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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三章与谁愿违的结果?

    “幸会,君先生。”顾初拱手颔首,笑容依旧,“想来你也是已了解这其中详情的,我就省去那些弯弯绕绕吧。”

    他笑着,很自然地回头看了一下李慕儿,才重新与君澄境对视,继续说道:“我和思怡,家中世代交好,情谊匪浅,如今见她康健无虞,我亦深以为幸;大恩不言谢,君先生日后若有什么事,用得着在下的,便开尊口,顾某定当在所不辞。”

    话音未落,蒋岌薪煞有介事地凑过来,瞪着一双大眼睛看了看顾初,又看了看君澄境,而后非常“认真”地说道:“那敢问这里边儿算上我吗?或者,到时我可以替他开那口吗?”

    顾初的笑容僵硬了一瞬。他本以为自己已经接受且适应了这人有病似的疯癫无礼,但此刻发现,其实并没有,完全没有,从来都没有。

    应该是由于不忍心,君澄境不待他作出回应,先开了口:“顾公子客气了,为医者,治病救人原是本分,何谈谢不谢。”

    面带若有若无的浅笑、以不痛不痒的语气说完这句话,他偏头看了蒋岌薪一眼,随后抱歉地对顾初轻轻一笑道:“我这师兄惯爱打诨,之前定也是没少唐突顾公子,我在此,一并替他向顾公子赔个不是。”

    就这样说着,他微微向对方欠身颔首,一时所显露出的气质,令人颇有种,他是谦逊温良的、温柔和顺的……错觉;完全不见了方才做自我介绍时,那几分冷淡与高傲。

    蒋岌薪皱眉瞅着他,一副像见着什么怪异生物的表情,“观察”半晌,似还是无法理解眼前的一切。“不是,啥时候轮得到你替我‘赔不是’了?而且顾公子都还没说什么呢,你就这迫不及待地往我身上揽错儿,你想干嘛呀你!“

    说完,他却又将目光挪到了顾初身上,“忿忿不平”的表情直接收敛,变成了一副完全正经的神色:“既说到这儿了,那就请顾公子恕我直言了:在下的确有事相求。”

    君澄境看了他一眼,神情间流露出些许无可奈何的疲惫。

    “季先生请讲,”顾初轻轻一笑,回应道,仿佛这事如此,才是理所当然的,“只要是力所能及之事,顾某定当尽心尽力。”

    蒋岌薪莫名往李慕儿和秋绛的方向瞥了一眼,同时径自走去搬来两张板凳,在院中坐了下来,“顾公子不急的话,咱俩坐下慢慢说?”

    在看见季先生一手拿起一张板凳时,顾初便不自觉流露出了略感不妙的表情。此刻对于那人状似没心没肺地一问,他不语,面上维持着礼貌,风平浪静,心下却已然冒了火:“你说急不急?不是你把我从家里‘偷’出来的!不急着回去,难不成还等我爹发现我反了,敢在他眼皮底下偷溜了吗——”

    眼见这番情景,君澄境的浅笑中透出几分了然,像是从表面窥见了他心中那并不小的情绪起伏,遂走上前,及时救场:“顾公子不必为难,宁熠这或许就只是惯常地耍一下贫嘴;便是真有事相求,那也不是要紧的,否则他可容不得‘慢慢说’。”

    听言,顾初顿了一下,随后反而显得更加尴尬无措了。其OS:“要不要紧,你倒是说呀,什么事一句话!你不急我可急!我总不能真顺着你这话,就当这厮是在耍贫嘴吧?他都说了‘有事相求’,我要是就这么不当回事、一笑而过,那我方才信誓旦旦说的那些,岂不成个笑话?”

    李慕儿终于看不下去了,走上前,打算救“她”这(在那两位先生面前显得颇为)弱小、无害的世交,于“水火”之中,“若愚,你快先回去吧,要是让世伯发现你不见了,可不是闹着玩的,到时别说帮季先生的忙了,怕是我们要见你一面都难。”

    用平常轻松的语气说着,她轻轻一笑,“那些要说的,我们方才也都说清楚了,眼下,至少我和秋绛这儿,应该已没有让你忧心的了吧?”

    顾初看着李慕儿,默默听着,待她说完,便将目光再次投向了旁边的秋绛,眼中透出几分隐晦而复杂的情感。“嗯,亲眼见到你俩都安全无虞,我确实是放心了。”

    他露出那标志性的、明朗而毫不做作的笑容,对秋绛和李慕儿说完,随后转身,向蒋君二人作了个揖,“那在下便先行告辞,思怡和秋绛,就有劳二位先生费心关照了;待在下处理完家中一应事务,定备厚礼登门拜谢。”

    温和诚恳地道完这番“礼数话”,他放下拱合于身前的双手,表情看似没变,实则变了个彻底——微笑在保持标准弧度的情况下,内核不复原本的谦逊平和,变成了几分混杂着傲慢的威胁:“鉴于在下暂无法履行方才所许之事,我打算回去后,便派两名得力的心腹前来,且当为医馆添些人手,权作是给顾某一个未功先补过的机会,望勿推辞。”

    这话还未到一半的时候,蒋岌薪便知道不好,至听见那被他故意轻轻带过的“心腹”二字,脸色彻底变了,正要“开火”,却立即遭到了君澄境动作和眼神上的双重制止。

    拦下了差点发作的蒋岌薪,君澄境向对面那人露出不卑不亢的礼貌微笑,上前一步,颔首道:“难为顾公子有如此心意,鄙人却之不恭,正好医馆也确实缺人手,那就有劳足下费神,选派两个伶俐能干的人过来了。”

    李慕儿在一旁看着,整个过程不动声色,实际内心已是变换过多种情绪。看到顾初那笑着笑着就忽然“变了个人”,她丝毫不觉得意外,甚至是正中所料;但在目睹君先生那异常友好(也许是友好吧)的反应后,她却不由得感到了一阵难以自制的恐慌。

    在对君澄境又补了两句客套话之后,顾初看向一旁,同时神情恢复了常时的温和,“思怡,秋绛……照顾好自己,有什么事,便让人捎信给我。我先走了。”说完这莫名词穷的嘱咐,他慢吞吞地抬手唤灵,同时将自己因隐忍而游离的目光彻底拖离了原处……

    目送那人御灵离开,君澄境回过头,眼神径直落在了蒋岌薪脸上。

    其时,蒋岌薪不知已经盯了他多久,视线甫一相撞,即刻爆发:“你干啥呀——嫌这日子还是太安稳了?以往正经地招个普通人来干活儿,我都烦得窝火呢,你倒好,张嘴就给医馆添置了一对耳目,我这清闲日子,算是断送在你手里了!”

    这一顿发泄完,他才搭理君澄境刚刚作出的眼神示意,顺着其视线回头往后看去,接着冲她们露出抱歉的一笑:“陆姑娘你不是普通人、李姑娘你也不是。”

    话没说完,翟檠从屋里走了出来,略显不耐烦,没好气地问道:“干啥呢?又这样大喊大叫的……”

    蒋岌薪立马指着君澄境的鼻子,对翟叔露出一副告大状的表情:“叔,他给咱医馆招到新人了噢!”

    “哦,那这是好事儿啊。”虽然已知,这招到的并不是简单的“人”,翟檠却淡定非常,仿佛是真的打心眼儿里,不将其当回事。

    蒋岌薪随即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仿佛不敢相信眼前这位是真的翟叔。他只当是自己没说清楚,快步赶上那气定神闲走向灶台的人,追着说道:“人是顾三少爷派来监视咱的眼线啊——”

    就像对他那如临大敌的声色根本不闻不见,翟檠一点反应也无,只是自顾自坐在灶前的小板凳上,拿火折子点起火来,甚至以“顺理成章”的口吻说了一句:“你饿了吧,灶上,自己看看什么想吃的,我好给你热。”

    蒋岌薪顿时噤了声,一脸懵逼地转头看向君澄境,眼神仿佛在说:“你把翟叔怎么了?”

    君澄境双手抱在胸前,耸了下肩,不以为意地笑笑,莫名现出几分得胜者的姿态。

    见此,蒋岌薪随即将目光转移到了那两位姑娘身上,神情像是求助,又像是在恳请别的什么。

    对方二人不约而同地摇了下头,向他露出了爱莫能助的表情。李慕儿无奈笑笑,说道:“若愚既已做了这个决定,且还当着面儿清清楚楚地说明了,这事儿,怕是谁都难改变的了。”

    但见蒋岌薪直接加重了表情中的“可怜”成分,她紧接着又补充一点:“况且即便要让他改变主意,现下也来不及了:当时没提,反而之后才去说,让他不要那么做,只会加重他的疑虑。”

    这一番话听完,翟檠像是终于让自己的思绪接入了当前的主题,抬头,看向蒋岌薪:“人要来就让他来呗,咱理不亏心不亏,怕什么别人‘监视’,你要是觉着多俩闲杂人,在那儿晃荡碍眼碍事,那把他们当空气就好了嘛。”

    见他还真就没把这当回事,蒋岌薪彻底绝望,肩膀一塌,脸上的所有情绪瞬间褪去,整个人只剩下了那名为“认命”的淡漠:“叔,我饿了,您看着热吧,我什么都行。”说完,他就顶着那副“魂儿都被抽走了”的颓丧样儿,转身,一屁股坐在了刚才的那张板凳上。

    看着这人“失神落魄”地,以双肘撑膝,将下巴搁在了手背上,就此不动了,君澄境的唇边浮起了一抹忍俊不禁的笑意,若无其事地走过去,在旁边坐了下来。

    翟檠正拨柴控火,但那好像天生就闲不下来的脑回路却又让他突然想起:“对了,那人奉命来医馆干事儿,是真能供咱使派,给咱做些杂活的吧,不是就光监视的吧?”

    见他突然一顿,猛地转过身,像在说一件攸关自己人身安全的大事般,异常认真严肃地问,在场另外四人齐齐愣住了。不过一秒,蒋岌薪噗哧苦笑出声:“叔,您是不是漏了一句:如果他们可以在监视之余,帮忙干些属于医馆里的活儿,那工钱,应该不用我们(重音)出吧?”

    “昂,没错。”翟檠不假思索,十分干脆地点了下头,毫不掩饰甚至巴不得似的肯定了他为自己“补充”的这个问题。

    随之,李慕儿、秋绛和君澄境先后流露出了不同程度的、似笑非笑的神情,见状,翟叔摊手耸肩,回以一副“这有什么好笑”的表情:“不然呢?要是不能给医馆干活,或可以干活,但却要咱另外多出一份工钱,那对医馆有啥好处啊?这样没啥可指望的,纯粹就是多了俩袖手之人,每天就白白站那儿旁观看着,这、这怕别弄得日后,医馆门前真可罗雀了。”

    看翟叔可谓毫不顾忌地吐露着这番心声,蒋岌薪神情间浮现的惊诧逐渐加重,但直待其说完,他才出言提醒道:“叔啊,你是不是只顾‘尾’,忘了‘头’了呢,”他轻轻往那两个姑娘的方向偏了偏脑袋,“那俩‘袖手人’来这儿,根本是为了啥啊?”

    翟檠顿时愣住了,露出“大事不好”的表情。他慌忙站起身:“哎哟哟,李小姐、陆姑娘,这、这、这——真对不住,嗐呀!我只想着我自已了……”

    “不、不会不会!情有可原,情有可原。”见其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演的,而是真的在为自己的失言找补,李慕儿连忙摆手说道,同时下意识地往蒋岌薪方向瞥了一眼。

    然而秋绛的反应却较之淡定多了,她一边劝慰似的拍了拍李慕儿的肩膀,一边对翟檠轻笑道:“行啦叔,谁不晓得您啊,哪个念头不为医馆操心的。”

    确定她的声色并无丝毫作假,而是真的对翟叔的言行觉得正常,且完全理解,李慕儿已分不清,自己这会儿是真的放了心,还是又起了另一番猜疑……

    “唉,老了老了,就容易口无遮拦的,都见多啦,谁还怪您呢~”蒋岌薪故作揶揄地笑笑。而后,他转移话题,问道:“刚说那是什么意思啊,啥门可罗雀?”

    翟檠叹了口气,摊手,脸上露出几分生无可恋,“人都被吓跑了呗……有你一个还不够,这又多了俩整日紧盯着医馆动静的生人,谁还敢来咱这儿看病抓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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