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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三章“有意”冒犯

    另一边,李慕儿“收获”颇丰,心满意足地和金莺离开了那家自称“饮子铺”的小饭店。

    在薄纱遮挡之下,安全感十足地吃着香甜绵软的桂花糕,她随性放空了大脑(但是再怎么样,也就只能放空“一半”)。

    伊依幽幽地移开目光,舒了口气,神情隐隐浮现“受够了”三字,“啧啧……何以解忧,唯有美食~”

    “那不然呢?”对于它的揶揄,李慕儿完全不以为意,“这是改善人心情状态最简单快速的方法了。”

    “啊是是是~”狐狸敷衍地点点头,怪声怪气,“感谢君先生他们,首先帮你恢复了人体的基础——‘气血生化之源’(脾胃)的健康,才让你能适用,并用得起(重音)这疗愈心情‘最简单快速的方法’哦~”

    李慕儿听出它话里有话,但此刻根本懒得深究,便只就其字面意思,进行回应:“都说了这是人体健康的关键基础,人家肯定从此入手开始调治啦。……那这么说起来,我‘上辈子’的脾胃应该是挺不错的,毕竟‘以吃解忧’,对我来说老适用了。”

    了解到主人的态度,伊依果断放弃了原本言外之意想要表达的,妥协顺着她的话头:“得了吧你,‘适用’,可不代表就用得起~当时的你曾多少次化悲愤为食欲,最终都是以生理上的悲剧收场——哦不——雪上加霜的?”

    就这样猝不及防且残忍地,某些并不美好的记忆被勾起,一股脑浮现在了她的眼前,清晰犹新,令人顿时觉得,手里的招牌桂花糕都失去了味道……

    “不是,这都给我拐哪儿来了这是!?”在纱缦的掩护下,她将剩下一口桂花糕塞进了嘴里,同时,脸上流露出几分幽怨,“你这是赤果果的报复!”

    “报复?”狐狸双爪一摊,冲主人露出“莫名其妙,不可理喻”的表情,“我和你有这种程度的恩怨吗?”

    “……我不就‘抵制’了一下,你那险些开启的又一场长篇大论嘛——你还有脸说谁‘小气吧啦’呢。”

    狐狸看着她,皮笑肉不笑地扬了扬嘴角,“噢,原来你知道啊。那如果我说,我这场长篇大论要是不输出的话我就会憋得很难受,你让我说吗?”

    “不。”回答干脆利落,不容置否。

    “你看~”伊依轻促地耸肩,似一笑,声色满带不屑和嘲讽。它偏过头,大度地摆了摆手:“算了,天资愚钝的人类,不跟你计较。”

    李慕儿撇嘴,白了它一眼,“是~人类才不跟你计较哩。”

    一人一狐互?的同时,金莺则正以“机不可失”的心态享受着眼下的安宁。

    然而,正“岁月静好”呢,没有任何征兆的,她们忽然感受到一股灵力,似乎颇具目标性地,在向自己靠近。

    “……啊?他咋来了,来找我的?”李慕儿心中莫名生出一种不好的感觉,随即不动声色地收敛了自己的气息,“可他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这世界有GPS之类的东西吗?”

    目标突然丢失,原本正执行追踪任务的蓝色光团就像被按下刹车,瞬间停滞。不过其时,寻踪者与目标人物的距离,已经在肉眼可及的范围。

    君澄境直接操纵清尘,径至李慕儿身边落地,“是我。”

    听见他这口吻似提醒似安抚的两个字,李慕儿撩起纱缦转身看向他,但脚步却无丝毫停顿,“知道,可不是你嘛。你不会以为,我被你吓到了吧?”声色带着几分不耐烦,“你怎么找来了?”

    君澄境煞有介事地抬了下眉,“你还问我呢,是谁一声不吭地顾自瞎跑出来,没曾想别人是会跟着挂心的?”

    李慕儿顿觉理亏,态度软和了不少,“呃,呵呵……我忘了嘛。再说我、我不是瞎跑,出来是真有事儿!而且这身边还有人陪着呢,不用担心的啦。”

    君澄境意味不明地点了点头,脸上仍旧是那轻淡到似乎无内涵的微笑,“说到这,那秋绛他们哪儿去了?”

    “我让他们去花阳镇找个人,芸妈的女儿。”

    毫无顾忌地如实相告,李慕儿没看见,身后的金莺听着她这句话,脸上不自觉流露出了几分犹疑。

    但君澄境察觉到了。“你不用和我说得如此详细,什么事,只要大致说一声便好。”

    李慕儿却并没有想太多,只是“按照惯例”,摆摆手略带调侃道:“这不怕您老还是担忧着嘛,干脆一句说清楚的好。”

    金莺紧接着她的话说道:“君先生对咱李姑娘的事儿,都挺上心的啊。”

    冷不防听见她这句似乎只有字面意思的话,李慕儿却连其字面意思都不太理解,转过头,不禁露出诱惑的表情,嘴上无语,心下却嘀咕:“你这‘咱’,是替谁说的?我们好像还没到这份上吧?”

    仿佛读出对方心中所想,金莺笑笑,又越过她看向君澄境:“先生尽可放心,在下和师弟受顾师兄重托,定然全力以护两位姑娘周全,不用劳您费心。”在标致的礼貌笑容中,她强有力而又并不显刻意地,强调了“顾师兄”和“您”。

    对于这猝不及防,单方面燃起的火药味,李慕儿好像明白,又好像不明白;明白金莺肯定是知道自己和顾初的关系,但不明白,她对君先生那莫名其妙的敌意,是从何而来……

    君澄境坦荡地与金莺对视,静静看着她说,并没有丝毫反应,脸上依旧是那“寡淡”的浅笑,仿佛压根未将其放在心上。

    听完,他收回视线,重新看向李慕儿:“那么眼下,你的事儿完了吗?”似随口问着,他淡淡看了眼她手上的吃食。

    同时,他的笑意中分明掠过几分微妙的情绪,但却是一闪而过,让她都来不及“揪”住并发出质问。“……昂,做完了,这不正往回走,您来就找来了。”被盯得莫名心虚,她移开目光,轻咳了两声,“对了,你还没说,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

    见她这疑问是真清澈得不能再清澈,君澄境微微蹙眉,愣了愣,神情掠过一瞬的无语。他转头看向前方,启唇吐出不咸不淡的三个字:“我猜的。”

    得到这闹着玩儿似的回答,李慕儿顿时产生了一种,想一脚踹过去的冲动。但两秒后,她恍然反应过来,“……噢。呵呵……那你猜得可真准。”

    接着,不知是为缓解尴尬还是什么,她将一块糕点递与君澄境:“喏,吃吗?”

    对方似想都没想,顺手便接了过去,同时,不无深意地一笑“李姑娘有心,君某却之不恭。”

    李慕儿随即眯瞪他一眼,无声地动了动嘴,配合着表情,冲他完整表达出了自己此刻强烈的不满与嘲讽。

    君澄境无动于衷,仿佛已对这人的“回击”完全免疫,只浅浅地往金莺那儿瞥了一眼,意在提醒李慕儿注意点形象。

    李慕儿会意,听劝地收敛了神色(也是因为已经泄完那股无明火),正要说话,却被君澄境一抬手,轻巧干脆地放下了搭在帽檐上的薄纱,挡住了脸。

    “啧,干嘛啊?”她直接发出抗议,抬手掀开纱缦,冲他撇了撇嘴,没好气道:“君子动口不动手知道嘛?”

    君澄境轻勾嘴角:“既然买了,就好好带着,让它发挥其用处。我早就说过,我不是君子。”

    “呵,是哦,我忘了。”李慕儿愤愤嘟囔着,甩手撂下纱缦。

    在一旁静静当个“观众”,金莺苦思着该怎么调和眼下这怪异(其实只是她觉得不得劲)的处境,至此,还是没能想到一个周全的办法,可她觉得,自己这会儿已是不得不出声……“慕儿,再尝尝这个豆包吧,也是这家的招牌呢。”

    看她热情递来那尚存几分余温的包子,李慕儿无能拒绝……即使已经不想吃了,“好、好的。”

    投喂成功,金莺接着将目光投向了君澄境,笑道:“先生不必忧虑,慕儿身边,有我就行。倒是季先生那儿还挂着心呢,不如,你先回去?就代咱致歉,报个平安,也好让他们放心。”

    她这话还没完,李慕儿便隔着纱缦瞥了君澄境一眼。

    而他却只是自顾自毫不避讳地回应着金莺的视线,似乎并未察觉身边人抛来的那个眼神。

    听完金莺的话,君澄境风轻云淡地点了下头,“嗯,姑娘说得是,是在下考虑不周了——”

    “哎呀,好了好了好了!”也不管他说没说完,李慕儿略显无礼地插嘴道,“再等会儿,走都走回医馆了。你赶紧去吧,有工夫再说些废话,不如让我们多清净清净。”

    她一边说,一边却给了君澄境一个与话语意思不甚相同的眼色:“放心,快走!”

    再这么磨叽,怕是更“居心叵测”了啦—!

    李慕儿话没说完,金莺便空出一只手,牵她紧贴自己身侧,并与君澄境拉开了绝对的安全距离。

    正说着话的人立即识相地停下了自己的表情语言,不过嘴上的字句,最终还是按“腹稿”说完了。

    眼见着自己被“孤立”,君澄境微含笑意的神情中,竟是透出了几分……欣慰?

    待李慕儿说完那番“不无嫌弃”的催促,他知错似的一颔首,随后利落地唤出了清尘,“我这就回去,告诉他们放心。方才唐突冒犯,还请姑娘见谅。”

    ……

    视线一刻不离地盯着,直到那人御灵离开,金莺才像回过神似的,冲他的背影努了努嘴,“哼,知道自己唐突冒犯,还净在这儿碍眼!”

    对于她这么个态度,李慕儿不免感到有些诧异,但还是得装作自己也有同样的感觉,“唉,他就挺烦的!你也犯不着这么大气啊。”

    金莺看着她,表情逐渐变得有些严肃,摇了摇头,“慕儿,待人友善和气是没错,但也得看其值不值得亲近呐。”她抬手一指那道身影消失的方向,“就说这位,你瞧他那有所图谋的样儿,不知揣着什么坏心思呢!虽然他帮你修复了经脉,让你能够运真修炼,还将自家门派功法教给了你,但你也不能因此就对他毫不设防,掉以轻心了呀。”

    听完她说这一大段,李慕儿有点懵,“……这些,都是若愚和你说的?呃,我没你想得那么……那么没心没肺啦,我跟他,也没这么熟。”这个“他”,究竟所指何人,其实在她心里并无“定论”。

    金莺理所应当地,将“他”读作了君澄境。“不是不是,我不是说你没心没肺!……只是有些人、有些事,咱不得不防啊。唔,方才那些,都是顾师兄说与韬然,转带给我的。”说完,她轻轻拉了一下李慕儿的手。

    李慕儿随之转过身,也停住了脚步。

    对上她的目光,金莺的神情忽然显出几分莫名的郑重,“顾师兄很担忧你和秋绛……他说你心思单纯,特别对那些于自己有恩之人,更不愿多加猜疑;秋绛虽然对外人谨慎有余,但对内却是个心软护主的,不管什么,几乎都会首先以你为准。所以他特地嘱咐我,在你们身边时,除了护卫,还要当个不偏不倚的‘第三人’,以防有所不逮,致生不测。”

    “不是,这话咋越听越不对劲呢……”看着她说,李慕儿心里不禁嘀咕,越想越不知自己眼下该作何反应,“若愚你在背后就是这么说‘我’的……?”

    看她神色未变,不置可否,金莺一时无措,陷入自我怀疑,暗地里逐字复盘:“我说错啥了……”

    微妙的尴尬正开始有了些加重的苗头,狐狸果断抬起自己小小的拳,轻促地杵了一下主人的脸颊。

    这与以往每一次截然不同的、直截了当的提醒方式果然更加见效。

    李慕儿咯噔一下“回过神”,连忙开口打破眼下这场,不定将会往何种方向发展的沉默:“唉,若愚真是……怎么就把我说成这样一个不谙世事、不知人心险恶的傻丫头了呢!”她向金莺说着,露出不忿地表情,甚至还赌气似的扁了下嘴。

    对她这一番反应,金莺毫不怀疑地信了(毕竟被未婚夫看成如此头脑简单之人,且他跟外人还那么说,这换谁不窝火儿呢)。“那个——慕儿你别生气!哎呀你误会了,顾师兄当然是了解你的啊,但是要嘱咐我们,他可不得把话说重些,才好让我和韬然加倍当心嘛。”

    听完,李慕儿忍不住在心里感叹:“哇哦……好吧,这位女士补救、化解尴尬的技巧……还真不是一般的巧。嗯,日后相处,可得趁机好好偷个师。”

    伊依像是被笑话逗乐,倏地一笑:“呵,‘技巧’学得来~但那敏捷而圆融的思维,可没准够你修炼个十几年的。”

    腾地一股无明火冒,但李慕儿不知该朝哪儿疏泄……“啧,你是不是一天不打压贬低我,系统就会崩溃,还是死机呀!?”

    她好像早已熟练,或者说是习惯了这么个状态:内里冲着狐狸无能狂怒,表面却依旧维持着“正常”。

    随着金莺那番话,她流露出了释然(半真心半修饰)的表情,“嗯……要真像你说的这样,好吧,那我就不生气了。”

    轻巧甚至带一丝俏皮地说完,她摊手舒了口气,借着此刻顺理成章的“转移话题”,说起自己原本真正想问的:“你说待人和善与否,得看那人值不值得,依你看来,我对君先生‘亲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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