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恋慕 > 第一章 双子初见

第一章 双子初见

    (王宫,丑时)

    天空仿佛被无尽的黑暗所吞噬,只留下一道道刺眼的闪电划破天际。

    本该一片寂静且有序的王宫十分的慌乱,宫女们和宦官们在宫内来回奔走,御医们也是在宫中随时待命,只恐出了什么岔子。

    往常早已歇息的主上殿下与有着从龙之功的尚宪君(韩基材),正静静待在大殿内,一君一臣,一位高坐着,一位站立着,谁都没有开口说什么。

    主上殿下微叹一口气,将手里的书册搁在案上,目光落在了那份明日早朝时要宣读的圣旨上。他沉吟片刻,然后转头对尚宪君说道:“夜已深,尚宪君不若先行回府休息。明日早朝之后,我们再一同前往东宫,看望世子夫妇和元孙。”

    “臣惶恐,世子嫔娘娘是臣唯一的女儿,臣对于她娘来说不是一个好的夫君,对于那孩子来讲也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尚宪君的声音微微颤抖,透露出他内心的愧疚和不安,“臣以为,作为父亲,起码在那孩子生产之际应该守在她身边,哪怕什么都帮不上,只要远远地守候在这里就好。所以,希望殿下能够允诺臣的这个不情之请。”

    主上殿下反复回味着尚宪君的言辞,思虑一番后,终于点了点头,说道:“既然爱卿已经说到这里,寡人也不好再拒绝了。那爱卿便与寡人一同在这里候着东宫殿的好消息吧。希望一切顺利,待会儿能听到世子嫔和元孙的安康之讯。”

    “臣,谢主隆恩。”

    (产室厅)

    “娘娘请再稍微用点力啊!奴婢已经看到元孙大人的头了!”

    身侧的金尚宫用着锦帕轻轻拭去世子嫔额上的细密汗珠,安抚道:“您做得很好,娘娘。”

    “啊……”

    听着世子嫔的一阵阵痛呼,在殿外焦急等候着的世子,心一直悬着。

    忽的,一声强而有力的婴啼声从殿内传入他的耳中,随后就见稳婆抱着孩子走近,嘴里贺喜道:“恭喜世子邸下,是元孙大人!”

    他回了回神,才从稳婆的手中抱过,慈爱地盯着怀里不断啼哭的孩子,随后对着边上的内侍吩咐道:“来人,快去禀明父王,诞下的是元孙。”

    可未等那内侍走出产厅,殿内又传出了哀嚎声。

    世子寻声望去,微弱的烛火照映出世子嫔因为疼痛而不断颤抖的身躯,见此忙与身旁的稳婆道:“这是怎么了,元孙既已出生,嫔宫为何还会发出痛呼?你快去看看!”

    稳婆听着也觉事情不对,便赶忙前去殿内,只见殿内诞下元孙本该休息的世子嫔眉眼痛苦,身体因为发力不断颤抖着。

    稳婆见状赶紧上前,道:“这……娘娘这是双生子!”

    又是一阵繁忙过后,稳婆颤颤巍巍地抱着一个女婴,走到世子面前,声音颤抖着说道:“是……是个公主。”

    他望着稳婆怀中的女婴,身子一晃,心中喜悦参杂着痛苦,道:“孩子,你为何要与你兄长一同来到这世上,你让为父如何是好!”

    .

    “启禀殿下,世子嫔娘娘诞下一对双生子,世子邸下已经在殿外候着了。”

    “让他进来。”

    世子进殿后便跪在了地上对着御座上的主上殿下道:“启禀父王,嫔宫一刻前生了,是…是……”

    御座之上的主上殿下听着世子断断续续的话,当即怒吼道:“是什么?支支吾吾的做什么!”

    世子见殿下的反应也不敢再多做遮掩,“是,双生子。”

    “王室中绝不允许出现双生子,与女孩同胎出生的儿子,有谁会认定他是个王子?”

    “但是父王……”

    主上殿下打断世子的话,然后对着尚宪君发怒道:“因尚宪君你拥护寡人为王,寡人才让你的女儿成为嫔宫,现在你要如何对此事负责?若寡人的王位岌岌可危,不只有你,跟随寡人的所有大臣也难以保住性命,这你应该十分清楚吧?”

    本在旁站着,默不作声的尚宪君开了口,朝着殿下拱手一揖:“今晚诞生在王室的孩子,就只有王孙大人一个。” 语气冰冷,毫无情感。

    主上殿下听罢,右手有节奏地叩击着扶手,沉思了片刻,才道:“尚宪君的想法不可,虽言之有理,但太过冒失。”

    听完殿下的答复,尚宪君便明了殿下是认同此法子的,只是碍于世俗言论罢了,随即便答:“若是殿下担心有人将此事传出,臣愿再像二十年前,为殿下与王室将所有知情的人全部除掉,没人会知晓双生子的秘密,请殿下无需担忧。”

    下人们见世子前来,赶忙上前行礼。

    世子脚步匆匆,并未停留,径直向产室走去。

    世子嫔跪在廊上,见到世子前来便道:“请饶她一命吧,邸下。身为女儿之身,不足以构成处死她的理由,求您饶她一命吧!”

    “不可以。”

    “她是您的女儿,是跟您的儿子在同一天、同个时辰,生于同一胎的女儿啊。”

    他看向跪在地上的妻子,再瞧向金尚宫怀中的女儿,一时语塞。

    哪个做父母的想失去自己的孩子,可是作为一个国家的世子,他别无选择。如果只有让那孩子死了这个国家才能安定,那么为了国家,他也会放弃那个孩子,但又该如何让她理解自己的身不由己呢?

    他也只能狠心答道:“主上殿下已下了圣旨,宗室的意见也一致。”

    “不,跟那没关系,这个孩子的父亲,也就是您的意见才重要,所以请您告诉我。”世子嫔苦苦追问道。

    看着她眼中透着一股来自母亲对于保护孩子的坚定,一时产生了动摇,但是他心里明白这不是自己心软就可改变的,故而冷冷地将视线移开,坚定道:“我也一样,若她对于这个国家没有助益,我就会抛弃她。”说罢便离开返回东宫殿了。

    她望着丈夫渐远的背影,看着从金尚宫怀里接过的孩子,心中顿感酸涩,道:“孩子,让你受如此委屈,是娘的不对。你本该是我们的掌上明珠,本该是受人尊重的公主,却因你兄长而要受到这样的遭遇,就算是殿下,你的外祖父和父亲都要杀你,娘亲也会保护你,让你不受任何人的伤害!”

    .

    “将产室厅里的人全数灭口,未经我允许,不许留任何一个活口。”尚宪君对着下属郑锡祖命令道。

    “是。”

    产厅前的侍卫见远处一行身着夜行衣,手持利剑的人走过来,问道:“你们是谁?”

    来人未应答,皆拔剑。

    侍卫随即觉着不对,也拔剑与他们厮杀了起来。

    没多久,郑锡祖便领着手下将厅外的侍卫尽数歼灭,然后破门而入,而那些个宫女内侍们,也都死在了他们的刀下。

    空气里弥漫着丝丝的血腥味,满地淌着血水。

    屋外的雷雨声也愈发的嚣张,雨水“啪嗒啪嗒”打在窗牖上。

    尚宪君在前,郑锡祖在后,迎面走来两个急匆匆受了惊的人。

    “尚……尚宪君大监。”面前较年长的人慌张道。

    “你这段时间辅佐殿下,真是辛苦了,领相大人。”说罢,他身边的郑锡祖一刀落下,一道鲜血喷溅出来,而后一声倒地。

    “嫔宫在哪里?”他转身向另一个随从问道。

    见那随从声音颤抖着,哆嗦着身子,跪在地上道:“娘娘与御医一同在寝殿里。”

    尚宪君随即利落地向着寝殿走去,也没听见身后一刀抹了脖子的声响。

    郑锡祖解决后快步走向前,将尚宪君面前的寝门推开,就见金尚宫挡在前,直言道:“这是嫔宫娘娘所在的产室厅,你竟敢如此无礼?。”

    在郑锡祖抬手将剑向金尚宫挥去之时,世子嫔喊道:“住手。”

    郑锡祖停了动作,侧身退了一步。

    身后的尚宪君向前几步,走到她面前。

    世子嫔抚了抚怀中的婴孩,道:“我生下的是儿子,是爹翘首盼望的,王世孙。”

    “那个女婴呢?”尚宪君平静问道。

    “那个女婴……”世子嫔面带哀伤,“已经死了。”

    “公主一出生就已经断气了。”边上的御医解释着。

    尚宪君听罢,并未全信,使了个眼神让郑锡祖上前查看。

    郑锡祖上前掀开白布,将手放置在女婴鼻下,确认断气后对着尚宪君稍稍颔首。

    尚宪君这才信了孩子已经去世的说法。

    “烧了她。”尚宪君看着女儿愤恨的眼神吩咐道。

    “是。”御医弯着身子应着,然后将白布盖了回去。

    待他们离去,世子嫔适才松了口气,焦急地向一旁的御医吩咐道:“快,快确认孩子的状况”

    “是。”御医掀开白布,赶紧着将孩子脖子上封住呼吸的银针拔出,顺势探测了下鼻息。

    听见孩子轻哼了声,世子嫔才把悬着的心放下,看着那孩子脖间因施针留下的痕迹,心里面异常愧疚。

    屋外,一旁侍卫给尚宪君撑着伞,他踱步走向前门,上了步辇,向郑锡祖吩咐道:“将尸.体全数烧毁,别留下任何痕迹。”

    郑锡祖微微颔首,站在门前目送尚宪君离去。

    而此时,一名男子快步潜入,此人左翊卫(尹亨雪),世子嫔为数不多信得过的人。

    世子嫔见到左翊卫便说道:“孩子的脉搏很微弱,一出宫立刻带她去找医员。”

    “是,娘娘。臣定会将公主大人安排好的,还请嫔宫娘娘放心。”左翊卫望着世子嫔不舍的眼神宽慰道,说罢就从她手中接过孩子,转身离去了。

    他骑着马乘着夜色,带着女婴离开了王宫。

    时光匆匆,如白驹过隙,转眼间,十年已逝……

    天空澄碧,纤云不染,今天是王宫一年内选拔宫女的重要日子。

    训育尚宫对着坐在厅里的一排排女孩们,道: “唯有通过金丝未断测试之人,才能入宫侍奉主上殿下。”

    “现在开始检测!”训内尚宫命令既出,身旁的医女随即便坐下,面前放着鹦鹉笼子,以及盛放针、布的托盘。

    训育内人领着她们排成一列挨个检查,想成为宫女,这是必经的一道过程。

    而通过的人,便由宫中做活时间长的年长尚宫来教些规矩。

    礼仪尚宫站在台上,一边环视着台下,一边缓缓点头道:“不错,不错,还算是有点规矩,在这宫里做活要记住的规矩很多,最重要的也就只有两点,一是主子安排的事不要问缘由;二是对于宫中的事情决不可传到宫外。管好自己的嘴巴耳朵,听到要当做没听到,看到也要当做没看到,对于主子吩咐的事情,要做到多做少听少说……”

    垣默默听着,将礼仪尚宫的这一番话牢牢记在心中。对于因栖身的寺庙付之于火海后不知前路该如何的她而言,进宫当宫女已然是最好的结果了。

    因是新入宫的,便只能在宫中干一些杂活,垣就被分配到了浣衣局。

    “你就是这批新入宫的宫人吧,随我来。”垣刚走进浣衣局的院内,便有几个会来事的小内侍上前道。

    说罢也不在意垣的反应只是在前领着路,边走边介绍着,直走了一刻钟才停下,指着一间屋子,道:“这里便是你日后的住所了,和你同屋的是以前入宫的,有什么不懂的地方也可以问她,你且先去把东西放下再去忙活吧。”

    垣走进室内,便见着一个身着宫服的少女坐在床榻上,手里忙着针线活。

    少女看到垣的到来也不惊讶,只是转头上下扫视了她,然后热情道:“你好啊,我叫二月,你先把东西放下吧!那边是你的位置,内侍大人应该吩咐你去浣衣了,不过不用急,待我把手里的活做完咱们一起去。”

    “你好,二月,我叫垣,是今天新入宫的宫人。”垣看着身边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少女点点头,答道。

    说来也真是奇妙,明明只是初次相见,垣与二月之间却仿佛有着某种难以言喻的默契。她们东聊聊,西聊聊,话题不断,笑声连连,就像是许久未见的故人一般,那份自在与熟稔,让人不禁感叹缘分的奇妙与美好。

    (蹴鞠场)

    一群官员们乌泱泱地围做一团,站在场边远远看着场中的少年们。

    只见一位身着一袭紫衣的少年一个闪身,便躲过冲出抢球的少年,脚下带着球继续向前冲着。

    “瞧瞧世孙大人勇猛的气势,现在就能看出他成为王的资质,各位说是不是啊?”一位官员夸奖道。

    “是啊……”边上的官员皆随声附和。

    一位红衣少年朝着他一个滑铲,他纵身一跃,轻松躲过去,接着便将球传给了队友。在临近球门时,队友将球往空中一踢,紫衣少年眼疾手快,将即将掉落的球在胸前一顶,随即一个侧身把球踢进了门中。

    场外围观的官员们一片叫好,仿佛少年不是进球而是打败了边关来犯的敌寇,官员们看着尚宪君,更是满脸讨好地笑着附和道。

    “世孙大人果然身手不凡啊!”

    “是啊,之前便听说了世孙大人小小年纪便是骑马射箭样样精通啊!”

    “就是,就是,下官还听闻世孙殿下不仅精通武艺,这文采也是了得啊!”

    尚宪君听着耳边的这些奉承之意,虽明白大多都不是发自肺腑,但的确也是极大地取悦了他。望着场上朝气蓬勃的世孙,他的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欣慰与自豪,也难得地对着场上的世孙笑着鼓掌。

    (浣衣局)

    二月手里的活也做完了,两个人便相伴去了浣衣的池子处。由于前一批的宫女们已经将衣服洗完了,所以她俩只需晒衣。

    当衣服快搭上杆的时候,不知从何处吹过一阵风,直直的将之前洗好的衣服吹到了树枝上。

    垣远远地看着高挂在树枝上的衣服,只好寻了一块易于攀上矮墙之处的地方,爬上去,小心翼翼地向前走着。

    就在将衣服抓住拿下来时,一颗飞来的球砸中了她,脚一滑,便从矮墙之上摔了下来,所幸下面是草地,摔下来并没有很重。

    垣将遮住视线的衣服从头上取了下来之后,一颗球忽然闯进了她的视野中。

    “能帮我捡下那颗球吗?”一体态丰腴的小内侍从远处跑来,问道。

    垣起身将球递到他手中,他接过球道了声,“谢谢。”接着抬头定睛一看,瞬间就呆住了。

    垣见那小内侍直盯着她脸看,问道:“怎么了?我脸上是沾了什么东西吗?”

    “不……不是因为那个。”小内侍解释道。

    “福童,叫你捡颗球,为什么磨蹭这么久?”辉说着,便从远处缓缓走来。

    由于福童的阻挡,辉起初并未能瞥见那位宫人的面容。他好奇地再向前迈了两步,这才得以清晰地望见那宫人的模样。眼前的景象让他惊愕不已,那宫人的长相与他自己简直如出一辙,仿佛是镜中的倒影一般。他怔怔地望着,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滞了,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唯有那与自己相似的面容在眼前清晰可见。

    他定定地凝视着那位宫人,眼神中充满了惊奇与困惑。

    而福童则是左顾右盼,一会儿看看左边的世孙大人,一会儿又瞅瞅右边的小宫女,脸上写满了迷茫。他傻傻地分辨着,除了发髻和服饰的不同,这两个人的面容竟然如此相似,让他一时之间难以分辨出更多的差别。他挠了挠头,心中暗自嘀咕,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相像的人呢?

    晚上,辉回到寝殿,脑海中依然回荡着白日见到的那位宫人的面容,那相似的模样让他心绪难平。以至于在面对母亲时,他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眼神时不时飘向远方,思绪显然不在此处。

    世子嫔见状,心中虽有疑惑,但更多的是对孩子的疼爱。她舍不得责骂,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笑嗔道:“哎呀,是什么事情让我们的世孙如此牵挂,以至于在我这个母亲面前也无法集中精神?”

    辉闻言,忽的反应过来,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他连忙跪坐好,恭敬地答道:“母后,儿臣今日在宫中见到一个与儿臣长相一模一样的宫女,心中甚是惊奇,以至于在您面前失了礼数,请母后恕罪。”

    世子嫔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问道: “跟你长得一模一样的宫女?”

    “是真的,我们只有发髻和服饰不同,但长相如出一辙,任谁看都像是双生子。”辉怕母后不信,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随即又转身向福童问道:“你说是不是,福童?你也看到了,对不对?”

    福童见状,连忙点头应和:“是的,娘娘,奴也看到了。那位宫人与世孙大人的长相确实极为相似,就像是一对双生子。”

    “住口,别再说了。双生子?你怎么能说出那种荒诞无稽的话?”世子嫔听罢世孙的话,神色大变,手中的茶盏也被她重重置于案上,发出“咚”的一声响。

    听着母亲的否认,辉立刻辩白道:“儿臣只是觉得很神奇,您看到一定也会大吃一惊的。”

    “我不想听,卑贱的宫女居然长得跟尊贵的世孙一模一样,我还真怕被人听到这番话,再也不许提起这件事,明白了吗?”世子嫔看着眼前的孩子,故作严肃地说道,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是,母后。”辉奶声奶气地答应着,心中却很不甘。他知道自己不能违抗母后的命令,但内心深处却对那个与自己长相相似的宫女充满了好奇和疑惑。

    看着世孙乖巧的模样,世子嫔心中闪过一丝柔软。她知道孩子只是好奇,并无恶意,但宫中的规矩和忌讳却不得不让她严厉以待。她轻叹一声,伸出手轻轻摸了摸世孙的头:“好了,记得,不要再提及此事了,这宫中的忌讳一旦传扬出去,会惹来诸多是非的。”

    世子嫔说完便起身离开,步伐中带着一丝慌乱。她走出殿外,直到确信周围没有其他人,才谨慎地对着身边的金尚宫低声问道:“你那时分明跟我说,我女儿被送往都城外了,对吧?”

    金尚宫闻言,神色也变得凝重起来。她轻轻点了点头,声音低沉地回应道: “对,小的十分确定,左翊卫将孩子托付在都城外的一间寺庙里。”

    世子嫔听了金尚宫的话,心中的疑虑并未完全消散。她皱眉沉思,心中暗自琢磨:如果那个孩子真的被送往了都城外,那么世孙口中提到的那个与他长相相似的宫女又是谁呢?难道世上真的有如此巧合之事?

    “本宫得跟左翊卫见个面才行。”世子嫔沉吟片刻后说道。说罢,她又觉得不放心,再次叮嘱金尚宫,“为了以防万一,你也去找找世孙看见的那个孩子。我要亲自确认她的身份,看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金尚宫闻言,立刻领命而去。她深知此事的重要性,不敢有丝毫怠慢。

    世子嫔则开始考虑如何与左翊卫见面,商讨对策。她心中暗自祈祷,希望这一切只是虚惊一场,但同时又做好了应对最坏结果的准备。

新书推荐: 暗恋是场双向观察 黑莲花绑定假宦官后杀疯了 弱水剑心 日月昭昭映山河 折鸢且昭雪 当连环通缉犯碰到意大利黑邦[JO5乙] 放课后的残酷怪谈 在校好学生在外异能者 软萌师妹实则是白莲花 和攻略对象撞人设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