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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二章君、顾幸会

    安安静静、细嚼慢咽地吃得差不多,阿婆正要去拿那还躺在蒸笼里的饭后甜点,却忽然听见蒋岌薪的声音,由远及近:“我回来了~喏,还捎回一个人。”

    四人闻声转头看去,眼见他自不远处,至面前落地。待彻底确认他“捎”回来的那个人是谁,李慕儿差点把嘴里的半口粥给喷出来。

    秋绛瞬间失了神,但也只瞬间,因为什么都不及身边那位重要,而那位,这会儿突然咳得像是快要气岔。她连忙起身抚拍她的后背,“慕儿,没事吧!这是被什么呛着了呀?”

    顾初莫名愣了一下,接着才舒展开神情,扬起了笑,“思怡,你回来了!”

    见他略惊喜地三步并作两步,走近前来,李慕儿强行止住了咳嗽,以最快的速度整顿好形象,才转过身正对他,但不知能说什么,只是笑笑。

    在这短短十几秒内,狐狸已从“心底”带回了那极度简练,而没有任何商量余地的应对措施:“她说,交给你了。”

    这回答并不出意料,但她还是难免感到一阵失望和无力……

    顾初在距离她一步远近的地方站住,目光落定,突然显得有些无措,他欲言又止半晌,最终有些局促地憋出一句:“你……最近可好?”

    这时,医馆后院已在不知不觉中就剩下了他们三个——阿婆、翟檠和蒋岌薪自知碍事,一开始便悄悄地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对于他那真心关切,却也真的令人感到几分疏离的一问,李慕儿回以轻笑:“嗯,沉疴已解,且能运灵修真了。”她一边说着,一边抬起手,点点光斑于指掌间缓缓凝聚,唤出了那柄紫银剑。

    顾初微微瞪大了眼睛,惊讶之余,由衷地为她高兴,“太好了思怡!——是季先生的同门为你修复了经脉,重塑了灵根?”

    李慕儿垂眸默了下,随后重新扬起轻笑:“他们治好了我的病,教会了我如何修炼。”

    ……

    与此同时,医馆前堂,阿婆忍不住向另外两人发问:“那后生是谁啊?”她不自觉压低声音,“看他仪表、气质,也不是一般人哦!”

    蒋岌薪无奈一笑,摇摇头,调侃道:“阿婆,你又看好了这个?我记得您那外甥女儿,不是前段日子成家了吗?”

    “啧,这小子!”阿婆顿时拉下了脸,转向翟檠,手却指着蒋岌薪,故作嗔怪道,“你也不好好调理调理他!”

    翟檠耸肩摊手,撇撇嘴,“这世上,能调理他的,我如今就指着阿境一个人咯~”

    ……

    就这样,医馆内外,两边的人分别说着各自的“梯己话”。过没多久,君澄境回来了。

    跨进大门,他一眼就看见了那坐在一块儿,无所事事聊天的三人,“怎么了?你们……这是在等我吗?”

    “谁等你啊,这都吃饱了。”蒋岌薪不屑地说着,抬下巴指了下翟檠和阿婆。

    翟檠接着他的话向君澄境道:“宁熠也还没吃呢,待会儿你俩一起吃,眼下慕儿她们正和顾公子谈事情,我们不便出去打扰。”

    “顾……?”君澄境不自觉蹙起了眉,迟疑地吐出一个字音。

    他的嘴刚一动,蒋岌薪便抢答似的说道:“对~就是那个,和慕儿从小一起长大的——顾、初。”他故意停顿,将这两个字咬得格外清晰,“他们这会儿,正叙旧呢。”

    话音未落,翟檠就像条件反射似的,在桌底踢了他一脚。

    听言,君澄境眉眼间掠过一丝微妙的情绪。

    阿婆从自己问顾初是谁,却遭到蒋岌薪故意的答非所问、转移话题时,便感觉到,这几个后生之间许是有着不足为外人道的隐情,至此,她完全确定了这个猜测,于是在蒋岌薪被翟檠踢的那一刻,向君澄境招手笑道:“阿境,先过来喝杯热水呀,还傻站着作啥。对了,你去人家,给他看得咋样啊?”

    “诶是啊,”翟檠好像这才想起,君澄境出门是干什么去的,“你这来回比我预料的要久得多,是被啥事绊住了?”

    “嗯,是出了些意外,”君澄境一面回答,一面在蒋岌薪身边坐下,伸手就拿过他的杯子,理所当然地喝起了那温度刚好的枸杞红枣茶,“他母亲听说这次上门看诊不用花钱,就拖着我给他们家里所有人,并几个正好在他们家做客的亲戚,都看了一遍。”

    看他带着几分疲惫与无奈地说完,蒋岌薪神情复杂,“噗哧”一声,不知是笑是气:“你哑了还是傻了,不会说个‘不’啊?”

    君澄境置若罔闻,自顾自品着手中茶。

    蒋岌薪本就没指望他能搭理自己,于是说完要吐槽的,便直接转向了翟檠:“不是叔,咋能不要钱呢!”

    翟檠即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重建口碑,总需要些成本的。你不看看眼下这处境,咱要是再不做点什么补救、挽回一下,以后啊,恐怕都没人来普济医馆看病了。”

    “嘁,‘补救’个屁啊,咱又没做错什么。”蒋岌薪十分不屑地撇了下嘴,“再说,这医馆名声被我搞砸,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要真撑不下去,那早关门了,还等到如今呢?”

    翟檠抛去个“懒得和你多说”的白眼,随后转头看向君澄境:“那你给他们开方子了吗?”

    君澄境点头,“有几个人让我开了。我和他们说,若肯赏脸来普济医馆抓药,会给各位再多便宜些,且担保一定都是上好药材。翟叔,我这自作的主张,不知有无不妥?”

    翟檠刚咧嘴笑出声,还没说话,却听蒋岌薪嘟囔道:“你谁啊,一个‘新来的’,能担保什么呀?只有你才信他们会信你——嘶!”一语未了,他又被翟叔踢了一脚。

    翟檠压根没“看见”他那掺杂着委屈的控诉的神情,只是冲君澄境亲切地笑着,“妥的妥的~哎哟,我果然没有看错人。这下好,普济老爷终于获个得力人儿了!”

    蒋岌薪随即脱口而出:“终于?那叔您这么些年是连自己都看不上啊?”

    翟檠“友好”地瞥他一眼,抿了抿嘴,“是~我也算不上得力,毕竟这些年竟把你惯成这样——”到这,他突然瞋眉怒目,腾的站起来,探身照他的脑门砸下一个大爆栗,“如此目无尊长!”

    见状,君澄境就像下意识地向后躲了躲,似生怕翟叔那突然爆发的火气会殃及自己,且并无丝毫要搭救蒋岌薪的意思。

    猝不及防遭到那无情一击,蒋岌薪捂着额头逃也似的离开了座位。“啧,我就随口开个玩笑,干嘛啊!”

    翟檠不理他,自顾自整理一下衣袖,气定神闲地坐了回去。

    阿婆看了看眼前三人,笑道:“行啦,你俩啊,有时谁也没比谁强到哪儿去,我看,日后医馆确实只有阿境这一个完全靠得住的人咯。”调侃着说完,她放下手中的空茶杯,站起身来,“我得回去了,改天再来蹭你们的茶喝~”

    “我送送您。”翟檠起身,先行几步,为她清开了必经之路上可能的障碍(就是两张其实并未阻挡通道的小板凳)。

    蒋岌薪随之跟在了她身边,同样也是一副过度小心的样子。君澄境不明就里,只是按自己本来要做的,礼仪性地随着。

    阿婆看看翟檠,又看看蒋岌薪,有些不满、嗔怪地皱起了眉:“我就跌过那么一次,你俩用不用这么当回事儿啊!真是痱子当发背(背上生痈疽)治,我还能爬山呢!”

    翟檠笑笑,用哄孩子的语气回道:“阿嬷~人总要服老的呀,不是我们小题大做,只是这岁数的人,在这上头,真不能掉以轻心的。”

    阿婆无理反驳,叹了口气,“好啦好啦,你仨站住!这几步路呢,你们就这么样,好像啥大事似的,反弄得我怪闹心的。”说着,便挥手将三人赶回了医馆,没再给他们留任何发出异议的余地。

    趁着另外两人的视线还停留在外面,蒋岌薪脚步一旋,径往后院走去。

    “嗯?欸欸欸,你干啥去啊!”翟檠莫名咯噔一下反应过来,想拽住他已是来不及,只好用压抑的气音严肃呵斥。

    相较于他的如临大敌,君澄境真是淡定得有点过分了:“翟叔,别管他,看他又能兴出什么事来。”他声色平静,像是早已料到那人想干什么,又或是……清楚地知道自己阻止不了,所以干脆直接省下那些注定会浪费的力气。

    听见他这么说,翟檠立马从那习惯性的焦虑中反应过来,随即想开了,OS:“阿境都这么说,那我还操心个啥,而且他们之间的事,与我什么相干啊?宁熠这会儿要去后院,也不用我这未知底里的人拦着。”

    与此同时,蒋岌薪一边自顾自地走,一边却唤出了炽天,操纵它飞到君澄境身后,推他往和自己相同的方向来。

    看着那道不管不顾的背影,君澄境不禁轻叹口气。他给了翟叔一个“不用担心”的眼神,随后顺从地迈开步子,直朝蒋岌薪走去。

    他们来到后院,就见那围坐一处的三人彼此无言,似正陷于某种并不严重但却难解的尴尬境地。

    没有丝毫悬念,带头打破沉默的,是蒋岌薪的声音:“怎么了这是,咱俩来得不是时候?还是三位的梯己话已经说完了?”

    一见君澄境,秋绛便下意识地站了起来,但发现那人已是收敛气息,她提起的心立马又放下了。

    秋绛那顿时显露的抵触与戒备,和定睛之后即刻又松下的一口气,都被顾初看在眼里,放在了心上。

    他意识到来者不简单,遂扬起标致的礼貌微笑,迎上前,接过蒋岌薪的话茬儿:“季先生就是这么爱说笑啊。在下正准备走了,刚要进去和你打声招呼呢。——请问这位是?”

    蒋岌薪笑笑,没轻没重地拍了拍身边人的后背(粗暴地将他往前推),“这是我同门师弟,医术什么的虽当然是远不及我啦,但论修复李姑娘的经脉,还是算游刃有余的。——阿境,这就是我跟你说的顾公子。”

    君澄境没在脸上表露出任何情绪,只仿佛无意地瞥了他一眼,随后向顾初拱手:“君澄境,表字离弦。”

    看到他面无表情地,做出这无比“利落”的自我介绍,蒋岌薪默默别过了头——差点没绷住。

    李慕儿避之不及,看见了季先生那像是快要憋出内伤的表情,她只想找条地缝儿,拉着此刻明显也一样难受的秋绛,一起钻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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