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上，陶酒卡着徐晰湛下楼吃饭的时间。
殷勤地跟在高贵优雅的白天鹅身后，为白天鹅拉开椅子，拿过面包片帮白天鹅刷果酱夹生菜。
这就不得不提一下徐少的独特口味，面包片刷果酱夹生菜，这是什么神奇组合？
但是徐少很喜欢这样搭配，好吧，喜欢不需要理由，牛马只需要干好本分工作就行了！
弄好放到徐少眼前的盘子里，再倒上一杯热乎乎的豆浆就完事。
早在陶酒拉开椅子，露出一脸职业级别的牛马笑容时，徐晰湛就盯着她看了三秒才坐下。
徐晰湛虽然搞不懂陶酒想干嘛，但是看她这副殷勤样！是闯祸了？可看着不像是会闯祸的人。还是在后悔拒绝补习的事？好像也就只有这件事了！
徐晰湛坐下后陶酒才偷偷松了一口气，太难了！幸好徐少没拒绝。
“徐少你试试看这样搭配合不合口味？今天的豆浆也是我煮的！”
“有事求我？”徐晰湛犹豫了几秒还是接过了面包，看着刷得还行。
“没有啊！”瞎说什么大实话，这才刚开始献殷勤也不好直接开口啊！
陶酒正想再说两句转移注意力，就听到孟霜甜甜地嗓音响起，“爷爷，早上好呀。我扶着你下楼吧！”
“爷爷好！”
“爷爷！”
老爷子笑着回了句，“好好！”
对着要过来的徐晰湛摆手，“都坐着吃，不用过来！”
徐晰湛坐回椅子上，拿起咬了一口的面包接着吃。
陶酒帮老爷子盛好白粥，也坐下喝粥。她不喜欢面包，和老爷子一样爱喝白粥再配点咸菜。
孟霜倒是和徐晰湛一样爱吃西方早点，难怪上辈子两个人会在一起。
果然爱好相同的人容易产生好感！
孟霜撑着下巴笑咪咪地看着徐晰湛问，“哥哥吃得好香啊！我也想吃，哥哥面包刷得是哪种果酱呀？”
徐晰湛对着旁边大口吸溜粥的陶酒，“是哪种果酱？”
陶酒想了一下，好像都刷了，徐晰湛下来的时候她都刷好一个了。
“都有吧！”毕竟少爷不挑食，最爱吃早点的果酱面包。
孟霜带点羡慕地语气说，“小酒姐姐和阿湛哥哥感情真好！阿湛哥哥怎么对我那么冷淡呀。”
徐老爷子给孟霜拿了块面包，”没事，爷爷给你拿，吃吧！”
孟霜欣喜接过，“还是爷爷最好啦！”
又转头看着徐晰湛，“但是哥哥手上的面包看着好好吃，霜儿也想吃，哥哥可以帮我刷一个吗？”
徐晰湛把最好一口面包塞进嘴里，一口气喝完豆浆，撇了陶酒一眼。
对着老爷子说了句，“爷爷我先去学校了！”
陶酒收到徐少不耐烦的眼神，立马起身帮徐少拿书包。
这几年当陶酒需要徐少帮忙的时候，一般都是这么狗腿，不过都是在早餐这顿献殷勤。
毕竟陈舒早上很少过来吃早饭，都是11点过后才来老宅混个午饭和晚饭。
“爷爷你慢慢吃，我们先走了！”陶酒放下心爱的小豆浆，心里含泪跟着徐少走。
孟霜放下面包追了上去，“阿湛哥哥等等我，我今天要去学校报到呢！你走了我等会怎么办呀，霜儿还没吃早餐呢！爷爷你看阿湛哥哥都不等我～”
“阿湛你和小酒等等小霜，时间还早，小酒你再吃点！”老爷子发话了，徐晰湛只能关上打开的门走回沙发上坐着，陶酒赶紧跑回餐桌拿起豆浆！
甜甜的、没有后世的防腐剂，喝着就是香甜。
孟霜撅着嘴坐回餐桌，内心气得发狂，为什么就是不理她？是她不够漂亮吗？还是因为她刚来不熟悉的原因？
心不在焉地吃了一片面包后，孟霜柔柔弱弱站起来，“爷爷我吃饱了，我跟阿湛哥哥先去学校了哈！”
“好，去吧！”老爷子摆手。
三人出门去院子里等程叔开车来送，孟霜看着车子停下，上前一步挤开陶酒紧紧跟在徐晰湛旁边。
陶酒：？？？
不是，这么大一条走道，非得挤一下才能走？
行吧，作为一个优秀的牛马，被挤开没事，这并不能阻止一头牛马献殷勤的心。
陶酒跑到两人前面，提前一步打开后车门，露出一脸狗腿笑容，“徐少，请！小心别磕到头！”
徐少没回应，不过陶酒帮他拉开车门，他也没排斥，徐少刚坐进去。
孟霜气得差点没保持住笑容，反应过来又挤开陶酒先一步坐进去，狡黠地对着陶酒说道，“谢谢姐姐帮我开门，姐姐真好！”
陶酒一挑眉，也行吧，她重点在于献殷勤。
这两个人上辈子就是一对，这辈子的结果应该也是一样。
陶酒在心里叹气，“不客气。”
她告诉自己，她的目标是做徐少的狗！呸，说错了！她要当徐少的牛马，这辈子的愿望就是抱紧大腿挣好多钱。
但她还是做不到讨好孟霜，毕竟上辈子两个人就相处不来。
这辈子虽然她还没有犯错，但是对于孟霜这种人她实在没办法产生好感，她也能感觉到孟霜不喜欢她。
孟霜才关上车门就看到徐晰湛下车，“阿湛哥哥你去哪？”
“我坐副驾驶。”
“阿湛哥哥，哼～”孟霜气得咬唇，“阿湛哥哥你陪我一起坐嘛！”
陶酒刚打开车门，徐晰湛揪住她后领，“你坐后面！”
一把将陶酒揪到后车门，自己坐上副驾驶座，一句话一个眼神都没给孟霜。
“好。啊？我坐后面吗？”这样不好吧？孟霜看着都快要哭了啊。
徐?莫得感情?晰湛回了一个“是”。
“哦，好吧！”陶酒一打开车门就看到气得脸颊都鼓起来的孟霜。
牛马没有同情心，淡定坐下关车门，任由孟霜气乎乎地瞪着她。
徐晰湛这操作，搞得孟霜不禁怀疑，是她长得不够漂亮吗？可是陶酒看着没她好看啊！顶多眉清目秀吧。
“阿湛哥哥，我有点晕车呢！你为什么不跟我一起坐呀？”孟霜凑近前座，“我刚来海城，对这里都不熟，还想让你给我介绍一下，你坐到前面去都不好聊天呢。”
“问程叔！”
程容启动车子笑着回话，“孟小姐想知道什么都可以问我，阿湛很少出门，我也是海城本地人。”
孟霜对着徐晰湛娇嗔“可是人家就想要阿湛哥哥帮我介绍，谢谢程爷爷好意！”
程叔一顿，“好好，你们年轻人聊。”
徐晰湛不耐烦，“不想就别问！”
孟霜小脸一白，红了眼眶哽咽“阿湛哥哥干嘛口气那么凶，我只是想跟哥哥多亲近一点。在这里我只有你一个同龄的亲人啊！”
“陶酒！”
“在的，少爷有什么吩咐！”真是多嘴了！
“哈哈，小酒啊。”程叔通过后视看到陶酒那小模样乐呵。
“嘿嘿…”陶酒心说这不好笑，还有点小尴尬。
毕竟住了八年！还是今年才跟徐晰湛同坐一辆车，两个人一上车都是他看这边我看那边，完全没有交流的心思，哪怕程容提起话题也是各回各的话。
可以说同坐几个月了，基本上都是一人一边，没划线却界限分明！
今天还是徐晰湛第一次在车里主动跟陶酒说话，而陶酒今天献殷勤和回话的小模样也把程容逗乐了。
但是多了一个人这气氛就很尴尬了，尤其是徐晰湛说完，孟霜都难过得抹起眼角。
她这么一回话，这大小姐都气得又瞪着她了。
“你今天买一份海城地图，周末你带她去逛！”徐少微微皱眉，虽然不懂对方为什么一两句就哭。
但是他不喜欢她说话的语气，有点反胃。
他看陶酒就很喜欢女生，有次他经过补习课室，听到她们两个居然连上厕所都要手拉手去，不理解！但是女生还是跟女生相处好一点。
他不喜欢跟女生接触，跟女生相处就更不可能了，总觉得是麻烦。
“啥？”什么什么？你要不听听你在说什么？大哥啊！这是你上辈子的未婚妻啊！就这么丢给我不好吧？何况这大小姐眼神都夹着刀子飞过来扎我了！
孟霜大喊一声“我不要她，我就要你带！”
“不可能！”
陶酒心想徐晰湛可能更想说“你做梦”，不过两家是亲戚，而且陈舒昨天打电话交待徐晰湛好好对待孟霜，所以徐少才说得好听点。
“阿湛哥哥，姑姑都说了让你带着我，你怎么可以把我推给陶酒姐姐！”孟霜撅着嘴，“哥哥，我晚上回去告诉姑姑！”
徐晰湛翻了个白眼，赖得理会她。
孟霜等了好一会都没见徐晰湛开口，小嘴一扁，伸手探过去准备拉扯徐晰湛的胳膊。
“到学校了，阿湛！”程叔吆喝一声。
徐晰湛率先打开车门，没给孟霜拉住他的机会，直接大步离开。
“阿湛哥哥，等等我～”孟霜扑空，看到徐晰湛走远，慌得想扯开安全带，越急越失手，气得小脸通红。解开后已经看不到徐晰湛的人了，不过程叔还在一旁等她。
看到她下车就上来问“孟小姐，我先带你去主任办公室登记，手续办完再送你去教室！”
孟霜跺了跺脚，气得要死还是对着程叔甜甜说道，“嗯，要麻烦程爷爷了！”
“没事没事，不麻烦！走吧。”程叔笑呵呵回道。
没注意到身后的孟霜已经黑着脸，小手紧紧攥着。
“徐少，这不好吧！”陶酒犹豫了会还是问了。
“哪不好？”
“让我去带孟小姐不好吧？”一分钱都没挣到，你就想让我干两份活？多少有点过分了，老板都不敢这么画饼。
“我觉得挺好！你是话唠她也话多。”
“可我觉得不好啊！”你肯定好啊，惨得是我啊！等会你妈就要找我麻烦了。
“五十块！今天别让她烦我。”徐晰湛拿着钱包抽出一张面额五十元整的纸钞递到陶酒面前。
“徐少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就你妈那战斗力，现在还要再加一个孟霜，不是，你心里没点数吗？
“一百够吗！”徐少又抽出一张。
陶酒一把薅住“够的够的，徐少你吩咐，我照做！”
就你妈那种人，我一个能怼十个。至于孟霜，没在怕的！只要钱到位，小的都能让你满意。
“做不好赔钱！”徐晰湛挑眉看着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线的陶酒，没等陶酒回应就离开了。
“啊？”不是，这种一般都是没有售后啊，顶多尽力而为。
“不是，徐少，咱俩不同班。孟小姐肯定跟你同班，要不再商量商量？”
“没得商量！”
“她要是在班里烦着你，这个我真的帮不了啊！”
“陶酒！”
“在！”
“钱你拿了，你在耍我？”
“还没放兜里，要不钱还你？”大少分明是你在耍啊，我总不能跑到你那去上课吧？
收钱办事也要分时间段，看看能做多少事。
“呵！”徐晰湛冷笑了一声，转身走了。
陶酒心想真是钱难挣屎难吃！让你手快，让你多嘴！这下难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