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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与笑的边缘,你不是一个人

    陈益清听不下去了,上去朝着许云起的头就是一巴掌,愤怒道:“你这是什么态度,怎么说话的,讽刺谁呢你,你骂人连小孩儿都不放过,还说得那么难听,九年义务教育你都吃到肚子里消化了么!?”后者反应过来瞪向了陈益清,“我怎么说话的?敢问师兄我说的不对么,很难听是么?话虽难听,理犹可用。这里不是我们熟悉的学校,更不是你所谓的文明时代!你知道我为了爬到这一步花费了十年么?今年,是我到这里,这个陌生世界的第十年啊!我好想回家,我也不想那样想别人,可是,我就是…”

    虎躯不由的一震,陈益清从没见许云起这样失控过,许云起还抓着他的衣襟,那句师兄叫的也极不情愿。

    许云起潭水般的眼里翻涌起来,流出清澈的泪,但他不想让陈益清看见他哭,也不想落荒而逃,只好抱住陈益清。不管以前如何,以后如何,陈益清似乎是他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后找到的唯一的,他与那个文明社会的联系了。

    陈益清表示,穿越还分期的么,自己竟然晚到了十年!许云起这样的话自己可就不忍心说那些话了,毕竟自己看似是给林知雪找面子,许云起也确实话说得难听,但他也这样针对过许云起,披着主持公道的皮去做着和欺凌者同样的事情,又和欺凌者有什么区别呢。美名其曰:替天行道?欺凌者欺负欺凌者的恶性循环罢了。

    有句话说得好,这世界上最大的矛盾不是谁对谁错,而是你对,他也没错。

    听着许云起的呜咽声,陈益清抬了好几次的手终于是落了下来,他拍了拍许云起的背,感受着许云起微微的颤抖,妥协的柔声道:“别哭了,你又不敢放声大哭,哭得那么难听,知道的说你是思乡情切,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你。”

    不爱哭的人有时候一哭,眼里的泪就难以收回了。他估计是觉得那些未做的事再也没机会做了,过去的时光一旦失去,就再也回不去了。

    陈益清受到感染,眼神里也出现了波动。他知道不能陪许云起哭,只能强忍着眼泪说:“这世上难有两全其美之事,先算了吧,暂且放下吧,以后有我陪你,我们生死与共,过完这辈子再一起回到原本的世界完成高考,好么?”

    可能哭累了,许云起终于停止了呜咽,声音还是止不住的颤抖着,闭上眼说道:“那还是算了,我一点也不想了,回去之后脑子空了去考试,会被爸妈揍得很惨的。”

    陈益清忍不住笑出声来,“哈哈哈,你啊你,真是,让我苦笑不得,哈哈,快松开我,我要喘不上气来了。”

    原本压抑的气氛消失不见,许云起急忙把胳膊收回来。这时候弟子们晨练结束,会来浴池洗浴,如果被看到就不好了。

    可今天刚好不巧了,提前走进来几个弟子,见到的就是这副场面:许师兄好像在哭,整个仙清宗最不可能哭的人竟然哭了,而那个长相看似温柔的弟子却在哈哈大笑,师兄这是被欺负了呀。

    几名弟子像见到鬼了一样,反射弧回来后赶紧要跑,许云起头也不回就知道他们肯定要去告诉邓墨并且把事情传出去乱嚼舌根,于是先下手为强,许云起一声:“自东”,便召出一把剑身修长的紫晶宝剑,就横在那三名弟子的脖子前。

    三名弟子均是生无可恋的复刻摸样,最左边的那个浅紫色衣服的少年转过身一礼,衣服的样式与另外两名弟子不同,声如流水击石,“那个,许兄,在下是乾元山陆掌门的亲传大弟子阮和玉,今日也只是随师尊前来,商讨下月举办的招收弟子秘境试炼与三个月后的修仙大比而已,没有理由管束你啊许兄,那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扰你,先离开了,你看…”

    许云起的眉头渐渐皱起来,“你好聒噪,要走快走!”

    阮和玉如蒙大赦,“好嘞许兄,我这就…”

    许云起不想多听,“给你三秒钟。” 阮和玉想都不想立马飞奔出去,不一会儿连脚步声都听不见了。陈益清觉得,阮和玉现在一定很想变成一只紫色的大扑棱蛾子。

    作为一个在现代已经过了十八岁的男人,陈益清感觉这样有点校园欺凌,对方就等于是初一初二小朋友,那个阮和玉还是四大宗门之一乾元山的亲传大弟子,就等于欺负了好学生,想到这里陈益清赶紧制止许云起,以避免情况进一步恶化,对另外两个弟子温声道:“你们不要害怕,如果他敢欺负你们,你们就告诉我,我替你们揍他!”

    两个小弟子抖了三抖,点头如捣蒜,赶紧跑了。

    他们跑到山口被阮和玉叫住,阮和玉不满道:“你们要去哪啊?你们掌门不是吩咐你们带我满宗门转么,快些啦,我现在感觉你们门派是真有趣。”

    陈益清不知道他的一腔热情后两个小弟子已经开始私下议论他,以为他是新来的,虽然他本来就是新来的,可两个小弟子不知道他的身份,他刚刚的行为已经让两个小弟子为他悼念完毕了。

    说完那番‘大逆不道’的话后,陈益清拍了拍许云起的肩膀,示意他得走了。

    许云起不说话转身就走,还顺带扑了扑被陈益清拍过的地方。

    陈益清见状立马有些委屈,毕竟他方才还安慰许云起来着。

    出了这片浴池,空气凉爽了,陈益清忽然想起有件事忘了问,赶紧追上许云起,“唉,老许啊,林知雪的性别…。”

    刚喊出声,就看见旁边抱着一堆木头佩剑往剑架上小心摆放的林知雪。

    听见有人喊自己,林知雪转过身子,望向陈益清这边。

    陈益清一噎,下意识立马挽回,“哈,林知雪的性别我当然知道啦,林师妹那么漂亮,我怎么可能区分错?”

    许云起停住了脚步,歪头忍俊不禁的说:“是啊,天上掉下个林妹妹,似一朵轻云刚出岫,可惜了,这个不是林师妹,是林师弟哦。”

    许云起在旁边看好戏,陈益清脸上保持着微笑,心里已经在懊悔。林知雪那边也不理会,冷着一张脸继续放剑,只当陈益清又是来捉弄他的。

    “林师弟,我们刚刚见过的,我就是和许云起开个玩笑而已,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陈益清笑着朝林知雪打了个招呼。

    说完之后陈益清又后悔了,解释道:“不是,我不是拿你开玩笑,对不起。”

    剑放完了,林知雪却没有转过身去,声音轻松,“不需要对不起,师兄还记得我,拿我开个玩笑而已,我怎么会把师兄的玩笑话放在心上。”然后转身拿一块雪白的手绢擦拭着手,好似真的不在意。

    林知雪说得没有任何不恭敬的地方。但是陈益清感觉这话像是在说,我不需要你的对不起,也我不稀罕你的评价。

    陈益清还想再解释,他不是那个意思,他应该是干了歧视他的事情吧,他不是故意的啊。可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周围越来越多路过的弟子看着热闹,他们的只要目标其实是陈益清,不过刚好把林知雪也带进大家伙儿的谈话素材里了。

    阮和玉没走几步也听到这边的声响,立马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透明的珠子碾碎,乾元山是炼丹大宗,擅长搞各种各样功能的丹,这可是阮和玉研究出的听八卦利器,百米之内吃瓜。就是丹效只有五分钟,所以要在五分钟之内到达吃瓜现场。

    阮和玉身旁两位小弟子听他吹完连连称赞,立即要与阮轻河称兄道友。“阮师兄,在下曹仁,这是在下之弟曹德,之前还未报上姓名,没成想阮师兄天纵奇才!以后我兄弟俩愿意为你效忠,阿不,两肋插刀!”曹德连连点头。阮和玉摆摆手,“两肋插刀可是会疼的,我可不希望我的好朋友为我疼。”

    曹仁曹德很感动,稀里哗啦,立即决定要追随阮轻河,认阮和玉为大哥。

    阮和玉哈哈笑了笑,然后赶紧向吃瓜现场赶。他抓住一个弟子,“小姐姐,这是什么情况啊,那个新来的小可爱看起来和许云起关系不浅,另一个长得好俊的小弟弟我也从没见过,今年新来的么?谁那么狠心怎么能让他干这种活啊。”

    女弟子见他穿着乾元山的亲传弟子服装知道他身份不低,重要的是长得讨人喜欢,于是耐心给他讲解,“自然是师祖”,然后抬下巴指了指林知雪,“他啊,是托了典久师妹的福,不用试练就能进来这仙清宗,这里又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收的,还有那个新来的更是轻狂,不仅欺负我们许小师兄,还一上来就要当邓掌门的亲传大弟子,掌门居然也同意了,看他手无缚鸡之力才练气期吧,还不如我们这些筑基期的,修炼才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掌门要是执意让他们这么仗着那张小脸在这里混饭吃我就倒台去你们乾元山。”女弟子旁边的弟子也附和起来,“是啊,起码你们派的亲传大弟子是结结实实的金丹期,不是个水的。”

    越来越多的弟子附和,小道消息也传得越来越奇葩了,什么陈益清养母是个寡妇出卖节操不知羞耻,林知雪是个克星,所有接近他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陈益清站在原地,他听力没有修士好使,但还是听到了很多难听的话。他不自觉握紧拳头,垂着眼眸也不敢看林知雪那边。他说错话了之后本来尴尬过了,这辈子的尴尬似乎都用光了。也不知道许云起现在是什么表情,应该不会笑得很放肆吧,他最好别笑!

    陈益清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心里一直在发慌。明明他用力咬着牙关,眼泪还是不知不觉挤了出来,悄然滑落。

    这些孩子,TMD没有心!他的养母温柔、善良,林知雪遭遇悲惨,即使受人唾弃依然待人以礼,他们那么好,那么值得被爱…

    陈益清抬头,眼里映出来的是一张张鄙夷不屑的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笑脸,这次他可做不到回他们笑脸了。

    他看向旁边的许云起,他怎么不笑。怎么只是皱着眉抱着胳膊看着自己。

    陈益清不知怎么又想笑了,他明白了许云起说过的话,但是,他有部分还是不认同,欺凌不是这个世界独有的,爱也不是,任何东西都不能让爱消失,再多恨也不行,欺凌更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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