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的书架吸引了她的注意。
书架上只有四本书,书的封面很有意思,它们全都印着单独的图案。封面图案依次为椅子、床、箱子和书,没有文字标注,可一眼就可以发现和房间格局很像。
书架后也许是藏着什么,用空书架和几本书来做机关也太抽象了。
按书架上的空位来猜测,也许是把书面对应的物品数量确定到某些特定空位中,但是是按横向还是纵向又是个问题。
常理说放书一直是横向的,或许这个问题本没有那么复杂呢?
房间一共有零个椅子,一张床,一个箱子,四本书,她把书分别放入指定位置,但现在的问题是零这个数目怎么表示。
书应该是不能离开书架的,不然这个门永远打不开,所以,这本书也许放在书架之上。
随着书落下,书架后传来移动的闷响。
众人齐齐望向这里。
“蛙趣,姓徐的这是你老家吧,怎么什么奇奇怪怪的通道都能找到。”
徐雯柏没回应,她被眼前的暗室吸引住了。
这里藏的是一个阵法,画阵的材料是血。她蹲下身抹了一点阵法上的红色纹路,手指上并没有留下红色。
干了,阵法是一次性的,画法很邪乎,恐怕是活人祭。
这阵周围是一圈红绳金铃,红烛点缀房间,只不过都燃尽大半。她穿到阵法中央,手中的灯光勉强照亮房间,法阵中央即是穿着红衣的白骨堆。
果然是活人祭,只是不知道做阵者利用阵法得到了什么。
其余几人紧随其后进入暗室,他们见状都不由被震撼住。
“我去…”
尚锐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他哪见过这种大场面,见到徐雯柏站在阵中间他也屁颠屁颠跑过去。
“别过来,这是献祭活人的阵法,我不确定它是不是稳定的。”徐雯柏呵斥边上扒拉红绳的尚锐。
“为什么你站进去没事?”他虽然好奇但也是谨慎的没有向前。
“活人祭开启条件是两人及其以上,你进来我俩肯定会有一个人会像此人一样。”
她指了指同在中央的红衣骷髅。
有了照例,尚锐果断后退。
好险,要不是这红绳减缓了他的速度,不然自己已经是白骨了。
“可惜了,如果小脑冬瓜进去了我就会是这个队伍里唯一领导者了。”宋茜双手环胸唉声叹气道。
尚锐气的牙痒,但这次他憋回去了。
这次确实他冲动了,居然连最基本的观察环境和氛围都没做到,要不是提醒,他还乐呵呵往伤口撞。
红衣…这堆白骨是谁?
她脑中的疑问越来越多了,得快点前往下一区域。
“你们在闲逛时有发现门吗?”徐雯柏问。
“我凭什么告诉你?”宋茜挑衅道。
前者没搭理她。
姐妹想吸引别人注意可以当场放个屁。
“没,光顾着和番薯女吵架去了。”
存在感稀薄的杜康泽支支吾吾说:
“我…我找到了,在左边。”
门隐藏得很好,门框已经完美融入墙壁,如果不点灯仔细看很难发现。
长廊中的铁锈味被糕点甜腻的味道压制,若有若无的呢喃声变为小孩嬉戏打闹声。
突然,某面纸窗被砸破,一颗面部狰狞的人头被抛到几人正前方。
远处年轻稚嫩的声音紧随其后说:“哎呀!长丰!你把你爹的纸窗砸出个窟窿!”
“啊?没事,我爹不会骂我的,毕竟我可是霍家以后的继承人。”
说完,几个小孩嬉笑着离开。
“这小孩真熊。”尚锐瘪了瘪嘴。
“毕竟那可是人家家里唯一传香火的,当然会放纵他捣蛋。”
“传香火能有那人本身品质重要?”
徐雯柏笑笑没有回答。
在他们当时的思想里也许传宗接代真的比人品重要。
随着深入,一阵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女人就该做女人的事,霍家的未来我自有打算,你不要多管闲事。”一道威严的声音说着。
“爹,我也是霍家的人为什么我不能管霍家的事?长丰已经被您惯坏了,现在全京城都知道霍家有个当街打人强抢名女的少爷。”另一道女声抽泣道。
“做好你自己的事,你是家主还是我是家主?长丰他有自己的定夺,我们霍家能保他一时就能保他一世,就算其他人上门挑事我霍家也能给他摁回去。”
“爹,您这样溺爱长丰我们霍家早晚得被他挥霍完!”
“你能有长丰做的好?”
“我能。”
“你不配,”霍家家主冷声道:“拖二小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