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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67 一场对峙

    车轮急速转动,诗久夏侧坐在车后座,右手环着前面人的腰,左手抚动马路右边的草,几缕发丝拂过脸庞,疾风吹得重重压在头发上和手腕上的花瓣随风摇曳。

    "久夏久夏!看这边。"

    有人在身后叫她,诗久夏循声望去,方惊芜一手抱住裴逢的腰,一手稳稳抓着照相机,正对着她的位置,似乎是在拍照。

    诗久夏嘴角勾起,漂亮的桃花眼亮晶晶的看了回去,左手比着只有一半的爱心,“惊芜老师,给你的模特打几分。”

    “满分!爆灯!”方惊芜快速按下快门键,被相机遮了大半的脸露出来,大笑出声,“我家久夏天仙下凡。”

    “快把斯郁头上的花环取下来戴自己头上!”诗久夏回道。

    “为什么?”方惊芜抬眼找着斯郁的自行车在哪,准备听话的和对方换个花环,嘀咕着问,“有什么说法吗?”

    “有啊有啊,说谎会被雷劈。”诗久夏笑嘻嘻的回过去。

    右手臂下贴着祝与青的腰,衣物下的身体轻轻抖动了下,诗久夏头往前凑了几分,狐疑的问。

    “祝与青你在干嘛?你是不是在笑我?”

    带笑的眼睛还没来及整理,祝与青仗着自己背对着人,继续蹬着自行车,端着副一本正经的表情回咬诗久夏一口,“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

    眼见气氛终于恢复了些,一路冲在最前面,巴不得逃离战场的路谨言放慢了速度,忙赶过来凑热闹。

    “什么什么被雷劈?”路谨言对八卦求知若渴,压根不管后座上有个心惊胆战,一直抓着车后座不敢松手的谢敬。

    “你们重新说话就算和好了吧?还吵不吵?”几秒后路谨言又重新握紧车把手,好似要是俩个人说没和好,下一秒他就能开着自行车飞出去,逃得远远的。

    是了,刚刚俩个人已经对峙过一次了。

    没有言语爆发,没有动手推人,甚至没有说难听的话,只是固执己见,谁都不肯后退一步,就连忽然发生矛盾的事都倍感意外,甚至只是一件再小不过的小事。

    起初是一群人拍照,玩得差不多之后就骑着车准备往回赶,走回自行车旁时方惊芜有些累,提议前面五分钟的距离有车棚,可以把自行车放在那边,自己坐后座上,随着几人载她回去。

    旅游景区考虑到情侣多,共享自行车都是做了车后座,几个人都没意见,顺道准备给诗久夏也搁谁自行车上,节省点体力,让两个女生休息会儿。

    事情截止到这里都没什么问题,最后无非也就是坐谁自行车后面的事,结果没料就是这里出了问题。

    一行人里,路谨言没有兄弟姐妹,也没有青梅竹马,童年大多数都是一个人度过,提到载人回去这件事,一马当先的就站了出来,准备好好享受享受这当人“哥哥”的感觉。

    有了路谨言,只要随意再选一个人出来就行了,方惊芜坐谁后面都没关系,她估摸着诗久夏八成是坐祝与青车后,没想到诗久夏忽然把祝与青从车上拎了下来。

    “祝与青不骑车,我骑车载她。”诗久夏解释道。

    说着诗久夏走到前面的位置,准备上车,却又被一只横过来的手拦住。

    祝与青指尖微曲,白的晃眼的手臂递到眼前,挡住诗久夏的动作,似乎并不认同她的这个决定。

    几人这时还没察觉到有什么问题,也都不知道祝与青后背还全是伤的事,自然而然的把这当成了俩人平常斗嘴玩闹,然而这个想法在两分钟后彻底消失了。

    诗久夏没有让开位置,祝与青也没有放开挡着的手。

    没有人说话,两个人沉默着用自己的方式僵持着,谁也不肯采取对方的决定。

    察觉气氛不对的一瞬间,路谨言作为和事佬立马从车上下来,绕到俩人旁边,定定看着被争执的自行车,试图调和。

    “要不大少爷你坐我后面?”路谨言将“肇事车辆”往前推了些,自己站在中间,谨小慎微地询问。

    祝与青压根没理他。

    这个主意行不通,路谨言低腰敛手地又换了个人询问。

    “要不久夏坐我车?”

    气弱声嘶,语气之卑微,像爹妈吵架后被夹杂中间不知该如何劝阻的孩子。

    诗久夏不说话。

    这场冲突来的莫名其妙,其余几个人压根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甚至还是第一次见两个人谁都没有顺着对方,意见相左的场景。

    气氛僵持不下,谁也不知道明明出门时还好好的人怎么忽然谁也不肯退一步了。

    路谨言站在中间,快被这低沉又压抑的气氛,明明阳光还照在身上,周围还是那片一望无际的绿草,他却觉得自己躲到了一个阴暗潮湿,正在决定生死的黑暗法庭,角落里爬满了蟑螂,蜘蛛网盖在天花板上,随时准备落下,让人喘不过气。

    他低声下气的又出了几个主意,比平常解题的思路还多,却没有一个人搭理他。

    祝与青知道诗久夏的意思,无非是认为他今天体力消耗过多,骑了太久的车,再运动会牵扯到后背的伤处,诗久夏也明白祝与青的意思,也就是知道她没怎么休息好,想让她多节省些体力去玩。

    明明都有折中的法子可以选,偏偏俩人今天一起要一起撞南墙。

    劝了半天,路谨言也没辙了,双手一摊,认命道,“好好好,要这样是吧?”说完路谨言也不卡在中间了,离了两人沿着路边左顾右盼。

    “你干嘛?”方惊芜没搞清状况,困惑的看着路谨言。

    此刻他头上还顶着那顶滑稽的花环,走姿大方到足以用狂野形容,隔着段距离看过去,像刚从原始时代出来,正看什么东西都新奇的猴。

    “找棍子。”路谨言头也不回。

    “找棍子干嘛?”方惊芜想到什么,眼睛兀的瞪大,一个闪身挡在诗久夏面前,张开双手把人护在身后,惊疑不定道,“你不会要打她俩吧?”

    “打她俩?这种事是谢敬该管的范围。”

    方惊芜不相信,还满脸戒备地站在诗久夏身前。

    祝与青倒是抬头看了一眼路谨言的位置,也没明白对方想干嘛。

    路谨言已经走出去十几米,说话声有些模糊,“去找根棍放在车后座当跷跷板,一人坐一端,载回去。”

    几人听完啼笑皆非,诗久夏片刻后默默收回手,牵住方惊芜。

    路谨言当然没在这个一眼看不见树的地方找到棍子,再回过来时瞧俩人恢复的差不多了,这才终于松了口气。

    诗久夏拦不住祝与青要骑车,也不愿意坐祝与青的车后座,最后干脆走到路谨言的身后,打算跟着这“原始人”回去。

    方惊芜走到裴逢车后,也不敢问到底要怎样坐,直觉这场对峙还没结束,换了个位置静静观望。

    这场莫名其妙的矛盾没有人胜利,也没有人输,以冷战结束了。

    路谨言载着诗久夏,一路行驶得倒也算稳。

    诗久夏原本在看这漂亮的风景,看着看着莫名挪到了路谨言的后背。

    前面还是一个宽阔的背影,只是不是祝与青了,凉凉的风吹过她的头发,耳朵里嗡嗡作响,她又莫名想到小时候。

    她的自行车还是祝与青教的呢。

    诗久夏学车学的很慢,不怯场,也不缺冲劲和勇气,却总是摔倒,一两次还好,偏偏她每次都摔,祝与青为了防止她大摔,第一次从车上跌下来后就给她买齐了护具,把她包的像个厚重的乌龟,才带着她继续学。

    她学会,不再摔跤后,骑车却也不多,更多的时候是像现在这样坐在那个可以为她挡住太阳和雨水的后背旁和他聊天。

    说今天想吃什么,听班里的女同学说了那些趣事,明天老师会教她们学些什么。

    这还是第一次,她坐在了另一个人的车后座。

    今天或许有点倒霉。

    一向不相信运气的诗久夏想。

    车又驶出去十几米,路谨言一直没出声说话,周围的东西也安静地为这场冷战默哀。

    衣服下摆忽然被人扯住,诗久夏冷静道,“转回去。”

    路谨言心吊到嗓子眼,不知是要回去吵架还是和好,战战兢兢的转方向,往回开。

    这时两人才发现,除了他俩,其他人根本没跟上来。

    自行车又开回到原点,五个人还沉默的站在原地,祝与青没有上车,只默不作声地盯着车把手,长长的睫毛下垂着,看不清神情。

    祝与青认输了,诗久夏在这一秒确定。

    她从路谨言的车后座跳下来,僵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的四个人见诗久夏回来,终于松了口气,知道这场“战事”终于要彻底结束了。

    诗久夏没有说话,只是站在祝与青挨着的自行车旁,几秒后跨坐上自行车,背对祝与青。

    “一人骑一半的路。”

    祝与青没有答话,自行车车轮却忽然往下压了一下,承受上另一个人的重量。

    一只胳膊环住了诗久夏的腰,车轮转动,诗久夏载着祝与青走了。

    没有人为刚才的事情做一个解释,诗久夏不知该开口说些什么,车辆行驶一会儿后,后背忽然挨上一个毛茸茸的东西。

    祝与青小动物哄人般轻轻用头在她肩胛骨的位置蹭了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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