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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熟,只是碰巧。

    萌萌在身后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眼睛滴溜溜地来回转,悄咪咪地举起手机拍照发在工作室群里带领一众人在线吃瓜。

    “姐姐是去买煎包吗?”

    低哑轻声在夜色里说不出的蛊惑,孟清如思绪拉回,正视眼前人。

    如今的祁然一改当年小白杨般青涩模样,真如花姐所说,长开了是张蛊惑人心的脸。

    孟清如轻点了点头,祁然把左手的生煎包举了举,“店已经关门了,这是最后一份。”

    说罢,就把手上袋子往前一递。萌萌见状,嘴上说着这多不好意思啊,手里飞快接下生煎包。祁然点了点头转身进了路边的奔驰,扬长而去。

    看着扬长而去的车尾,萌萌眼睛都亮了,拽着孟清如的衣袖尖叫着。

    “啊! 啊啊啊! ! ! ! 孟姐!你也没说你弟弟是麻雀然啊! ! ! ”

    助理萌萌实在是太激动了,孟清如抓了几次都松不开,只好无奈张嘴,“什么东西?我是独生女,没有弟弟。”

    “啊?”  这下轮到萌萌怔愣。

    孟清如乘此机会拿过萌萌手里的煎包,“好冷啊,快回去吧。”

    等到了家,孟清如从冰箱里给自己开了瓶矿泉水,喝完就一头倒在床上再也没起来过,那袋生煎包就静静躺在桌子上。

    一觉睡醒的孟清如只觉得太阳穴里有根电钻搅动似的疼,胃酸不断上涌,空无一物只觉得胃难受的紧,身上还残留着酒气。

    揉着太阳穴走进卫生间,洗漱出来电话就在不断的响,随意收拾一把带着口罩就下了楼。

    快走完沪昆高速,孟清如才睁开眼。花姐坐在副驾驶上不停核对手机信息,察觉后座的人动了,习惯性地开电台提神,张口说道:“你和何洋的热搜已经撤了,微博这两天先别看了。”

    “好。”孟清如单手撑着下巴,脑袋微微低垂着,直愣愣的看着窗外。

    出道12年,大大小小的网暴也经历过好多次,印象最深的还是19年的网暴,直接影响到次年她和祁然的关系,也是从那次之后两个人才彻底断联。

    起因还是她在剧组拍戏,莫名其妙被传整容脸,疑似小三插足他人感情,直到晚宴上投资人动手动脚,她一气之下将酒杯砸向对方,仓惶离场,整整近一年的时间里都在被网暴中,躲在家里无戏可拍,直到祁然成人礼后才有所好转。

    思绪还没来得及飘散,身侧的萌萌好奇询问;  “孟姐,那你和祁然啥关系啊?”

    “祁然?”

    花姐手一顿,只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没听你提过,朋友吗?”

    萌萌迫不及待掏出手机在小绿书上搜着祁然照片给花姐看。

    什么没提过,大家以前还算个老熟人呢。

    孟清如看着花姐的神色,不由得想到八年前她站在雪地里追问人家考不考虑签约的样子,也确实像花姐所说,祁然张开了的确可以进这个圈子混口饭吃,不过似乎已经不需要了。

    “不是朋友。”

    花姐看着萌萌手机里的照片,抬头问,“你朋友签公司了吗?”

    “我听见他对着孟姐喊姐姐呢,我还以为是孟姐的弟弟。”

    孟清和无奈:“真不熟,只是碰巧遇上了。”

    她和祁然的关系…...

    朋友真算不上,姐弟也勉强。

    温差这么大的雨天里,只是顺路遇见扶了两回。

    她还把人家当跟车的私生饭......

    以她现在和祁然的关系和圈子,八竿子打不着一撇,实在算不上熟人。

    她话音刚落,萌萌举着手机的手臂瞬间耷拉下来,表情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瞬间萎靡。

    “我还以为孟姐你和他很熟,想着借你的关系要个to签或者合照呢。”

    这话一出轮到孟清如小小惊讶一下,“他很火?”

    萌萌不可思议地瞪大双眼,“姐,你手机不联网吗?居然一点都刷不到他。”

    “天才双冠王、电竞颜值王,他很火的好不好! ! !”

    孟清如确实不打游戏,上一次玩游戏还是在小学时期,跟着同学一起玩□□飞车,所以理解不了萌萌说的这个概念。

    “之前一直在海外战队打比赛,今年春季赛后就没见过他了,没想到居然回国了,还以为真像网上说的那样要退役。”

    退役一词出来让孟清如微微一愣,

    “退役?”

    “对啊,他好像小时候手臂骨折过,电子竞技嘛,手一直都很重要。”

    萌萌惋惜,“要不是他手伤严重,我觉得再打十年都行。”

    她工作有时候忙起来日夜颠倒,也没怎么关注过祁然,对祁然的印象还停留在他刚打比赛时,得了冠军就像个得了新玩具的小狗,兴冲冲地把奖杯举到她跟前求夸奖。

    而距离最后一次见面,已经过去四年了。

    颜值是硬通货,在任何圈子都是一样的。

    她一直知道祁然可能在这方面有些天赋,所以托朋友送他进青训,只是没想到他不只是有点天赋,祁然走出了一条属于自己的路。

    萌萌说的手臂骨折,她有印象。

    不但有印象。

    甚至...她就是导致祁然手臂骨折的罪魁祸首。

    “你是他粉丝吗?”

    孟清如一直知道工作室年轻人都爱玩游戏,但自己出道早,大多数习惯都是跟着老艺术家学的,当下流行一概不知。

    “那当然,我玩游戏也追竞圈,不过我没怎么花钱就是了。”萌萌把袖子一捋,给她看。“理智追星,量力而行。”

    孟清如换了个手撑着脑袋,视线反转看着萌萌的手腕。

    手腕上是两条编绳手链。

    一条是细红绳,上面有个金盘,刻着个小马。

    另一条是黑金交织编绳,带着个小小的转运珠。

    孟清如觉得有些眼熟,把脑袋搁在她头上“哪请的?”

    “你问哪条?”萌萌一脸骄傲,“麻雀平时都是大头直播,这可是我费心扒到的同款。”

    萌萌说着,还拨了一下腕上手绳。“这条红的是静安寺的平安绳,另一个是龙华寺的时来运转。”

    “嗯?”孟清如歪头上手摸了摸,随口说着“他这么迷信?还分开请,灵不灵啊?”

    萌萌神色认真,“应该....各有各的灵吧,听老粉说,麻雀这两条从出道就带着,他也确实一路杀到总冠军。”

    孟清如:……

    几年不见,没想到祁然这么迷信。

    在副驾的花姐听的认真,笑了笑说,“那看来咱们也要去请一个了。”

    行吧,有空她也去龙华寺请一个看看,是不是真的这么灵,助自己时来运转。

    车转上诸永高速,花姐突然想起来似的说:“之前说的旅行综艺,我又打电话问了周老师那边,还是不太行。”

    周老师是水果台热门综艺《盲盒漂流瓶》的制片人,和花姐是老相识,关系一直不错。

    从第一季播出的时候,花姐就在为孟清如争取,一直到现在第六季,也没谈上。

    年年争取,年年不行。

    孟清如心态平和的安抚着经纪人。“没事,下一季再争取。”

    花姐都有些着急了,“那不行,我再替你争取争取。”

    车里一时安静无言,只剩下萌萌刷某音视频的声音。

    视频似乎是个电竞安利向视频,细数sparrow的战绩,孟清如靠在椅背上,歪头看着视频里的青年

    离开自己,祁然过得也很好。

    ……

    视线转望向窗外,高速公路两侧的树木好似被风推着,急速向后像时光的残影不断倒退,孟清如的思绪也被拉扯,往昔片段如老旧电影般在脑海里一幕幕回放。

    《回家》剧组也就百来号人,大家吃饭各有各的忌口,看着送饭的是个小孩儿,纷纷私下套近乎开始点菜说忌口事项,脾气差的更是使唤起来他。

    零下十几度的天拍戏,大家累的不行,就指望着一日三餐能好点,祁然就站在一侧默不作声地拿着个笔记本写得密密麻麻,转天开始送的盒饭还真就五花八门,各不相同。

    就这样,祁然和剧组里的人混了个熟,只不过是单方面的。

    转折点出现在拍摄雪地外景上,导演斯科不想错过这场临时下起的大雪,拉着孟清如到山上拍强情绪冲突戏。

    远处的山峦在白雪的覆盖下变得柔和而沉静,树枝桠堆满了蓬松的积雪,大片的雪花还在纷纷扬扬的撒着,孟清如站在雪地里感叹眼前美景好似油画,如果没有导演的怒吼就更完美了。

    因为监视器已经多次不给面子了,现场收音设备也受到影响,与预期拍摄进度大相径庭,只好现场紧急联系技术人员。

    半个小时后,一辆白色夏利驶上半山腰,从驾驶位下来的却是个熟面孔——祁然。

    孟清如手里捧着个热水袋坐着,花姐裹紧军大衣也坐在一侧。

    “这小孩怎么看着又穷又不穷的,说他不穷吧,这剧组百来号人的三餐都包给他家,家里车也不止一辆。说不穷吧,啥钱都有他一份,穿的也不行,白白浪费这张脸。”

    谈话的主角手里抱着个大纸箱子走进帐篷,里面好一阵骚乱后才安静下来,然后就看见斯科跟着祁然出来,满脸和气。

    下午依旧是大雪纷飞,拍摄如期进行,斯科心情颇好,连着全剧组都松了口气。

    ……

    “……那边说可以商议一下……”

    萌萌碰了碰孟清如的胳膊,打断了她的回忆思绪,视线从车窗玻璃虚视向中控台,眼神缓慢聚焦上。

    花姐轻叹口气,只当是她昨天的酒还未清醒,再次重复一遍说过的话。

    “周姐那边说原定的艺人触雷了,可以考虑咱们,只是…”

    “只是什么?”孟清如不解地抬头看向她。

    “只是需要我们炒点热度,你要是不愿意也没事,我去争取一下《破茧的声音》,只是音综确实没有旅综适合你……”

    炒热度这个路子孟清如也很熟悉了,大概率原定的艺人流量很大且是水果台要保的,需要自己分散点炮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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