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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比特之箭

    很快乔·洛克就不是唯一靠着‘梦游’出名的人了,他同院的学长也因为‘梦游’成功的给自己赢得了知名度。

    不过后者的代价显然更严重一点儿——山姆·菲尔德住进了医疗翼,而且短时间内是下不了床了。

    “据他舍友说,他简直像只跳猴,抱着四柱床窜上窜下的,就差没表演一个倒挂偷桃了。可把跟他同住的几个人害苦了……”

    特琳萨带着一手的资讯,招了招手,示意姑娘们靠近,“山姆·菲尔德倒是没像之前那个小孩似的,跟自己的脸过不去。”

    “不过也正常,毕竟每个人梦见的东西怎么可能一样呢?”

    她故作深沉的摸了摸下巴,“结合庞弗雷女士的诊断,还有同寝几个男生的话,可以肯定他是一脚踩空了,从床顶的帷幔上掉下来了。”

    “速度快到他们都没反应过来,这还没完——你们敢信,之后他又拖着残腿跟地上做俯卧撑……”

    “锻炼完又冲去盥洗间,把整个宿舍的脏袜子都给洗了。”

    特琳萨将手指竖起,对准门外的方向,“要知道这让小精灵们为难坏了 ,它们觉得自己的活被抢了。”

    目瞪口呆的利诺比利倒吸了口冷气,就听到万事通小姐继续说,“宿舍另外几个人都不敢叫他,怕菲尔德会被刺激出什么问题来,就只能在一旁看他发疯……”

    “最后还是他把湿袜子强行套在猫身上时,被猫一爪子给挠醒的——”

    埃拉纳看向同样表情纠结的利诺比利,“是不是因为快比赛了,精神压力太大?以前你们球队训练完,他也会这样吗?”

    “不能吧?否则这种糗事早就传开了。”

    现任队长哀叹一声,“你说他早不犯,晚不犯,非得在这时候犯病,马上就要比赛了!”

    埃拉纳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嘴上却吐着截然相反的话,“说不定是因为今年队长换成了你——”

    利诺比利不满道:“我有这么吓人吗?”

    “你们的训练表排得太满了。”

    任谁周末早上七点就得被人从床上薅起来,再拎上扫帚,顶着鸡窝头和空荡的胃,飞上俩小时,才准允许吃早饭都会崩溃的。

    而且通常情况下,他们到礼堂的时间都是踩着点——早餐结束供应的最晚时间。

    这也就意味着,属于赫奇帕奇的长桌早被洗劫一空了。

    剩下的不是被挑剔油腻的土豆煎饼,就是放冷了的苏格兰蛋。

    “就算是训练士兵也没有这么苛刻的,你们已经够好的了。”

    埃拉纳从箍着自己的手臂里钻出来,挑衅的把利诺比利的发顶揉乱,“遇到一个爱剥削人的领队,有时候也挺无助的,看你把人吓得——连做梦都在训练。”

    她拨开想要‘制裁’自己的手,熟练的顺毛,“你得对你的队员们有点信心,连我们这些外行都看得出来他们有多努力了,难道还比不过另外三个学院吗?”

    利诺比利看着那双琥珀酒里的信任,想收拾小刺猬的手,最终也只是拧了下她的脸颊,

    “哪有你想的那么轻松,特鲁曼把队长交给我,我就不能让学院的荣誉断在我这里!得让他走得安心!”

    听见这么有歧义的话,埃拉纳嘴角忍不住抽搐,“特鲁曼要知道你的想法,肯定很感动……”

    “可你别忘了,学院的魁地奇奖杯也是由你带来的啊,不要给自己那么大压力!”

    埃拉纳有意让她松懈下来,调侃道:“万一你也被传染上梦游的习惯,凭我们几个人可制服不了你!”

    利诺比利威胁的扬了扬手腕,作势要收拾她,但到底没真舍得落下,

    “我们这场对格兰芬多,本来是十拿九稳的,无论是队形还是走位,我们都找准敌人的薄弱点,练习了无数遍了……”

    “可这下少了个追球手,替补上来的人再怎么适应,也达不到平时的配合度——要是因此输给了格兰芬多,叫我怎么甘心呢?”

    “或许,没那么糟呢?”瑞琪儿宽慰的走上前,“虽然只是替补球员,可每场训练麦克米兰也都没落下。别太担心了!”

    事实证明,永远不要低估女孩的直觉。

    哪怕这种直觉带来的结果,在大多数时候都不那么美好。

    身披金红队服的波特和布莱克,交替掩护着进行回传,看得人眼花缭乱。

    赫奇帕奇们训练了将近一个半月的千鸟队形,也被敌人这种混乱的打法冲散了。

    “看这儿!土拨鼠!我敢说你从来没摸过它吧?”

    詹姆掉转了扫帚,挑衅的把鬼飞球抛到头上,头盔刚好顶在球的凹陷处。

    他又在对面气鼓鼓的追球手眼前,颠了颠,“趁早下场吧,你这小身板可挡不住我们——”

    西里斯也懒散的回应,“赫奇帕奇是没人了吗?什么样的都能往里填!”

    “我看倒不如让特纳把她那只鸟贡献出来,连扫帚都省了!”

    似乎这个单词有种魔力似的,只是提到她,就让詹姆忍不住咧开嘴角。

    但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拥有好心情。

    低他们一届的麦克米兰气到想要干击球手的活,抡圆了球棒,给他们一人来上一个游走球。

    脾气再好的人也禁不住这么刺激,麦克米兰瞅准了他们传球的空隙,单手攥着手柄就要抢下那颗鬼飞球。

    却没想到正中了他们二人的下怀,异姓兄弟对视了一眼,先是带着球迎向麦克米兰,在他震惊的眼神下,突然横向分开。

    “喂!杰拉德!该你了——”

    一直在外围观望学长们‘战斗’的小狮子也加入了队形,凑成了所向披靡的‘V’字。

    而上当的麦克米兰根本来不及阻拦,他们就直接突破了防线,直奔圆环飞去。

    同样是新人的守门员弗朗,也被这种架势迷惑了。

    他选择向右手边两个高度相差无几的圆环扑去,却没料到那两位风云人物,肯把机会让给队友。

    “一百八十比四十,目前格兰芬多球队暂时领先——赫奇帕奇的球员们要加油了!我与你们同在!”

    即便知道会被训斥,朗福德还是没办法不带着个人情绪解说。

    眼看着士气越来越低迷,现任队长当即叫停了比赛。

    利诺比利毫不客气的训斥道:“你知道刚才我有多想接过韦伯的球棍,打醒你吗?抛下队友们非要跟那俩混蛋耽误那么久——”

    “跟他们纠缠有什么意义吗?球队是个整体,你一个人走的倒潇洒,让大家练了这么长时间的战术全泡汤了!”

    “我……对不起。”被恶劣的对手起绰号的‘土拨鼠’男孩,连标志性的门牙都委屈的包上了。

    “行了,给我打起精神来!如果真的感觉对不起大伙,下半场就赢回来!别再做刚才那种单打独斗逞英雄的事——”

    赫奇帕奇们除了老生常谈的厚道和善良,还有一项特质,那就是谦逊。

    不得不说这一顿劈头盖脸的训斥,还是很有效的。

    起码,当那两只狮子再次飞到他面前挑衅时,麦克米兰选择视他们为空气。

    见他不上当,兄弟俩扬了扬眉,决定实施planB。

    詹姆果断抬手招呼了一旁拦截游走球的两个队友,斯平内特也很上道的替他们作掩护。

    轻巧的铁质小球在一片金红球衣之间来回穿梭,破空声簌簌作响,看得人头晕目眩。

    就在这样默契的配合下,之前被忽略的杰拉德从异侧前插到球门前,伸手接住了学长们传过来的鬼飞球,成功将比分拉开到‘二百比六十’。

    另一头詹姆和西里斯也没闲着,一人一边果断的从背后包抄,抢断了新人替补手里的球,而后直逼没人防守的空球门。

    他们当然不会浪费这个绝佳的投球机会。

    詹姆扬着扫帚尾,凹陷的鬼飞球先是打向了好友的头盔。

    西里斯没辜负兄弟的期望,做了极其危险的高球射门动作,他的身体完全脱离了扫帚。

    虽然只有一瞬间,但也足够吓人了。

    “这太疯狂了——怎么能有人……也太帅气了!”

    “真难以置信!布莱克实在是太有魅力了!还有波特——我敢说没人能抗拒他们!”

    “你说,要是他们俩同时跟我表白,我该答应哪一个好呢?”

    坐在金红方阵的莉莉,一脸震惊的看向周围的学姐们,她们的眼睛是出问题了吗?

    如果她们真严重到这份上,她可以让她爸爸给她们多配几副眼镜,免费的。

    除了在魁地奇方面有点天赋之外,她没看出波特和布莱克有什么值得人吹捧的。

    这几年他们给学院扣了多少分,她们都忘了吗?

    同样被美色蒙蔽的,还有另一支队伍的支持者。

    “如果这场不是跟咱们学院比,我肯定会为他们摇旗呐喊的!”

    “看那乱舞的头发,我感觉我的心被击中了!”

    “我不行了,我要爱上他们了!怎么能有人长成那样呢?魁地奇还飞得这么好——”

    埃拉纳想给她们挨个施无声无息咒,难道没看清现在利诺比利他们的处境吗?

    那颗行踪不定的金球,被利诺比利牢牢攥在了手里,计分板也定格在了“220:210”。

    可即便她抓到了金色飞贼,也还是没办法扭转局势。

    从两年前加入球队到现在,从无败绩的找球手,还是第一回尝到输的滋味。

    可真不好受。

    与那片金红看台热烈的欢呼、庆祝不同,即使刚才还被‘俘获’的姑娘们,也都默契的收了声。

    她们纷纷望向正从看台侧边快步下楼的女孩们,是声名鹊起的那支乐队。

    “别怪自己,你已经尽力做到最好了!”

    埃拉纳没怎么费力就够到了悬在半空的衣角,即使在这种状况下,利诺比利也还想着她们。

    “你得努力说服自己,你又不是神,哪能预料到所有的情况呢?”

    特琳萨也扬声道:“就是啊,要我说你们的战术棒极了!是谁这么天才能想出哪种队形来?”

    “是我们最优秀的球队队长——利诺比利·亨特!只此一位的鼓手!还是最厉害的骑术大师!”

    “才一场而已啊!算不了什么的!”

    一向安静的格利歇尔达也点点头,“对,还有机会的。”

    “你有我们,还有你的队员们——没什么能打倒一帮赫奇帕奇的!”

    埃拉纳把手覆在了她紧握的拳头上,解救出了那只蔫头耷脑的飞贼,“嘿!你可是战无不胜的利诺比利!”

    “从今天起就不是了……”

    小刺猬截住了她的话,“谁说的?有谁能比得过你抓飞贼的本事?带领球队能做到逆风翻盘,已经很了不起了!振作起来!你是我们永远的冠军!”

    望着琥珀酒里闪烁的光芒,利诺比利也被传染似的扬了扬唇角,总算肯从扫帚上下来了。

    利诺比利刚在青黄过渡的草坪上踩稳,就被迎上来的姑娘们抱住,胸口里那股郁闷,也被这些温暖抚平了。

    “走吧,我们去厨房大干一场!保准让你忘掉这些烦心事!”

    “我现在可吃不下半点,跟天上光喝风就把胃填满了!”

    埃拉纳显然察觉到了特琳萨想表述的意思,“是让你放松心情,敲几下鼓就什么都忘了——再不然,把鼓面当成是对手,狠狠教训一下!”

    “我们走吧!”

    利诺比利身上能牵住的地方,都被人抓着,连斗篷也没放过。

    不管发生什么,她的朋友们都能无条件地站在她身旁,支持她、鼓励她。她知道。

    利诺比利看着这一圈关心她的小动物,露出了今天的第一个笑容。

    像是什么讯号一样,原本浓云密布的天空骤然放晴,甚至还冒出了五彩的烟?

    这不是错觉。

    彩色烟雾是从两把并肩的扫帚尾部发出的,异姓兄弟早就把平平无奇的银制帚把,改造成了喷口。

    只要他们想,随时随地可以来一场拉烟庆祝。

    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随着扫帚上下翻飞,红黄两色的烟雾不断涌出,逐渐在半空中形成了个尖角。

    相向而行的两把扫帚同时攀升,盘旋着绕了个圆弧后,交汇碰头,在中心点形成小凹陷,又马不停蹄的开始水平横滚。

    一个完美的心形就这么跳进了众人眼底。

    当然,得经过无数次的试错和努力,才能画出这样对称的心形。

    那两只统一的扫帚,并没有就此停下,而是分别完成着自己的部分:

    两种颜色交织的航迹,一笔一笔写出了E.T&J.P的字样。

    在那两个单词即将完成,就要退场的时候,詹姆和西里斯又做了一件惊世骇俗的事。

    他们在这颗心上开出了花。

    急速侧翻让更多颜色的烟雾从尾部冒出,五彩的丘比特之箭将E.T&J.P紧紧的穿在了一起。

    几乎在场的所有姑娘,都被这场浪漫动人的告白迷了眼。

    “特纳,如果你看懂了……我想说,这周末一起去霍格莫德怎么样?”

    詹姆抬起手把头发抓得更乱了,其实他完全是多此一举。

    因为经过这一番折腾,鸟窝跟他比都要逊色几分。

    “我觉得你最该去的是医疗翼。”

    女孩的回答完全打破了他和西里斯之前讨论过的任何一种答案。

    “医疗翼?没有哪个正常人会想在那儿谈恋爱的!”

    实际上他想说,特纳是不是让鼻涕精熏坏了脑子。

    “你把自己归类到正常人里,本来就很不正常了——还有,你不觉得你做的这些太过火了吗?”

    埃拉纳只要稍微抬头,就能看见明晃晃写在一起的几个字母。

    她强忍着怒气,对上那张咧着笑的脸,“是什么让你以为谁都爱跟你一样出风头的?怎么,侥幸赢了一回,很了不起吗?要庆祝,回你们格兰芬多塔,别在这里污染环境!”

    “另外,视力有问题就去矫正,魔药还是圣芒戈随便你!我不想跟你扯上任何关系!”

    浮在半空中的真心还没消散,被告白的人已经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在此之前,詹姆偷偷想过可能会发生的状况:

    告白成功,他要怎么表现才显得不那么急切?是该像他想过无数次的那样抱起她旋转,还是克制的亲吻她的手背……

    每次想到这些,詹姆在梦里都会乐醒,为此西里斯都不知道嘲笑过他多少回了。

    可唯独,他没想过她会拒绝,还这么彻底。

    “嘿!伙计!振作点,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出点岔子吗?谁能想到特纳这么不给面子!”

    西里斯用力的揽着好友的肩膀,带着他转了个方向,“不信你听听,这才是正常姑娘的反应。”

    “天呐,要能让他俩其中一个为我做这些,我肯定会幸福的昏过去——”

    “她到底在想什么啊?这样都不答应,换成我,我立马扑上去!”

    “先是卡罗,现在又是波特……特纳的运气也好了吧!”

    “学姐本身就很优秀的好嘛!别搞得像她中了什么大奖似的!”

    最忠实的小粉丝隔着一个看台跟人争论,拉西亚·阿诺特恨不得自己能会更多咒语,让声音盖过这些带酸味的话。

    同样注视着女孩身影远去的人,还有西弗勒斯。

    那个恼人的图案,晃晃悠悠的飘到了斯莱特林的看台上。

    西弗勒斯紧皱着眉头,像是看见了什么不能忍受的东西。

    “Meteolojinx Recanto(云咒撤回)”

    看得出,对于两年后他们才能接触到的高级咒语,西弗勒斯还掌握的不大熟练。

    他连着挥动了几次,才让那些刺眼的颜色完全消散。

    呵,波特。

    幸好埃拉纳的脑子还算清醒,不过,该说赫奇帕奇还是太仁慈了吗?

    或许,这周末给她补习的时候,要调整下课程了——把解毒药剂,换成致命的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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