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家妹妹如此焦急的模样也是快速发挥哥哥的职责。
拉过自己的战马就是一顿骚操作。
拓跋沁他们来时的马已经受了惊吓,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拓跋靖一手拉过自己的战马,一手抬起车辕将自己的马套在马车架上。当即拓跋靖的马就不乐意了,一个劲儿的挣脱。
它堂堂汗血宝马,上能驰骋疆场,下能草原牧羊,何时载过妇孺?
“死马!走!!!”拓跋靖一巴掌拍在马的脑袋上,没有丝毫犹豫,也没有任何感情。随后翻身上了马车当起了马车夫。
汗血宝马缓缓的回过头……不是!他怎么就能打我呢?到底谁才是他好兄弟啊!
“还看!再不走还打你!”拓跋靖作势就要在汗血宝马的屁股上来一巴掌。
一声马的嘶鸣声划过天际,所过之处皆是一片尘土。
快马加鞭,不过是几息的时间就到了城中的公主府。
拓跋靖看着车内脸色苍白的沈唏,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些心疼。明明之前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的女人,怎么会有一些熟悉呢?
拓跋沁扶着沈唏下马车,拓跋靖稍稍蹙眉,随后便做出了最为明智的选择。
拓跋靖站在马车旁,接过沈唏的手就直接将其打横抱起。“沁儿要带她去哪儿?”
“直接去我的大殿。”
拓跋靖有些诧异。大殿?平时都嫌弃我练武一身汗味不让我进大殿,怎么这个婢女能够进?
进入寝殿,拓跋靖刚放下人拓跋沁就挤了过来。
“唏唏,快躺下,别起来。”
“公主殿下,奴婢没事,可别让身上的污血脏了您的被褥。”说罢沈唏就作势要起身。
拓跋沁强行按着沈唏不让她动。
"知道你的伤有多严重了吗?不想筋脉受损就乖乖听话!“
拓跋沁一脸严肃,不过沈唏也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到达极限,再不医治确实要出问题。
因为身体不好,拓跋沁没有像其他女人一样学习骑马射箭,而是在医术上颇有造诣。
拓跋沁安抚好沈唏后开始翻箱倒柜,沈唏的身份已经暴露,不知道那些人在府中有没有安插眼线,拓跋沁只能所有事亲历亲为。
拓跋靖没有任何动作,因为他也不知道干嘛。一会儿看看自家妹妹上蹿下跳的忙过去忙过来,一会儿又看看床榻上病恹恹却兴致勃勃看着自家妹妹的沈唏。
“阿兄抱歉,有些事没有和你事先商量。”拓跋沁端着托盘火急火燎的跑向床榻,看见拓跋靖挡在前面,这才想起来今天本来是要干什么。
“无妨,只是……”拓跋靖终于和日思夜想的亲亲妹妹说上话了。
感动!!!世上只有妹妹好~~有妹的大哥像块宝~~
“阿兄想问什么尽管直说,妹妹一定知无不言!”拓跋沁嘴上说着,手上的动作一点没停。
扎针、艾灸、烟熏……竭尽所能的去救心心念念之人。
“今日那些人不是为了我而来吧?”拓跋靖半倚靠在门框上,静静的看着拓跋沁为沈唏治疗。而沈唏则是紧咬着唇,不发出一丝声音。
“阿兄自信点,还是有人为了你而来的。我这个如花似玉的妹妹不就是专程去接你了嘛。”
“拓跋沁,你好好说话,现在形式严峻,不弄清楚他们的目标,他们的来历,你我休想有安心日子!"
“我说的事实话,就算没有我们,那些百姓也是真心来恭祝您凯旋而归的。”
“你不是说知无不言吗?现在跟我扯什么犊子?”
“哎哟~阿兄莫恼嘛,妹妹许久没有见到你了,跟你开开玩笑嘛~”
“沁儿!”
“急什么,当事人还没发话,我又怎么能说呢?”
拓跋靖原本有隐隐怒容,听到这句话瞬间呆住。有些不可置信,当事人?她……吗?
“什么意思?她?”拓跋靖缓缓抬起手,竖起的食指指向床上的沈唏。
“唏唏,现在感觉还好吗?”拓跋沁给沈唏喂了一点温水。
原本灼烧的身体因为这一口温水有变得舒畅,暖意直达全身,没有灼热的苦楚,也没有寒冷的凄惨。
“我没事。”沈唏用嘶哑的嗓子回答着。
刚想震惊自己嘶哑的声音就被拓跋沁的食指推了回去。冰凉的指腹触碰到唇瓣,心中猛然如同触电一般。
“唏唏,好好休息,接下来不要说话,安静的听我们说好吗?”
沈唏望着眼前的娇俏人,好像有些倒反天罡啊。这……到底谁是主子,谁是奴婢啊!
也不等沈唏表态,拓跋靖就迫不及待的开口。
“现在可以说了吧。”
拓跋沁拿出小药炉、小扇子,一点点的添药材。房间内顿时药香四溢。
“他们是来找唏唏的。沈树权与云伊姨娘的女儿。哦!不,是……”
话没有说完,拓跋沁停下来看了看沈唏,眼中的担忧显而易见。
沈唏看懂了这样的眼神,于是示意拓跋沁继续说下去。
“你快说啊!”
“是姚斯林与云伊姨娘的女儿。”
“姚丞相?是父皇的宠臣?”
“嗯。”
“既然是这样,那为什么要这今天这样的日子来明抢呢?”
“因为……”
拓跋沁狡黠一笑,不做后面的回答。
“你猜!”
拓跋靖的好奇虫已经完全发动,他实在想不通为什么找个女儿要来劫持他。
“你快说行不行,我的好妹妹啊~~”
“阿兄从中原回来可是带了好东西呀~”拓跋沁的眼珠滴溜溜的转着。
拓跋靖闻言立马护住腰间的锦囊。
“你干嘛!这是要孝敬母后的!”
“嘿嘿,我跟母后母女连心,你送给我也是一样的呀。”拓跋沁起身就朝拓跋靖的身上扑去。
“拿来吧你!”
抢过锦囊打开,扑鼻而来的是一阵浓郁的药香。
“拓跋沁!你是狗啊!!!”