房间即可进入黑暗之中。

    因为她的脚受伤了,他不敢离她太近,怕睡着后无意间踢到她的伤口。

    由于太累的缘故,常以念没多久就睡着了,到了半夜,被尿憋醒,她挣扎着起床。

    她明明弄得很小心,可还是把他惊醒了。

    “要上厕所?”男人刚睡醒,嗓音有点沙哑。

    “嗯。”

    他起身,一把抱起她,径直走到卫生间,将她放到马桶上。

    “好了叫我。”他去外面等着。

    常以念感觉自己就是个三岁小孩,连上厕所都需要人照顾,这种感觉很怪异,还有一点点难为情。

    再次躺下,灯灭了。

    常以念侧了下身,没受伤的那边身体往下,对着他:“序礼哥哥,等你以后走不动了,我也这么照顾”

    他揶揄:“这么快就幻想跟我白头到老了?”

    若是平时,她会羞怯地制止他再说这种话。

    这次,竟然破天荒地应了声:“嗯,我想。”

    她这一声,将男人胸口那股浴火从新勾起,黑暗中,他捏住女人窄小白嫩的下颌,嗓音磁力满满:“那还想不想做点别的事?”

    常以念窘迫,瞬间领悟到他的意思:“医生说,不可以做那种事。”

    “哪种事?”

    “就你想的那种,男女之事。”

    “没做,只是前戏。”

    “什么叫前戏?”

    “你待会就会亲身感受到什么是前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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