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酒坐在座位上犹豫着要不要等会下课的时候把钱拿去还给徐晰湛。
这钱她怕是有命拿没命花啊!
一边是有钱有颜的孟三小姐,一边是恨她入骨想要她滚蛋的陈舒。
虽然她现在16岁了。再过两年就可以离开徐家。
可是就她这个成绩去哪是个大问题,要是她是学霸就好了,这样她还可以硬气一点。
她也不能一直靠着老爷子,现在孟霜来了,他们最后才是一家人,等老爷子走了,她最终只是个外人!
她很清楚上辈子的徐晰湛有多孝顺,这辈子虽是与陈舒日渐冷淡。
陈舒始终是徐晰湛的妈,但是总觉得徐晰湛不像徐城他们。
要不是徐晰湛有三分像陈舒,陶酒都要怀疑徐晰湛到底是不是徐城的儿子了,毕竟徐晰湛长得真的一点都不像徐城。
上辈子好像隐约听说徐晰湛长得与过世的陈敏苡一样。
而陈舒与陈敏苡又有些相似,陈敏苡就是陈家抱错的养女。
好像二十岁的时候死了,那是老太太最喜欢的一个后辈了。
当初抱错事发,陈敏苡被陈舒闹着赶出陈家。
还是老太太去接她回来徐家老宅,陈敏苡从小与徐城订婚,即使不是陈家女,老太太还是只要她做徐家媳妇。
不过自从徐城知道陈敏苡不是陈家女儿,他就不肯娶陈敏苡,他当时告诉老太太错了换过来就行了!
他看重的是权势,没有了陈家做为后盾的陈敏苡就算有老太太护着也没用。
毕竟徐城不喜欢,陈敏苡也不喜欢他。
两个闹开之后,徐城如愿娶到了真的陈家女儿陈舒,陈敏苡在徐城娶陈舒时不辞而别了。
后来听说陈敏苡与一个家仆之子私奔最后死了。
老太太因此记恨了陈舒,不让陈舒到老宅。
以上都是上辈子陶酒听来的版本,事实如何她是真的不清楚。
好像脑子里除了徐晰湛其他再也装不下,也记不清楚。
孟霜出现后,她现在冷静下来反复回想,这一年似乎还发生了一件大事。
周菁菁死了!对了,陶酒记起来了,徐子谦最爱的周菁菁死了。
也是被车撞死,听说对方是酒驾,又刚好去村里谈事回程时遇到走夜跑的周菁菁。
听说那时候是徐子谦对周菁菁告白了,然后她心慌意乱之下跑走了。
结果没跑出去多远就被撞飞出去,徐子谦着急送她去医院,并没有去关注司机的模样和车牌。
等到医生宣布周菁菁不治身亡后,徐子谦发了疯的寻找凶手。
可是落后的村庄,泥泞不堪的道路,没有路灯没有监控的时代。
徐子谦想要撬开村子里那些人的嘴很难,耗时两年多,在威逼利诱之下,最后只抓到了一个同村喝醉酒的大汉。
周菁菁死了,徐子谦也废了,徐晰湛被迫展露锋芒。
19岁的他一个人撑起了和徐子谦合伙的公司,挤身跃上了商业圈顶端。
可是有什么用呢?最后一个真心实意对他好的人就这么颓废地醉酒度日。
徐晰湛急在心里却没有办法,那几年徐晰湛自己一个人忙得焦头烂额心力交瘁!
一方面怕徐子谦趁他不注意时自杀,一方面要防止徐城陈舒等人给他添麻烦。
为此他患上了很严重的胃病和抑郁症,因为至亲的贪婪纠缠,徐子谦数次轻生。
徐晰湛守着这些财富都是为了给徐子谦,他始终觉得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徐子谦的,他只是帮忙看管。
没有徐子谦就没有现在的他,也没有了这些财富。
在他最脆弱难过无助身陷囹圄的时候,是徐子谦对他伸出援手拉他站起来。
然后一步步教会他生存,一步步教会他独立强大。
可徐子谦也只是比徐晰湛在四岁而已啊,徐子谦做得甚至比徐城这个父亲还要尽心尽力。
可是这样好这样阳光的一个人,为什么没有好报啊?
陶酒回过神,她一定要阻止这场悲剧。
头好痛,她好像还是忘记了很重要的事,可是明明记忆在脑海里怎么会想不起呢?
不行,总觉得这事与这场悲剧有关,快想起来啊!
陶酒越想越气,忍不住捶了几下小脑壳。
一旁的程佳愣了一下,拉住她还想继续捶脑袋的手,“不是,你怎么了?早上捡钱了?”
陶酒震惊,“你怎么知道?”
“啊?真捡钱啦?是不是知道是哪个掉的啊?”
“咋这么问?”
“你这都懊悔得捶脑袋了?怎么这钱还是徐少的吗?”
陶酒忍不住给程佳一个大拇指,“佳佳,你真的不考虑去当算命吗?”
程佳一愣,“真让我蒙对了?”
“是啊,宝贝!”
“哇!你活得不耐烦了吗?徐少的钱才敢拿,嫌命长啊?”徐少等会把你皮都扒了,你连哭都没机会哭了。
“我也不想要,还在纠结!”陶酒苦恼地趴在课桌上。
程佳推了她一把,“纠结啥啊?赶紧还回去,早还早完事。”
“啊这……”好像还不回去了,徐少早上那样子估计气狠了。
程佳苦口婆心道,“你看徐少那样就该知道钱不能拿了,你听我的跟徐少道个歉,请人家吃个蛋糕赔罪!”
“可是这钱是徐少亲手拿给我……”
程佳一惊,“你不是说是捡的吗?咋又变成徐少亲手给了?不是,你老实交代,这个周末没去你家,你跟徐少怎么就发展到了可以给钱的地步了?”
陶酒捂住程佳的嘴巴,“好姐姐,注意音量。还有你不要乱说,什么发展不发展,这是徐少让我做他的挡箭牌!”
程佳扯开手,“徐少的挡箭牌?你傻呀?你看看这学校里至少有一半是徐少的爱慕者。等会你出来挡箭都得被扎成刺猬了!赶紧把钱退回去,这钱哪挣得了?去洗盘子都比这事轻松。”
陶酒嗫嚅道“佳佳,可能退不回去了?”
“为啥啊?”
“我早上拿过钱,徐少才说这事,我当时就把钱递还徐少了,他不收啊!还冷笑一声说我在耍他?我的天啊!我第一次发现白天鹅也会强词夺理。”
程佳递给陶酒一个“你完了”的眼神,“小酒,你惨了!但凡你之前对徐少舔狗一些,徐少也不至于这么坑害你。”
程佳看着郁闷的陶酒,忍了一会还是忍不住了“哈哈…怎么办真的有点好笑又觉得你好倒霉!”
陶酒:……要不我现在开始对徐少舔狗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