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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彼此“拿捏”

    李慕儿没有回答,却是缓缓停下脚步,动作似有些迟疑地转身,朝那股气息消失的方向望了一眼。“……果然,刚刚那出纯属巧合(真是‘亲爹’啊,连走岔路都能一样……?)。”

    听见她这句劫后余生般情不自禁的感慨,金莺的心反又提了起来,“可真是奇,世上真有这么巧的事吗?如果一直走的都是大路倒罢了,但咱当时可是故意岔了好几个巷口呢!”

    李慕儿回过身,抬手撩起半边纱缦,对她露出一个安慰的笑:“好啦,无巧不成书——谁知这世界不是一部巨大的话本子呢?哎呀走了走了,甭想这么多嘛,带我去吃好吃的先。”

    似乎是受她那没心没肺的样子影响,金莺心中的紧张担忧不觉缓解了大半。她定了定气,调整好状态后,重新牵起了李慕儿的手,“嗯,走吧。”

    与她俩和那位不知名高人“分道扬镳”同时,普济医馆,君澄境被蒋岌薪推着,“丢”出了门外。

    “既然阿婆家也找不到人,那你还掉头回来干啥,不直接上街找人去?好像我晓得他们的去向似的……”

    君澄境静静看着那人没好气地嘟嘟嚷嚷,半晌,声音消停,他才淡淡开口:“凭什么你不和我一起去?”

    “我——万、万一她们回来呢?”蒋岌薪抱着胳膊,摆出一副强词夺理的神态,“当然得有个人留守啊。”

    “还有翟叔呢。”对面回应不温不火,却令人深感威胁。

    他一下被噎死,视线逃也似的游离向别处。“呃、呃……我、我得留下啊,你想想,万一有不速之客呢!你忍心让他一个老人独自应对?”

    一语未了,君澄境狐疑地蹙起了眉,“什么不速之客?”

    蒋岌薪倏地合上了嘴。偏头不看那人,半晌,他清了清嗓子,用极其不耐烦的语气道:“哎呀,你不晓底细的事情多着呢,我没法一件件都跟你解释清楚,反正,按我说的做就对了!谁还能坑你不成?”

    君澄境只抓着自己关心的重点:“那就有一件说一件。眼下,就说你所谓的不速之客是谁。目前我见到的唯一一位‘不速之客’(顾初),可是你带(重音)来的。”

    蒋岌薪心里发虚,但表面始终维持着那副有恃无恐般的傲慢姿态。

    “啧……”他撇撇嘴角,一脸不屑,“行吧,反正该说的我都说了,听不听,你的事,和我没干系。”他耸耸肩,没事人一样转身走回屋里,“唉~我就多余操这心的,毕竟在下和李姑娘又没有什么瓜葛,不像某人~是和她‘近’得不能再近了。”

    没人看见,在他说完这番话后,君澄境淡淡垂眸,看向地面,耳根处泛起一抹若有若无的浮红。

    蒋岌薪强装着事不关己的态度,满心留意着身后的动静……最终,他还是受不了君澄境那实在令人恼火的沉默,没忍住转回身,愤愤道:“你真的不放心,那就麻溜地找去啊!好像只要杵这儿呆站一会儿,便能让她知晓你心意了似的——”

    听到这,君澄境抬眼,脱口而出应道:“我无所求,也不在意她知晓与否。”

    蒋岌薪话音戛然而止,表情就像是被塞了一口,某种无法描述的东西……“得,我管你去求去予呢,凑个完蛋才好!”他一摆手,转身一屁股坐在了茶桌旁。

    看他就那么悠闲自若地翘起了二郎腿,君澄境知道,再没什么好商量的了。

    他正抬腿要走,却听蒋岌薪又冷不丁地出声,语气不痛不痒:“他们四个连声招呼都没打就自顾自溜了,或许是碰到啥意外,或是突然有什么紧急的事,但你都不用过分焦心,这八成不是多大的事,否则韬然那家伙即便是用喊的,也会向我发出求救,除非——”

    说着,他忽然将椅子往后挪了挪,看向门外,“除非有哪位神人,在这光天化日下,在不知不觉中,让他们四个瞬间、同时不省人事。”

    耐着性子听完他这番话,君澄境依旧拧着眉头,忧虑的情绪不仅没有丝毫松解的迹象,反似又紧了几分,“可谁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遇到事的,如果当时他们并不在附近,情急之下,又怎么告知我们呢?”

    “我说了您老不用急~”蒋岌薪似无奈地舒了口气,接着却往后一靠,双手放在脑后,给人一副颇为闲散的模式,“你没忘你俩如今气息相通吧?——别光盯着这事儿的坏处噻~”

    君澄境一顿,随后眼睛不觉微微睁大,透出恍然大悟般的情绪。

    随后,他轻飘飘地“嗯”了一声,转身就走,一面低头,在指掌间凝起淡蓝的光斑。

    灵力汇聚,逐渐形成一个掌心大小的光团,悠悠飘向空中,像在搜索探测什么般,原地兜转片刻,而后便锁定了某个方向,径直飞去。

    君澄境唤出清尘,随着那如流星拖着尾巴远去的“灵力分身”,出发寻找那位与自己“同气相应”的人。

    目送他离开,蒋岌薪收回那意味深长的眼神,挪动椅子,回到了原位。

    他随手拿起面前的空茶杯,把玩起来,略夸张地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唉,兄弟,可别怪我把自己择得这么干净哈,这是在为你的终身——也是为我的终身,着想呢~”

    话未说完,翟檠不知从哪儿现身,走到他身旁坐下。

    顶着侧边那道仿佛想要将自己整个人看穿的目光,蒋岌薪莫名心虚,轻促地横眸瞟了他一眼,“……嘛呀?”

    看着他故作镇定的样子,翟檠唇边竟浮现出一抹耐人寻味的坏笑,“咋,看都不让看啊?”

    “嘁~”蒋岌薪煞有介事,高傲地摸了摸自己离他更近的那侧脸,“是啊,我这俊美的容颜,哪是让人随便看的?”

    “噫!”翟檠看着他,身体后倾猛打了个激灵,龇牙皱鼻,合成一副极度嫌弃的神态,“也是亏你说得出,这脸皮,真真比牛皮还厚。”

    蒋岌薪骄矜地“哼”了一声,手托腮帮子转向另一边,没有说话。

    见他并不老实,翟檠转而选择主动出击,直奔正题:“你是真有那么大把握,保准他们并没有遇到危险,还是你这心、胆真的比天还大?竟敢让阿境独自去找人?”

    蒋岌薪不为所动,就那样拿后脑勺对着翟叔,以十分慵懒的语气应道:“唉,我哪来这么大能耐,能有此等把握呢,只是有关李府的事儿,我着实不想再掺和了。再说能有啥危险嘛,顶多不过姜夫人派出的那些耳目,那啊,尽是些蠢蛮草包,韬然一个就能对付一打,何况还有他师姐和秋绛嘞,且李姑娘自己也是个机灵人儿。”

    听他如此轻描淡写、“明哲保身”的态度,翟檠无奈地摇了下头,轻叹一声,“是因为李将军来信吗?”

    蒋岌薪原本懒散的身姿似乎僵了一瞬,“啧,还是瞒不过您哈……不是说好不乱翻我东西的嘛?!”

    翟檠轻促地哼笑一声,语气带着些许调侃:“咱俩之间,只‘说好’但不作数的事情多了去了。”

    说完,紧接着便恢复正经:“这封信都到手三天了,你不会还没想好怎么回吧?”

    闻言,蒋岌薪倏地坐直了原本歪靠着的身子,回过头来,一脸匪夷所思,并掺杂些许惊恐:“你咋知道我没回信嘞?!”

    翟檠咧嘴,人畜无害地一笑:“这要告诉你,我以后,可连底儿都没了。”

    他摊手表示无可奉告,随后接着问:“那你想咋办?迟迟没个回信,不怕他把你那好不容易择净的嫌疑又扣回来啊?”

    蒋岌薪轻巧地耸了下肩,歪着头,一副“要死就死,无所谓”的表情,“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要真有那心,他倒亲自找来啊,我恭候着,还他一个毫发无伤,反较以前更周全十倍百倍的女儿。”

    “哎噫……”听言,翟檠反应不小,连忙一摆手,表情就像是听见了什么莫大的忌讳,“得得得!你这盐酱嘴就别在这儿闲放屁了!咱蔽处,可担不了此等大驾!”

    见他那添油加醋的“晦气”样儿,蒋岌薪顿了下,而后略带无奈和不屑地笑笑,摇头咋舌:“啧啧啧,至于嘛叔,他是活阎王还是怎地,就把您唬得这样?您不是说咱‘行不亏、心无鬼’,任他啥事都不怕吗?

    “嚯哟,”翟檠倏地冷笑,不无嘲讽努了努嘴,“你啊,就靠说这些厉害话撑场子了,全身上下最活络的地儿,也是最硬的地儿。哎~也不知是谁,先前竟吓得个半死~咋这一转眼工夫,就变得如此磊落坦荡、无所畏惧啦?”

    面对眼前那阴阳怪气的翟叔,蒋岌薪终于将懒散歪着的脑袋给摆正了。

    他嘴角往下一撇,双眼微阖,组成了一副异常“严肃”的表情,“叔,说正经的,你觉着,我要帮他俩分离气息吗?”

    翟檠顿时皱起了眉,神情透出几分不可理喻的感觉,“若能做到,那是当然啊!不然呢?你还真以为光凭这个,他们便能假戏真做呢?实话都是丑话,我只不怕跟你说:那些达官贵人之家,可尤其在意门户的。就算且抛开这些俗理不谈,你真要撮合他俩,也得用些巧方法噻,不带这么莽的——”

    听到这,蒋岌薪顿时来了精神,眼前一亮,扬起满是期待的笑容:“那您快说说,该用什么‘巧办法’啊?”

    然而随着他迫不及待求知若渴地凑近前去,翟叔却往后一靠,摆出故弄玄虚的姿态,“那——你可得听我的话,都照我说的做,我才好当你这‘师父’噢~”

    蒋岌薪瞬间垮下脸,正想抗议,却见阿婆走进门来:“嗐哟,慕儿他们是没事的,你俩也不来和我说一声。”

    听见这话,蒋岌薪内心庆幸惊喜之余,还隐隐有些许的失望。“哦?他们回来啦?”

    阿婆一愣,莫名其妙道:“啥呀?——那你们还有闲心坐这儿唠嗑!”

    “哦……”蒋岌薪瞬间搞懂状况,接着没心没肺地一笑,摆摆手,“嗐呀您甭操心,阿境已经去找了啦。”

    对于“只有阿境一个人去找他们”的情况,阿婆的理解为:“所以没啥大事?唉,那也不能连个招呼都不打呀,让人白坦一场惊。”

    蒋岌薪本就不想再多说,便也不解释,干脆顺着她的思维,笑道:“可不,我也是这么说呢。不过等找到人,阿境会说她的~”

    听他这句略带调侃的玩笑,阿婆无奈地摇了摇头;翟檠则抬起手,猝不及防地戳了下他的额角:“阿境才不像你这样讨人嫌嘞!”

    “嘛呀嘛呀!我怎么啦——”蒋岌薪一头雾水,不知自己是哪句话说错,竟能同时引起这两位老人的不满。

    “你呀,就是欠你翟叔收拾。”看见那“有爱”的一幕,阿婆并无丝毫同情,反倒显得比动手的翟檠更解气,且还添上这一嘴。“她们姑娘家凑在一块儿,或是一时兴起,想伴着去哪儿走走逛逛,彼此聊得入迷,所以才忘了和我们打招呼,也说不准,哪就像你这么的,弄得人家犯了啥大错似的。”

    蒋岌薪耸肩,略带调侃道:“阿婆,您就这么又自己给自己哄好咯。唉,我可真佩服啊,无论什么人,什么事,只要不悖情理,不触律法,那不管是何错误,您都能在心里将其化为‘无可厚非’之属。”

    对阿婆的那主观猜测,蒋岌薪完全无感,只是想借其逐渐转移当前的话题;可翟檠却因为她这番话,不禁重新陷入了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深深焦虑中……

    蒋岌薪话音才落,翟檠忽然略显干巴地一笑:“哎哟,好了好了阿嬷,既然都晓得没事了,您就别操心啦,还杵这儿风口上呢,要再伤了寒,可是我们的罪过了——”

    “哎行行行!”阿婆急忙做了个驱赶的手势,带着满脸抵触,严厉喝止了对方起身的动作,“日后这逐客令,再不用这么冠冕堂皇~我自己走!”万分嫌弃地说完,她又瞋了翟檠一眼,才无情离去。

    回过头,蒋岌薪嘲谑似的向他做了个搞怪的表情,“叔,我看你比我还皮痒呢,明知阿婆最厌人把她当老人照顾,偏又在这种时候说这样话。”

    “你少给我这儿嬉皮笑脸的——”翟檠说着,又要戳他脑门儿,但这次没能得手。他平复了一下状态,往前靠靠,压低声音:“那么他们到底能去哪儿呢!慕儿绝不可能让自己那样去到外头抛头露面的!”

    蒋岌薪静静看着他,脸上依旧是那好整以暇的微笑,听完,敷衍糊弄式地应了句:“没准就有这可能呢,或许是这些日子吃得太‘斋’(寡淡、简陋),想去哪儿打牙祭了,也说不定。”

    见他那样儿,翟檠抿了抿嘴,似笑非笑,随后深吸一口气,扬起巴掌就往他身上盖,怄了许久的火终于彻底爆发:“能不能有个正形儿,能不能?人人都像你这么嘴刁似的!吃吃吃,就想得到一个吃噻!?”

    蒋岌薪一边慌乱抵御着那毫不讲理袭来的乱掌,一边弱弱地顶了句嘴:“那不民以食为天嘛,吃多重要啊!”

    这实际是他独具一格的求饶。而这隐晦的示弱,此刻到翟檠耳中,却全然是“理直气壮的叛逆”。

    翟叔直接被气笑,果断换了只手接着打,一边继续咬牙切齿:“你呀——可尽管在这儿装疯犯贱耍贫嘴,啊,要真有啥事,我就一个人干干净净地跑咯,绝不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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