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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少女

    雅庭轩:

    窗台上的风铃轻轻摇曳,那串宁蕴浅曾摇动的铃销,此刻在微风中低吟,仿佛在诉说着未完的故事……

    宁祈安走向紫檀木桌,执杯浅啜,瞧向窗边端详:

    他的小浅,常常在此出现,轻摇风铃:“阿兄?”

    “阿兄,我的秋千坏了……”

    “阿兄,我想母后了……”

    “阿兄,我们一块去放纸鸢呗!”

    他指尖轻触冰冷的杯沿,如同触碰到心底那份,无法言说的寒意——不辞而别。

    此刻,许之遥闯了进来:“王上!”

    许之遥看着宁祈安只着里衣,上衣还未系上,隐约露出的腹部,线条优美,宛如雕塑般完美。

    顿然怔却,立即转身,关上门。却又觉得不对,自己还没出去呢……

    “咳咳……”他眯起双眸,眸底掠过危险的暗光,嗓音微哑。透过门的秋风,吹拂过紧致肌肉,令他觉察些凉意,转身去拿衣架上的外袍。

    “呃……王上,天凉,王上……多添衣……”

    “谁让你随意进来的?”

    “……我——习惯了……”

    宁祈安系上里衣,外穿一件黑色鎏金外袍。偶然一撇,床下的白玉玉佩,令他慌了神。立即捡起,暗想:怎会在此?小浅……

    许之遥垂下的手轻轻摩挲,有些局促:“那个……密室……还有些时日,就要完工了。今日仲秋佳节,嗯……不如我们一同出宫逛逛?”

    “咳咳……阿遥。”

    许之遥一顿一转,见宁祈安已穿好衣服,上前:“王上是不是着凉了?”

    “有点……你让高彰,去召严太执觐见。”

    “行,我再去把芍药找来,你好生待着,别动!”许之遥轻轻关上门,离去……

    典狱司:

    太尉与副将,走在司中古朴的地砖上,踏出岁月的步伐。砖上的每一道纹理,仿佛都在诉说着,司中人的故事。

    万铭志在边关驻守了数十载,他的脸上,早已刻满了风霜的印记,眼中依旧透着坚毅,只是不曾发觉,多了几分沧桑。

    年方二十五的万小河,在其旁显得有些稚嫩。

    “小江去日曦城寻蕴浅,你怎么不跟着?”

    万小河摆了摆手,心里涌起一股无名火:“上次我跟着他去,他和不羁苑的人一聊起来,就叨叨叨,说个没完。”

    万铭志咧嘴大笑。

    万小河眼眸转淡:“也不全是为这个,今日中秋,需要有人守着百姓们。”

    “对哦,唉……老了,我都忘了。也不知道阿遥,今夜回不回来,一直待在宫里,未免叫人说闲话。”

    “太尉不是一向不怕那些闲言碎语吗?阿遥心大,不会迷恋宫里荣华富贵的。他会回来看看老人的~”

    “你也觉得我老了?”

    “太尉,小河副将,有人擅闯逍遥楼!”一暗卫前来禀报。

    “什么人?这么大的胆子?”小河问道。

    “副将,此人看着面生……不曾见过。”

    两人相视一看,万铭志开口:“去看看,走!”

    逍遥楼:

    一群人在“宋家糕点铺”前,蹲成排。宋店家左边的小眼睛,嗑着瓜子。右边的小嘴巴,吃着绿豆糕。还有其余的壮汉、艺妓、琴师、乐师等……

    不约而同的是,他们都盯着逍遥楼前的人——江诗墨。

    “他谁啊?”宋店家问。

    “玄天派的大弟子,不过……他来凌京作甚?”小眼睛答。

    “喂!喂!公子意欲何为?”宋店家见此人拔剑,立即站起身,朝他喊道。

    江诗墨回头,指着门上的封条问:“逍遥楼,如何被封?不知阁下,可有见过一位——卖荷包的老翁?”

    宋店家看着此人一脸正气凛然,拉起小眼睛和小嘴巴,皱着眉,张着嘴,一脸怀疑:“你找那老翁……做甚?”

    “我来保他,一切安好。”

    “那……那老翁,人呢?”宋店家胳膊肘撞了撞小眼睛,小声问道。

    “什么老翁?没见过啊。”

    宋店家又撞了撞小嘴巴,见他满嘴糕点,噎住。帮忙拍了拍厚实的背,这才让他缓过来。“不就是……连着两日都在咱门口,摆摊儿的那老头嘛。呃……他今日怎,不在此?”

    “无妨,我自会寻见。”

    说罢,江诗墨转手间,“惊鸿客”划破封条。双手推开大门,楼中一切,恍若南柯一梦,琼楼玉宇。

    随着封条掉落,众人皆幡然醒悟:

    “不是……他就这么……水灵灵的……进去啦?”小嘴巴不再吃糕点,毅然决然地盯着江诗墨。

    “?”宋店家说不出话来……

    “为何咱们不能像他一样呢?”小眼睛突发奇想。

    众暗卫赶来,围住“宋家糕点铺”前的一群人。

    “围这边做甚?围那边!”宋店家干急着。

    副将跟随太尉,走进楼中,众暗卫也转身,围住逍遥楼。

    小眼睛弱弱一句:“咱们确实不能像他一样……”

    “何人胆敢擅自解开封条!”万小河厉声质问。

    江诗墨先是从二楼悄然探出脑袋来,随后手持“惊鸿客”行过作揖礼,问道:“在下玄天派江诗墨,来此只为看护一位卖荷包的老翁。不知阁下可曾见过?”

    万小河看向万铭志,见他问道:“可是,坐落在云谲森林以北的——玄天山?”

    “正是。”

    “额……见过太尉大人……少侠,你可是在…寻我?”那老翁被宋店家架着前来,眼睛嘴巴跟随其旁。

    江诗墨跃下二楼,探头看去,视线经过老翁,楼外还站着位——如菡萏般,温婉含蓄的女子。

    她勾人的眼中,尽是楚楚可怜,可在江诗墨眼中,觉察出女子眼底,竟露出一瞬的伪善。

    她,便是之前,在楼中被欺负的艺妓——江愉(小愉)

    江诗墨不理会,江愉那令人心生怜悯的眼神。

    有些放宽心道:“你就是卖荷包的老翁?还请老人家随我去日曦城,见陆公子。”

    老翁见这少侠拉着自己的手,有些紧张:“呃……那个,我正好也有事找公……陆公子……”见楼中这么多人,老翁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太尉大人,涵涵姐真不在,我们也都不知道她去哪了。今日中秋,大伙们不能无家可归啊。”小眼睛看着万铭志,眼中满是乞求之意。

    万铭志轻叹一声,看着万小河,松口:“小河,封条揭了吧,既然知道公主下落,扣着逍遥楼也无用。”

    “是!来人!收封条!”

    一群暗卫听令,进入楼中。

    “江少侠,既见过陆世子了……那你可曾见过一女子?她身边还有位公子。”万铭志终放心不下宁蕴浅。

    回想起“你猜”姑娘,江诗墨藏匿不住的嘴角,微微上扬。却又立刻正经起来:“嗯…见过,敢问太尉,她是何人?”

    万铭志这才放宽心:“她是我玥凌的瑾瑶长公主,江少侠是好人,老夫可求少侠一件事?”

    “太尉大人……但说无妨。”

    “拜托少侠,要是遇见公主有危险,望帮帮她。”

    “行,在下定当护她周全,在所不辞。”

    雅庭轩:

    “王上日夜操劳,忧心过度,还险些着凉。切记避风,莫忧。”芍药说着,从药箱中,拿出药瓶。“安神丸,睡前服用一颗。”

    高彰从外前来:“王上,严丞相以至门外。”

    “进。”

    “是——”高彰退下,带严太执前来。

    “那你好好养着吧,今晚就别出宫了。”许之遥瞳孔微缩,眉间凝聚着担忧。

    “今夜可有灯会?叫上初昙,一同去看看吧。”

    “可是……”

    “无碍,一点小病。”宁祈安打断许之遥道。

    “臣——参见王上。”严太执跪下行礼。

    “免了……”宁祈安虽感不适,但依旧由着性子道:“我想知道,小浅如今可还安好。”

    严太执眼眸垂下,似是早已预料:“是。”

    他闭上沉重的眼帘,轻声呢喃着,抬眼道出:“回王上——披星戴月,坚苦卓绝,公主此行必成。”

    宁祈安静聆,心中忧虑如旧:“未必憧憬她的黎明,只询她,几时归?”

    东街:

    “老翁,上得去吗?”江诗墨只手牵马,看着费力爬上马背的老翁问。

    “我说老翁啊……你扶着我点……”宋店家在旁,搭手帮忙。

    “哎哟,人老了,是有点不大方便……这这这……江少侠,要不你先?”老翁爬不上,溜了下来道。

    “行,我上去了拉你。”江诗墨握缰踩蹬,行云流水的上了马。

    老翁被江诗墨拉着,被宋店家扶着,终是爬上了马背。“诶哟……诶哟……真是老了,经不住了……”

    “江少侠——”江愉走上前,眼中仿佛一潭清泉,眼波流转,娇柔细腻。

    “可否替小女子,向虞娘子捎封信?”

    江诗墨并不怜香惜玉,但却有求必应。“行。”

    江愉双手递上,江诗墨出手接过信封间,眼前人似是故意用指尖滑过手背。江诗墨有些排斥,皱着眉,瞪了她一眼,将信收好,带着老翁离去。

    “老翁啊!防微杜渐啊——”宋店家喊道。

    “你说啥?听不懂!”老翁抱着江诗墨,紧闭双眼,心里满是害怕无措。

    “他让你小心点,抱紧了。驾!”江诗墨随口道。

    日曦城:

    浮云蔽日,慕容安轻轻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昏暗的光线,从破旧的窗帘缝隙中,透进来。地板上洒落的茶水已干,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霉味。

    他垂手而立,一身书卷之气。神情之中,隐约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傲然之色。略显苍白的容颜上,仿佛有月华般的清辉在流转,温和如玉,翩翩公子。

    地板上的人,似是一夜未眠,眼神如暗淡无光般飘零,带着几分寂寥和无法言说的孤独。

    “想好了吗?命运由强者塑造,而弱者,只能随波逐流,成为他人的棋子。”

    “她来了吗?”慕容逸声音低沉,不绝如缕。

    “你还念着她,她可以是你的曙光,但我不希望,她是你的破绽。随我去见一人,便可知。”

    “好……”沙哑嗓音中,多了种不知所出的坚毅。

    房门打开,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沁人心脾。房外二人,正韬晦待时:

    “主人,人在外面。”冷上前呈报。

    “让他进来。小逸,这位是离鸢姑娘,她会护你我周全。这便是舍弟——慕容逸。”

    离鸢星眸微转,打量着慕容逸,点了点头。

    慕容逸不曾理会,只急着要见人。

    冷带着萧景良走来,慕容安略微瞄了一眼,便回了房。萧景良见状,快步走来:“哎……御史大人!御史大人……慕容御史大驾光临,末将有失远迎,望大人包涵……”

    “小逸,离鸢,坐吧。”慕容安顺势坐下,倒了三盏茶后,又道:“萧镇将,是我失礼,昨日不慎打碎一茶杯,应是不打紧吧?”

    萧景良看着未曾谋面的两人坐下,便也打算坐下:“不打紧……”

    话还未落,身后的冷,便一脚踹开了木凳。萧景良顿时,忿然作色:“御史——前来日曦,可是为了之前……我所应之事?”

    慕容安对其不语,漫不经心的抬手示意冷。

    冷拿出慕容逸的双剑,放在桌上,退下。

    萧景良上前拍桌子,拂然斥道:“慕容小儿,你到底什么意思?”

    帷帽下的女子,起身一瞬,抽出“烟霞客”,软剑悬在萧景良喉前回荡。“敬人者人恒敬之,镇将慎之。”

    萧景良怛然失色,收回了手,噤若寒蝉……

    慕容安抬起轻蔑的眼眸:“应你做将,予我杯羹,如今镇将业精于勤,却予我闭门羹。日曦城衰,镇将当真还要继续贪赃枉法?”

    “你……你是来将我……绳之以法……”

    “没那么严重,我可以保你。小逸,你的剑,是不是该换了?”慕容安轻轻抚摸着,幼时钦羡的利剑。

    萧景良听得,恍若大悟:“城中利剑无数,末将有幸获得,南阳精心打造的双剑。不知慕容二公子……”

    慕容逸盯着旧剑良久,从小到大陪着自己的,除了宁蕴浅,也就只有它了。

    兄长见其一时出神,出言提醒:“小逸?南阳将领的剑,必然比武学堂的好。”

    “嗯……可有外来马车进城?”

    “没有,二公子是要寻谁?”

    慕容安畏忌萧景良,借此做把柄,代替弟弟言:“不过是不羁苑的人,镇将盯紧些,以防来者不善。”

    “是,他们的人,不是去南阳,就是来救济百姓。不过御史既要留个心眼,末将照做便是。”

    进入日曦城:

    宁蕴浅恍若梦寐,灵识——却还在梦境外徘徊:

    这是我第一次,来到日曦城。疲惫的身体,躺在涵涵怀中,安然休憩。可马车之外,我隐约听见老妪的哀声,幼童的哭泣,还有那士兵的冷峻……

    以前,我只在万伯伯口中,听说过战乱之中的黎明百姓,从未身临其境。我答应过洛亦泽,我会让凌京越来越好,可凌京之外,却还有这么一处……

    食不果腹,衣不裹体,朝远处望去,举目无亲。江诗墨口中的救助百姓,我至此,才明白……

    “亦泽,两千两购置吃食给他们,根本不够。”

    陆思奇口中的两千两,是我在宫中,随意便可听到的数。可在此,从未有过一个两千两……

    洛亦泽看着百姓们饥饿难耐,黑甲面具下,眼底凝重,却无可奈何。“……”

    他未回答,我似乎可以感受到他的心境凄恻。

    元枫瞧见那幼童,仿佛看到了幼年的自己……

    虞涵涵低头,含情凝睇着怀中人,眉眼柔和。

    虞府:

    远眺虞府,朱红正门,古铜环扣,显得沉稳庄重。金匾高悬,墨色深速,宇迹如龙蛇游走,突出苍劲有力,彰显世家风范。

    石阶绵延,青石铺就,处处皆是,岁月痕迹。

    马车停在府前,门扉轻启,一缕古风穿堂而过,引人遐想。“浅浅?浅浅?”

    “……嗯?到了?”

    元枫掀开帷幔,少年满脸笑意盈盈:“姐姐快来,涵涵姐家里可多宝贝啦!”少年说罢,便跑下了车。

    宁蕴浅一瞬抬眸间,晨曦微露,金辉洒落门庭,与朝霞共绘盛府世况。虽已衰败,但依旧可以看出,是个高门大户的府邸。

    “饿吗?”洛亦泽朝她问道。

    “还行。”

    “我去弄点吃的。”陆思奇侧着身子,抬眸看她,神色平静无波澜,说罢进府。

    洛亦泽上前将宁蕴浅扶着。“每次来这,我们都会在这落脚,找慕容逸的事,静观其变就行。”

    “好。”

    “等找到他,我还想请你——帮个忙。”

    宁蕴浅看着他有些牵强,轻声道:“但说无妨。”

    “我想……用你的身份……救日曦。”

    宁蕴浅有些诧异,又语调决然:“你说的对,王宫之外的人道世事,我的确不常见。是我才疏学浅,如今,我不仅仅想要凌京越来越好,我更要让整个玥凌,越来越好。你不开口,我亦会帮。”

    面具下,他莞尔一笑,似是对这个回答,非常满意。“好!”

    “喂!你谁啊!”元枫的喊声,回荡在府。

    少女蜷缩在角落,用粗布遮住赤脚,风尘仆仆的模样,眼里透着惊恐无助,看着孤苦伶仃。

    虞涵涵将陆思奇的外衣脱下,披在了少女身上。“你……你是虞娘子?”

    “你认得我?你为何会出现在我府上?”

    三人赶来,让少女刚要开口,又变得更加害怕。

    “无妨,他们是我的朋友,你说。”

    “……外面的人……需要我……”少女话落,使用异能,手捧中,变幻出一个馒头来。

    异能录从宁蕴浅衣袖中钻出,记载:

    饕餮盛食,是一种极其损耗元气的异能,能变幻出各种吃食,但施展异能者,永远都无法饱餐。

    “永远不能吃饱?这……这什么鬼异能?”陆思奇一脸鄙夷道。

    少女看着异能录,有些震惊。仰望虞涵涵:“他们不会擅闯虞府,所以……我就悄悄躲在这了。虞娘子,我知道你不缺吃的,求你留着我吧……我要是出去……我会死的……”

    少女说着,表情有些扭曲,瞬间哭了出来。

    “别哭了。”元枫说着,轻拿起白净的馒头。视线渐渐失焦,回想起曾经,自己拼命护着的馒头。

    虞涵涵见到异能录上,记载的异能名时,脸色立即变得阴沉。打掉元枫手中的馒头,元枫意识蓦地从回忆中抽离,无措愣住。“……涵涵姐?”

    她背过身去,怒斥道:“滚!我不会收留你!像你这种脏东西,竟敢擅自进来?滚出我的家!”

    霎时间,披帛化作通灵纱,绑住少女的手腕,将她拉起,摔在了门上。这一举动,震惊了在场所有人:

    “涵涵……”宁蕴浅上前,想要询问因果,将要抬起的手,却又默默垂下。

    洛亦泽与陆思奇相视一眼,警惕的看向那少女。

    虞涵涵带着恼意回应:“什么样的人,能拥有这种异能?下了地狱的鬼吧!我爹就是帮助了你们,才落得尸骨无存!像你们这种异能的人,我虞府,容不下!”

    少女泪眼相望,神情尽是告哀乞怜。

    突如其来的卫兵,将府门踹开,围住整个府邸。萧景良心怀鬼胎道:“听闻虞娘子归来,我来见见。”

    陆思奇死死盯着他,终是不顺眼,拿下背在身后的凤翎弯弓,朝其射去。

    箭矢却被“烟霞客”挡下,围墙上的人一跃而下,帷帽随风被吹落。“烟霞客”回手,挥动软剑,将帷帽挑落在旁。“江诗墨人在何处?”

    少女被吓的,往角落缩了又缩,眼底闪过狡黠。

    “你既找他,抓慕容逸做甚?”宁蕴浅上前质问。

    “你就是玥凌公主?他在萧府等你。”

    洛亦泽行至宁蕴浅身前,持九霄剑,似是要护她。面具之上,他护着朋友;面具之下,他护着自己的利益。“你将慕容逸送来,我告诉你江诗墨在哪。”

    离鸢垂眸,看了眼九霄剑,这便是洛亦泽?

    抬眼间,多了分重视:“洛亦泽?我跟着你,我不信他不来找你。”

    “叫离鸢是吧?你们玄天派的人都是跟屁虫吗?”元枫双手叉腰,望着离鸢,气愤不已。

    “离鸢姑娘,你这光动嘴,也没用啊?”萧景良在旁怂恿道。

    “聒噪。”

    话落,她身轻如燕,飘然至洛亦泽眼前。

    洛亦泽察觉这股凌厉的杀气,提剑抵挡,只闻得双剑相击作响,猝然听得剑锋频频相击的龙吟。

    虞涵涵立马甩动通灵纱,向离鸢挥去,想要捆住她的脚踝。只见她双脚离地,随剑起舞,娇小的蛮腰,随之扭动,身轻如燕,在空中旋转,乌黑的秀发,随着剑在空中轻舞飞扬,躲了过去。

    随即,使用异能:剑灵自若

    异能录再次行动,记载:

    剑灵自若是一种剑客所属异能,令剑觉醒剑灵,拥有自己的意识,可随剑主灵识而动。

    克制异能:幻影实境

    霎时间,刀光剑影下,洛亦泽被“烟霞客”剑灵绊住了脚步。虞涵涵纱影上下翻飞,如银蛇飞舞,使人眼光撩乱,却被离鸢逐一躲过。渐渐地,红纱越转越快,把地上的花瓣也卷起来,空中飘着淡淡的花香。

    陆思奇杵在原地,一直不知如何是好:她是玄天派的人,不能杀她……能一个人与亦泽涵涵两人抗衡,实力不容小觑……

    元枫悄悄伸进玲琅袋中,取出尖锐叶片,朝离鸢抛去:“一!”

    洛亦泽与虞涵涵立刻反应过来,朝边上撤去,奈何离鸢也不是普通人,双手摊开,向后仰去。“烟霞客”及时抱住离鸢的腰肢,再用力一挺,撑起离鸢。

    叶片被离鸢躲过,却刺向萧景良,身边的一侍卫被刺,就此倒下。萧景良侧过身去,却还是被叶片划伤脖颈,只浅浅一道伤口。

    少女眼见形势不对,悄无声息的躲去了后院。

    他摸了摸伤口,斜眼看向倒下的侍卫,对其漠不关心。急不可耐道:“放!”

    顿时,府外四周都抛进迷烟,众人纷纷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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